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穿越之厨娘也有春天 > 正文 一百八十章 定罪(二)
    “娘,柱子没事。”柱子被捆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只能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娘,你别动,别着急。”

    看到张氏的眼泪,柱子着急地想要挣扎绳索抱住她。但是扭动了许久,他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只能出言安抚张氏。

    从头到尾,他连正眼都没有给过辛铁贵,对于他这个懦弱不管事的父亲,柱子心底的怨言不少。

    “你就是辛铁贵和张玉的二儿子,柱子吧”蒲松锦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出母子情深,不咸不淡地例行询问。

    听到高台之上传来的声音,柱子阴沉着脸,头也不抬,一言不发。

    刚才彭军说的话,一切都只是蒲松锦授意。从柱子被官府抓到开始,他就一个字没说。而且当时来收买他的人,他根本不认识,所以他也不可能指认程兴昌。

    “李大强,你可认识这个人,他是否为辛铁贵之子,柱子”蒲松锦并不在意柱子愿不愿意开口,就算他不说,蒲松锦也自有办法。

    李大爷不敢耽搁,赶紧抬头,往柱子那边瞧了瞧,见柱子一脸蛮横,赶紧又收起了视线。

    他不敢吱声,只能闷头闷脑地点了点头。

    蒲松锦了然,继续开口道“柱子,你为何要下毒”

    柱子本就不打算开口,所以他干脆闭上双眼,假装听不到蒲松锦的质问。

    站在一旁的程兴昌,先前见到柱子被押了上来,心底打着鼓,但是看到柱子不言不语的态度,他冷静一想,算是想明白了,刚才彭军说那么多,只不过只是为了吓唬自己,柱子根本就没有开口承认过

    难道蒲松锦查到了什么认定这一切都是他在后面操盘不然为何他要授意彭军说那些话

    程兴昌精明的眼珠子,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蒲松锦,却见蒲松锦戏谑地望着他,眼底的贼光熠熠生辉。

    心里一紧,程兴昌赶紧收回视线,默默在心底盘算。

    “柱子,你不开口也没有关系,”蒲松锦轻叹一口气,言语之中威胁之意甚浓,“但是以你母亲的身子,再受牢狱之灾,怕是撑不过几日了吧。”

    杀人诛心

    果然,柱子一听到蒲松锦如此说了,猛地睁开双眼,倏忽抬头,一双狠厉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高台之上的蒲松锦。

    柱子虽然没有本事,但是对于张氏,他是真的孝顺。所以才会为了张氏,做出这些违背道义的事情来。

    他是绝对不会让娘再因为他受到牵连的。

    “一切都是我的做的,和我娘无关”柱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完,他直直地瞪着蒲松锦,又紧闭着嘴巴。

    蒲松锦一瞧柱子这副模样,就知道,柱子是打算认罪伏法,但是也打算绝口不提其他事情了。

    “柱子,你可知道,下毒危害百姓,会被判什么罪”蒲松锦冷眉一挑,对于这种一心求死的人,他多得是对付的手段,“虽然没有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但是就凭你在定安乡的所有田里下毒这件事,就已经可以被判处腰斩了。”

    腰斩那可是十大酷刑之一是把人从中间切开,人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

    张氏一听,整个人颤抖得如秋日落叶,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咳咳咳不、不咳咳咳”张氏努力地高高扬起头颅,想要反驳。

    她的孩子,不过只是下毒毒死了蟹鳌,而且蟹鳌本来就是庄稼的天敌。毒杀蟹鳌,怎么就要被判出死刑呢而且还要被腰斩生生让人痛苦至死。

    张氏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被判刑

    但是她的身子骨让她无法完整地吐出一句话,她求助般地望着辛铁贵,想让他为孩子说点什么,但是结果,可想而知

    蒲松锦的话,震慑了公堂之上的所有人。

    就连小琪,也吃惊得脸色微变,她从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刑罚如此严重,柱子下毒毒杀蟹鳌,按理说蟹鳌还是害虫,就要被判处腰斩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危言耸听了

    柱子紧咬着唇瓣,一言不发,他努力地挺直背脊,但是身子骨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本以为就是进去关几年,根本没想到会被判酷刑。

    程兴昌的脸色自然不好看,他程家在石安县也算是百年世家,就从他记事以来,也没听说过石安县里有哪个犯人被判过如此恐怖的刑罚,就算那些杀人犯火的人,最多也就判个秋后问斩而已。

    他不知道,蒲松锦为何给柱子定如此重的罪。

    还是说,蒲松锦是借机在敲打他

    “大、咳咳咳大人”张氏努力地控制住咳嗽,想要求饶,“是咳咳咳是、是我咳咳咳我的错”

    张氏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痛苦不堪的撕心裂肺。

    “娘”柱子听到张氏如此说,气急败坏,反驳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大人你就判吧大不了十四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柱子毫无底气,但是为了张氏,他牙齿一咬

    眼睛一横,逼着自己如此说道。

    “既然认罪,那就把作案的原因过程都交代清楚。”蒲松锦垂眸,眼底带着冷笑。

    “咳咳咳”张氏听到儿子认罪,眼皮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她泪眼婆娑,扭头望着柱子,痛苦不堪,她想告诉柱子,千万不要认罪,他只需要把所有罪错都推到她身上,她不过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已,柱子还年轻,他还有好大的未来

    她恨恨她无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为自己的孩子求情

    她恨恨辛铁贵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从头到尾一直是一只缩头乌龟,一个字都不愿意为儿子辩解

    她恨胸腔里全是满满的恨意要不是辛小琪,她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恨意,充斥着张氏的周身,竟然支撑着她单薄的身子,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尽管这动作,险些要了她的命。

    她脑子一转,如同行尸走肉那般,直愣愣地盯着小琪,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里,只有滔天的恨意

    若不是她,她哪里会被人踢伤五脏六腑,若不是她,她的儿子现在还好好的,说不定已经娶妻生子也不会落到要腰斩的下场

    小琪刚回神,就见到张氏居然坐了起来,如同鬼魅般盯着自己,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渗人的目光,让小琪的心猛地揪紧。

    她做事问心无愧,可是被人如此瞧着,小琪也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柱子,本官最后再说最后一次,既然你要认罪,就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不然本官会判你父母同罪。”蒲松锦的声音里充满了威慑力。

    “我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父母无关”柱子瞪大双眼,眼眸里已经是猩红一片。

    “无凭无据,就凭你一人之言,本官为何信你”蒲松锦冷笑,“如果你据实交代,本官会念你初犯,又未伤及人性命,从轻处理,但是如果你一再嘴硬,本官也饶不了你。”

    蒲松锦此刻松口,无疑给张氏几经崩塌黑暗的世界里点燃了一盏明灯。

    只要柱子能够不死,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咳咳”也许是心底有了希望,张氏觉得喉咙管里都舒服了些,居然可以断断续续地开口,“大、大人咳柱子、柱子是咳咳只被人害了啊咳咳咳“

    “被人害了”蒲松锦语调一转,接过话,“你可有证据”

    “柱柱子咳咳咳”张氏紧张地望着身侧的儿子,想要伸出去摸摸他,可是手刚一动,她就觉得刚才还忍住的咳嗽又严重了许多。

    柱子曾经告诉给张氏,让他下毒的人,曾经落下过一件东西,虽然不知道这东西的出处,但是张氏觉得,这东西肯定能够帮柱子挽回一线生机。

    听到张氏的呼喊,柱子的身子微微动了动,他是怕死的,但是他也不想连累母亲。现在县令已经松口,若是他拿出那东西,是不是代表,他就可以不用腰斩了,而母亲也不会被自己牵连。

    看着张氏和柱子两母子的互动,蒲松锦眼神烁了烁,他是了解的,柱子一直都留了一手。

    而另外一个人,本来放松的心,瞬间绷紧这个人就是自以为查不到自己头上的程兴昌。

    刚才听到柱子已经认罪,他悬着的心本来已经落回了肚子里,但是他没有想到,蒲松锦的话锋一转,就让柱子松了口。

    按理说,他的人办事,不会落下把柄。

    “咳咳咳”见柱子无动于衷,张氏颤抖着身子,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让我下毒的人,落下了一件东西,我没有放在身上。”听到张氏的哭泣声,柱子缓缓开口。

    他不愿意提这件事,并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怕惹上更危险的人,让母亲受到伤害。

    辛二爷一家的其他人,柱子根本不愿意管他们的死活,他这辈子在意的人,也只有母亲张氏了。若是他把那东西拿出来了,却仍旧无法洗脱罪名,还害得母亲受到威胁,那就是自讨苦吃的事情了。

    听到柱子如此说,张氏的咳嗽声小了些,但是眼泪依旧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往下落。

    程兴昌的双手,猛地背在身后,对着门外打了一个手势。

    公堂大门外,围观人群里,自然是有程兴昌的人。他们也看得明白程兴昌的手势,是让他们赶紧到定安乡去找,去柱子家找到那所谓的东西

    虽然觉得自己培养的人不会犯如此弱智的错误,但是程兴昌还是要保证万无一失。

    所以在衙门的人拿到那东西之前,他必须要先确认,那东西到底是不是可以查到他程家的东西

    “东西在哪”蒲松锦嘴上问着柱子,精明的眸子,却不动声色地扫了扫程兴昌所在的地方,所以程兴昌那些小动作自然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嘴角微勾,心里冷哼了一声,蒲松锦的视线并没有在程兴昌的脸上停留。

    “在我房间,靠近床头的墙角,第二个砖里面。”柱子如实回答。

    把该说的都说完,柱子只觉得刚才的伪装已经是强弩之末,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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