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从海夜的手里争她,谈何容易!

    海夜上通秦家,下通凌家,两道通吃。 商道上也是所向披靡。

    他一个戏子的身份,要怎样跟他去争女人?而且还是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的女人。

    这一举动,比虎口拔牙可困难多了。简直就是活取虎心。

    想来想去,放在他面前的机会只有一个。

    那就是向自己那个从小被自己视为仇敌的父亲求助。

    童家既能和海家成为世交,自然在各方面的实力上也有着势均力敌的筹码。

    只是自己的父亲童路,那可是个他曾经宁愿孤独漂泊也不愿姨任他摆布的人啊。

    童路对于母亲的耻辱,童非一辈子都难以忘记。虽然近些年来父子关系稍有缓和,但那也是彼此不触犯底线的前提下的情况。

    童非名声大噪之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在两年前母亲生日的晚上,童非带着蛋糕不期而至,想要给母亲一个惊喜。

    不料刚进家门,映入眼帘的确实父亲揪着母亲的头发,母亲鼻青脸肿的场面。

    几乎不带犹豫的,童非上去就暴走了自己的父亲。

    那件事之后,他们父子间非但没有变得疏远,反而形成了一种隐形的约定:

    父亲不再向着母亲施展暴力,童非在必要的商业场合给他撑面子。

    一家人却也过得勉强像个家了。相安无事了两年。

    面对童非的崛起,童路知道儿子更加不可能来继承自己的商业王国,面对巨大的商业王国后继无人,他时常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反而开始从内心底忏悔,近些年开始疯狂做慈善。

    所以童非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自己向父亲低头,他都会接纳自己。

    现在为了和海夜能站在相对平衡的竞争位上,他决定踏出这一步。

    和父亲的商谈很顺利,父亲的态度一如从前的明朗:只要童非回头,继承权会没有期限地等他。

    所以,七天之内,童非走访了童家所有的背后势力的世代沿袭的大家族。

    然后,带着满身的自信和底气重新来到了海园。

    不料离海园还有2000米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二三十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为首的男人对童非说到:“童先生请回吧,海先生吩咐过,这个园子以后不得再有外人踏入。”

    童非早料定他会这样安排,于是双手一拍,自己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波实力相抵的打手。

    半个小时的混战之后,童非成功突破重围,直抵海园。

    童非到达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一身正装同样神采奕奕的海夜,他正准备上车,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酒会。

    海夜的身后,蓝鸢一脸不情愿的穿着量身定做的孕妇晚礼,在他略带强制性的搀扶中走向后座。

    童非见状,脸上带着压制的怒意,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为了壮大自己的气场,他佯装无视海夜般的,轻轻握住蓝鸢的右臂,温柔地说道:

    “我回来了,来带你走。”

    海夜闻言,不紧不慢的放开了紧握蓝鸢左臂的手。

    转身气定神闲地对童非说:“抢人?那得看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来了。”

    海夜的声音很低沉浑厚,波澜不惊,却让蓝鸢和童非在内心的泛起摄魂入魄的寒意。

    海夜把脸凑到童非的面前问到:“十二年前,我投资的金钱等价交换来的你的前程,你准备怎么还我?”

    在童非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海夜凌厉地打断了他:“想好再说!我是一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

    童非和蓝鸢都知道,海夜虽然此刻处于盛怒之中,可他的言谈举止间,依然给童非留了后路。

    他的言外之意就像在说:收回你刚才的混帐话,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如果你一再坚持,我也会让你确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会让你悔不当初。

    其实从海夜这样的心理动向,童非感受得到,即便事到如今,他依然在顾念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但海夜越是这样情深意重,就注定,他童非想要从海夜的手里抢女人,就越是代价惨重。

    童非轻笑一声,说到:“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想要我怎么偿还,我都答应你。”

    海夜的眼神从警告再到冷却至冰点,他说:“我要你拿梦想和前程来归还。”

    童非笑:能毁掉一个明星的梦想和前程的,不就是脸吗?

    想到这里,童非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打灰机:那是往常从海夜这里拿的,他一直都有抽烟的习惯。

    童非在海夜的灼灼目光的注视下,点燃火苗,然后放置在自己腮邦的位置。

    蓝鸢见状魂都吓飞了:童非毁了自己的脸,以后不久废了么。

    想到这里,蓝鸢冲上去想要阻止童非的举动,却被海夜一把抓住胳膊。

    然后,童非那张绝世的容颜,就在不到一分钟的功夫里,被摧毁殆尽。

    蓝鸢一直在喊:“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然后,童非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卡说:“这是你资助我的所有的费用加利息的十倍资金。”

    海夜用指尖夹住那张卡,端详了几分钟后轻笑道:“这样的利息相比于海氏平日的效益值,还是差一截。我且勉强收下吧。”

    说着,她把哭泣中的蓝鸢扶上后座,然后自己准备走上前座。发动了机车准备出发。

    童非见状立刻跑到牧马人的前方,忍着脸上的剧痛。敲着黑色车盖,挡住海夜的去路说到:“你言而无信,我已经毁了自己,你为什么还是不把她让给我。”

    海夜笑:“彼此彼此!我曾经把她托付给你的时候,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你刚才偿还的是我对你的资金投入;现在你偿还的,是背信弃义的债。

    你无情我亦无义。

    现在,我们之间两清了,至于蓝鸢会不会爱上一个废物,让时间去说吧。”

    说完,海夜把车往后倒了一截,然后急转弯后,扬长而去。

    童非站在原地无奈至极,仰天大笑:都言海夜冷酷毒辣,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

    先前只想从他手里抢女人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现在看来,他是根本不可能通过和平谈判把让他带走蓝鸢的。

    以为自己今天无论如何,至少可以先救她走出这个让她内心时刻煎熬的园子。

    不料,最终不过一场滑稽的自取其辱。

    海夜竟说,现在,才是他和他站在同一个竞争点的起始。

    好吧,事到如今的僵局,是他始料未及的,以后走势如何,就切走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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