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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摘下搭在管道的毛巾,擦拭着手的水珠,“就没有独身女人 , 依靠自己过得光彩的吗。”

    保姆剥着一只芦笋的皮 , “可程小姐怎知她曾经成功的伊始 , 没有利用男人这条捷径呢?只是她达到目的后 , 男人识破了她的面目,不肯原谅。退一步万步讲,光鲜亮丽的女人 , 她背后失去的 , 不都是爱情婚姻的温床吗。”

    我颇为惊讶端详她 , “你知晓倒深奥。”

    “越是精明自强的女人,千帆过境 , 她越是为男人舍生忘死的。”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盘局 , 它佩戴了两张面具 , 一张是我囊中之物 , 另一张,变幻莫测 , 有人掌握它 , 但不是我。

    傍晚张世豪和阿炳一前一后踏入别墅的玄关 , 低声交谈着项目的事 , 冯书记在吉林打点了一番,林柏祥失而复得的油田,波折重重,进展不如意,阿炳说九姑娘的油田 , 是大套小,她之所以协助林柏祥 , 是顾虑自己利益,老东西擅长空手套白狼,假设官家不认帐,九姑娘八成是替罪羊,林柏祥必定择得片叶不沾。

    张世豪掸了掸肩膀的沙尘 , “策略严防 , 稳中求胜。林柏祥的1号油田,是公私合营里最肥沃的一块 , 年产量一千吨,他的净利润三百吨。折合市场价上亿,东北寻不到第二块。我经营不足两月,他抢回奔着绝不吐出的打算 , 九姑娘是羔羊是母狼,我不介意,我一定收归囊中。”

    阿炳说明白。

    他合拢门,很快庭院传来汽车驶离的噪音,我解了围裙,用棉布包着,径直走向他,“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出锅的。尝尝我炖的豆腐煲。”

    张世豪有那么一时片刻的恍惚 , 我视若无睹他的僵硬和愕然,舀了一勺喂他,“怕我下毒?”

    他微后仰,更直观打量我 , “无事献殷勤 , 程小姐惹祸了。”

    好端端的美意 , 他倒辜负了 , 我垮了眉眼,“是,弥天大祸 , 张老板要么当太监拯救我 , 要么等我把你碎尸万段。”

    他闷笑 , “后者比较符合。”

    他攥住我细腕,配合张嘴吮吃 , 胡茬的咀嚼都跳动着认真二字,我问他吃得惯吗?

    他喉结一滚,“咸淡适中 , 不腥不腻。”

    张世豪恶毒 , 八个字实属铁树开花了 , 我喜上眉梢指着蟹黄,“料酒腌制过 , 虽然鲜味褪色 , 但海腥味儿少了。你嘴巴刁 , 我也是煞费苦心。”

    我拉着他坐在餐桌 , 又喂了他一勺,催促他仔细品尝,再评价几句,他趁我不备伸手,严丝合缝扣在我的乳房 , “口感像你的酥胸。绵而热,埋进去不想抽开。”

    他说完回味无穷舔了舔唇 , 说不出的流氓本色。

    我反手抡了一巴掌在他脸上,非常轻的一下,像调情,但脆响很大,旁人耳中就是打得实实在在 , 保姆瞬间屏息静气 , 紧张得一声不吭,直愣愣瞧着。

    保姆生怕张世豪迁怒我 , 正要替我开罪,他握住我滚烫的指尖,意犹未尽说,“小手真软。”

    我面无表情注视他 , 他将另一边对准我,“程小姐再打一下吗。”

    我扑哧破涕为笑,犹如一条无骨的蛇,顺着腹部极尽妖娆婀娜攀爬至他胸口,媚眼如丝摩挲着他下巴,我在厨房喝了一杯加冰的果酒,张嘴便呵气如兰,香气扑鼻,“张老板贱极了。”

    他问我喜欢吗。

    我说喜欢的不得了。

    他淡淡嗯 , “只贱给你。”

    我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拍在他另半张脸颊 , 这一下不轻不重 , 我掌中略微震麻 , 他维持偏头的姿势不动 , 我一点点脱离他身躯,“如张老板所愿,小手软吗?”

    我扭摆臀部一步一回头,千万种风情 , 放荡得每一寸皮囊每一颗毛孔都充满少妇的韵味 , 他摸着被我打过的地方 , 张世豪的皮肤胜过女人白皙,甚至有透明的病态之感 , 隐隐泛一丝潮红,俊美逼人。

    他清朗大笑 , 我知道 , 他是当真受蛊于我的不可征服 , 不可捉摸,我出乎意料的举动与言行 , 仿佛一剂高浓度的毒品 , 沾染病入膏肓 , 深深引诱着世间男人的魂魄。

    他何尝不是女子的剧毒。

    晚餐结束我回浴室洗澡 , 整个过程速战速决,末了喷了些香水,我站在涂满蒸汽的镜子前,缓缓穿好真丝睡裙,推门重返客厅。

    张世豪不见踪影 , 我问保姆他呢。

    保姆努嘴,“书房呢。”她忙不迭把要送上楼的咖啡塞我 , “程小姐,我刷碗,烦请您替我一遭。”

    咖啡的热度不曾渗透我指腹,保姆一溜烟躲了。

    我捧着杯子进书房,他办公桌的茶盘刚空 , 我隔着桌子给他 , 臂长不够,索性压低 , 沟壑受力挤压,深得埋没半指,澎湃汹涌,春色乍泄 , 湿漉漉的发梢调皮擦过他下颔,甩了几滴露珠,“保姆泡了黑咖啡,你不是喝茶吗。换口味了?”

    他没回答,目光一直徘徊在我香槟色的睡裙,下短,上露,若隐若现的腰肢曲线,玲珑纤瘦 , 这副姣美无暇的胴体,是无敌致命的武器,张世豪抵抗不了 , 他松了松颈口系着的衣领 , 挨锁骨的一粒纽扣崩开 , 他裸露的部位膨胀而绯红 , 像是忍耐濒临崩溃。

    我明知故问,“豆腐煲不搪饿,我煮碗葱花面吗?”

    他脸孔莫名阴沉乌黑,舌尖掠过门牙 , 咽了口唾沫 , “有点闷。”

    我恍然大悟 , “怪不得你冒汗了,我开空调。”

    我脚没迈出半步 , 一股蛮横刚硬的力道忽然将我狠狠一扯,我还没醒悟 , 人已经坐在张世豪勃发的腿间。

    他从背后环抱住我 , 睡裙撩到臀部 , 他发现我没穿底裤。

    他低哑的笑,愉悦的笑声散布在耳畔 , 我局促喘息着 , 挣扎撑住他不许靠近 , “很晚了 , 休息吧。”

    他凉丝丝的唇吻我敏感的朱砂痣,他不撒开,“我的小五这样费心诱惑我,我能休息吗。”

    我小声抗议,“我没诱惑你。”

    这话搭配我色情的穿着 , 我自己都没法信服,他懒得揭穿我 , 手指烧了火似的,从我膝盖上移,占领腿根,又杂乱无章的停泊我小腹,他中指触及 , 我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不安躁动着 , 他牢牢禁锢我,我试图抽离他怀抱 , 他手掐了我小腹一下,我疼得叫喊,他顺势扳我的脸含住嘴唇,我的叫声被他悉数吞进喉咙 , 他不准我闪躲,不要命的凶残深吻着,我呼吸的余地都没有,只感觉两具交缠的在渐渐赤裸的肉体,出奇火热。

    吻持续了很长,我几乎瘫软在他胸膛,耗尽残余的力量抓着他衣襟,他抚摸着我肿胀的红唇,嗓音是情欲的浓稠 , “去浴室。”

    我听话嗯。

    他打横抱起我,直奔主卧的独立浴室,我刚洗完不久 , 潮湿的雾气未消散 , 朦朦胧胧的恰似月色。

    他急不可耐把我放在水池的大理石 , 剥了我的睡裙 , 我一丝不挂偎在他肩窝,他拆皮带的工夫,我狡黠一笑 , 好像突然复活了 , 灵巧钻出他腋下 , 一两秒便跑出浴室,从外面反锁了门。

    我笑得得意洋洋 , “张老板呀,冲凉也能灭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 精虫上脑 , 自讨苦吃。”

    磨砂门阻绝了穿透力 , 他声音闷钝愈发,“程小姐算计我。”

    我鼓掌赞叹 , 情不自禁惋惜他 , “张老板足智多谋 , 可惜迟了一步。”

    我偏头观赏树梢之上的月亮 , “清风晓月,弱柳扶墙,良辰美景张老板肆意自醉,我不和你抢呢。”

    我掩唇笑,门倒映我狐狸般刁蛮的样子 , 我的神韵不知何时竟有了他五六分的匪气,妩媚与英姿结合得不着痕迹 , 又明媚动人。

    沈国安周末回了黑龙江,据说与中央官方人员洽谈无比和谐,副常委组织对他大有誓死拥戴的架势,拢络一票京城的高官,选举大会分量自是不言而喻 , 登顶至尊席位正国级 , 指日可待。

    这里面的门道,说不清道不明 , 总之,给老百姓看,是既定的流程,内幕十拿九稳 , 基本舆论是翻不了天的。

    沈国安胜券在握,开始得意忘形了,樱花阁设宴,他连高官本该藏着掖着的情妇都搬到了台面,要双双出席。阮颖托阿荣的马仔射了一封信到别墅,我凑巧在阳台浇花,一支鹅毛包裹的冷箭“嗖”地戳进了墙壁,烙下好大一颗洞。

    我怔了零点零一秒,迅速做出反应 , 拔掉背在身后,下一刻保镖听见动静破门而入,他们看到只有我独自立在窗外 , “程小姐,方才是?”

    我漫不经心松动泥土 , “保姆擦玻璃擦得忒亮了 , 一只白鸽没看清 , 撞脑袋了。”

    这答案看似无厘头,却能化险为夷,毕竟白天庄园发生的所有 , 都会钻张世豪的耳朵 , 越是胡说八道 , 越是无迹可寻。

    保镖匪夷所思,他东瞅细看诧异问鸽子呢?

    我猛地扔了铁铲,“放屁!鸽子是没翅膀吗,它撞玻璃了不跑还等着我抓它烤着吃?”

    保镖被我唬得一哆嗦 , 弯腰退出房间。

    我伏在宽大的落地玻璃,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埋伏的眼线 , 飞快打开信笺。

    涉及人物名字 , 阮颖用了代号 , 那是我教她的,我看得懂 , 祖宗在沈阳谈一笔跨省的交易 , 合作方是辽宁黑老大老仇 , 老仇、张世豪水火不容 , 祖宗目前失了官职,黑道势力突飞猛进,短短半月,扩大不止一倍,大有赶超张世豪在黑龙江的马仔数。

    某些领域 , 在精不在多,黑社会不同 , 人力占据优势,交锋的底气足,祖宗全神贯注撕黑道资源,趋势便是把张世豪逼上梁山。

    祖宗和关彦庭并非同盟,但不谋而合 , 先斩张世豪 , 再挑对方根基,官在明 , 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摸清的太多了,轻举妄动反而是适得其反。

    我浏览末端一行字,五指仓促收紧。

    难怪我设计沈太太闯阅兵场 , 沈国安雷霆大怒到那份儿上,她仍安然无恙,还被扶持到如此隆重交际被正名,敢情这位愚蠢的沈夫人,比枉死的小二有福气,她也怀孕了。

    怀上的契机妙,当初小二怀孕,沈国安没把握保住,他正国级的乌纱帽戴得不稳 , 确切说,压根没戴,副常委前五名 , 皆列在中央考察的范畴 , 沈国安第五 , 力挽狂澜并不简单 , 业绩之余,声誉口碑格外贵重,私生子风波闹大 , 他板上钉钉失之交臂的。

    如今他只待年底扶正 , 荣升九位正国级之一 , 哪怕位居末尾,想盖住私生子的丑闻 , 在中国官官相护国家颜面至上的政治生态链,易如反掌。

    老来子 , 不稀罕是假的。

    祖宗与他父子情薄 , 他怎会不渴望小儿子呢。

    我勾着意味深长的奸笑 , 奇了,我是阮颖的主子 , 消息还不及她灵通呢。

    往好了说 , 强中自有强中手 , 她替我操办 , 我高枕无忧,往坏了说,功高震主,易生二心。

    这世上有胆有识的人,不论男女 , 一念之间,善恶美丑 , 就此注定了。

    沈国安的请柬在宴会前一晚递呈了关彦庭,他吩咐张猛打电话给张世豪,我务必陪同出席,因为请柬的受邀方,书写着关参谋长夫妇。

    我们关系才有所好转 , 张世豪和关彦庭也算各取所需 , 各有把柄,谁也不愿横生枝节 , 掀起波澜,打破和谐的盟友局面,因此并没为难什么,卖了顺水人情 , 只是他再三警告阿炳,怎样送我去,怎样载我回,出了差池,他也不必归了。

    关彦庭不会硬碰硬,中央考察组仍在军区,现阶段他比张世豪更加毁不得声誉,赌不起输赢,这也是后者敢放虎归山的关键 , 关彦庭唯有奉送九龙新界二择一的地盘,双方才能握手言和。

    九龙新界是王霖的地盘,他依附关彦庭 , 割让不过顷刻 , 按兵不动是碍于张世豪察觉关彦庭是操纵香港的诸葛亮 , 太快解决 , 只能捅破玄机,关彦庭结党营私,勾连大陆 , 保不齐栽跟头 , 他拖延几日 , 欲盖弥彰,张世豪也没证据指控。

    男权的博弈 , 色彩大喜大悲。

    胜,坐拥天下。

    败 , 丢盔弃甲。

    车抵达位于市景观园的樱花阁 , 阿炳护着我下车 , 朱门坐北朝南,西南角一株萌芽的槐树下 , 关彦庭一人站立着 , 臂弯缠了一件黑色羊绒大衣 , 夕阳的光束中 , 他眉目笼罩得温暖昏黄,欣长的一缕影无息投洒,恍如一座巍峨的山脉,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拎着坤包的手不自觉晃悠,阿炳在一旁 , 我只得克制情绪,了无波动向他点头 , “彦庭。”

    他摘掉白丝绸手套,卡在大衣口袋,“怎么瘦了。”

    阿炳说,“关参谋长放一百二十心,程小姐在豪哥身边 , 衣食用度拔尖了 , 胖了还差不多。”

    关彦庭不怎认同他的说辞,云淡风轻扫视 , “她待不惯。张老板皇宫殿堂般的赠予,不及家里自在踏实。”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兴许程小姐甘之如饴。关参谋长没娶她时,她跟豪哥也不赖。”

    关彦庭不作口舌之争 , 樱花阁的经理在门外恭候多时,我挽着他并肩迈上台阶,经理鞠了一躬,在前方引路,我跨越门槛儿的霎那,偷偷瞧了车队,阿炳插兜,眯眼正大光明窥伺着,想必后院围墙也部署了张世豪马仔 , 即便遮天蔽日的道行,也休想把我幻化为一只鸟,从无数双探照灯犀利的眸子下 , 插翅而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