虽然选择读了文科,但胡茧儿学得最好的学科竟然是数学。
虽说无法企及学霸们那超人类的智商,但一百五的卷子,她总能考个一百二以上。
每次遇到不会的题,她总是不计时间在那思考,计算,哪怕最后解不出来,却也乐此不疲。
茧儿的同桌惠儿成绩跟她差不多。所以遇到不会的题目,茧儿就会去问惠儿。要是俩人都不会,只好求助隔壁学霸了。
“唉,脑壳疼。”茧儿右手执笔在卷子上划着,左手撑着脑袋自言自语。
快十点了,晚自习快结束了。可茧儿数学卷子还差一题没做完。
这题她已经做了半个小时,依旧无果。
奈何惠儿这题也解不出来。
算了,下课问问隔壁学霸吧。
看着窗外依风摇曳的树叶,瞧着微弱灯光下的树影,茧儿发了会儿呆。
“铃铃铃”学校铃声发着沙哑的声音,仿佛在向辛苦奋战的高三学子安慰:“知道大家辛苦,再熬熬吧。”
“诶,老江,等等等,我这题不会。”
隔壁学霸江心恬,人不如其名,活泼得很,安静不了,但这些不碍于她那副热心肠。
高中生活,玩得比较好的,大概就是以自己座位为中心点,前后左右桌为边长依次连线。
因此茧儿总喜欢热乎地称江心恬同学老江,而自己也被她成为老胡。
“我看看,嗯?又是复合命题真假判断。”老江略带轻蔑地看了看茧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复合命题简直就是我学数学的绊脚石,看来”多角“关系并不适合我啊。”
“去,整天沾花惹花,撩妹子,还装。”
“嘿嘿,快教教我。”
“看好了。”只见老江三下五除二,列出了几组关系,边写边解释。
没几分钟,茧儿恍然大悟。
“果然大神就是不一样,受我等虾米一拜。”说完茧儿便双手抱拳,腰微弯,作作揖状。
本想调皮一下,结果老江顺势把茧儿往下按住不让起来,茧儿便趁机抱住老江的腰:“是你让我吃的豆腐啊,却之不恭啦!”
俩人这一来一回的,实是让人忍俊不禁。而坐老江后桌正在收拾书包的齐涵也扬起嘴角微微笑着。
“真是败给你们,胡茧儿,赶紧收拾,走啦。”
说话的是陈芸芸,茧儿分班以后的死党,还有一个狐朋狗友叫朱锦棉,三人经常下课后腻歪一起。
朱锦棉住家里,而陈芸芸和茧儿住同一套房,锦棉和她俩住的方向相同,所以下完晚自习,三人总是一起回家。
“好嘞,立刻马上。”茧儿总喜欢连用近义词或是重复,仿佛这样能加强意味。
茧儿把桌上的作业和笔袋一股脑塞进了书包,拉上拉链,五秒扫弹桌上的狼藉。
正当茧儿书包一跨要走时,没想到幅度太大,一下撞上了也正要离开的齐涵。
“啊。”茧儿这位冒失鬼吃痛地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没事吗?”齐涵问。
“嗯,还好。”
“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再见。”
茧儿三人最晚离开教室,关好门后,便手挽手地朝家走去。
走出校门,看到门口推摊贩小吃的老板,朱锦棉那丫头儿嘴馋了。
“吃点关东煮吧,我饿”说罢,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家。
朱锦棉好吃,所以茧儿和芸芸平常都亲切的叫她——“猪”。
学习时取外号这是常有的,小时候多少还有些反感,时常埋怨父母取的名字,总能让人钻了空子,但长大后外号往往表示亲昵的存在,分开后还能留个念想。
“果真是猪呐”陈芸芸那嘴毫不留情。
虽然三人在一起时总是互损,但都乐此不疲,互损程度有增无减。
说完三人勾搭着,冲着小吃走去。
“老板,我要大块的豆腐块,还有撒尿牛丸。”锦棉大声说着,生怕老板被锅里那沸腾水的“咕噜”声塞住了耳朵,听不见她的声音。
“我要一根肠和两块萝卜。”芸芸接着说道。
“我跟她一样,老板,萝卜和肠。”
“好。”老板简单有力地回道。
“看,那不是齐涵吗?和他一起骑车的那个瘦瘦女孩是他女朋友吧。”锦棉八卦地讲到。
“嗯,是吧。”茧儿看了看远去的背影轻声回答。
“哎呀,我也想谈个恋爱,高中都快结束了,天天除了面对你们,还是你们。”锦棉娇嗔地抱怨着。
“苍天啊,大树啊,请立马赐位男朋友给朱锦棉吧,让她不要再祸祸我们啦。”
“哈哈哈对啊,赶紧的。”芸芸搂着茧儿的肩附和着。
锦棉听罢伸手拍了两人,结果三人笑作一团,而远处一人头正偏向了这边望了一眼。
齐涵很明白自己此时并没有喜欢胡茧儿,只不过,在有茧儿的地方,他总会时不时地向她投去自己的目光,小心翼翼,不留痕迹。
“孩子们,你们吃的好了。”
“好。”三人齐声答道。
边吃边笑闹着回了家。
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今天周末,茧儿本想做完作业和芸芸去找锦棉,可是找了半天,发现有张练习卷子落在了教室。
无奈,茧儿便拿着其它作业到教室做。
太阳在迷雾中探出了自己的脑袋,给早晨还有点清冷大地洒上了一片有温度的金黄。
茧儿走在两排大树中间的道路上,一束束光束从树缝中穿插进来,暖暖地爱抚着茧儿的脸。
白毛衣里套着浅色衬衫,一条浅白蓝的牛仔,加上白色运动鞋,身上背着浅蓝的帆布袋,迎着阳光,这样清纯的茧儿仿佛从画中走来一般。
空荡荡的教室里,安静得只听到一位女孩笔尖和卷子摩擦出的“沙沙”声。
不知不觉中,窗外的一片树叶随风吹落在茧儿的桌上。
茧儿拾起它,逆着阳光拿起,抬头仔细地看着。
茧儿又,开始发呆了,谁也不知这位女孩子心里想些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想。
这样恬静的茧儿可真是难得。
忽然,门口出现一人的身影,望着此时发呆的茧儿,他也只是安静地站那看着。
没一会儿,茧儿感知到有人,便收了收神,结果看到齐涵正望着自己。
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气氛,茧儿朝他笑笑开口道:“是什么东西也落在教室吗?”
“也?”齐涵心想:“难道她也是吗?”
“嗯,你也是吧?”
“嗯,历史练习卷忘了。”
“真巧。”
“嗯,是啊。”茧儿怪不好意思的,接着赶紧埋头继续做着作业。
齐涵也走了进来,往座位一坐,拿出了笔和卷子做了起来。
“嗯?他不走了吗?他也留在教室做作业吗?他为什么不走?”
一连串的问号在茧儿的心里冒了出来,就像是因为缺氧而急需探出水面呼吸的金鱼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泡泡被吐了出来。
“该死,老师在评讲这题时,顾着和后桌传纸条了,答案怎么来的忘记了。”正在做数学错题集的时候,茧儿在那懊恼着。
“要不,问问他,不行不行,突然找人家问问题,怪怪的。再说会不会被误会?可是现在搞不明白,接下来总惦记着真恼人。”茧儿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绪冲荡中。
“算了,还是问问人家,反正就差这个,作业就做完了。”
“额,那个,齐涵,这题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能不能帮我看下。”茧儿转身问了问他。
“嗯,拿给我看看吧。”
对于学霸的他而言,这题当然不是问题。
茧儿坐在他前面,听他讲解着。
“原来是这样,这下懂了,谢谢啊。”
“不客气。”
之后,茧儿回到自己的位子,收拾了下桌面便背起包和齐涵打了声招呼回去了。
茧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快速地回到住处,便和芸芸搭公交到锦棉家里。
今天是锦棉生日,吴叔叔和阿姨做了一桌好菜,茧儿和锦棉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丢到锦棉怀里,便蹭上桌,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锦棉爸妈知道我们是锦棉的好闺蜜,每次我们来,总是借机给在外住宿的她俩弄有营养,好吃的,给她们补补。
在这,茧儿她们也并未拘束,都将叔叔,阿姨和锦棉的弟弟当成是亲人一般。
吃完饭,在家里例行唱了支生日歌,吹了蜡烛便结束了。
不过,茧儿她们只是为了赶下一场局而已。
虽然在家里也挺自在的,但女生在学校和外面可也是不太一样的,就像有些带点色彩的笑话总不能当着家长们讲吧。
吃完饭出来,三人便到一家ktv,定了个小包厢。
对于喜欢唱歌的她们而言,这是最好的娱乐项目了,在这她们不用怕吵到别人,尽情地嗨。
三人虽说都在一个班级,可总有聊不完的话,比如最近花痴哪个男明星,哪部偶像剧好看,哪个游戏好玩,或是聊聊身边的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咱们班黄某某同学失恋了,听说他女朋友喜欢上别人了,而且她喜欢的人黄某某还认识。”锦棉巴拉巴拉地说着。
“不是吧,这以后碰上了不会很不自在吗?难怪最近看黄某某都没什么精神。”芸芸接着:“而且离咱们高考就一两个月了,这”
“黄某某也真挺惨的,人长得也还不错,奈何爱情说没就没。”
“真可怕,锦棉,还谈恋爱不?哈哈哈。”芸芸调侃着。
“当然谈啊,因为怕这就不谈恋爱,那是我吗?”
“嗯,你这没脸没皮的,还是找个人来灭灭你吧。太不要脸了,哈哈哈茧儿,发什么呆啊?”
“啊?什么?”茧儿失神问道。
“想什么呢?那么入迷?”芸芸回问着。
“不会,有情况吧,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锦棉和着。
“滚,坦什么坦,咦?不对,躺?你这是打算等着爷来。”说着,直接扑到沙发上的锦棉,挠起了痒痒。
“哈哈,哈哈哈,大爷,胡大爷,快饶了臣妾我吧,哎呀,不行啦。”锦棉此刻在沙发上扭动着,如疯子般,头发乱得跟个鸡窝似的。
“芸芸,上,治治这妮子。”
随即,芸芸也加入了混战二人组,三人疯疯癫癫,笑笑闹闹,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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