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朕真的不是傻子 >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抚慰淮西
    宪宗皇帝很愤怒,眼里带着忧伤和不可置信。这眼神让李忱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旋即释然,因为李忱知道几年后的发生的事。如果历史的车轮没有更改的话,眼前的太子三哥将弑父夺位,还杀了二哥澧王李恽,到了那一天,自己也免不了大祸临头。

    宪宗老子满怀悲愤,说:“停尸不顾,束甲相攻,汝将效仿齐桓公之子否?”

    太子李恒面若筛糠,跪地伏泣,苦苦哀求。

    “回东宫自省,若无诏令,不得出宫。”

    李恒一下子瘫倒在地,皇帝的诏令是对他的软禁,又何尝不是废太子的前兆。

    宪宗的雷霆一击,朝野震惊。特别是以魏元衡为首的太子党,惶惶不可终日。

    失败对他们来说,就是家破人亡。政治在任何时期都是残酷无情。

    李忱可以想象他们最后的反扑,将会是多么疯狂。

    就如同数年后相似的过程,那时宪宗欲废太子,立澧王。结果太子勾结宦官王守澄,陈志宏,弑君夺位,一代中兴之主就此丧命。

    李忱没想到,反击会如此之快,而首当其冲的竟然是自己。然而结果却让他欣喜若狂。

    “经略淮西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三天后朝会,兵部员外郎岑继本上奏,淮西诸部将官,不满朝廷封赏,人心思动。

    礼部光禄寺少卿杜鸿志上奏,淮西诸将官爵位已经拟订,以上报中书省定夺。奏请淮王李忱抚慰诸藩。

    中书舍人刘源上奏,历数淮王抚慰诸藩十大理由。

    一则淮王年少,可示以弱,以抚朝廷立淮王,诸藩抗拒之心。

    二则淮王封国淮西,抚慰全境为大义。

    三则朝廷

    李忱看完宪宗老子递的奏章说:

    “十条理由,条条在理,父皇,儿臣愿意代朝廷抚慰淮西。”

    宪宗说:“不行,你年纪太小!”

    “父皇,你不觉得年纪小才能更方便达到朝廷意图吗?”

    宪宗皇帝怎能不明白,安史之乱后,各地方节度使权势日重,军政权力都归所有。

    一有战事也是听调不听宣。战败罢了,战胜则将士恃功而骄,一旦不满赏赐,兵变也是常有的事。其中最核心的原因就是朝廷失去掌控里。

    往往消灭了一处藩镇,又涌现一新的藩镇,循环不息,战乱不止。

    其实当初封李忱为淮王,也是朝廷不得已示弱,而今派李忱巡视诸藩,也是表面上的功夫。一句话,朝廷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足够威视众藩的力量,所有的小动作都是无用功。

    “忱儿,你有什么要求,父皇可以满足你。”

    “父皇,我跟你要一个人,再送一个人给你,其他别无所求。”

    宪宗老子没料到李忱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忙追问道:“你要何人,又准备送何人给朕。”

    “父皇,儿臣请父皇恩准,太府寺少卿晁寄予和臣一起抚慰淮西。另外推荐禁军右直门长杨文举,此人武艺不凡,忠勇异常。儿臣愿意举家担保。”

    一般皇子向皇帝推荐贴身之人,是大忌。但李忱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希望尽自己的一份力。

    果然,宪宗脸色一冷,说:“为何?”

    李忱一咬牙,开口说道:“父皇,儿臣尝读史书,发现历代萧墙之货不绝,今父皇将三哥禁足,朝纲不稳,儿臣担心”

    “住口!”宪宗脸色因为激动而红润。李忱说的话字字诛心,他不敢再听下去,那是宪宗皇帝心理禁区。

    “父皇”

    宪宗挥挥手,这手势李忱看过好几次,李忱该退下了。

    心有不甘的走出去,刚到门口,听到宪宗皇帝说道:“杨文举,朕封其为定远校尉,总领内卫左部,至于晁寄予,他是户部的,于理不合,朕命礼部国子监祭酒白居易,同汝一道,抚慰淮西。”

    李忱听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父皇,你刚刚不是还说,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怎么一转眼况且就白大诗人,这个老顽固,不坏事才怪。

    不过李忱也没辩驳,两件事,成了一件,可以接受,况且杨文举进入内卫,自己对宪宗老子的安全也是多了一丝放心。

    出门的日子定在七日之后,李忱也需要准备。当然现在最紧要的事还是对杨文举作一番叮嘱,因为在宪宗老子亲自关切下,仅仅半天,朝廷就下了公文,杨文举的调令生效了。

    “文举大哥,恭喜!”

    让李忱费解的是,杨文举接到调令,眉头紧锁,似乎升官发财对他来说不是幸事,而是祸水。

    “殿下,让我跟你去淮西吧。我知道你武艺非凡,不需要我保护。但端茶倒水不也是需要人嘛。”

    李忱心想,论武艺,我比你差远了,难道现在能告诉你手枪的事吗?随即挥挥手,笑道:“文举大哥,实不相瞒,我也希望你跟我一起去淮西。可我放心不下父皇”

    李忱一五一十向杨文举解释。杨文举听完,跪地起誓。

    “殿下,只要我还活着,我肯定不让皇帝少一根汗毛。”

    可是这话李忱怎么听得那么别扭。

    “文举大哥,进宫之后低调,密切关注内府监监事王守澄,禁军总领太监陈志宏,若有异动,立刻报太府寺少卿晁寄予定夺。”

    白大诗人已经接到朝廷旨意,对于朝廷的旨意他一向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但他还是不明白,皇帝为什么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此刻他的案头放着的,正是李忱送给他的二锅头。不过他对酒瓶的兴趣似乎远远大过酒。

    如同晁老丈人一般,他认为或许只有观音大士的净瓶才会如此纯净无暇。唐人对琉璃的痴迷可见一般。

    不过白大诗人考虑更多的,是送给他酒瓶的李忱。这是怎样的人?酒瓶的价值他是知道的,可是他眼睛不眨就送出去了。一首咏菊,金戈铁马之势,志向高远。听晁寄予说,李忱对时势也有独到见解。最匪夷所思的是,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

    “其智如妖,却冠已傻子之名。此人还是我的弟子。”

    白大诗人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疯狂,甚至开始有点期待淮西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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