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那段激情燃烧的青春 > 第二章 结拜
    公元一九七八年的一天我出生在这个山清水秀而又民风彪悍的小城。我有一个令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羡慕的家庭,从我懂事起我的老汉(土话,爸爸的意思)就是县电力公司的经理,而我妈妈是县税务局的办公室主任。因为我出生在那个实行计划生育的年代,而我的妈老汉都是属于国家干部,更是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晚生晚育。在他们30岁左右才有了我这个独苗,从小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要月亮从来没给过星星。而我小时候也确实争气,小学成绩从来没出过年级前三,再加上优越的家庭背景,在学校也是老师眼中的乖娃娃,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家里面的墙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奖状。每次家里来了客人,这面墙都是我妈老汉最引以为豪的地方。而我在从小有一个宏伟的理想,那就是长大后要上北大清华,当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为祖国的四化建设做贡献。如果我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但是每个人的人生字典里永远不会有如果这个词。

    前面说过我们这个小城不仅山清水秀而且民风彪悍,治安混乱。八九十年代街上打架的,骂街的随处可见。在那些子女多的家庭仿佛每个家庭都要至少出一个“报应”(土话,就是长辈嘴里坏孩子的意思)。而我就有这样两个“报应”表哥,他们让我从美好的理想世界里看到了现实社会中的阴暗,让我体会到了暴力的快感。

    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舅舅家的老二也就是我的二表哥来到我们县中学读书,当时我们县中学是代表了我们县的最高学府。但是我这个表哥不是因为学习成绩好进去的,他是因为篮球打得好,再加上当时的县中学校长和我舅舅是年轻时的好哥们而作为特长生招进去的。前面就说了他是'报应',从小就不爱学习,旷课,打架,抽烟,赌博可以称得上是五毒俱全。还在镇中学上学的时候就是人们眼中的社会崽儿(街头小混混,小流氓的统称)形象。我舅舅为了让他学好才想尽办法把他弄到了县中学来上学,又怕他一个人住校没人管就把他交给了我妈来看管,住在我们家里。正是我这个二表哥的到来才让我走上了现在这条带给我过辉煌,虚荣,曾经纸醉金迷而今痛不欲生的道路

    因为妈老汉上班忙,应酬多,难得有时间回来做饭管我,以前表哥没来的时候都是叫我一个人在电力公司的餐厅解决下午饭。(那个国营经济年代加上我老汉又是公司经理,我从来都是单独开小灶,想吃什么给我做什么还不要钱)。自从表哥来了后多了个人,我老汉也是觉得再这样引起别人说闲话,就每天下午把钱拿给表哥叫他带我吃饭,想在餐厅吃就在餐厅吃,想去外面吃就去外面吃。就是从这开始,我跟着表哥就从来没吃舒服过一顿饭。每天就那么点钱,他还要抠点下来买烟,买酒,有时候家里没人他还要去舞厅玩一下,甚至还要去打牌。但是我是从来没检举过他一次,跟着表哥我慢慢接触到了社会上的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看着表哥他们搂着女人,叼着烟,划着拳,喝着酒吹着不着边际的牛皮,看着他们在舞厅里嬉皮笑脸逗妹儿,一言不合就操起板凳和人打架。我的人生观被颠覆了,一天到晚看书,写字那不是大男人所为。觉得男人就该抽烟,喝酒,耍妹儿。看不惯你我就干你,不服气我们单挑,不单挑我喊兄弟。不知不觉我的理想从要当一名为祖国作贡献的科学家变成了要当一个社会上呼风唤雨的大哥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思想的转变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了我身边的几个发小。现在给大家隆重介绍下即将出场的我的几个兄弟的情况。王波,从小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我们都叫他黑皮。张扬,从小爱吹牛皮,我们叫他牛皮客。赵飞,因为从小就调皮做事胆大妄为,大人们都叫他天棒。秦奋,因为他老汉名字叫秦重阳,我们叫他小九九。苏勇,因为发育比我们都早,一次大家集体上厕所无意中发现他的“小弟弟”居然和那些大人都差不了多少,从此我们都羡慕妒忌恨的叫他炮筒。而我因为姓袁名帅,他们都叫我将军。本来我们这几个好朋友在学校都是三好学生的常客,也都是老师眼中的好苗子,所以从一年级开始我们就一直走得很近。在学校里一起嬉笑打闹,放学一起回家,一起做作业,从小就具备了义结金兰做兄弟的基础。

    那是五年级的一个星期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又约在一起去县城y江边的“观音岩”山上玩耍。观音岩上有一个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土地庙,从我们第一次到这里玩耍开始我就没见过有几个人来过。那天我们专门从家里偷来了烟,酒来到这里,因为我们说好了今天要来这里磕头,喝血酒,结拜当兄弟。而那天我们班还有一个小姑娘也跟着一起来了,叫她来的是早熟的炮筒。因为这个小姑娘长得黑(很的意思)乖,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我们班上的班花。炮筒一直都想娶她做将来的媳妇,所以我们几个出来玩他经常叫上这个叫胡敏的小姑娘。

    我把香烟点燃摆了三根在地上,然后又倒了一大碗白酒端了起来。我对他们几个说:“现在开始结拜了哈,每个人都要滴一颗血到酒里,然后都跪在地上一起磕三个头再一人喝一口酒,听到没得”。

    他们都大声的吼到:“要得,儿不”。

    只有胡敏小声的说到:“我不敢,我怕痛,我也不敢喝酒”。

    炮筒马上说到:“没得事。我帮你割,酒我也帮你喝”。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跳过去一锭子打在他身上说:“你帮你妈卖皮,勒个(土话,这个的意思)都有帮的啊。算了,不算她,反正结拜就没准备喊她,就我们几个男的就可以了”。

    但是胡敏说话了:“我要参一个,割斗割,喝斗喝,哪个怕哪个嘛”。

    “莫吹牛皮哦,等哈莫叫唤哦,老子等哈难得听”。我给她打预防针。

    “来,哪个叫唤哪个是杂种”。没想到胡敏一下就钢起了。

    “牛批,牛批,”我们全部都喊了起来。

    “架势”(土话,开始的意思),我吼了一声第一个就跪在了地上,他们几个也全部都跪了下来。

    我努力的模仿着从电视里学来的姿势端起碗吼了起来:“土地爷在上,今天我们几个结为异性兄弟。从今天开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个闪色子(土话,就是退缩的意思),全家死绝”。

    他们几个也都按照预先说好的跟到吼了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闪色子的全家死绝”。吼完了,我们按照出生年月排了坐次,王波老大,张扬老二,赵飞老三,秦奋老四,我老五,炮筒老六,胡敏就是老七了,我们都说以后就喊她幺妹了。

    结拜完了我们都兴奋的吼了起来,叫了起来,那种感觉好像都考上了北大清华的样子。喝了我们平生第一口酒,抽了人生中第一支烟,仿佛一瞬间我们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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