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少立刻怂包的缩了缩脖子,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不吭声了。

    呜呜呜呜,大哥为什么每年只在加勒比海那边住一个月呢?怎么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那里呢?再这么继续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他都快要被逼的心理变态了啊啊啊啊!

    一番折腾,终于回到云城。

    感觉不像是出去旅游,倒像是去鬼门关转了一趟,全身都不舒服。

    她躺在床一上昏睡了一天一夜,偶尔有意识的,能感觉到只有小芸一个人在寝室里转悠,等彻底睡清醒了,起床一看,还是只有小芸一个人。

    “魏小淼呢?”她伸了个懒腰,一边下床一边问。

    小芸咬着筷子拆开了盒饭,又把筷子拿下来拆开,摇头:“别提了,那姑娘吃错药了,这几天开始玩命儿似的学习,每天掐着时间去上课,背书,交作业,简直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水依静愣了下,原本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的,这会儿又坐了回去,皱眉看她:“不是张昊又来折腾她了吧?任周周姐弟这两天没找她麻烦吧?”

    “应该没有吧?那任周周还没出院呢!张教授这两天也一直没去上课,应该是没来騒扰她。”

    那就好。

    奋发上进是件好事,她们马上就要大三了,好好学一学,将来考进市医院里工作,还有她们忙的时候,现在提前适应一下也不错。

    在图书馆里找到了正埋头苦读的魏小淼。

    水依静把一瓶提神饮料放到她手边,拉开她对面的座椅坐了下来。

    魏小淼打了个哈欠,拆开那瓶饮料喝了一口,挑眉瞧着她:“终于睡够了?”

    她回寝室好几趟,她都躺在床一上睡的跟头猪似的,要不是看到她胸口还在起伏,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翘辫子了。

    水依静把自己的那瓶打开,哼哼唧唧:“没睡够,不过要考试了,不敢继续睡了。”

    一边喝着,一边看了眼手机。

    从回来后到现在,还没有收到顾墨寒的一个电话条短信。

    她烦躁的抬手按了按抽疼不止的眉心。

    这个男人洞察力太过敏锐,那晚她做噩梦后,他一句问她做了什么梦的话都没说,如果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不会这么反常。

    她懊恼的直想把自己的头发都揪下来。

    到现在都没办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真实到让她恐慌。

    晚餐时分,她拿着手机犹豫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里面却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依静,你找墨寒么?他在楼上跟爸爸下棋,是要我现在把电话给他,还是你一会儿再打给他呢?”

    温婉柔和的嗓音,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入骨的柔。

    水依静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干笑一声:“没事,大嫂,我就随便打个电话而已,不用告诉他了。”

    “那好。”

    “”

    挂了电话,她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倒不是因为夏碧莲替他接了私人的电话,而是

    之前他每次回家,都会习惯性的带上她的,而这次,他却连问都没问一下她的意思,就直接自己回家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还是因为她马上要考试了,他不想占用她的时间才没故意没带她?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低头一看,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

    她皱皱眉头,现在对这种号码十分排斥,总觉得会是那个男人换了个手机打给她,不过那男人一向骄傲自负,就算想打给她,大概也只会用他自己的手机号码打过来,不会去玩这种小心思。

    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花遥愤怒的声音传入耳中,尖锐的足以撕裂她的耳膜:“水依静!我警告你,做人不要太贪心!你以为你趁着给郡炎过生日的时候对他眉目传情的騒样子别人看不到吗?你觉得顾墨寒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戴绿帽子?你再敢勾引郡炎试试看,信不信我能让你声名狼藉,被顾家扫地出门?!”

    水依静想了好一会儿,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对白郡炎眉目传情了。

    听她这愤怒的口砰就不难猜出来,应该是跟白郡炎闹别扭了,不过按照白郡炎那冷死人不偿命的性子,跟他吵架是不太可能的,估计是被他单方面的冷暴力了。

    不过他们冷战,对她来说可没有什么好处,她倒是不介意出出主意帮他们一把。

    “你有这个精力来威胁我,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迷住白郡炎,他不是傻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对你倾心想要娶你,对这种常年禁欲的男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责任心最重要,你做了让他觉得该负责任的事情,他自然就会对你负责任,懂了?”

    那边一阵静默,片刻后,传来花遥疑惑的声音:“该负责任的事情?什么事情是需要他负责任的?”

    真是蠢到家了。

    跟她那个只有下半身的爹花擎天一样,除了分泌荷尔蒙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

    水依静抬手按了按眉心,淡声开口:“你应该不介意跟他酒后乱性的,哦?”

    “”

    没有联系上顾墨寒,水依静也没兴致吃晚饭了,背书到九点,等魏小淼跟小芸回来后便直接关灯睡觉了。

    心里压着事情,睡的便不大安稳,隐隐约约听到窗台的方向似乎有一点声响,她爬起来,刚想探个究竟,眼前黑影一闪,一阵尖锐的痛楚从后颈传来,随即坠入了一片黑暗中。

    醒来的时候,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光线刺目,脑袋一动,后颈就传来一阵针扎似的痛意。

    她痛的直倒吸冷气,皱着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隔着一张茶几,端坐在单人沙发里的英俊男子穿着黑色衬衣黑色长裤,双腿交叠,一派冷贵傲然,指间一点明灭,淡淡的烟雾在空气中袅袅散开。

    她保持着揉脖子的动作呆呆看了他两秒钟,不敢相信这男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绑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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