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刚上初中毕业的稚气,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走进高中校园。
那时感到校园好大,身边是匆匆走过的身影。
我感觉自己像渺小的蝼蚁湮漠在这茫茫人海。
漫步在林荫道上,酷热还未散去,耳畔传来过聒噪的蝉鸣声。
在参天古树的巨石旁,影影绰绰看见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手捧着书,不时用手捋着散乱的发丝。
松涛阵阵,绿树成荫,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幻想着以后在这弥漫芳草泥土气息中,在这从摇曳枝叶间隙洒下的斑斑点点的日光中看书是多么幸福的事。
当落日的余晖给树林镀上一层金色,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通知书上写着六点之前进班报道。
擦肩而过的学生匆匆而过,快步回到班里。
此时班里已座无虚席,彼此相熟的同学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好奇地四下打量陌生的面孔。
有的眉飞色舞讲述自己暑假的奇遇,侃天侃地,沫星横飞。
有的神秘兮兮猜测老班的人品,更多的是翘首以待,充满了期盼,急切。
六点整,老班夹着书,在有节奏的脚步声中昂首挺胸走进教室。
班里一下静了一来,刚刚还在海阔天空神侃的同学转为“地下党”窃窃私语。
大家把目光齐刷刷射向他,只见他是个年轻老师,脸蛋白净,鼻挺上圆圆的眼镜配上圆圆的眼镜有点像哈利波特。
他嘴唇上留着两撮像泡沫般的髦须,头发卷曲,估计是自来卷。
我心念如电,脑海闪现一词“卷毛”,暗自偷乐。
他环顾了一周,似乎在点名。
我赶紧低下头,躲过他的视线,小声对同桌说,看他那怂样,别h一ld住了high起来吧。
同桌赶紧碰我一下“嘘”,老班似乎瞥了我一眼。
我心里猛的毛毛的,心里暗念,耳朵还挺尖的。
我偷偷向上瞟了一眼,老班有意无意瞅着我,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不好”,我心里疙蹬一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感情这个眼子我当定了。
老班清了清嗓子,用略带沙哑的嗓音来了个开场白:
今天是到校第一天,大家挺high的,不管你过去如何辉煌被老师当成宝,还是被老师视而不见当颗草。
从今以后,跟过去说声再见,洗心革面,重新作人,既往不纠,没人追查你以前是上天入地无恶不作还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既来之,则安之。
说到这,他顿了顿。
我没关心他说了啥,只是一个劲笑,同桌也在书立的掩护下,捂嘴偷笑。
天啊,这嗓音太逗了吧,这是大王派我来巡山的节奏吗?
简直像断裂的磁带吱吱哑哑,又像唐老鸭用它破锣般的嗓子歌唱。
我憋住没笑出声来,一个劲忍啊忍,一不留声“嘭”一声把书碰掉地上。
班里瞬间鸦雀无声,老班瞄了我一眼,同桌低声责备,真没成色,这种场合
我冒了一头冷汗,手忙脚乱弯腰拾书,可是没够到。
这时老班神秘一笑,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教历史,我叫x原鲍(化名)。
原鲍——元宝?
我捂着肚子,笑岔了气,猫腰捡书,一不留声,“嘭”的一声一屁骨坐地上了。
“哈哈哈”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似乎是个导火索,把火药桶燃爆了。
全场一下哄堂大笑,大家再也不憋屈自己,把压抑以久的情感喧泄出来。
老班也乐了,他指着我“来,你站起来,你这孩挺活跃的,你来台上作个自我介绍”。
我一听,坏了,这是在公报私仇,我最怕在台上丢人现眼。
我摩摩蹭蹭不愿去,底下的同学起哄,去呀去呀,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同桌也笑着推了我一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去就去,风萧萧兮易水寒,我脸红到了耳根硬着头皮,感觉自己像过街的老鼠上了讲台。
我在台上低着头还是不愿开口,台下的学生起哄,不作介绍就唱支歌。
我有点慌了,扭头委屈的问老班,怎么介绍。
老班大眼瞪小眼,像在看火星人,不会吧,你长这么大不会自我介绍,以后打一辈子光棍吧。
“这跟打光棍有什么关系”,我哼了一声“谈不谈关你毛事,不用你来操心”。
坐前面同学捧腹大笑,生后面的没反应过来,打听我说的啥,口耳相传下,整个班又炸开了锅。
不安生好捣乱的同学趁机鼓掌跺脚拍桌子,场面瞬间燃爆。
而我却不太高兴了,感觉同学像是在看二人转。
这时,老班眨眨眼睛,狡黠地说,那就唱支歌吧。
介绍就介绍呗,反正比唱歌强,我草率说了几句,也忘了具体说什么。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竟然是青花瓷,学校的福利真是太好了。
同学们鱼贯而出来到走廊上,或谈笑风声,或追逐打闹,享受夜色下的凉意。
而我却被老班带到办公室。
我已忘了那晚老班的淳淳教诲,只记得学校音响的音效真是太好了。
有的同学甚至跟着唱了起来,还有的兴奋聊着下节课会放什么歌。
在紧张学习之后,在班里憋了一节课后,下课铃声如雨后甘霖,真是太好听了。
那种感觉是在家听歌感受不到的,现在想起满满是怀旧的味道。
思绪在笔尖下流淌,记忆在歌声中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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