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穿越小说 > 蓼花美人谋 > 第四十章 前程路断南行远
    隔了好久,我方止了眼泪,离了他的怀抱。他拿帕子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渍,瞧着他如同珍爱一件稀世珍宝似的神情,我脸上一热,低下了头。他却扶起我的脑袋,静静瞅着我,道“虹儿方才都说了心里想的是我,就不要避着我了,我以后会护好你!”说完,他将我紧紧拥在了怀里,我心里一阵酸涩为何在生死关头,我心里想到的是肃青,而我的心里还没为他留位置;而非欧阳玥,那个与我有了誓言的男子。

    想到欧阳玥,我心里一紧,急忙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一时不知所措,拽着袖摆遮掩内心的混乱,一阵疼痛传入心头,痛的我抽了口凉气,这才瞧见左臂上缠着布,肃青一脸紧张,问我有没有事儿,我摇了摇头,冲他一笑,心里无奈道看来,我和我的左臂有仇,每次出事儿自己的左臂都会受伤。转眼念及昨晚上段千青游走在我颈脖上的手和恶心的嘴脸,我一阵干呕,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肃青一时无措起来,拂着我的背,小心道“有没有事儿?”又冲门外叫了声“宣太医来”。我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泪盈盈瞅着他,低声道“我没事儿,我只是想沐浴!”我垂着头不再瞧他,他板正我的身子,盯着我的眸子,深情道“虹儿在我的心里,一直都很好,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我泪眼瞅着他不再言语。

    几个丫鬟进来行了礼,其中一个是我之前见过的绿衣姑娘,便知此处是肃青城南别庄青枫苑。“奴婢红袖见过姑娘,公子吩咐熬了药粥,姑娘趁热吃些吧!”只见红袖从托盘里端了碗粥半蹲在床榻边,我正准备叫他们撤了,肃青却接过了碗,用勺子舀了些放在嘴边吹了吹准备喂我,红袖她们瞧了眼赶紧低了头,我见他这般,反添了一层羞涩,张口吃了几口他喂的粥,就摇了摇头,不肯再吃了。肃青这才让人撤了,着红袖等在里间添了水,叮嘱她们小心我的伤口碰到水,这才出屋子。

    我由侍婢搀着进了里间,洗了莫约一个时辰方出来,红袖她们见了,都抽了口气,只见我的脖子c额头上红森森一片,着实可怖,我也没言语,任由她们替我穿了里衣,这才倚在榻上发呆。隔了会子,红袖拿了一瓶白色药膏进来说是她家主子让给我涂抹,我一闻药香,便知是他之前赠给我的生肌膏。她将膏药轻轻涂在我的额头上,也顾了我的脖颈,正当她准备涂抹膝盖上的伤时,我方记得那是我从床榻上跌在地上致的伤,我却一把拉了她的手,合上了药膏盖子,道了句“不碍事儿”,心里纳闷不已那般珍贵的药膏竟然被他这么用,真不知道他是得宠呢,还是因为我受宠?

    在青枫院住了半个来月,天天儿好药好郎中瞧着,不想好也不可能,眼瞅着七月都快完了,他才准备送我回去。却说几次追问母亲近日身体可好,他都说好着呢,我又不放心,遂烦离要亲自瞧了瞧,并给母亲捎了封信。信里,如肃青给母亲扯的慌一致,说我和骆子墨到骆家的别庄避暑去了,一时走的急,没有回来向母亲告一声,实在不孝。再隔几天就归家,望母亲不要惦记,云云。

    因为这个谎,我还特意给骆子墨修书一封,让她千万别漏了陷。当然,她这半个月内只能待在骆家,母亲那边一次都没去过。

    这天早上,我早早起来梳洗一番,肃青亲自来接了我,将我送到骆府的侧门就离开了。我从侧门绕到正门,就瞧见骆子墨正探着身子在东张西望,见到我才跑上前,一顿数落“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哪能母亲寿辰至今都没回去过?这段日子妹妹在哪里也不告诉我?欧阳公子问了两次你的去向,我怕扰了妹妹的事儿,都说不知道。妹妹可真是让人担心。”瞧着她一脸的忧色,心里泛着丝丝甜意,我知道她待我好,是打心眼里的好。

    便牵了她的手上了马车,将我遇袭,昏迷,被段千青掳了去,肃青救了我,在他的别庒养伤,一一说了。她听了,倒唬在了原地,拉着我就要看身上的伤有没有好点,又急眼跺脚说下次遇见姓段的要将他大卸八块,听到我被欺负,顿时泪眼汪汪,得知有人救了我,又直呼谢天谢地。“肃青是谁?他救了妹妹,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要好好谢他!”我拉着她的手,笑着道“他在安王跟前当差,雨荷园那日同安王在一起。”骆子墨“哦”了一声,又道了句“当时没有留意,还真没有印象”,就转了话茬,开始合计等会见到母亲该如何交待。

    她将我送回庄子后,母亲留着吃了饭,下午和我聊了会子,骆府打发人来接了,她方离开。我在家闲了两天,骆子墨又领了司琴来找我,带了吃的c玩的,母亲笑言她将骆府都快搬空了。嬉闹一番,她冲我眨了眨眼,知道她有话给我说,便携手回了我的屋子。

    “妹妹,说个奇事儿给你。”我寄了茶在她的手里,她接了,又道“今儿个父亲下朝回来,和母亲拉家常,我无意间听了几句,说今儿个有人参了太常寺卿段正寒一本,说他去岁皇上设坛祭祖庙时,鼓吹署有人玩忽职守,差点误了吉时。皇上为此龙颜大怒,查也没查就直接将其贬至株洲,段家子孙朝廷永不录用。”我静静品着茶,不再言语,我知道这是肃青对他们发难了,具体怎么做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在青枫苑我就细细想过我当时没有得罪他,也没有断了他的念想,他劫我实在说不通。当晚上他是一身的酒气,有人激了他几句也未可知。若真有人激他,那定是他身边的人,最好与我有过结。刘玉楼,当时他和段千青在一处。反观当日的李子心也是一反常态,又是致歉又是敬酒。对,为何要喝了她倒给我的酒,这与轿子里的幽香又有什么牵连?如果当日刘玉楼为了李子心,故意在段千青面前搬弄几句是非,段千青心里定会有气。此时我已喝了李子心丫鬟倒的酒,闻到轿子里的幽香就会昏迷,才被她遣人掳了去送给了段千青。关键还在药上,如果真有这种遇到酒会让人迷糊的香,那一切就能说的通了。“李子心,你已经这般待我了,那就别怪我了!”我捏着手中的杯子,脸上渗出莫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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