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恢复的很快,学习也没有耽误,补课期间,同学之间的友谊更是浓厚。夏父夏母,更是关心之至,看到补课来的同学,尤其是谭诚,能说能笑,逗的夏父夏母甚是开心,且课也讲的好,看女儿开心,学的愉快,就是一百个放心。
两个月后,夏天回到了课堂,开始上课。谭诚也不似之前那般忙碌。
罗米也似乎耳闻了一些,同学之间小议夏天和谭诚的关系,但是罗米也未放在心上,同学们之间经常传这传那总是有的,信与不信的选择有点难,且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就暂且当闲谈了。
适逢校庆,老师安排让班里准备节目,谭诚找罗米“我们准备个合唱吧。”
“我不会唱歌。”
“那就换个节目”谭诚想。
“我不参加,别找我。”罗米一脸的否定,她真不是个看着外秀的人,那些唱歌跳舞,弹琴说唱,样样都不擅长,且自己也无兴趣。
“表演加我一个,什么节目。”夏天凑过来说。
“就是,你俩可以组合个节目。”罗米看看谭诚再看看夏天。
夏天高兴了,说“唱歌,跳舞都没问题,跳舞吧。”
“你会跳什么舞?”谭诚问夏天。
“傣族舞吧,最经典的三道弯,那个好看。”
“有难度,换一个。”谭诚说。
“那就跳新疆舞吧,女的跳舞,男的唱歌。”
“新疆舞,这个好,就是有点难度。”罗米说这是为谭诚考虑,他会吗。
“我没问题,罗米我给你教吧,或者再多叫几个人,谭诚负责唱就行了,也可以简单的加一些动作。”
“我不参加。”罗米肯定的说。“期待你们的演出。”
后来夏天又组织了几个人,一块去练舞,最后为了舞蹈效果,及舞台的吸睛效果,商定的结果是,夏天和谭诚两人的节目。
谭诚约了罗米一块去看排练舞蹈,“走,去看看,挺好玩的。”
“我就不去了。”罗米埋头在自己的一堆习题中。
“走吧,我们为班级辛苦排练,你也得去看看效果提点建议。”夏天继续邀请。
罗米也是架不住他们再三邀请,就答应,“好吧。”
“好,就这么定了。”谭诚说。
排练的中间,去大礼堂看他们的排练。
夏天的舞跳的真是好,腰肢随音乐扭动,手臂纤细,灵活婉转,就是个美妙的少数民族姑娘。
谭诚唱的也很好,目前是夏天给谭诚指导舞蹈,在唱的间隙配合夏天的舞蹈,谭诚做一些简单舞姿,两人一块跳,算是节目杀手锏中的杀手锏吧,比单唱又增加了难度。俩人配合的嘻嘻哈哈,尤其是谭诚学习动脖子那段,快笑到止不住。
罗米也没啥意见可提,就欣赏舞蹈,舞蹈也是火花,瞬间迸发出美丽。
校庆那天,节目一个个过去,罗米还真是很期待谭诚夏天俩人的节目。
随着主持人话语一落,后台响起了音乐声,是欢快的达阪城姑娘。谭诚穿着民族服装,边唱边走到前台,夏天也换了装束,从头到脚都装饰了,俨然一个美丽的外族女子。台下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罗米也不禁沉醉其中,舞蹈进行到部分,夏天围绕着谭诚翩翩起舞,蒙着面纱的半张面孔,扑闪着热烈而害羞的大眼睛,谭诚英气的身姿,再穿着民族服装,两人双双吸引了台下的目光。谭诚配合着做一些简单的舞蹈,并将调皮的眼神抛到台下,引起台下一阵欢呼声。
他们的节目当然也拿了最佳奖。
有天,那琳琳无意给罗米说起一件事。
“大陆,记得吧,上次打架的事,你知道还有谁。”
“谁?他转学来就是因为打架,莫非还是以前的人找来的吗。”
那琳琳一脸无奈:“是谭诚,还有李森,然后再有几个帮忙的,就不清楚了。”
“他俩?真的假的?还会打架?”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看来就你不知道。”
罗米想,原来当初自己的烦恼不是那么轻易就挥去的,是后面有打架的事,如果没有打架的事,后面会进展成什么样子,就真的不得而知了不想了烦死了,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大陆了,毕竟给他学业上带来的困扰是自己。
听说,他们是提前约了架,大陆也叫了以前学校的好几个人,他们打的还是群架。受伤倒不严重,就是影响太不好,所以学校劝退了大陆,鉴于谭诚c李森等人都是学校的人才,学校也只是警告他们就算完事,处理的是相当的低调。
那琳琳又说,为的什么,就是为了你罗米呀,大陆的心思人尽皆知,还有他那本日记,谭诚能容忍别人跟自己抢,加上大陆都不能和你好好的做个同桌,估计就差表白了,谭诚他们可能就采取极端办法了。
“你俩在热恋?”话锋一转,那琳琳探寻的目光。
“不至于吧。”罗米疑惑的看那琳琳,“你看着像?”
“你是不是,我不确定,但谭诚肯定是。”
“他就那么个热情的人。”
“他都在你家附近租房了,上学下学寸步不离。”
“他不是对你也很热情么。”
“那不一样。夏天的事你听说了么。”
“什么事?”
“听说她追谭诚了。”
“啊?女追男。”
“像她的性格。你怎么想?”
“没怎么想。”
那琳琳一脸的着急,“你可别受情伤啊。”
“为何?情伤倒不至于。”罗米满是迷惑,怎么都扯到情伤了。
“你看,谭诚周边不止夏天一个吧,夏天,也是个志在必得的性格,你呢,有点清心寡欲,似乎谁也斗不过。输了呢,或者失去了,都会受伤呀。”
“啊,怎么听着我像是个小白兔呀。”罗米听那琳琳这道分析,真是服了,自己可从来没想过。
“你到底怎么想的,维护自己的爱情?”那琳琳追问。
罗米倒是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一切随意吧。”
“真是服了你了。”
“呵呵!”
“不过若是换做我,肯定受不了这些花儿围攻。再说,谭诚他那么招女生喜欢,而且都恋过几次了。怎么才能抓住呢。”那琳琳一副思索的样子。
或许,他只是在意追女孩的过程,可是她也没什么头绪,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关系,不想进一步,也很难退一步。罗米是这样想的。
晚上的时间,罗米喜欢去街上转转,它不似白天的喧嚣,却留着白天过后喧嚣的气味,它似乎有镇静的效果,让来的人带着满腹的心事,走一圈过后,那些事还在,却不似之前那般压在心头。
罗米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回来,路过一家商店,透过橱窗的玻璃,她看见男孩拿着一朵红色的玫瑰,敬在女生面前,女生高兴的双手合在一块做许愿状态,罗米看着这画面挺美,就驻足,想欣赏。
细看,是谭诚和夏天。
罗米迅速移动了脚步,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她不想看见那一束花最终去了夏天的手里,还是继续留在商店,或是被谭诚带走;她更不想留在这个地方,万一谭诚和夏天出来他们三人碰见多尴尬。
回到家,坐在书桌前,她关了灯,在黑暗里坐着。脑子里闪过之前的议论声,议论的声音一直都在,只是自己未曾亲眼看到过,也未放在心上,现在算是亲眼看到了吧。
心里有点凉,以为自己会不在意,但是,这算是眼里的沙子吗,好像自己有泪落下。
忽然想到,谭诚那次问自己,如果有别人来抢自己的东西,自己做何反应。自己的回答焦点在钱财上,但是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有什么钱财,这个不是重点。那如果是人呢,谭诚是个如此的人,周边的女孩罗米也是见识了,自己会如何,真如给那琳琳说的,一切随意?
不。一切随意,是还抱着希望的意思。她不想和别人抢什么,就算是自己珍爱,也会放弃,世上应该没有唯不可得。
罗米似乎还未想好自己和谭诚的关系,但是明白了谭诚和夏天的关系,自己便在心里确定好要去慢慢疏远谭诚。
第二天的晚饭后活动时间,她没有去学校,而是选择在家复习功课,这个时间在学校,谭诚必然是和她一块复习功课做作业,她不想去,就在家待着,直到晚自习快上课,她才掐着点到教室。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这天罗米看时间点快到自习时间了,才出了门,快步往学校赶。走到路口就被人叫住了。听到身后有人喊,“罗米。”
转身看,是谭诚,一脸的落寞。罗米无语。
“罗米,你最近怎么了,躲着我。”
“”
“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呀。”
“没有,学校太吵,就想在家多待会。”
“你肯定是听了同学之间的议论声,我对夏慧茹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普通同学。”
“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想。”
“这样,我立马给夏慧茹同学说,让她以后离我远点,以后我和她不说话。”
“千万别,大家都是同学,我真没这个意思。”
“那你知道我每天在这等的有多焦灼。”
“不许给夏天说过分的话。”
“听你的。”
黑色的七月即将来临,罗米她们看着高三的学长们,紧张的复习,应战高考,那琳琳不禁感慨说,这道屏障马上就要没了,接着就是我们了。是的,这个黑色的七月,确实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即将面临的,未来要面临的,都压的每个人心口喘不过气来。
暑假来临,期末考试也结束了,谭诚c李森c还有夏天他们都一如既往的考的好,罗米和那琳琳是有那么些进步,但是离他们的好还是有很大的距离,至少也差那么上百人的距离,好惭愧啊。
暑假的一天,罗米正在家写作业,听到外面有人找她。
“叔叔,罗米在家吗,我是她同学。”
“你是她同学?”
罗米闻声,看窗户外,还心想不会是谭诚吧,他知道我爸是分外严厉的,还敢登门。
这一看,罗米自己都诧异了,竟然是大陆,正迟疑着要不要出去。
就听见父亲接着说:“罗米不在家。”
“叔叔,她去哪了,我去哪可以找见她,或者她啥时候回来。”
“你不用找她了,我们还有事,你赶紧回吧。”
大陆吃了闭门羹,临走时要放下手里的礼品,也被罗父给拒绝了。
罗米见此状况,也不吱声了,父亲是严厉,但是这样拒绝自己的男同学也太直接了,好歹婉转点给人家留个面子,这和赶也没啥区别。想着心中便有些愤愤,还想等会和父亲去理论一番。
父亲却是进了罗米的房间,和罗米理论起来。
“这个男同学怎么回事,怎么都找到家了。”
“就是以前一个同学,后来转学走了。”
罗父一听,更是惊讶了,“转学走了还来找,你没谈恋爱吧。”
“没有。”
父亲开始说教,他们那个年代正是文革期间,没有上学的条件,等到有上学条件了自己又迫于家里的压力,不得不早早分担劳力,且年龄也错过了。而他们的那些人,如今的命运是极大的反差,有做政府官员的,有做农民的,而自己家就是平淡的,他们曾经走在一条同样的路上,可后来的路就遥不可及了。正如一棵大树,父亲用手指比划着,罗米他们正走在大树的主干,可是高考的独木桥,把每个人送到不同的道路,犹如大树的枝丫,有的走的远,有的走的近,有的走的高,有的走的低,相同的是,高考是一条分界线,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就如同永别。
再次警告你,上学期间不许谈恋爱,现在的恋爱到了以后,一切都是枉然。
罗米默然。
然而风波未平又起风波。
才几天后,罗米从外面回到家,因为碰见几个同学就多耽搁了会。回来,发现父亲的整个脸都黑着,坐在自己的书桌前。
罗米走过去,都未敢出声,她看见书桌上放着自己的书,旁边堆着一叠的信件。
啊!都是谭诚写的,罗米当时把这些夹在书里,放假时一块搬回了家,也忘记整理了。不料却被父亲翻书看到了。
“你给我说说,这怎么回事。连书本上的名字都替你写了,这个字迹,还有这个字迹,都是一个人写的。字是写的挺好,就算学习再好也不许来往。”
“就是一同学。”罗米的声音小的如蚊子般哼哼,在这些铁证面前,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辩驳,况且辩驳有用吗。
“给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把这些尽快清理了,开学后再不许来往。别再让我看见第二次。”父亲说完,黑着脸走了。
“好。”罗米答应到,心下暗想不能再惹父母伤心了,眼前高考重要,万一真考不上了,自己彻底就悲剧了,前途都没了,爱情还会有吗。
整整一个暑假,父母都没给罗米好脸色。
罗米也不敢造次,父母在家,自己就乖乖学习。父母不在家,她就盯上了院子里的丁香树,丁香树已经长到了屋檐下,枝叶茂盛,罗米就架了梯子,爬上去隔三差五的给修剪修剪。最后看着被自己修剪过的树,觉着还是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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