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
“把球踢过来。”一女孩指着地上的篮球对苏菲喊。“你没听见吗?把球踢过来。”
“你想干什么?”又一女孩骂着苏菲,“当死人吗?你死了吗?去你妈妈的婊货,装傻子好玩吗?”她走过去抓着苏菲的头往墙壁上砸,“去你他妈的婊/子,活该你被男人玩出血。好玩吗?要不要再让男人搞你一次,傻瓜。”
苏菲忍着疼痛挣扎着。
“这婊/子真他妈的脏。”又来了一个穿黑裙子的女孩,“老师呢?别让他看见了。”
“现在是自由时间。”前头骂苏菲的女孩答话。
穿黑裙的女孩走上来猛揍着苏菲的脸,再对着她吐了一口痰。她笑得很快活,“小婊砸,今天咱们玩个游戏如何啊?”
她指挥着一个男孩,“卢西,过来。”
卢西拿着篮球走过来,“有事?”
“有兴趣骑小婊货吗?”穿黑裙的女孩指着苏菲。
抓住苏菲的那位女孩将苏菲推倒在地。她行动快捷地坐在苏菲的背上,她的手扬起来狠命地拍打着苏菲的屁股,“蠢马,快爬,赶紧爬起来。”
“啊。啊。”苏菲反抗着却被新来的两个女孩给压下来了。
她们嘲笑着苏菲:“傻瓜又在做傻事了。喂,傻子,你是不是缺条皮鞭。”“卢西,找出你的皮鞭,抽打她一顿。这匹马太不听话了。”
“嘻嘻。”围聚的男孩女孩越来越多。他们嬉笑地看着苏菲被人羞辱。
穿黑裙子的女孩说话了,她对众人说:“谁有兴趣骑苏菲?她今天想和我们玩个游戏,她当马,我们当骑手。”
一男孩揉搓着手笑:“我没骑过马,我想骑骑苏菲这个婊砸。”他推开坐在苏菲背上的女孩,一屁股坐在苏菲的背上。
他笑嘻嘻地打着苏菲的屁股,“快跑,快跑,笨马。”他假装自己在骑马,动作矫健地在苏菲的背上动起来,“哇哇,哇哇,太棒了。”他摸着苏菲的后脑勺,“马太棒了。跑得好快,跑得好快。”
“哈哈。哈哈。”男孩们女孩们哄笑着。
“我不喜欢骑马。”穿运动服的女孩问,“我可以换其它的游戏吗?”
“你想玩什么?”穿黑裙子的女孩问。
“她可以当狗吗?”穿运动服的女孩说,“我把篮球扔掉,她能叼回来吗?”
“有些难。”穿黑裙子的女孩踩着苏菲的头说,“她有点儿不听话。我们得好好调/教她。”她拽着苏菲的头威胁她,“听话,白狗狗。”
“松开她。”穿黑裙子的女孩命令按住苏菲的两个女孩。她蹲下身看着苏菲,“这只是个游戏?不是吗?你应该听话,不对,你应该学会与同伴玩耍。现在,你得当条狗,明白吗?”
苏菲弓着背,咬着牙瞪着她。
“对,就是这样。”穿黑裙子的女孩夸奖着,“像条狗。”
“啊。啊。”苏菲气得扑打着穿黑裙的女孩。
穿黑裙子的女孩被苏菲打得哇哇大叫。一双手救了她。
救她的那双手很强壮。
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苏菲的双手,另一只手拽着苏菲的头往墙壁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手的主人大声吼:“一条狗就该有狗应有的态度。它不应该去拿救火龙头,它应该站在大火里等主人呼唤它。苏菲,你是条狗,你应该听从你的主人的吩咐。”他对围观的人群喊,“给我一个篮球。”
“给你,你得好好管教这条狗。”一个男孩嬉笑地将篮球扔过来。
手的主人一手接住了篮球。他用另一只手将苏菲的头往后拉,让苏菲的脸露出来。
苏菲看着眼前这个人。
她认出他——李查理。
李查理炫耀地展露出自己强壮的身体,他转着篮球,“听话。”他将篮球抛到体育馆的另一边,“把它叼回来,蠢狗。”
砰——苏菲被李查理砸倒在地。
“跑啊。快跑啊。”李查理笑,“你得像狗一样跑。”
苏菲趴在地上不动。
李查理狠踢她的屁股,“快爬。蠢货。”
“查理,你家养的这条狗不听话。”人群中一男孩幸灾乐祸地喊着。
“没听见是不是?”李查理抓住苏菲的头往地上砸。“你得像狗一样爬。”
血,一滴,两滴,三滴,越来越多的血从苏菲的头上掉下来。
血落在地上慢慢堆积成血水。
一男孩调皮地用手中的矿泉水瓶在血水里沾上一些血迹再兴奋地涂抹到苏菲的白色衬衫上。
白色的衬衫沾上了血迹顿时脏起来。
男孩继续在苏菲身上涂抹着,他叫着:“来瞧瞧,这条狗的名字。”他念着自己涂抹在苏菲衬衫的单词,“大便。哈哈,苏菲是大便。”
“哈哈。哈哈。”围观的男孩女孩们跟着笑起来。
一位有音乐才华的男孩当场创作着歌曲, “大便,大便。苏菲是大便。大便,大便,校园皇后是大便。咩咩——咩咩。”
“哈哈。哈哈。”男孩女孩们又笑出声。他们快活极了,学校里每天都会有新鲜的玩意儿给他们玩。
李查理也笑了,他边笑边不忘对苏菲说:“你要傻呆在上面什么时候?爬啊,快爬。蠢货,蠢狗,你蠢得连狗都不如,狗会爬,你会什么啊?”他用手扑打着苏菲的头,“大便,苏菲大便。”
“动啊,快动啊。”一个男孩脚踢着苏菲的屁股喊。
“她太蠢了。”一女孩讥笑着,“连爬也不会。怪不得她会被男孩搞上床,还在厕所流掉孩子。”
“哈哈。哈哈。”围观的人又大笑起来。有苏菲在场的地方永远不用担心会冷场。她太好玩了,像狗一样好玩。
“她好像不想当狗。”一女孩说,“也许她不喜欢这个游戏。我们应该换个游戏。”
“把她绑在篮球架下。”一男孩想出了新的游戏,“我们用球砸她,一定很好玩。”
“听起来很有趣。”一女孩说。“我总是投不进篮筐,若是用球砸苏菲,我想我会玩得很好。”
“就这么办。”
男孩女孩们做出了决定。他们将苏菲绑在篮球架下。
一个男孩上前将他的臭袜子塞进苏菲的嘴里后再嬉笑地说:“狗的叫声太吵了,我不喜欢听。”
“好了。”李查理转动着篮球,“谁先来?”
一男孩跳出来抢过李查理手中的篮球用力一砸,球砸到苏菲的身上后又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哈哈。”男孩女孩们笑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对着苏菲表演射篮技巧。
砰砰——砰砰——砰砰。
篮球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在苏菲身上滚下来又滚回去。
“哈哈。哈哈。”男孩女孩们笑得格外的起劲。
太有趣了,这个游戏太有趣了。若是,苏菲能在地上当狗爬那就更有趣了。
一个男孩提出了以上观点。他认为应该让苏菲学会如何当一条狗。
这个建议很快得到了所有人(苏菲是条狗,谁会听狗的叫声)认可,他们开始鼓动着苏菲成为一条狗。
不对,是教导着苏菲如何活得像条狗。
首先,四个男孩分别压着苏菲的四肢,强迫苏菲趴在地上。然后,一个女孩坐到苏菲的背上,她用手拍打着苏菲的屁股,口里头喊着:“快跑,白狗,快跑。”
苏菲当然不会动。毕竟,她是个人。没关系,李查理成为新的教师。
李查理手里拿着矿泉水瓶,他轻一下重一下地砸着苏菲的头。他露出笑容,“爬啊,快爬啊,蠢狗。”
苏菲低着头没动。
“这条狗可真蠢啊。”李查理向众人说,他强迫苏菲抬头,捏开她的下巴,拎走臭袜子再将矿泉水瓶塞进苏菲的嘴里。
“吞屎粑粑啊。快吞屎粑粑啊。蠢狗。”李查理大笑着。
围观的人也大笑起来。
他们说:“查理,给她一拳,把她打得屁滚尿流,打得她叫爸爸。”
“爸爸,爸爸。”还是前面那个有音乐才华的男孩,他又编了首歌,“苏菲有个爸爸。爸爸吃粑粑,苏菲吃粑粑。粑粑粑粑,苏菲吃粑粑。”
“哈哈。哈哈。”歌词唱得很有趣,男孩女孩们都大笑起来。
除了苏菲。
噢,苏菲,忘记她吧。
她现在已经活得像条狗。尽管她拒绝承认,但,她已经活得跟条狗差不多。不对,狗比她活得好。
狗至少有面包,有水喝,她呢?屎粑粑吗?
嬉笑声,讥笑声,嘲讽声,滑稽的表演,一一在体育馆里响起来。
好快活啊。在场的男孩女孩们兴奋地想。
今天他们做了两个游戏。一个是打篮球,一个是捉迷藏。太有趣了,下回,还有苏菲一起玩游戏。
“你们在干什么?”失踪的体育老师出现了,他惊讶地张开了嘴。
“我们在捉迷藏。”一个女孩满不在意地说。
“很好玩。”爬在苏菲背上的女孩跳下来,她说:“老师,你要玩吗?”
“这是新的捉迷藏?”年轻的体育老师似乎被糊弄住了。
“最近流行的游戏。”穿黑裙子的女孩说,“人抓鬼的游戏。”她指着趴在地上的苏菲,“她是鬼,我们抓住了她。”
“这游戏听起来似乎很有趣。”体育老师投降,“是那种一群人抓出隐藏在人群里的鬼的游戏吗?”
“对。”男孩女孩们异口同声地答,答完后他们嬉笑起来。
“一k。”体育老师完全投降了,“下回可以让我当鬼吗?”
“没问题。”一个男孩大笑着回答。
体育馆很快又迎来了另一批上课的学生。
这群学生正兴奋,热情地在篮球场上冲击。——仅指男孩们。
这种可笑的拍球运动女孩子不感兴趣。她们围聚在一起聊天。
“你怎么了?”一女孩推着身边的一个戴眼睛的女孩。
戴眼镜的女孩手指颤抖地指着一块空地喊:“那儿,有血。”
“血?”女孩们兴奋起来。她们是侦探小说的狂热书迷。
于是,她们问着。
“在哪儿?那儿吗?”
“我没瞧见,是哪儿?”
“快看,是那儿,那儿有血迹。”
女孩们围聚在血迹旁继续观察着。
女孩子奇怪地举动引起了男孩们的注意。他们一一走过来。
“这是血?”一男孩抱着篮球问。
他身旁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皱着眉头说:“生理课你们忘记学了吗?在特殊的日子应该穿好生理裤。这很重要。”
“这不是姨妈血。”一个女孩争辩着。
“对,不是姨妈血,跟你们无关。”戴眼镜的男孩敷衍着答,他边走边说,“我得找人把它弄干净。天啊,你们这帮子女孩子太不讲究了。”
没多久,清洁工就被戴眼镜的男孩请过来了。
今天上班的清洁工是位女士。她边拖着拖把边骂着:“刚拖的地还不到五分钟就弄脏了。我恨不得把拖把塞进垃圾桶里。在哪儿?”
“这儿。”一男孩喊。
清洁工甩着拖把走过来,她头转了几圈,“哪儿有血?”
“这儿,这儿。”一男孩脚踩着地板手指着血迹。
“哪儿?那儿?”清洁工似乎高度近视,她根本就看不见地上的血迹。“那儿很干净,非常干净。一滴水都没有。”
“那儿有血。”一女孩惊叫着。“很多的血。”
清洁工走到血迹处,她望着在场的男孩女孩们,“你们在骗我?”她的脚踩着血迹,“这儿,很干净。”
“天啊。你看不见吗?”一女孩不敢相信,“你的脚站在血迹里。”
“血?”清洁工抬起脚,“有血?”她骂着,“我是白痴吗?会被你们糊弄住。”她冷笑,“我的鞋子它非常干净。”
“天啊。”女孩们叫了起来。男孩们也不敢相信。
那位戴眼镜的男孩也瞪大眼睛问着清洁工:“你看不见?”
“血?”清洁工讽刺着,她的脾气总是很容易跟她数字年龄一样令人烦躁。“血!”
清洁工扔掉手中的拖把,她趴在血迹上,用手指点着地上的血在将手指塞进嘴里头,“现在我吃掉了血,别再叫我了,我可不是个白痴。”她转身离去。
“啊。啊。”女孩们狂叫着。
其中最早发现血迹的戴眼镜女孩叫得最大声,“为什么她看不见地上的血?为什么我们能看见地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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