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霸道御刀诀 > 第一卷 酒歌行 第十九章 叶伤 书生 刺客
    这是叶伤随师父辰夜冬来都梁后第一次出都梁,在这之前他已经在砚台山上呆了九个年头,随辰夜冬练了九年剑法,他已经将自己祖传的叶家剑法忘得一干二净。

    叶家是益州府有名的名门家族但是颇为低调,据说也曾在中原威震一方,家族里人人都从小使剑习剑,且自成一套叶家剑法绝不外传,外人也从不敢欺负叶家人,可叶家就此进入固步自封的状态,一套剑法沿袭数十年也没一点改进之处。

    叶伤是叶家的少年天才,十年前就已经将叶家剑练得炉火纯青,且在武境上就突破通脉达到御气阶段,十年前他不过九岁,已经是不少成年人都感觉恐怖的少年天才,因为多少人突破通脉,都是在十九,二十岁之后才勉强突破,通脉是武学的第一阶段,可以说是一道直接决定武道前途的门槛。

    当初叶伤在叶家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一心想把叶家剑法发扬光大,甚至自己想做出一些改进,却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把叶家剑法改得面目全非,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却遭到了叶家长老的一致反对,禁止任何人练习他改进后的剑法,即使是叶伤本人也不行。年轻气盛的叶伤自然不服气,以为是元老想打压他这个后辈,所以找相同境界的人疯狂切磋,也纯粹是为了证明自己。

    叶伤改进后的剑法盛气凌人,杀招比起防御多于攻击的叶家剑频繁出现,又快又狠,切磋中打伤了数人,甚至伤了自己表哥的左眼。长老声称叶伤自创的剑法太狂已接近走火入魔要将他关起来静心除魔。叶伤愈发不服,已进入暴躁阶段,直接跑出了叶家,被叶家数十位高手围追堵截,追至山崖边上。那时叶伤不肯屈服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走火入魔,直接扔下手中剑,跳下了山崖。

    他本是叶家最器重的嫡系子孙,为此叶家族长和元老都懊悔不已,他父亲甚至因此重病一场而将家族族长位置退让,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能知晓的事情。

    现在想想少时叶伤已恍如隔世,他跳下山崖恰好被路过的辰夜冬所救,仿佛早已注定,辰夜冬见这少年脾气暴躁一脸杀气,心知是走了歪路入了魔,便强硬的收为徒弟,开始云游江湖之旅,走到都梁才安在砚台上,他要把这少年天才引回正轨。

    此时叶伤骑在马上看西方已近日落,楚怀安一直在一旁跟他唠叨,大概是对这个看上去比他小却得叫师哥的人很感兴趣,问了一大堆老家在哪,为什么这么喜欢练剑等等这些无聊问题,却硬是没套出来叶伤几句话。楚怀安不得不叹气,这个师哥话可真少。一想到这次的路途起码半月之久,楚怀安心里就直犯困。

    天色渐晚,为了尽早到达,车队不得不持续赶路到深夜。

    楚怀安一路都在与辰夜冬和叶伤聊他三年前出梁州的事,还是一边喝酒一边聊,也还好提前装了几个酒袋,装的是家里放了好几年的桂花酒。楚怀安把酒甩给赶车的师父辰夜冬,辰夜冬爱酒,咕隆咕隆一大口就把酒袋喝了个空,楚怀安无语,赶紧把马背上挂的酒囊都藏了起来。

    楚怀安对他们说三年前他负气跑出都梁后也是走的这条路,快出梁州的半道上却被一帮山贼劫了道,给他身上的雪毛狐裘都扒了去,也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山贼,楚怀安给了点身上的值钱玩意儿就把他给放了,走的时候还恭恭敬敬好吃好喝招呼着,结果楚怀安不认识之后的路,一路辗转到了荆州,可把身无分文的楚怀安后悔得,几乎把身上能当掉的玩意儿都当掉了,最后实在连肚子都吃不饱了才去报名参了个军,结果又送去了老爹的西北边塞。

    一起参军的楚怀安还遇见个颇为落魄的书生,可是个一肚子墨水的家伙,可惜呆头呆脑满脑子只有四书五经和兵法韬略,一心想参军报国,并把他的兵法写出来发扬光大。楚怀安与这书生一同去了西北塞外,同在步兵营里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这书生也确实有才,刚进军营就开始着手写他的兵法,偶尔还装腔做调写点边塞诗什么的,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直接被安排去当了个伙夫。

    楚怀安那会儿到夜间喜欢去伙夫帐里偷菜吃,竟也碰到这书生许多次,可这书生却不是为了偷吃,而是点上蜡烛写他的兵法,可真是个执着的人。不过这书生讲义气,从来没告过楚怀安一次状,楚怀安那会儿也苦,在步兵营里每日被操练得死去活来,两人一来二去也渐渐熟络。

    这书生名闻鹤,比楚怀安大了好几岁,可是个从小寒窗苦读的人,可是家境贫寒长大后也没能力给他进京赶考,无奈只得前去投军,若是能得到上级赏识也不失为一条改变命运的路子。楚怀安不懂兵法,也没这个兴趣,每天唯一想的就是熬过白天的操练晚上能好好睡一觉,这书生每日夜间写他的兵法,也不知道能递给谁看。

    有一次有个伙夫长发现两人的行径,就报告了上级,偷吃的楚怀安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从此再也不敢干。书生的兵法被交给上级,那上级翻翻书生的兵法后默不作声,又还给了书生,书生也没有挨罚。

    “后来呢?”辰夜冬问,他听楚怀安讲得入迷,楚怀安讲到这却戛然而止。

    楚怀安嘿嘿一笑:“后来我悄悄把那告状的伙夫打了一顿,结果被调去了虎豹营......可把我整惨咯!”

    “你这种就得好好整整!那书生呢?”

    “我回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那书生貌似现在在步兵营做了个小文官,每天也能干点他喜好干的事。”

    “如此甚好!”

    楚怀安又打开个酒囊喝了一口:“那书生的塞外诗也颇有味道,我念给你们听听。”楚怀安将就递给叶伤,叶伤却连连摇头,竟是个不爱喝酒的人,辰夜冬却口水直流:“你给我!他不喝酒!”

    塞外刀寒似秋凉

    荒原万里逐天高

    生矮伏榻梦一宿

    路过将军拾野蒿

    楚怀安念出那书生曾念过的一首诗,一脸怀恋的笑意。

    深夜,车马队找了个颇为开阔的草地暂时驻扎下来。

    夜黑风高,辰夜冬,叶伤两人点了个火堆坐着闲聊,楚怀安醉心于那《霸道御刀诀》,拿着几柄飞刀练准头,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插满了他扔的飞刀。辰夜冬大概是确实看不下去,便拿了块木炭在树上点了个压根看不见的小黑点,让楚怀安用飞刀飞中那黑点。

    楚怀安瞪着眼珠子看了半天硬是看不见,连说这看不见怎么中?

    辰夜冬则说飞刀就是要能击中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时候看不见别人的脖子,难道就不扔了?看不见敌人,难道就不打了?要记住敌人的要害!才能一击必杀。

    楚怀安恍然大悟,跑上前看清了黑点的位置,顺手把飞刀都拔下来,然后回到原地凭着记忆中黑点的位置,开始一顿瞎扔。

    “这小子倒是有些悟性!”辰夜冬看着楚怀安一个人扔得不亦乐乎不禁笑起来,那霸道御刀诀在他手上呆了不知多少年,竟在这找到个合适的人选。

    “嘿!师父你看我中了一个!”楚怀安扔了半天总算是中了一个,跑到那树前仔细端详了好久,又跑来捡块黑炭去画上个点,循环往复。

    “他是不是喝醉了?”叶伤忽然感觉这师弟竟像个孩童一般。

    “有点像。”辰夜冬笑道,然后对楚怀安说,快去歇息吧小子!我看你是醉了!

    楚怀安连说他没醉,却已经酒劲上头,下午到晚上已喝了两酒囊,早就有些醉意,只是有些兴奋不想睡觉。这时老邢忽然从前边找过来,小声在楚怀安耳边说了句:“将军让我嘱咐你夜间千万别同墨嫣荨那丫头睡一起。”

    楚怀安只是不屑的笑笑,等老邢走远后他告别两人却毫无所谓直接找墨嫣荨去了。

    墨嫣荨正在马车车厢里忧虑,亮着小灯笼无法入眠,忽然楚怀安从帘子外探个头进来吓了她一惊,而后楚怀安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妮子一惊一乍间都是可爱的紧,随即爬进趴在蒲团上:“来!给我揉揉。”楚怀安笑眯眯的闭上眼。

    墨嫣荨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楚怀安揉着肩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知是怨还是些别的什么,她一直想着姑姑纸条上的话,可是眼前就是这个“仇人”,她只需等他同往常一眼睡死了,用发钗里藏着的一根细针就可以轻松取了他的性命,可看着楚怀安笑眯眯的样子怎么也下不去手,她又怎么知道楚怀安这般把后背给他,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试探。

    这时一只手悄悄伸进了墨嫣荨裙子底下,墨嫣荨跪坐着,敏感部位被摸了一下瞬间满脸通红,一把把楚怀安推开。

    “你推我干嘛?”楚怀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墨嫣荨脸红到了耳根:“你别瞎摸!”

    “我摸你了吗?我没摸你啊?不一直都是你在摸我吗?”从小到大楚怀安耍赖的本事是最强的,特别是对这小妮子。

    “摸了就摸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墨嫣荨很难得说出这样颇为意味的话,又瞬间发觉说错话,再次脸红。

    楚怀安坏笑着想继续伸手,连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墨嫣荨将楚怀安的手推开,又是娇羞又是无奈,却装作冷淡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你的条件跟我摸你有关系吗?”楚怀安嘿嘿直笑。

    “你这无赖!”墨嫣荨将身子转向门外,用手把裙摆护得死死的。

    楚怀安心乱神迷,起身一把将墨嫣荨揽入怀中,纵使是仇家又如何?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他在心里暗暗想,若是这女子不对他下手也不对父亲下手,将来总有一天要娶她为妻。

    “你放开我!”墨嫣荨柳眉紧蹙。

    楚怀安笑而不语,低头就吻。

    “啪!”一巴掌直接甩在楚怀安脸上,楚怀安却依旧笑着,硬是吻了下去,而后在她耳边小声道了句:“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花,今天不采明天也要采......”而后直接搂着她躺下便睡,却不知墨嫣荨已接近崩溃边缘,眼里泪花闪烁,这句话算是表白么?还是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墨嫣荨不得而知,只知道两人能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墨嫣荨靠着楚怀安的胸膛,任由两只结实的手臂揽在胸前,莫名的温暖可靠。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两人醒来时才发现已经睡成了个最亲密的姿势。墨嫣荨靠在楚怀安怀里,头就躺在他臂弯,这一晚竟睡得格外香甜。两人大概是一前一后醒来,竟都没有打搅对方而是继续闭上眼,却也不知究竟是谁先醒,你睁眼看看我睁眼看看,磨磨蹭蹭半晌,忽然一同睁眼大眼瞪小眼,才不怎么好意思的分开来。

    车马队继续启程,今日就可以到达梁州边界,楚怀安心血来潮快马加鞭想去前面探探路,他的红马跑得快,很快就把车队甩在了身后。辰夜冬怕出什么事,让叶伤也追去,楚垣也派了队骑兵跟上去。

    没出去多远却见他们又折返了回来,原来是楚怀安也折返了回来,驾着红马跑得飞快,隔着老远就连连喊:“爹!前面有刺客!”

    “刺客?多少人?”等楚怀安近了楚垣才问,周围一帮卫兵纷纷警惕四周,这一路两边都是树林子,但是树林不密不好藏人。

    “就看见一个!但是她会飞!”楚怀安刚才快马加鞭没跑出去多远,听见身后有马蹄声见是叶伤也没太在意,回头时却见右边树林上空有个白衣女子踏着树尖步履轻盈如走平地,立马调头回去。那白衣女子也看到了楚怀安,折返回来时楚怀安连连回头,那白衣女也是在树尖尖上连连回头,倒像个仙女一般,颇为清丽。

    “会飞?怎么个飞法?”

    楚怀安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看到的告诉众人,又赶紧去找辰夜冬。

    一帮部下开始商量对策,楚垣却有些不以为然:“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管他什么牛鬼蛇神!”但还是告诫前后的卫兵,时刻把弓箭准备好,见到天上飞的就射她娘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