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皇上娇宠小毒妃 > 正文 第232章 严冬
    顾竹瞧着苏珞璃这般认真且隐隐的感受到了她背后那不断燃烧的怒火,顿时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好。”

    这一个两个的都让人这么不省心。

    “你再吃一颗解毒丸,万一那毒清不彻底,留了残毒也是麻烦。”苏珞璃只顾着缝伤口,没有时间去研究上头的毒药,最后便也只能是这样的处理方式了。

    顾竹不断的点头,全然一副唯苏珞璃之命是从的乖巧模样。

    只是苏珞璃知晓,他哪有这么温顺的时候。

    “呐,这个给你。”顾竹另一只完好的手动了一动,往衣襟里掏了一会,因为只有一只手,掏得颇为费力,好一会,方才扔了一块铜牌出来。

    “这”苏珞璃拎那铜牌,盯着瞧了好一会儿,亦是没有看出这个是什么,拿在手上摩挲了好一会,仍是一头雾水。

    陌子平望着那铜牌,片刻方才沉吟道:“那是先帝赐予的兵符,庄府三代为将,历经两朝,而皇帝在登基之时,亦是经了一番腥风血雨,之后和这兵符相应的另一半不知所踪。由此,皇帝便是废了原先的兵符,新制了一块。”

    苏珞璃闻言,先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而后却又很是疑惑。

    “新制的那一块同这一块大致一样,只是符文不同。至于这一块为何在庄将军府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去时,在庄府巡了两遍,方才找到了一颗不起眼的槐树,研究好了一会儿,才发现了里头的机关。我下去的时候,发现地下的密室,是个简单的书房,只是里头,却是有不少军情资料。我看了一下,里面大致物体都同先帝有关,许不定,那是先帝同庄老将军商议的地方。”

    顾竹认真的回忆着自己在地下密室所看到的东西,而后又在怀里掏了几下,掏出了几张半页残纸。

    “我将觉着重要的东西都翻了一遍,除了那铜牌,便是这几页纸。此时五毒门已经发现了我。我没想着跟他们硬抗,最后扔了烟雾弹,跑了回来。”

    苏珞璃看着兵符同残纸,却是丝毫想法都没有,甚至是一筹莫展,“这一些,可以救庄府吗?”

    她可不是这土生土长的古人,加之原主更是胆小怕事自卑,终日躲在房间不见天日,又怎么会关心朝政?

    陌子平微沉吟,眉宇一直紧锁着,“或许,可以找岳父大人问问。”

    一言惊醒梦中人!

    苏珞璃立即抬起头,“对啊,爹久居朝堂,这些东西他必然是知晓的。”

    说罢,苏珞璃便是兴奋的拿着这几样东西,转身就开门离去,速度之快,甚至让顾竹觉着,自己像是用完就被抛弃了的玩具,无奈一笑。

    而陌子平倒是深深的看了顾竹一眼,方才缓缓起身,跟着苏珞璃离开的方向走去。

    顾竹感受到陌子平的那一眼,而后亦是眼眸沉沉的盯着陌子平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泽昌世子,当真是与众不同啊。

    陌子平随着苏珞璃的步伐走去,却是在走廊的拐角处顿了一顿,下意识的一个回头,正巧碰上了顾竹那打量的眼神。

    仅一个对视的瞬间,二人便都是第一反应的将视线挪开。

    陌子平走上前两步,赶到了苏珞璃的旁侧,忽的开口:“这顾竹的来历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一些。”

    苏珞璃没有想到陌子平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顾竹在自己身边也一段时日了,倒是头回听陌子平提起。

    “怎么了?他虽是出自阴煞门,但却同他人是不一样的。”苏珞璃第一反应是觉着陌子平知晓了顾竹的来历,觉着阴煞门不好,由此便是同他解释了起来。

    只是陌子平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的紧,语气都有些冷肃:“在阴煞门那个地方待过的,多数都不是常人。你确保,他没有问题嘛?”

    在陌子平眼中,虽然不知道苏珞璃那一身高超的医术从何学来,但到底也只是闺阁中女子,对于江湖之事,知之甚少。

    “唔,我觉着,他是可以信任的。”苏珞璃倒是没有多想,当时在那种情况,她第一眼就是看上了他,一来是觉着他武功不凡,二来便是直觉,觉着他同其余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顾竹给他的感觉,不似江淮,满满当当的危险感,亦不似阴煞门的其余人,令她觉着很是不舒服。

    相反之,给她的却是奇异的安全感。

    至于那感觉从何而来,苏珞璃也是说不上的。不过正是因了这感觉同第一直觉加之第六感,她才会对顾竹另眼相看。

    但是苏珞璃的感觉陌子平却是感受不到的,在他这边看来,便是过多的不确定性带来的危险感。

    “还是要多留些心眼。”更何况,陌子平更是不喜顾竹往日距离苏珞璃那般近,哪怕只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

    “嗯嗯。”前院近在眼前,苏珞璃手握着那冰冷的铜牌,满门的心思放在了上头,便是随口的应了陌子平,且以眼神示意,是时候结束这个话题了。

    “皇帝的身子,可好些了?”

    是夜,太后冒着寒冬,手拢着微微滚烫却恰好的汤婆子,来到了皇帝所在的寝殿。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皇帝立即命人打点,驱散了太后匆匆而至带来的寒意。

    “早该在先前就过来一趟的,听闻你这几日身子不适,那些个没眼见的,同哀家道略有不适,竟没想,严重得两日未曾上朝。”

    太后慈爱的看着皇帝,且十分关切的打量起皇帝,见他脸色如常,只是有稍稍消瘦,便也是松了一口气。

    皇帝闻言,却是一笑,“糟心事情太多,儿臣不过是借口偷两日懒罢了。”

    太后再次松了口气,眸光仍是慈爱,“皇帝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又出了那起子白眼狼,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事情,皇帝觉着疲惫,也是情理之中的。”

    听太后提及了那“白眼狼”,皇帝眼神不由得一暗,随后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

    “母后,之前儿臣所说的事情,母后心中可有了人选?”

    太后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被引到了别的上头,略微回忆了一番,方才道:“哀家近日将适龄的各大名门千金的画册都翻遍了,觉着那安庆候的嫡次女最为合适,另还有那太常寺卿的嫡长女同光禄寺卿的嫡女,哀家瞧着也是不错的样子。”

    “嗯,母后觉着不错,那便就按照母后的意思来办吧。”皇帝将太后所说的三个人,略略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遭,并非发现其父同庄府有过深的交情同交集,便也是放了心,任由太后操办。

    太后微颔首,只是因了这事,却是想起了其他事情,由此便又皱了一下眉头,略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先前听说禄公子去了一趟天牢,还见了那叛贼。”

    皇帝稍稍沉吟,语气颇有些沉重,缓缓开口:“此事,儿臣是知晓的。而且禄公子也提前同儿臣报备过了,道是要带那新收的徒弟熟悉皇宫,以防日后无意闯了大祸。而且,那日染儿也在。”

    “染儿?染儿怎么也到了天牢?”陌依染一同的事情,太后倒是没有听清楚,只听宫人们回禀,禄公子到了天牢。

    “听染儿说,禄公子本来只是想看一看天牢中有没有疫病或者是什么病情,顺带让徒弟涨下见识。只是染儿却是看到了那逆贼,心中一时不忿,到了他的跟前询问了几句,而后便也离开了。”

    皇帝语气平淡,里头听不出任何的思绪,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天牢里的狱卒,也是如此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此便好,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谨慎一些。回头哀家便是让染儿好生待在宫里静养,这寒冬腊月的,再着凉了可怎么是好。”太后将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前,轻悠悠的叹气。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再度开口:“只是那免死金牌,又是怎么回事?那玩意哀家也是见你头一回赏人,可知道其中的重量?”

    犹且那禄公子还带着那免死金牌四处晃悠,几近晃得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如此高调,实在是太过于锋芒毕露了。

    皇帝眸子微转,脸上仍是不见丝毫异样,话语平淡且如常,带了些许的不以为然:“儿臣托他去办了件事,有那金牌在身,在外便不会有不识趣的阻拦,耽误时间。况且禄公子医术了得,又有诊治公主医治皇后之功,一块金牌,也算不得什么。”

    “行吧,皇帝心中有数最好,那前车之鉴务必要记得,莫再要培养出一个白眼狼。”

    太后幽幽的起身,拢了拢手中的汤婆子,“哀家先走了,皇帝你好生注意身子。这严冬,也快要过去了。”

    “母后慢走。”皇帝同样的站起身来,眸光沉沉,仅是微点了头,便是再无其余的话语。

    这话语虽未说出口,只是那一双眼眸里头蕴含的思绪,便足以说明一切。

    严冬即将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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