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侯爷谋婚:撩追小嫡妃 > 正文 第99章 隐情
    白勉一愣后,眼神躲闪了一瞬后,又激动道:“没错,我的确是白明心的叔叔,你快救我出去。”

    虽是激动,却没了刚才的那股子理直气壮。

    “我听说有大师说明心是不祥之人,不知这是否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可是相国寺的广平大师亲口说的,广平大师是得道高僧,他说的话,那里还能有假?”

    程瑾之脸上却没了刚才的笑意,“我还没说这句话是谁说的,你知道的到清楚。”

    白勉一愣,随即立刻往后退去,猛摇着头道:“你听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程瑾之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能为利益打动而口出诳语误人一生的,不管是在那里修行,就算是修行上十世,也算不得什么得道高僧,我既不会救你出去,也不会落井下石,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白勉恍若未闻,呆呆的蹲坐回了原处,目光呆滞,也不知在想什么。

    程瑾之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跟祖母的关系一直是白明心的心结,她虽口里不说,也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可程瑾之自从知道了这些事,便一直记挂在心上。

    什么天命命数,程瑾之从来不信这些,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从得到利益的根源处入手,就一定能慢慢的找出真相。

    今日看到案子的主犯是白尚书的三弟白勉,程瑾之猛然就想起了这件事,不由的就往里多想了三分。

    如今看来,自己想的,离真相也差不离了。

    陛下一直不敢严惩白勉,忧心的便是白尚书会因为白勉的事情而心存怨恨,可程瑾之看的清楚,只要不牵扯到尚书府,白尚书那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明心的事可以过些时候处理,现下紧急的事却是白勉的案子。

    第二天一早,程瑾之就向宫里递了折子,崇文帝看了程瑾之写的折子,顿时龙颜大悦,不禁大大的夸赞了程瑾之的才干,还说程瑾之前途无量。

    至于白勉,当下就判了他抄家砍头,至于尚书府,崇文帝也降下了一道旨意安抚。

    程瑾之却没工夫关心这些,他写完折子,让下人送进宫后,就骑马去了相国寺。

    跟明心有关的事情,他总要亲自去办,这样才放心的下。

    相国寺是大魏国寺,受尽了大魏贵族世家的香油供奉,供着佛祖金身的大雄宝殿都看着比别处庄严肃穆。

    小和尚见刚上山来的人贵气不凡,忙去找了寺监来。

    这相国寺的寺监,便是白勉口中的广平大师。

    “阿弥陀佛,贵人到访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程瑾之还了一礼,“大师客气,在下有事要找贵寺的广平师父,不知广平师父可在?”

    广平神色平和,只是若是看他的眼睛,却发现其中有些许的蹊跷。

    出家之人本应四大皆空慈悲为怀,可广平的眼神中却透着极大的贪婪,只是掩藏的过于好,又长了张慈眉善目的脸,才骗了一个又一个善男信女。

    “阿弥陀佛,贫僧广平,施主既然是来找我的,就随我来吧。”

    程瑾之没有过多的动作,广平也不在乎,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在前面给程瑾之带路,去了广平的斋房。

    两人坐定后,广平开口道:“不知施主找贫僧有何事?”

    程瑾之淡笑,“我最近有个疑惑,还请大师给个指示。”

    “施主请讲。”

    “若是要在一笔巨大的银子和良心之间做个抉择,在大师看来,这该怎么选呢?”

    广平眼底闪烁,随即行了个佛礼,“出家人应视钱财如粪土,若是贫僧,自然是要选择坚守自己的本心了。”

    “呵——”程瑾之一声轻笑,“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若说毒舌,只要程瑾之愿意,十个白明心也不是程瑾之的对手。

    果然他这话一出,广平的脸色不说大变,也是僵硬了许多,生生将气咽回了肚子里,才说道:“施主这话何意?”

    程瑾之占了起来,在广平的斋房里扫视了一圈,广平不说话,眼神却微动。

    “澄心堂的纸,端云阁的墨,梅竹馆的笔,大师这地方虽小,却是处处贵重,单是这个,”程瑾之自顾自的拿起了个桌上的小香炉,“前唐皇室用过的紫云铜香炉,拿出去不知要有多少人哄抢呢。”

    广平坐在原处不动声色,“那都是相熟的香客所赠,贫僧推不过去才收下,再者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眼中这是前唐皇室的香炉,可在贫僧眼里,这不过是个普通的香炉罢了。”

    程瑾之都快忍不住为他拍拍手了,“不愧是相国寺的寺监大师,果然十分精通佛理。”

    广平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施主谬赞了。”

    程瑾之也不着急,慢慢悠悠,似乎闲聊一般轻松道:“不知广平大师可有听说,白勉白大人被判了凌迟处死,也不知道白大人和白尚书兄弟俩临死相见时,会不会说点什么东西?”

    广平捏着佛珠的手不由得一抖,有些狗急跳墙的看着程瑾之,“你到底是谁,来相国寺做什么!”

    程瑾之看了广平一眼,眼里不带丝毫感情,“我来看看广平大师拿着昧着良心敛来的钱财过的安不安稳,今日若是找上门来的是白尚书,不知道大师是否还能如此淡然?”

    “一派胡言,岂有此理!”

    广平面色漆黑,大有要立即叫人将程瑾之就此赶出去之势。

    “广平大师何必这么暴躁,在下是来帮你的,难不成你真想看到白尚书带着人来相国寺找大师不成?”

    广平心中窝火,却又一时发不出来,程瑾之说的话,也正戳中了他心中害怕的那点。

    最后,广平不得不做出妥协,瞪着程瑾之道:“你要我怎么做?”

    程瑾之抬眼看他,“将白家小姐的生辰往好的说,最好能将之前的批词圆过去,你说的越好,白尚书就越高兴,说不定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广平不作声,似乎在思索程瑾之意见的可行性,而后黑着脸问程瑾之,“若我真的照你说的做了,你敢保证,白尚书不会找我的麻烦吗?”

    “不会。”

    程瑾之自然敢十分肯定的回答广平这个问题,因为这件事,白尚书怕是半点都不知道,而且白勉临死前和白尚书见面,这更是无稽之谈。

    只是这话若是广平相信,那就另当别论了。

    看广平面色纠结,程瑾之接着道:“大师还是好好想想吧,若是用了在下的法子,可写好后送至镇西候府,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广平看着程瑾之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闭了闭眼,随后走到了书桌前,从一叠写满字迹的纸中翻找出一页来。

    上面写的正是白明心的身份,名字,生辰八字以及批语。

    想了半刻,广平重新拿出一张干净的纸来,拿起竹笔在上面一阵挥毫,只是面色还是十分的不好看。

    写完后,广平从外面唤进来一个小沙弥。

    “将这个送到镇西候府去。”

    小沙弥将师父给的东西拿到手里,也不多问,应了声是就退了下去。

    张允昶晚上回到平南侯府时,一身的酒气夹杂着脂粉气熏得人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连张允文这个在脂粉堆里混惯了的人也被他熏的一个趔趄。

    看着这个从来不近女色的弟弟,张允文眼珠子都块瞪出来了,“你这是去那里喝花酒去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回来?”

    张允昶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子,努力将眼前的两个张允文合成一个,一开口酒气就迎面扑来。

    “哥,你和那个戎狄人还有来往吗?”

    听到这句话,张允文忙上去讲张允昶的嘴堵上,狠狠的斥责他,“你疯了?这种胡话也敢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不要命了吗?!”

    说罢看看周围,见都是张允昶和自己的近身人,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又道:“今日允昶喝醉了说了几句胡话,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若是今日的话有半点风言风语传出去,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周围的下人一个个的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张允文,又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严实了。

    张允昶走路有些晃,口齿却是出人意料的清晰,脑子的反应也不错,还能分辨出来张允文刚刚说了什么。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唔——”

    张允昶说不出来话了,他的嘴被张允文堵了个严实。

    “你可快闭嘴吧!”

    张允文都块哭出来了,自己弟弟再这么说下去,自己明天就可以不用回家,直接入了死牢了。

    拖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张允文的求胜欲使他依旧举重若轻健步如飞。

    一直到了张允昶的院子,进了房间,张允文将自己的醉鬼弟弟拖到他的床上,刚回头就看见离尤一脸震惊的站在自己身后。

    张允文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去门口看紧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跟允昶有话要说。”

    离尤看了张允文一眼,欲言又止。

    张允文看着这对主仆脑仁儿都块裂了,“有话就说,别学你主子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还只会乱发脾气的性子!”

    离尤突然有些同情张允文了,这样一个放浪不羁的人,居然被主子逼成了这样。

    “大公子,您别看我家公子说话清晰,但离尤知道,您现在说的话,公子醒来一句话都不会记得,不如您有话就跟离尤说,等公子醒了,我再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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