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穿越小说 > 沈瑜薛度云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 第179章 你不吃饭,我就吃你
    我拼命要想推开他,可终究力量不能与他抗衡。

    对于我的抗议,他根本不予理会。

    他吻得很愤怒也很用力,我的嘴唇像是被嘶咬着,好痛。

    他试图翘开我的牙齿,我紧咬牙关不给他机会。

    谁知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我痛得松了劲儿,他趁虚而入,钻进我的口腔里。

    陌生的气息和陌生的湿一滑感令我备感屈辱。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抵抗,都是俎上鱼肉,只有任其宰割的份。

    眼泪滑落的同时,我放弃了挣扎。

    江枫却反而停了下来,松开我的唇,喘着气望着我。

    我努力憋着眼泪,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往外滚。

    他用牙齿咬着下唇,我似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懊悔。

    此刻他那股冲动劲儿已过,已经平静了许多。

    他伸手替我擦掉眼泪,动作很温柔,语气却很霸道。

    “你不吃饭,我就吃你。”

    说完他扶我起来,又把碗筷递到我手里。

    “赶紧吃。”

    他那语气和眼神像是在威胁我。

    我接过碗筷,走到桌子边坐下,缓慢地一口一口把饭往嘴里扒。

    江枫把那盘红烧肉移我面前来,“吃菜。”

    瞧着那一片片泛着油光的红烧肉,我的胃里突然一阵翻腾。

    我放下碗冲到一边的垃圾桶,就是一阵呕。

    我好几顿没吃东西,根本就呕不出什么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可我就是想吐。

    江枫有点儿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不合你口胃?”

    我没说话,胃里难受极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胃里的东西往上抽。

    他递了水给我,我用水漱了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

    他又倒了杯温水给我喝。

    “你这状况,不会是有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口水直接呛住,猛地咳嗽起来。

    他忙帮我拍背,“喝口水都能呛住,你可真行。”

    放下水杯,我心里乱极了。

    算算日子,我的例假确实超了时间还没来,我做梦都盼着孩子,如果真的有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可这会儿我却高兴不起来。

    应该没有这么巧的事,也许只是胃空了表示抗议而已,

    “那你要吃什么?什么都不吃总不行。”江枫挺忧心的。

    我摇头,真不觉得自己这会儿有什么想吃的。

    后来江枫给了我一盒牛奶,“不吃饭就把牛奶喝了吧,喝了睡一觉吧。”

    他退出房间后,我强迫自己把牛奶喝了。

    看到桌上放着我的包,我拿过来,找出手机。

    犹豫了一下,我开了机。

    有几条未接电话的短信通知,不过时间都是昨天晚上六七点钟。

    也就是说,自薛度云带走南北以后,他都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

    心里有些难过,不过转念一想,我在意这些做什么?有什么比他那句“放了南北”更让人难过的?

    放下手机,我觉得浑身乏力,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过也没有睡着。

    脑子里乱糟糟地,有好多的片段在脑海里交织闪过。

    我甚至想起我和薛度云初相遇的那一晚。

    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听到我的哭声回头,也许就不会有这后面的一切故事了。

    那么那一天极其狼狈又打不到车的我会怎样呢?

    也许等何旭追上来的时候,我还在原地,也许我会忍气吞声地跟着他回去,忍气吞声地接受他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最后像丧家之犬一样被扫地出门。

    与薛度云的相识,让我在与何旭的对垒里昂首挺胸过,也畅快淋漓过。

    是的,他不欠我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欠他。

    晚饭江枫熬了青菜粥,没有油腥,我倒还吃下去了一碗。

    晚霞落尽,暮色四合时,他说带我出去走走。

    他把车开出了村庄,最后停下来的地方正是飞石寨旁边的那块地。

    我记得寻找南北那次也是晚上来的,那时飞石寨灯火通明,可现在它一片漆黑,像是已经没人了。

    借着月光,飞石寨旁边那一片废墟呈现在我的眼前。

    江枫朝废墟里走,我也跟着走过去。

    他走了几步,又返回来,牵住我的手。

    我条件反射地想要甩开,可他握得很紧。

    他牵着我一步步走进去,在一小块儿空地处停下来。

    他松开我,找了一块较平整的石头吹干净让我坐,又自己找了另一块石头打理干净坐下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但我对他在这里建墓的事确实感到好奇。

    “这座墓是?”

    “是我爸。”

    以往我提到这墓,他都会避重就轻地回答,今天他答得很爽快,很直白。

    察觉到他的倾诉欲一望,我坐了下来。

    他捡了一根树枝,在脚边的空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儿,地上的粉尘被划出一圈儿一圈儿的涟漪。

    “你知道吗?飞石寨以前不是飞石寨,薛伯荣是靠采石厂起家的。”

    关于这一点我听许亚非说过。

    江枫继续说,“我爸当年在他的采石厂里做工,大概做了有三四年,那年冬天,很冷的一天,我和我弟弟放学回到家,看到我奶奶瘫在床上,我妈妈坐在门坎儿上哭,有邻居告诉我我爸死了,可我一点儿也不相信。明明早上他还好好地,我们上学时他还叮嘱我们认真听讲,不要开小差。那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能理解。”

    “我能理解。”我说。

    他当时的心情我完全深有体会,就好像那两个警察叔叔把我带到车祸现场时,我看到爸爸躺在雪地里,也是完全不敢相信,真希望是梦一场。

    听我这么说,江枫似是得到稍许安慰般地勾了勾唇。

    “他们都说我爸是被开山放炮的时候,垮下来的石头给砸死了,但我一直怀疑我爸的死不止这么简单。”

    “为什么?”

    “因为我们去殡仪馆里看到我爸遗体的时候,他少了一条腿,如果是被砸死的,他可能被砸得血肉模糊,但不可能缺胳膊少腿。”

    我得承认他分析得有道理。

    “那你觉得是怎么死的?”

    江枫歪着脑袋,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我怀疑他是被开山的炮炸死的,他的腿是被炸没的。其实我爸死了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害怕,甚至带着弟弟把整个石厂都找遍了,可是没能找到我爸的腿。这些年我总是梦见他,醒来总感觉他的魂魄就在我身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腿,所以他的魂魄才一直不肯离开。所以我只好把他埋在他发生意外的地方,或许他的腿就在下面,他找到就可以安心地去了。”

    想来那一定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江枫再讲起这些事也已经很平静了。但是他心底的那股恨依然从言辞里听得出来。

    我说,“可能当时真的是一场意外,你也不必一直恨着薛家,我想哪个做老板的也是不想自己的工人出事的。”

    江枫冷哼一声,“对,他当然不希望工人出事,出事了要理赔,薛伯荣一毛不拔,好歹是给他做过几年工的人,死在他的石厂里,他一分钱的赔偿都不肯给。我妈心灰意冷,回去之后就喝农药自杀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我突然觉得我跟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不去。”江枫的眸子阴冷下来。

    “本来拿到这块地,修了这座墓,我是准备让它过去的,可是现在过不去了。炸了我爸的墓,我奶奶听说之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去了。”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度云干的。”我说。

    江枫咬牙说,“不是他也是他老子,炸药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薛老头当年开石厂,有审批文件,就算后来不开了留着这玩意儿也不稀奇。”

    我低下头,无话可说了。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视线扫过凌乱的现场,地上散着碎成几块儿的墓碑,我的视线却突然定在墓碑的照片上。

    我起身走过去,拿起那一块儿拂掉上面的灰尘,仔细地看。

    这照片瞧着好熟悉,我觉得我很有印象。

    我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

    “江叔叔?”

    我回头看着江枫,“你是江叔叔的儿子?”

    江枫含笑看着我,没有否认。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爸爸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姓江,爸爸让我喊他江叔叔。

    爸爸时常邀请江叔叔到我家里来喝酒,那时江叔叔还总带着一个小尾巴,江叔叔喊他小枫,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江枫了。

    那时候他长什么样我已经忘记了,但是现在跟那时相比,肯定变化是很大的。不止是相貌,性格的变化也很大。

    那时候的江枫寡言少语,也不怎么合群,从我主动跟我们玩,每次都是爸爸说“怎么不带小枫一起玩啊”,我才只好把他拉出来一块儿玩。

    和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他也不怎么爱说话,挺老实的,我们说玩什么就玩什么,从没有反对意见。

    算算有二十年了,如今我怎么也无法把眼前风流倜傥,又时而油嘴滑舌的江枫与当初那个木讷胆小的小枫联系在一起。

    说他胆小吧,他有时候胆子又挺大。

    有一件事情让我印象很深刻,现在回想起来那画面依然很清晰。

    那时候我和许飞还有小枫以及弄堂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在弄堂后面玩,玩着玩着,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叫一声“有蛇”,我们一群孩子吓得魂飞魄散,只有小枫没有逃,他拿起一块砖头就朝着那蛇的七寸砸去,然后用脚踏在砖头上,那蛇在砖头下蠕动,却是无法逃脱,刚好一个大人过来,把那只蛇给抓了起来。

    从那以后,小枫的形象在我们心中高大了不少,因为我们的集体崇拜,他才渐渐真正的融入了我们。

    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我不由失笑。

    “笑什么?”

    我笑着说,“从一只闷葫芦发展到一只圆滑的狐狸,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笑了,随后他又收了笑。

    “逼的!”他说。

    两个字,令我也慢慢笑不出来了。

    是啊,成长是不断跌倒又不断站立,一面抹泪又一面负重前行的过程,有些改变真的是被逼的。

    “现在这墓我得让他薛家给我重新修起来,他薛伯荣必须上第一柱香。”临走时,江枫这样说。

    之后我们离开,驱车回去,路过药店,我让他停下。

    “怎么了?”他问我。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想去买点儿开胃药。”我说。

    “我帮你去买。”他说着就准备下车。

    我拉住他,“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也没再坚持,说在车里等我。

    买了药,我回到车里。

    江枫开着车没回他奶奶家,而是回到了他在半山腰的别墅。

    开门时他说,“这里有电视,有网络,你该不会觉得无聊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

    “进来啊。”他见我不动,回头叫我。

    “我住在你这里不合适。”我认真地说。

    他一把把我拽进去,把门关上。

    “薛度云都不要你了,你不住我这里,难道准备躲哪里哭鼻子去?”

    他拿了一双拖鞋出来,“我这平时没女人来,只有男士拖鞋,刚才路过商场也忘了,明天我去买一双。”

    说完他朝里走,脱了外套丢沙发上,然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打开。

    我换好拖鞋,走进去,没坐过去。

    他翘着二郎腿调好台,看向我,突然唇角一撩,起身朝我走来。

    虽然在知道江枫就是小枫后,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但他此刻笑得暧一昧,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直到我的背抵在楼梯的栏杆上,退无可退。

    江枫的双手撑在我身体两边,头靠过来。

    “干嘛躲,怕我干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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