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刺情 > 208 乖,我等你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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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姐颜面一时下不来,她举着拳不肯罢休,泪水夺眶而出 , 眸子猩红质问二力 , “沈先生还念念不忘旧情吗?我一心一意跟着他 , 无辜挨了一巴掌,他都不理不睬吗?”

    我莫名头疼 , 前有冯灵桥百般试探,后有王小姐不依不饶,还真是犯太岁 , 邹太太在一旁没好气拢了拢羊毛披衫 , “这位姑娘 , 饭乱吃,鸭乱睡 , 话别乱讲,关太太怎会和你计较?你若非变本加厉 , 她打你还嫌脏手。”

    二力皱眉 , “邹太太 , 沈先生的女人,您也注意分寸。”

    邹太太不是吃素的 , “羞辱关参谋长夫人 , 她的分寸喂狗了?大言不惭要清场 , 黑龙江敢清关太太场的 , 沈先生的女人拔了头筹,搞得跟正室巡街似的。”

    二力心知肚明没了乌纱帽的祖宗与关彦庭硬碰硬,并不会讨到便宜,何况过错不在我,区区二奶撒欢儿 , 祖宗鼎盛时期得宠的我都没这点胆量,王小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咳嗽示意她退让 , 王小姐吃了瘪脸色乌青,燃着妒火剜了我一眼,“关太太,别误当我好糊弄,你的花花肠子 , 瞒不了我。”

    “哦?”我摩挲着黄宝石 , “此话怎讲。”

    她甩开二力的桎梏,煞气腾腾逼近我 , “你当年红杏出墙,满城风雨,常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想捏着男人的心结 , 花言巧语,故作无奈,给你他日谋后路。你明白的,你弃沈先生而去,他疤痕多深,反其道而行之,不是你擅长的吗。”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倒惊着我了,“王小姐对我了如执掌 , 花费不少工夫呢。”

    她嗤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想掠夺这个男人 , 自然会翻出和他相关的所有。”

    我将黄宝石交给柜台小姐 , 吩咐她连同那枚绿宝石一起包好 , 我扭着屁股迈下高脚椅 , “天道酬勤,但愿王小姐有所回报。”

    我笑容一收,“二力 , 五秒钟 , 让我不痛快的继续晃悠 , 我手段你了解,和平年代部队养的陆兵闲得长毛。轻了重了 , 沈先生多担待吧。”

    二力扯着碰一鼻子灰的王小姐软硬兼施跨出珠宝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买 , 按道理我的确犯不着和一朝得势的小人论短长争高低 , 我的初衷另有衡量。

    王凛既不是张世豪的盟友 , 也不是祖宗的同伙,他明着双面间谍 , 暗着做关彦庭伏击二虎的棋子 , 祖宗宠着王小姐 , 无非念在王凛侄女的缘故 , 她若诚意招安,好歹牵连血缘,终归有用处。

    王凛把侄女留在内地,无名无份侍奉祖宗,也是留了后手 , 假设关彦庭翻脸无情过河拆桥,他一息尚存 , 不至满盘溃败。

    祖宗唯一的盲区,他认定王凛倒戈张世豪,压根没想关彦庭渔翁得利这一层,我略施小计,揭开冰山一角 , 王小姐大庭广众捅娄子 , 祖宗遭罢职正低调求稳,她愈是跋扈闯祸 , 刁蛮丑陋,他愈是萌生厌烦,诸多猜忌,多疑之人喜欢统筹宏观 , 他一旦嗅觉这女人不简单,从而渐行渐远,王小姐意识大势已去,她和不愿封死退路的王凛必定频露马脚,哪怕她真是幕后主使关彦庭安插祖宗身边的炸弹,她没了引爆的契机,祖宗捱不了暗算。

    祸起萧墙,殃及自身,间谍真相大白 , 张世豪岂会坐视不理,他对王凛势必防患。

    珠宝行小小漏洞,引发的是一串翻天大案。

    觊觎着波诡云谲的东三省版图 , 断断没谁愚昧到只撞南墙。

    我面无表情注视王小姐离开的一幕 , 她不傻 , 棋子怎会不清楚自己的价值与卑贱 , 她或许拼命想寻觅一份保障,一份祖宗赠予她的独一无二的特殊,让她在最后 , 能爬上万丈深渊。

    她的执念何尝不似当年的我。

    裁缝可以舍掉最杰出的衣服 , 舍掉伴他漫漫长夜制衣的油灯 , 舍掉他的手,但丢不了那根针 , 不是针贵重,而是缝缝补补的过程太难忘。

    遇到张世豪之前 , 我以为我爱祖宗。

    爱得毫无底线 , 爱得面目全非 , 爱得肝脑涂地。

    我夜晚扮纯情,白日是毒狼 , 戕害那些和我同类 , 在夜晚勾引他的女人。

    遇到张世豪之后 , 我才知一颗心会变。

    爱是节节高升 , 爱是疯魔窒息,爱是一同摧毁。

    邹太太接过柜员递来的礼盒,她挽着我往外走,“沈检察长现在处境不妙,他自己都规避锋芒 , 他的情妇倒是会给他惹是生非。”

    “邹太太认知她是情妇吗。”

    她鄙夷,“香港王警处的侄女 , 不提这件黄马褂,她拿得出什么?沈书记戳着呢,香江的地盘,肥美不假,也不是娶了她就到手的。王凛贼眉鼠眼的奸相 , 皆大欢喜的另一极端是引狼入室 , 沈书记何必舍近求远,东北的权贵之女比比皆是。”

    “论权势 , 沈家登顶了,文娴谢幕,沈国安选择儿媳的标准,不是强强联合 , 而是能替他铲除障碍,张世豪和彦庭,,前者独霸黑道,后者官门劲敌,他需要的亲家,是整垮他们的人物。”

    我挖得太深奥,也忌讳,邹太太没接茬 , 她振振有词说,“反正我看不惯王小姐,狂得出格了。巴掌大的脸儿 , 野心快盛不下了。”

    “把贪念和欲望写在脸上 , 本没有错 , 难道一辈子平庸依附才是对的吗?她错在不知收敛 , 被外人识破了她的野心。演技不佳的演员,即便再发力扳回一城,也不会获得一樽奖杯。”

    邹太太搀扶我携手走了几级台阶 , 脚底沾地还没站稳 , 铺天盖地的一拨黑衣人马身手矫健包围住了我们。

    黑帮行凶的放肆阵仗 , 吓得养尊处优的邹太太慌乱无措,她蜷缩躲在我身后 , 牢牢拉着我袖绾,“关太太 , 他们是什么人,瞧得出吗?”

    我淡定瞥向奔驰的车牌号 , 六个横行霸道的八 , 黑龙江非官家敢这么牛逼的,除了他还有谁。

    我仰头大声问了句 , “你们张老板待客之道 , 如此残暴吗。”

    十几名保镖往两旁分散 , 中间让出一米宽的空隙 , 西装革履的阿炳阴森森勾唇,“程小姐误会了。”

    程小姐的称谓我心脏咯噔一跳,张世豪否决了我的关太太名衔,他恐怕玩儿横的了。

    阿炳懒得浪费时间,他利落挥手 , 马仔来势汹汹架住我,邹太太惊叫逃窜 , 这伙人全然不理会她的恐惧,目标明确按住了我。

    “豪哥并非请程小姐做客,您听好了,我们是绑架您。”

    我眸子一眯,事态严重到超乎我的控制范畴 , 我想不到法子脱身 , 只好纹丝不动,阿炳怪声怪气打开车门 , “程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合作愉快。”

    邹太太打算护着我,又实在势单力薄 , 她被阻挡在人墙之外,险些哭了出来,我强颜欢笑安抚她,“张老板与我故识,叙叙旧也应该。彦庭那里,邹太太无需多言,自会有人送信。”

    我随阿炳坐进车厢,行驶了四十分钟,停泊在一栋从未来过的陌生庄园 , 我越过窗子打量,这一处地势依山傍水,清雅别致 , 只是远离市区 , 僻静得偶尔才响起一两声鸟兽嘶鸣。

    阿炳躬背手垫在车顶篷 , “程小姐 , 豪哥新买的宅子,您有幸第一个居住。”

    我挑眉,“怎么着,他要绑我几个月?”

    他皮笑肉不笑 , “豪哥有令 , 好吃好喝别委屈了程小姐 , 您住多久,取决于关参谋长多久寻来了。”

    我狠狠瞪他 , 两腿落地一言不发冲进庭院。

    张世豪确实不亏待我,吃穿用度舒适得很 , 我坐在房间床铺 , 直勾勾看着乳白的木门 , 崭新的西洋钟一分一秒流逝,从阳光晴朗 , 到黄昏向晚 , 最终天际漆黑 , 张世豪也未现身 , 我不敢入睡,谁知张世豪王八羔子趁夜深人静会做什么下三滥的混账事,硬生生瞪着眼干熬,前半夜还撑得住,后半夜顿感透支 , 瞳孔酸涩胀痛,一切都变得混沌模糊。

    我记不得几时睡了过去 , 半梦半醒间,一只滚烫的大手流连在我胸部高耸的沟壑处,夹杂着夜露丝丝缕缕的凉意,像男子的指腹,像幽冷的风 , 也像一滴结了冰的雪水。

    我打了一个激灵 , 颤栗睁开眼,恍惚的视线所及 , 是一张微暗的、裹在烟雾中的脸庞,风流噙笑,当我确切认清是谁,遮盖在被下的每一颗毛孔叫嚣着剧烈的抵触和悲愤 , 我憎恶凝望他,“张世豪,你越来越卑鄙了。”

    他指缝的香烟将燃尽,残存着一支的三分之一,他目光一只锁定窗口折射在棕色地板的光影,眼睛里沉着一片,波澜不惊。

    他听到我的唾骂,从光源转移向我,掐灭了烟蒂 , 无所谓我的生疏抗拒,指尖勾挑开我的衣带,褪下棉裙 , 我赤裸的肉体 , 洁白细腻的肌肤 , 在朦胧微醺的灯火中沉寂似水 , 诱惑至极。

    “嘘——”他性感的阖动薄唇,“别扫兴。关太太干涸这么久,不想吗?”

    他兴味浓郁抚摸着我,眼底是狼性的占有和征服 , “白璧无瑕 , 玉体横陈。关彦庭看过了吗。”

    我义愤填膺朝他啐了一口痰 , “我们是夫妻,何止看过。”

    唾液挂在他鼻梁 , 仿佛晶莹的晨珠,他不急不恼 , 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纽扣 , 猖獗的痞气震魄惊魂 , 腾出的另一只手,在我柔软的私密部位掐了一下 , “摸了吗。”

    我大吼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把我的脑袋掰到一侧 , 低头含住光洁欣长的脖颈 , 叼住一块肉 , 肆意噬虐着,灼烧的疼洞穿皮囊深入骨髓,我霎那虚汗淋漓,咬着牙一声不吭,张世豪也不再往常迁就怜悯我 , 他咬得异常凶残,浓稠咸腥的鲜血蔓延他唇舌 , 齿关,顺着削瘦的胛骨流淌,他舌头舔舐干净,粗鲁掐着我下颔,“再说一遍 , 考虑后果。”

    我一字一顿不怯弱 , “夫妻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张世豪乌黑如墨的瞳仁蹿升着一缕火焰 , 他恨我的倔强,我恨他的专制,我们都在博弈,谁也不甘向对方认输。

    他从床柜摸出一方铜镜 , 泛黄陈旧,像是珍藏的古董,他竖在我眉目间,勒令我看倒映的自己的容貌,“瞧我的小五,这副痛恨我的模样。”

    我死活不看,他钳制着我,我的脖子与身体快要在他暴戾中四分五裂,他一把抛飞镜子 , 玻璃砸中墙壁,顷刻破碎为灰烬,他驾轻就熟撕裂了我的底裤 , 我觉得腿间有坚硬侵入已经晚了 , 他进攻迅猛不留我挣扎余地 , 任凭我我双手和脚踝抓挠踢打 , 也无济于事。

    凌乱暧昧的大床归为平静,他趴在我身上并未抽离,零零碎碎的吻我锁骨和耳垂 , 嗓音带着激情完毕的慵懒和醇哑。

    “程霖。”

    我麻木呆滞盯着天花板 , 欢爱发生得猝不及防 , 我尚且浑浑噩噩,它却没了转圜。

    我似乎在背叛的路途 , 偏颇得无可救药。

    有些事,不屈服我的操纵 , 我是鱼肉 , 不是刀俎 , 我说不的权力,在男权世界 , 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口腔盘旋着一瓣烟丝 , 是张世豪舌根缠吻我渡进的 , 我倦怠瘫软在塌陷的鹅绒被里 , 半点不想动弹,要死不活的嗯。

    “你是我三十四年最失败的一战。”

    他食指摁在我心窝,厮磨着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肉,“你不知我有多讨厌你仇恨我的样子,讨厌你的固执 , 你的冷漠,你的背叛。我一次次下定决心 , 告诫自己不再留你,不再动摇,却一次次自我推翻。”

    他缓慢上移,懊恼掐着我咽喉,恰是地狱逃出的魔鬼 ,  “如果我得不到 , 我能让别人得到吗。”

    他清澈闷笑,“我拿你没有办法。怎样给沈良州戴绿帽 , 从你心上剜净击败他,也原封不动复制给关彦庭。我不喜欢我的小五,贪玩太久。”

    他吻我额头,“乖 , 我等你自己回来。”

    转天早晨我还在梦中,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张世豪爆发好大一通脾气,佣人端进书房的咖啡也砸得稀巴烂,他一贯喜形不于色,软肋藏得滴水不漏,闹这么大动静,实属罕见。

    我翻身下床披了一件毛衫御寒,踱步到那扇虚掩的门,敞开的天窗北风鹤唳 , 拍得木框嘎吱响,冰棱折断两截,坠入涮洗拖把的塑料桶 , 喷溅出圈圈涟漪。

    佣人畏首畏脚冒头 , 合拢了门缝 , 她弯腰捡起乱七八糟的陶瓷碎片 , 全部扔进垃圾桶,死里逃生般的鞠了一躬,“程小姐。您仔细割脚。”

    我抱臂斜倚围栏 , “谁招惹张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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