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之书在面前铺展,越来越大,直到一尺宽七尺长,仿佛古老的空白书卷。
他随手一招,愿望之书缩小,落入手中时又恢复到一寸宽七寸长。
轻飘飘仿佛没有重量,非丝非麻,浑然一体,有极其细微的纹理宛若天成,摸着柔软坚韧,却又有种金石的冰凉,分不清是何种材质。
心念一动,书卷融入,没有任何不适,而后书卷从另一只手上冒出来,冲入半空,如同风中精灵卷曲飞腾,灵活之极。
随后,书卷再次变大到一尺宽。
“果然可大可小,很好!只能变这么大,受制于境界啊。”他将愿望之书提在手中,拿出小刀,狠心朝着愿望之书一划,别说是画出痕迹,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用力一捅,如同刺中大石,啪的一声刀片折断,幸亏反应快,要不然又要划破手指,再看愿望之书,微微飘动,看似脆弱之极。
嘿嘿一笑,他干脆用手去撕,坚韧绵长,像是用手去撕钢板,那种感觉让他一阵惊喜。
“要是再大一些,披在身上岂不就是铠甲?”他美滋滋的吸了口气,扭头看向墙壁,隔壁那个离婚独居的大叔,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实现适度而又合理的愿望,第一个小白鼠就是隔壁大叔了。
程光看着墙壁,无声的笑了:“适度?合理?银行存款乘以一百显然不行,面前突然出现金子也不行,所谓合理与适度,正好就拿他来试验一下。”
他深吸口气,将愿望之书铺展开来,看了看时间,心中默想,一串串文字出现在愿望之书上的空白处:商大雄,七月十二日晚十点四十分大吼三声。
这些字迹一闪而逝,程光顿觉身体一沉,竟产生疲惫之感,仿佛瞬间消耗了三成的体力。
“这就是所谓的消耗吗?还真可怕。”
两分钟过后,时间到了,果然隔壁突然传出三声大吼,床板似乎都在震动,顿时惹来一阵怒骂,瞬间就热闹起来。
程光大喜,再次默想,又一串文字出现在愿望之书上:商大雄夺门而出,冲天而起。
又一次消耗体力,但这次隔壁没有丝毫动静。
他休息了一阵,对所谓的合理有了一定的了解,又一次默想,文字显现:商大雄,七月十三日早七点开始重复大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商大雄啊,喜欢唱歌不是坏事,但你声音难听,还走调错词,并且是在大清早唱,这就有些过分了。”程光咕哝了一句,想起愿望之书的推演之能。
嘿嘿怪笑一声,商大雄自然成了他的目标。
同样有体力消耗,但与实现愿望相比就是天壤之别,几乎可以忽略。
愿望之书上出现了一大片文字,都是随着他的心意整理出来的信息,商大雄的过往经历一一在目。
“好好一个公司职员,居然勾引上司的情人,最终被发现,炒了鱿鱼不说,还闹得和老婆离婚”
他咂咂嘴,又将心思放在商大雄的隔壁,那是一个整天絮絮叨叨的青年,什么背后老有人在领导面前给他打小报告,什么公司某个女子明明和他暧昧,却跟别人好上了,又或者肉价涨了,他的工资却一成不变。
文字显露在愿望之书上,青年的过往看的他一阵纠结。
“房东呢?”一连看了两个人的过去,他心中升起偷窥的兴奋,奈何屡试不爽的愿望之书,这次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他一阵疑惑,目光落在那本书册上,忽然眼睛一亮,猛拍大腿。
“程光啊程光,愿望之书这么好的推演能力,你竟然不用到实处。”
丹阳火德正法他不放心练,一来是担忧被人动了手脚,二来是怕被丹阳门发现,至于李玄庭所说的搅风搅雨,他才不会,他要走的路不是轰轰烈烈,而是闷声发大财,低调是关键。
更何况,宗门的力量他不清楚,想来那些宗主c长老之类,都不是吃闲饭的,要不然李玄庭何以致死。
在他看来,李玄庭分明就是想把他当成炮灰,去恶心一下宗门的那些人,怕是在他眼里,程光修有所成后,必定会大展拳脚。
“炼气士一直存在,为何常人却没听过,真当我傻会跳出来找死。”程光心道,又一次默想,“愿望之书啊,希望你不负此名,推演出一部最适合我的修行功法。”
愿望之书回应了他,一串串文字显露出来,一阵阵疲惫袭来,如同经历了一次长跑,他感觉浑身虚脱,与推演个别人的过去相比,推演功法这种事的确消耗巨大,超过了实现愿望。
正因如此,他才兴奋,若是消耗太少,他还看不上。
“愿望经出窍篇”
洋洋洒洒的字迹映入眸中,仿佛不仅仅是字,而是由字组成的独特规则,隐隐有天地自然般的恢弘大势扑面而来,一个完整的世界轰入心神。
不是一个智者在表演,而是化繁为简的妙理直接在眼前展现,水c火c风c雷只要是天地自然之力,似乎都能涌现。
他仿佛置身梦中,诸多力量在指尖环绕,乖巧灵动,好似一个念头就可以驱动它们。
不知过了多久,他清醒过来,愿望之书上的字迹已经消失,两篇法诀引入脑中。
“出窍乃是修行第一步,打开生命第一个桎梏,需要以养身诀运转身体中的气,调理肉身,同时还需净心净气放松心身,等感觉到桎梏,就可以用出窍诀尝试灵魂出窍,还需提前准备特殊的线香保护灵魂,材料配比的确怪异。”
程光将功法在脑中梳理了一遍,盘膝默坐,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感觉不到气,但只要默运养身诀,身体中的气自然就会运行。
愿望经出窍篇很方便,养身诀只需要运转一次,便会形成生生不息的循环,不再需自我主导。
程光颇为诧异,如同甩手掌柜,只等那个所谓的桎梏出现。
把玩着愿望之书,他感觉线装书中的丹阳火德正法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好在这块定心石切割的很到位,要不然就轮不到我了,也不知为何落到我的手中就破了,难道是被我的天资打动,愿望之书顶破了定心石。”
他越想越觉得如此,不禁暗叹自己好运,得到愿望之书,又得到愿望经。
“放轻松啊,这种事很好办。”程光自语,特意将闹钟调在六点四十五分,怪笑着睡了过去。“适度c合理,这些还需好好把握,明天就去找人多的地方试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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