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春秋学院 >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真是充实的一天
    少了一人的五号屋子内,一片祥和,当然大部分男生的屋子都是这般,安静却不沉闷,没有鸡毛蒜皮的纷扰,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

    一会后,五号屋子的门口再次被敲响。

    庄休在修炼,公孙鞅在床上,只能由离门最近的惠施去开门。

    惠施打开门,还没等他看清是谁,门外的人就将他一把推开,然后径直来到公孙鞅床边,将原本惠施坐着的位置给霸占了,然后软声细语道:“阿鞅,你一定饿了吧,我这有一些糕点,都是今天刚做的,你尝尝。”

    褒姒将一盘精致点心送到公孙鞅面前,公孙鞅却担心食物残渣掉进典籍中,赶忙推开褒姒的点心盘子,回绝道:“食有时,不吃!况且你一个女孩,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屋子,成何体统?”

    褒姒撇撇嘴说道:“三岁时,我们还光溜溜地在一个澡盆里洗澡呢!”

    公孙鞅望了一眼正在修炼的庄休和认真在观察庄休修炼的惠施,没好气道:“姑娘家家的,不知羞,以后别提这种事!”

    褒姒朝公孙鞅做了个鬼脸,俏皮的模样与她在其他外人面前时表现得冷若寒霜,大相庭径,截然不同。

    褒姒软磨硬泡,公孙鞅终究还是皱着眉头吃了一块糕点,然后将褒姒赶回屋子,至于那盘糕点,褒姒硬是要留下,公孙鞅就让五号屋子内的其他人分食。

    惠施拒绝,并打趣道:“这糕点包裹的爱,太沉重,我无福享受。”

    公孙鞅罕见地白了惠施一眼,准备将这糕点分给庄休和荆轲。

    全身心沉浸在《易经》中的庄休展现出他卓越的学习能力,每一行他用心读过的字,都被他记在心中,这也是以前他课业成绩优异,傲然于同龄人的重要依仗。

    并随着他记住内容的增多,他上黄庭的力量开始向下侵蚀,将中黄庭,胸前的金光向下挤去,只是幅度极小,微不可查。

    半响后,庄休将《易经》最后一页合上,往窗外瞥了一眼,发现没了荆轲的身影,而屋内也只有公孙鞅和惠施二人,他便问道:“荆轲人呢?”

    这时已经回到自己床铺,准备就寝的惠施昂起头回道:“他和他那大兄弟一起出去鬼混了。”

    庄休哦了一声,放下《易经》准备洗把脸歇息,结果一旁的公孙鞅也同时起身,收拾床上的典籍,然后对着庄休说道:“桌上有糕点,你饿得话就吃了吧。”

    庄休瞧见了桌上七彩斑斓,模样小巧的糕点,也不客气,抓起手就开始狼吞虎咽,并不时伸出大拇指,夸道,这糕点味道极好,在哪买的。

    不愿睡觉的惠施来了精神,抬起头调笑道:“人家姑娘给自己情郎送的糕点,你个愣头青还吃得不亦乐乎!”

    庄休听后浑身一僵,望着手上咬了一半的糕点,吃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不知该如何处置,好在公孙鞅主动解围道:“别听惠施瞎说,你吃去就好了。”

    庄休尴尬一笑,吃了手上的一块后就不再继续了。

    等庄休和公孙鞅洗漱完毕后,荆轲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内,脱下外套靴子,倒头就睡,不一会就打起了呼噜。

    公孙鞅顺手将房门锁好,并熄灭了屋内所有的亮光,顷刻间,五号屋内只剩下窗外投进来的些许萤白月光,除了荆轲的鼾声,一切都显得格外宁静。

    而躺在床上的庄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总觉得今天过得特别充实,很难想象他一个普通高中生,竟然会有这种奇遇,遇见了作古数千年的历史人儿,还瞧见那些千奇百怪的法术,这一切都令庄休觉得自己身处梦境,也许这一睡下去后,就会醒来,醒来后发现现在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庄休想着c想着,眼皮不自觉地合上,他的意识渐渐沉底,并挣脱了白日的理智的束缚,开始做梦来

    梦境中,庄休猛地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林岚高中的天台上,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腿,发现确实有疼痛感,便叹了口气,想着先前那些飞天遁地的事果然只会出现在梦中,便失落地往楼下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梦境中断断续续的意识依旧能控制躯体,他的手依令掐了一下腿,而这份疼痛又穿过梦境,切实得传递给庄休,让庄休误以为自己没有处于梦境。

    于是,信以为真的庄休,心情郁闷得在楼道上抱怨着,可等下了两层的楼梯后,庄休突然打了个冷颤,寒毛倒立,一阵阴霾笼上心头。

    太安静了

    庄休清楚记得今天不是周末,教学楼不可能这么寂静,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同学们只要聚在一起,一定会叽叽喳喳聊个没完,可现在连续下了两层楼,楼道上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无其它声响,就好像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庄休咽了口唾沫,紧贴墙角,缓缓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教室就在楼梯拐角,庄休一步一挪地来到前门,小心翼翼地探手推了推前门,却发现门被锁了,于是他蹑起脚步,蹲下身子往后门移去。

    在往后门的途中,他抬头扫过靠近走廊的窗户,发现它们的窗帘都被拉上,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庄休来到后门。

    后门虚掩着,留出一道缝隙,庄休往里看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清,于是他大着胆子,将后门推开,并快速按下灯光的开光。

    灯光闪烁后,照亮了教室,教室内空无一人,只是所有桌子上都整齐摆着一块无字灵牌,看起来极为渗人,就好似这不是一间教室,而是一处灵堂。

    庄休屏住呼吸,发现自己的位置上也摆着一块灵牌,只是它是背朝着庄休的。

    他没有逃离,反而鬼使神差地往他的位置走去,缓缓将他位置上的灵牌反转,露出上面的一列字。

    庄休猛然将手中的灵牌丢翻在地,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也顾不得撞倒了多少桌椅,现在他只一心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学校不大,庄休又用了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弹指间的功夫便跑离了学校。

    站在校门口,气喘吁吁的庄休回望教学楼,更惊恐的事发生了。

    原本的教学楼被取而代之,一块巨大c长满青苔的墓碑矗立在那,墓碑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名字,庄休一晃眼,就在那片名字中找到了自己的姓名。

    庄休也顾不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拔腿就更远的地方跑去。只是跑着c跑着,庄休突然掉进一个无尽深渊,无论他怎么挣扎,四周也没有可以给他借力抓握的地方。

    他就这么一直下沉c直到一声闷响,五号屋子内的庄休惊坐起,他气喘如牛,大汗淋漓,环顾四周,依旧是睡前的模样,并且屋内还有荆轲的鼾声和惠施的梦呓,只是这一切都令他分不出真假,不知林岚高中是梦,还是春秋学院是梦。

    一阵阴冷寒风至窗外袭来,它趁虚而入,钻入庄休羸弱的身躯内。

    于是,病来如山倒

    庄休直挺挺得栽倒在床铺上,不省人事。

    第二日公孙鞅c惠施c荆轲三人,在天蒙蒙亮时,就起来做早课,他们见庄休一动不动,以为他还在熟睡,就压低声音没有打扰他,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日上三竿,他们的飞鸽收到讯息,让他们去蒹葭城的某间学堂内集合,他们便准备喊醒庄休。

    只是他们推了几推庄休裸露在外的手臂,但他却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公孙鞅见庄休脸红得异常,就用手背靠向庄休的额头。

    一会后,公孙鞅沉声道:“庄休额头很烫。”

    惠施皱眉,一般的修士在有一定修为后,可以无惧凡人的伤寒发热,而修士出现这类状况多半是修炼时出了岔子,比如走火入魔。

    “我上飞鸽问问有没有医家的弟子。”惠施取来自己的飞鸽,在甲班的班级群内,将庄休的情况报出。

    很快,那个黄裙女子姜璇就自告奋勇,提着药箱,从二号屋子来到对门的五号屋子。

    她问道:“谁是庄休?”

    三人指向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的庄休。

    姜璇望去,庄休面颊与颈脖一片赤红,且嘴唇干裂c惨白,与凡人发烧时的病状差不多。

    她上前几步,在庄休床边蹲下身子,认真听闻庄休的呼吸,发现他的气息微弱且短促。

    她又从药箱的银针包里,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胸口的一处穴位上轻轻一扎,庄休的眼皮立即弹起,但眼神依旧无力,她赶忙问道:“庄休,你哪里不舒服?感觉这么样?”

    庄休好似回光返照一般,说道:“难受,冷”接着又昏迷了过去,胸前那枚银针也被挤出体外。

    一旁的惠施不悦,有些不满道:“我知道你们医家讲究‘望闻问切’,可没必要全部来一轮吧?”

    姜璇回头望着惠施,不好意思道:“修士出现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我这不是多积累点经验嘛。”

    惠施皱眉,也没再追究,姜璇也开始切手诊断了。

    她取来一个诊脉团子,垫在庄休的手腕处,然后五指按在他的经脉上,闭目感受庄休体内经脉和五脏六腑的情况。

    五号屋子内几人大气也不敢出,担心打扰到董璇,而董璇先用了诊断凡人的方式后,再改用专门针对修士的诊断法。

    她那只在庄休手腕上的手泛起翠绿色的光芒,医家独有的‘自然力’顺着经脉,开始他的体内游走。

    几息后,姜璇的眉头越来越皱,脸上的表情与当时探测庄休修为的周院长相同,充满了惊异c惋惜c同情

    惠施见董璇面色不好,以为庄休的情况极为糟糕,便问道:“庄休的情况不容乐观?他走火入魔了?”

    董璇收回‘自然力’,手上翠绿色光芒渐渐褪去,她回道:“修为没什么岔子,就是”

    话说一半,董璇突然犹豫起来,她考虑到这涉及庄休的隐私,不便透露,就转而说道:“就是单纯的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惠施露出古怪的神情,修士也会水土不服?水土不服不是只有那些远走他乡的凡人才会患的吗?

    董璇点点头,然后从药箱的一堆药罐中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庄休口中,接着又按了按他的颔下,庄休就自行将药丸咽下。

    “好了!”董璇起身,提起药箱,这庄休的体质确实特殊,但这个水土不服的毛病却不值得她费神。

    “既然好了,我们先去学堂吧。”

    惠施挥挥手,领着众人离开,他显然相信董璇的诊断,毕竟周御书院的甲班庸人进不来,也就不可能存在庸医这么一说。

    他们走后不久,服下药丸的庄休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董璇的药丸起效了,但一夜高烧的消耗令庄休的躯体不堪重负,尚且没有盈余的体力使他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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