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刺情 > 045 他要我的心【长更】
    他没有轻薄我,只是厮磨缠绕,仿佛两条濒临死亡的蛇 , 逃脱森林深处的无妄火灾,急促而疯狂寻找水 , 他压得我透不过气 , 我推拒他,可我的推拒苍白无力 , 无声无息坠毁于他给予的惊涛骇浪中。

    他拥有令人意乱情迷又难以抗拒的胸膛。

    我半张脸满是他的津液 , 我从没经历过如此粗暴蛮横的吻 , 更像是殊死搏斗,他长枪短炮攻占我的领地 , 我执拗不屈守着早已不洁的疆土。

    我输了。

    我的呼吸,理智 , 一点点被他掠夺 , 吸纳。羞辱的渴望贯穿的快感,在他的施虐下沸腾。

    你们一定没有试过 , 变成一条鱼。

    无氧 , 无光,无栖身之地。

    从干涸的沙滩里钻出 , 鳞片炙烤得焦熟 , 艰难向着一坑水洼挪动的感受。

    抛掉我是谁 , 抛掉世俗 , 抛掉一切,张世豪现在就是我的水源。

    我颤栗着喊他名字,他沙哑回应,却不满足一层皮的口感 , 我含糊不清呜咽着 , 舌长长的吐出,梭巡他那条濡湿的,厚实的 , 染着烟味的舌头。

    他一震。

    片刻的僵滞。

    我不管不顾 , 忘乎所以的吻,癫狂又饥渴的吻。

    他回味过来,旋即天昏地暗。

    偌大的房间 , 荡漾唇舌交缠的水渍响,他扳着我的头 , 灵巧挤入牙缝,喂我吃他的唾液。

    窗外无边无际的海被子夜笼罩成深蓝色,水浪在月光下,涌向起伏的沙滩 , 有人经过,有人停泊,有风,有影,有星辰。

    我莫名觉得可笑,我爱祖宗,未曾到为他死为他魔的程度,也是我唯一动过心的男人。

    他却不会独属于我,他不断往我的阵营里添加新鲜的面孔 , 她们漂亮,会撒娇,陪他做爱 , 斗志昂扬,那些女人消磨着我对他的期待 , 对他的幻想。

    我甚至算不上他最喜欢的。

    我不敢说 , 我想独占他。

    因为,我也犯了风月大忌 , 犯了天道纲常。

    冰天雪地一声枪响 , 炸碎我本该安稳的岁月。

    这场梦 , 不会有结果,也根本不该做。

    它有朝一日揭开 , 不是我能承担的山崩地裂。

    张世豪凌晨离开,他下床时动作很轻 , 我有知觉 , 只是懒得理会,他伏在我上方看了一会儿 , 倏而轻笑 , 黑暗里,我分辨不清那笑隐藏的情绪。

    等他走后 , 我无比清醒睁开了眼。

    挥之不灭的气息 , 分明可闻 , 冲击着凌乱的大床 , 和我不着寸缕的肉体。

    我早发现,他是擅长不露声色攻心的男人。

    倘若昨晚他睡了我,我也半推半就了,反正不是没干过 , 然而他没有。

    他知道我湿了 , 很想做,偏偏吊着我,收敛同样勃发的欲望 , 他用滚烫和温柔融化祖宗留下的寒冷与忐忑 , 陪我度过煎熬寂寞的一夜。女人在绝望崩溃的困境里,最招架不住情爱的陷阱。

    相反,肉体交合的爽 , 会掩盖心脏滋生的情意。

    张世豪可以诱惑我,我为什么不能反客为主 , 故作上了他的当,缠绵悱恻的亲吻反诱惑他呢。

    他万万想不到,我昨晚并非情动,而是试探。

    我摸索拉开抽屉 , 夹一支烟,右手剧烈发抖,几乎对不准烟头,许久才平复,点燃呷了一口。

    风月场,张世豪这样的男人,老鸨子压根不接,再牛逼冷血的姐妹儿碰上他,也注定失心。

    连我都没把握 , 最终会不会臣服他,何况别人。

    我一根接一根抽,视线所及空气愈发浓稠 , 一片雾气混沌,很快床头摆着的烟盒空了 , 我瞪着嵌入墙壁的电视 , 大脑完全空白,直勾勾失神到天色大亮。

    第二天早晨侍者逐一从房中将宾客带到一楼餐厅 , 我抵达快十点了 , 基本没多少人 , 整个布局一目了然,老远便瞧见靠窗那桌的祖宗 , 他换了新的衬衫和西裤,神采飞扬的 , 估摸是睡得不错 , 拍卖的雏儿陪着,格外亲密靠在他肩膀。

    祖宗和她调情 , 手探进裙摆拧了拧她屁股 , 雏儿又笑又躲,一点也不怕他 , 还咬着一颗蒸饺 , 嘴对嘴给祖宗吃。

    祖宗吞了蒸饺 , 把她按在椅背上吻 , 嚼碎的饺子连皮儿带馅儿渡回她口中,雏儿满脸涨红,手乱抓乱摸,卡在祖宗裤裆揉了几下。

    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 强压胸腔内的嫉恨 , 避开了这一幕,与其看着添堵,不如绕路而行 , 一万个不痛快也不能让祖宗在光天化日下夹在俩女人中间为难 , 雏儿不懂事,她新宠上位春风得意,祖宗兴致正浓也不会怪她 , 而我不行,我是跟了他八个多月的旧爱 , 他的脾气秉性,这圈子的人情世故,规矩底线,我必须懂。

    我找了一处背对窗户的角落 , 哪有胃口吃饭,水都喝不下,瞧祖宗的架势,很喜欢雏儿,有长期包养她的打算,也难怪,又会讨好又清白,没让人糟蹋过,亲哪儿都是香喷喷的 , 我是男人我也馋,怎么也要干几十回。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豆浆,东西宫的擂台赛又要开唱了。

    我坐下没多久 , 侍者来跟前招呼我,他说沈老板请您过去 , 他点了您爱吃的食物。

    我头也没回 , “我不饿。”

    侍者很为难,“可沈老板…”

    “我说了我不吃!你聋吗?”

    我烦躁扔飞了勺子,落地的尖锐响未曾如约而至 , 被截在头顶 , 打了一剂哑炮。

    熟悉的薄荷清香逼近我 , 一股灼热随之直冲耳廓,嗓音含着三分慵懒七分好笑 , 温柔得不成样子,“生气了?”

    我半边身子酥麻,端着豆浆喝 , “没。”

    我第一次不给祖宗笑脸 , 以往别管怎么着,他肯放低姿态先找我 , 我势必屁颠屁颠儿迎上前 , 感恩戴德三跪九叩,把面子麻溜给祖宗圆回去 , 他说我聪明 , 潜台词就是我在和他的交易中识大体 , 知进退 , 有正室风范,能长久留用。

    他揽着我腰抱在怀里,我不顺从,脸色也垮 , 他笑着问,“这么倔?”

    我余光瞥见雏儿跟着侍者走了 , 祖宗是专门来陪我的,我眼珠转了转,还是没理。

    祖宗握着我手腕 , 拍他的脸 , 我没使劲,软趴趴的蜷缩着,但还是有响儿 , 他注入了点力道,他连着扇了七八下 , 眉眼柔和得都不像那个暴力的他了,“消气吗?不消气再打。”

    怒气一下子灰飞烟灭,祖宗哄到这份儿上,不感动是假的 , 我再不识趣,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到头了,我另一手急忙捂住他脸,小声说不生气了。

    他难得压着脾气,在我手背吻了吻,“委屈一阵,听话。”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哄我了,我也满意了 , 点头答应,祖宗搂着我走出餐厅,拐弯碰见一拨人 , 迎面而来阵仗很大,正中间是姗姗来迟的张世豪 , 他低着头和陪同的主办方说话 , 高瘦挺拔的身形在人群内很显眼,他眉间兴致颇浓 , 多问了两句。

    主办方恭恭敬敬的解答 , 抬头不经意发现了祖宗 , 停下步子向他颔首,张世豪循着望过来 , 唇边笑容不减反增,凝成了弧度。

    他目光在我面颊一闪而过 , 不作分秒停留 , 定格在祖宗脸上,意味深长扬眉 , “沈检察长 , 春风满面,是有喜事吗。”

    祖宗的语气比他更耐人寻味 , “张老板不是一直留意我在海南的一举一动吗?我什么时候撒尿你都清楚 , 何必多此一举。这一天一夜 , 东三省都改姓张了吧。”

    祖宗不顾忌场合嘣糙话 , 就是恼了,张世豪整理着袖绾,从容淡笑,“沈检察长对我 , 敌意很大 , 误解也深。我几番示好,你都不肯赏我脸。总把我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祖宗大笑出声,笑不达眼底 , 藏着利刃 , 阴森寒冽,“张老板的脸面,即使我不赏 , 你照样有本事拿走。至于十恶不赦,你低估自己了。”

    “哦?”张世豪饶有兴味问难道还不够形容我吗。

    祖宗敛了笑意 , 没和他扯皮,他总是一副不羁闲散的模样,抵挡黑白两道的千军万马,他看似不计较输赢 , 却比谁都发了狠的夺取胜果。

    海南之行结束,祖宗把潘晓白也带回了哈尔滨,就是那个雏儿,意料之中的事,也难免堵得慌。我又过上从前的日子,和二奶争宠,学习伺候金主的新技能,眼巴巴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抢祖宗,唯一改变是 , 玩儿城府的对手变了。

    我和潘晓白的战斗刚拉开序幕,米姐的电话就追来了,她问我祖宗是不是看上一个模特 , 最近宠得不行。

    隔着十万八千里,祖宗也没大张旗鼓 , 我纳闷儿她怎么知道的 , 她说想了解大人物的桃色艳事还不简单,有得是盯着官场的枪 , 同僚 , 混子 , 不扫听行情,拿什么在东三省立足?这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 , 饿死保守派。

    我趴在床上精疲力竭,提防大房 , 提防三房 , 日复一日惴惴不安,这生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也许它好 , 从贫穷里摸爬滚打满身污泥 , 就会明白有钱有势,能昂首挺胸 , 拥有一个遮风挡雨的靠山 , 是多么幸福踏实 , 也许它不好 , 权贵的小三穷其一生,爬上普通女人唾手可得的正室之位也寥寥无几,丈夫,孩子 , 未来 , 遥遥无期。

    局外人笑痴,笑婊,笑贱。

    局内人说 , 勾引男人的本事,你还没有呢!

    一正一邪 , 水火不容,喊着各自的口号,品尝着各自的酸甜苦辣。

    我翻了个身 , 玩弄着房梁垂下的情趣绳索,“对良州有影响吗?”

    米姐以为我担忧自己处境,没想到我张口担忧祖宗 , 她恨铁不成钢骂娘,“有个屁影响啊!祖宗的老子是东三省白道老大,谁敢说不字,他低调也好高调也罢 , 养二奶你情我愿,他又没强奸。”

    我说那就行了,他不倒,我自然也不会倒。

    果不其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我陪祖宗海天盛筵伴游,发酵得沸沸扬扬,连祖宗的老婆都没跟他出过远门,二奶倒是把风头占了 , 圈子里姐妹儿说,水妹是不是要当大房了,靠着喷水喷出了锦绣前程 , 光明大道。

    我他妈的特想骂人,祖宗又不是操水枪 , 喷水就稀罕 , 床笫功夫锦上添花,绝不是唯一资本 , 二奶的门道多了 , 我能做的 , 一般女人做不了。

    眼红过后,又是铺天盖地的奚落和嘲讽。

    怎么回事呢 , 那个雏儿荣宠太盛,疯了。

    我觉得她疯了 , 绵软的小兔子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狐狸精 , 才上位立马撕掉了纯真无知的面具,天天霸着祖宗不放 , 文娴那几天不舒服 , 打电话给祖宗,人家大房犯不着放低姿态争男人 , 男人就是她的 , 自然是真有事 , 潘晓白竟不知天高地厚趁祖宗洗澡给挂了 , 还删了记录,文娴并不清楚,打发保姆登门请,她愣是没给好脸色 , 后来祖宗也回去了 , 她和文娴的梁子也结下了。

    说真的,潘晓白不蠢,也不瞎 , 能选到海天盛筵的 , 都是万里挑一,她之所以这么狂,一则是祖宗宠的 , 二则她混的年头短,下海就傍了大人物 , 圈子里吃过亏,没挨过打,一时找不到北太正常了,我挺高兴的 , 文娴对我步步紧逼,我应付得不轻松,潘晓白横空出世,一门心思作死,简直有益无害。

    论斗,我未必斗不过文娴,可我暂时不够格,唯有以退为进,明着苦情 , 暗着交锋,引诱文娴马失前蹄,自毁全局。

    我耐心等了两个星期 , 文娴没把潘晓白整死,倒是让司机给我递了话 , 邀我茶楼见一面。

    我拿不准情况 , 下意识找借口推辞,司机一味软的没用 , 上硬的了 , 他说沈太太没别的意思 , 程小姐如此驳面子,有些不识抬举。

    我倚着楼梯反问他 , 那我该怎样呢。

    司机不卑不亢,“因小失大的道理 , 您比我懂。”

    这么久以来 , 我和文娴过了几回招,各有胜负 , 她攻我守 , 歹毒上她高过我,隐忍上我略强她 , 至于计谋 , 也算不相上下 , 她能挖坑 , 我也能填坑,文娴对我的态度,和对祖宗其他二奶不同,她选择了一种迂回战术 , 表面上怀柔 , 暗中玩儿阴的,我清楚这不是好事儿,她把我列为强劲的情敌 , 才会放最后铲除 , 是想一击即中,让我再难翻身。

    大房登门了,明知穷山恶水 , 也不能不去了,我换了件衣服 , 由着司机开车送我到茶楼,他没跟上,只告诉我尽头的109,挨着鱼池一间茶室。

    我刚过105 , 106的门开了,财政局的钱处长搂着一个女人出来,手上拎着两盒茶,鼓囔囔的,倒像塞了别的东西,几名下属送别,从里面合上了门。

    钱处长和我有仇,他当年向米姐提出包我,而且是买初夜 , 米姐打算给我挂牌竞拍,炒红名气,从此就不愁大人物的客源了 , 没答应他,他虽然有钱 , 但不能光明正大和富商抢女人 , 就私下找我,和我讲价钱 , 我哪敢擅自做主 , 我又捅到米姐那儿了 , 米姐的后台警告了钱处长,差点把乌纱帽丢了。

    我一看是他 , 冤家路窄,当即扭脸要走 , 钱处长光顾着掂量茶叶的分量 , 没留意我,倒是他旁边的女人认出了,特嘹亮喊了嗓子水妹!

    听声音我就知道 , 是三炮。

    三炮是圈子里姐妹儿给她的外号 , 她一晚扛三炮,一炮全套 , 190分钟 , 一条龙服务 , 东莞那边学来的 , 东三省会玩儿的小姐不多,主要是体力撑不住。

    搓、含、舔、咬、吞。不是单纯的干,用这五个字玩儿花活,搓棒子 , 含火种 , 含冰块,舔后庭,舔脚趾 , 咬和吞看客人口味 , 总之五花八门,一炮就能把姑娘累死,她能扛三炮 , 相当于从天黑干到天亮,不歇息。

    2002年左右 , 三炮的辉煌时期,据说她赚了八位数,那年头上千万,小姐行业也就出了一个花魁梁海玲。2003年 , 三大招牌一炮而红,我和红桃还有娇娇分了她的客源,把持着东三省风月的半壁江山,她就一落千丈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有靠山了,耀武扬威的挽着钱处长走过来,扬着下巴冷笑,“哟,怎么这么清闲呀,自己出来喝茶?”

    要是就她自己 , 我一巴掌甩过去,可她旁边杵着钱处长,不大不小的人物 , 我不能瞎惹事儿,惹了我没能力平 , 祖宗给我擦屁股 , 这当口儿对我没好处。

    我往旁边走,她伸腿绊住了我。

    “我想起来了 , 沈检察长包了个海天盛筵的名模 , 你可不得空嘛 , 你倒是想忙了,没机会呀。”

    她抬手捻了捻我的发梢 , 我厌恶推开,她嗤笑 , “圈子里你多风光呀 , 这几年,所有姐妹儿看你脸色 , 你挑剩下的 , 才轮得上我们,如今你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了吧?”

    三炮这张嚣张嘲讽的嘴脸,和原先一模一样 , 她当了二奶后 , 属于一直顺风顺水 , 骄纵惯了 , 钱处长肾虚,满足她加上老婆,就透支了,没力气应付第三个 , 所以她独树一帜 , 很受宠,宠得无法无天了。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潘晓白再压我 , 那也是祖宗的家事 , 看他面子也得敬我几分,三炮和她金主纯粹是一对糊涂蛋。

    我反手擒住她触摸我脸的手,她佝偻着骨节要挠我 , 正在我俩险些掐起来时,一声“劳驾。”铿锵有力的男音在走廊尽头响起 , 我本能看了过去,一名警卫按着电梯门,腰间捆了一支枪,关彦庭手持电话走出来 , 同那边人讲着公事,平静一眼掠过,“我到了,稍等。”

    钱处长很激动,贼眉鼠眼泛着兴奋的光,他双手迎上去,“关首长,你来应酬?”

    关彦庭垂眸,没和他握,钱处长稍显窘迫 , 他笑着自圆自场,“我也是来应酬。”

    关彦庭扫视他和三炮,这才开口 , “在走廊应酬。”

    钱处长一时答不上来,三炮见他瞧自己 , 眉飞色舞解围说 , “我和沈检察长的…水妹是旧相识,碰到聊了几句。”

    官场一环扣一环 , 交际圈子越广 , 也就扎得越深 , 钱处长点头说正是这样。

    关彦庭一向不喜欢多管多问,他破天荒重复了一遍 , “谁是水妹。”

    钱处长愕然,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 , 小心翼翼指了我一下 , 关彦庭顺势侧头,他神情看不出喜怒 , 淡泊又渗透着冷意 , “你到底叫什么。”

    我哑口无言,关彦庭没调查我 , 鬼都不信 , 他问我 , 无非是给钱处长听。

    对方也实在没想到 , 东三省的名流竟然有没听说过水妹的,这意味着从未进出过风月场所,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撞枪口会惹麻烦的 , 他满脸窘迫 , 将三炮拉扯到身后,赔着笑,“关首长,今天的事…”

    他愈发尴尬 , “还请您不要搁在心上 , 我也是…秘书嘛,谈事难免要带个秘书来打点门面。”

    关彦庭面无表情,他个子高 , 压了钱处长一头,压迫感十足 , “你当初也算我半个下属,一路溜须拍马熬到今天不容易,自己拿捏好分寸。”

    钱处长紧咬后槽牙,脸色瞬息万变 , 还无从发作,三炮听出不对劲,大势倒在了我这边,她没好气说,“水妹的客人真多,怎么哪都能遇见啊,还挺护着的。”

    关彦庭眯眼,一剂寒光射了过去,钱处长吓得冒汗 , 狠狠推搡她,“关首长是军队的!那是国家脸面,你胡说八道泼脏水,吃官司谁也保不了你!”

    三炮缩脖子 , 不敢吭声了。

    “我没有闲到把茶楼这点丑闻,随意散播的地步。钱处长好自为之 , 别让女人绊了跟头 , 该管教的,不要护短。”

    他说完慢悠悠拆解着大衣的纽扣 , 随行的警卫示意他们离开 , 钱处长朝关彦庭四十度鞠了一躬 , 等他带着三炮离开,我小声说多谢。

    关彦庭没理会 , 摘掉手套放入军装口袋内,进入雅间关上了门。。

    【伏笔!男女主配的高段位过招 , 抱歉我今天还是不顺 , 总怕写不好,磨得太细了 , 我熬夜多写点 , 明天见姐妹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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