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 万家灯火 1201字 2018一07一17 15:47
“你要去哪里？”我问。
“禾城。”
我感觉自己被什么扎看一下，心窝痛的厉害。
“我不会跟你去的，再见。”听到禾城两个字，我心痛的辞不及防。
有多久没有人跟我提到禾城这个地方了，我就是从那里被人拐卖出来的。
“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么？六年过去了，你就不想家么？”张盛春在我身后叫住我。
“不想！”我回身冲他怒吼：“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么？我被继父qj，你要我怎么回去面对家人？还是说，你以为我做了小姐，就不会觉得耻辱了？”
张盛春走过来我住我肩膀，凝视我的脸。
“茉莉，你妈妈病了，她得了绝症。你不想回去看她一眼么？”
“什么？”我不刚相信的看着张盛春：“你想骗我回去是不是？”
“是真的，她得了肝癌。”
那天我走出酒吧恍恍惚惚回到别墅，别墅空荡荡的再没有天灵开心时咿咿呀呀的声音，下人们害怕见到我精神失常，也躲着我。
我坐在沙发上等到天亮，终于决定和张盛春去禾城。
飞机两个小时到禾城，坐了一小时车回到家。
感慨万千，现在看这个我出生，长大的小区，觉得那么小那么破。可是小时候这里就是我的天地。
现在住的是别墅，见识了大千世界，回来看这里就像一个破败的鸟窝。
我几乎是哆嗦着回家的，张盛春没有陪我忙他的事情去了。
给我开门的是个陌生小女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
“进来吧，妈妈在床上等你呢。”小女孩说着，一点不怕生，具备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早熟。
我紧紧攥着手指，心悬着到嗓子眼，房间里一股发霉的潮湿味道钻进鼻孔。
妈妈在房间里痛苦呻吟一声，热切期盼的喊了一声：“是茉莉回家了么？”
回家
我没有说话，寻着声音走进房间。
脏兮兮的小床上，妈妈面色如水泥般躺在床上，见到我那一刻，泪如泉涌。
我眼眶也发酸，俯下身子抱住妈妈身体，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激动的说不出话。
我摸摸她的头发，所剩无几，跟年轻时乌黑的秀发没办法相提并论。
我心疼的揪着妈妈衣服，突然很悔恨自己，没有早点回来看看她。眼泪一滴滴落在被单上，无声无息化开晕成一朵花。
乌云蒙上天空，下起漂泊大雨，妈妈见到我最后一面，手紧紧握着我的手，手背上血管弯弯曲曲粗大的鼓胀着，满是针孔。
“茉莉，真高兴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妈妈死了也满足了。”我妈用了很久平复情绪，哽咽的说着，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疼的情绪将我淹没。
我该说什么呢，对不起？我来晚了？面对这样的妈妈，我只想说我恨自己。
我抱着她虚弱干瘦的身体，感受到她的体温渐渐变冷。她在我耳边轻声的，诚恳的说：“对不起，茉莉。求你原谅我。”
我的心一瞬间土崩瓦解，四分五裂，被她一句话狠狠击碎。
我哭的悲恸，发出呜呜的声音，紧紧抱着妈妈的身体，可她的手还是从我手心里滑落下去。
窗外咔嚓一声，雷鸣声轰隆呼啸，一道闪电划过黑漆漆的天空，照亮我妈妈死寂的脸，她死了，嘴角挂着微笑，眼角的泪还没有干。
我痛苦的哭着，心像被人狠狠攥在手里，再用力一点就要爆了。
我陪着妈妈呆了一天一夜，小女孩也在我身边守着。
我问她，你是谁。
她说：“姐姐，我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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