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着说:“我现在还是有点不舒服,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喝那么多了。”
我想起她昨天呢喃的句子,问道:“和穆是谁啊,是那个人吗?”
她一边不自觉地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一边说:“怎么,我昨天喝醉说了什么吗?”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没说什么,只是说了那个名字,其他的是我猜的。”
她沉默了几秒钟,“微微,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但仍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们三个中,之之的家境最好,按理说我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她羡慕的才对。所以我老实回答说:“不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即使害怕爱情,害怕将来,但它来临的时候你还是会勇敢的接受它们,我羡慕你那样不畏惧一切,不怕失败的勇气。”
我受宠若惊:“啊,我是这样的吗,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她苦涩地笑着说:“从小,爸爸妈妈就对我的要求很高,无论做什么都要我得第一。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参加钢琴比赛,我得了第二,很高兴的回家把奖杯给爸爸看。结果爸爸对我说,之之,第二名和最后一名没有区别,你知道吗,你只能得第一名,这样别人才会记住你。后来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渐渐的我不敢做任何事了,无论是我喜欢的还是我不喜欢的,因为我害怕失败,害怕得第二名,害怕看到爸爸失望的眼神。”
放下手中的勺子,她接着说:“和穆是我的初恋,是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还记得是在一次秋季运动会上,我参加2000米的赛跑,摔倒在了终点,膝盖也流血了,他背我去医务室。我趴在他的肩上哭了,哭得很厉害,眼泪鼻涕全都弄到了他的白衬衣上。后来到医务室的时候,医生笑我这么大了还怕痛,我低着头没说话。包扎好伤口,他送我回家。在我家的门口,他对我说:任之之,没有谁规定说你不能输,因为你不是万能的神,不是吗?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也只有他才知道我的眼泪不是为那伤口流的,而是为了第二名的成绩。所以,我喜欢他,就这样喜欢了五年,可我不敢表白。”
“因为你害怕被他拒绝?”
她先是点头又摇头:“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还有别的。我们那时候的身份不允许我表白,其次是他说过一些话。”
“什么话?”
“他说如果他遇上了心仪的女孩,无论对方的年纪、家境、过往是怎样的,他都一定会主动告白。因为他信奉缘分,并且遵从自己的心。可他没有对我表白过,所以我知道,他心仪的女孩不是我。”
“之之……”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好过些。
她反而宽慰我说:“薇薇,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我很好,真的。这半个月来,我为他患得患失,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是的,你和林玥猜的不错,我遇到他了——今早醒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我让你们白白担心我,可我呢,我却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堆里,不敢面对事实。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向他表白,也许他之前不喜欢我,但我会让他喜欢上我。”
我由衷地高兴之之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是对的,我支持你,如果没有尝试过又怎么知道没有希望呢。”
“找个合适的时机,我会把他介绍给你和林玥的。”
“好的,你一定会成功,因为如果我是男的我就会爱上你。”
……
和之之谈完心后,我们到书房找林玥,三个人一起看电影。接着吃妈妈做的大餐,唱k逛街买衣服,等我们坐在麦当劳吃垃圾食品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我揉着酸痛的脚踝,对林玥说:“这回破纪录了,托你的福,我一口气走了八个小时,你这‘逛街女王’的名号真不是挂的。”
林玥:“那当然了,也不想想姐是谁,想当年姐……”
“打住,让我们耳根清净清净行不?你那‘光荣史’我们都听八百回了。”之之附和着猛点头。
林玥倒是不说话了,转而向我们投射杀人般的目光。
我对她的瞪目熟视无睹,泰然自若地拿起一个鸡腿啃。刚咬了一口,手机就响了“whenever sanongs,on the stage,own……”
我没看号码直接接通:“忙完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嗯,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出来好吗,我过来接你?”
“出来?我现在就在外面,要去哪里?”
“你在哪儿?”
我如实以告。
他无奈地说:“怎么又吃那些垃圾食品,别吃了好不好,我叫人给你准备好吃的。”
“可是我饿了,我想吃。”
“那你少吃点,留点肚子待会我和你一起吃,我还没吃饭。”
我只好答应。
“我马上过来接你,大概还要半小时。”
我想了想,“我自己过去好了,反正这儿离你家挺近的,我想洗澡了。”
“那也行,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她们两个一脸暧昧的看着我。
林玥:“妞,什么时候换的手机铃声啊?”
之之:“林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是情侣间用的专属铃声。”
林玥:“哦,原来是这样!那洗澡是什么回事,她要去男人家睡觉啊?”
之之:“是又怎么样,又不是没睡过,你至于这样吗,思想不纯洁!”
林玥:“谁思想不纯洁了,我只说睡觉又没说别的……”
“够了!”我受不了的喊着,“你们有完没完啊”
她俩异口同声地说:“没完。”
我佯装生气地站起来:“我走了。”
“诶,诶,开玩笑的。”之之以为我真的生气了,过来拉我。
我装不下去了,破功大笑:“我没生气,我真的要走了啦。拜拜。”
“拜拜。”
一个多月没来宫疏狂的公寓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那个无比豪华的kgsize浴缸里泡澡。迅速地脱光衣服,放满水,然后躺上去。
我不由得舒服得哼起歌:“广场的大钟当当敲了四下,我跟着鸽子在小路上溜达。地铁的出口有个人弹吉他,他唱着唱着眼泪要洒下。弄堂的门口大叔卖爆米花 ,有队小朋友咿咿呀呀回家。男生等女生手捧着一束花 ……你是我的木头,我是你的红豆。我害羞的梳头,你木讷的腐朽。这样多年以后,左手拉你右手。还是在巷子口,温柔地慢慢走。”
我哼得正欢,忽然听到一阵轻笑声。猛地睁开眼,宫疏狂正西装革履地双手环胸,倚着浴室门看着我。
我气呼呼地问:“你笑什么?”
他慢步踱过来,坐在浴缸边,捏着我的脸说:“没什么,只是觉得高兴。”
他的面容伴着那舒心的笑更是显得魅惑众生,我不由得意乱情迷,没话找话:“高兴什么?”
他挑了挑眉毛,“你说呢?”话音未落,我就被他倏地从浴池里抱出来围上了一条大方巾。
意识到自己寸缕未着,我慌忙挣扎着想要下来。
他喝止道:“别动,要走光了。”
我赶紧听话地安静下来。
他闷笑着说:“怎么,现在害怕啦?”
“你要做什么?”
他把我放在床上,半偎着我的肩,眸色深邃:“做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
我觉得我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可……,可是,我还没吃饭,我饿了。”
“先喂饱我,好不好?”
……我可以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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