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与女主的塑料爱情[快穿] > 《与女主的塑料爱情[快穿]》正文 62.黑暗世界中点点星光
    暂由其他短篇顶替

    灵枝自幼被家里人寄养在宋家的, 以友人之女的名义、像个饮食血肉的蛆虫常年寄居在宋家。

    她只偶尔听宋伯母讲过她的身世,但宋伯母还未同她讲太多,总会被门外的下人给不慎地打断了, 毕竟宋伯母比她要忙得多,之后她再向宋伯母缠问了好些天,也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这件事也就不了而之了。

    约莫是耐心再好的人也受不住她这番死缠烂打的盘问吧。

    她便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只知晓她字灵枝。

    她查过书,知晓“灵”是灵气活泼的意思,而“枝”是含有枝干的意思、同时也含有节外生枝。

    与她名字谐音相同的还有一味药材“灵芝”, 她想她的家人应该也是读过书的,但她却总是在老一辈口中听闻,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不喜那些拿腔拿调的读书人,总称呼那些人为“道学先生”、崇洋媚外的读书人,而那些穷酸饿醋的书生却认为那些老一辈甚是迂腐。

    不过这些都与年纪尚幼的灵枝没有关系, 她对于那些迂腐到骨子里的老一辈说的话从来都只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同时她对那些大放厥词的书生也没多大的好感,这些都只会被她深藏心底。

    她喜欢书阁,从书本中可以认知许多新奇的事物,但当她离开书阁,就会忘却大部分的知识,毕竟文字总没现实中的实践来得快一些。

    就好比她的名字中的头一个字“灵”, 在这个常年都风平浪静的四合院, 她从来都不知什么叫做活泼灵动, 大人们偶尔回来时,便会望她叹气,并说她小小年纪就丧失了灵性,她却一直不懂“灵性”究竟是什么

    直到她远远地看见了宋若词,看到了那个像个天仙一样的女子,那个与她想象中的人一样。

    仿佛她在书上见过所有褒义词都能贴在那人身上,她开始仰望、憧憬。

    宋若词身为宋府的大小姐,却只有每逢过节宋若词才会现身在这老年陈旧的四合院。

    灵枝自从远远地看了宋若词一眼,之后便会对所有与她有关的消息,都会停下来侧耳倾听。

    她在那些供养神佛的长辈们口中得知了为何要让宋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不让宋若词认祖归宗之事。

    宋若词的父亲是宋清让,是一个儒雅的书生,但他却娶了一个洋人,这是不被世人认可的,祖宗们一怒之下便将宋清让赶出家门,并从此断绝来往。

    宋清让也是一个骨子硬的人,他被扫地出门,名声一落千丈,却凭着自己的一身耀眼的才华,给报社投稿,拼死拼活的挣了些钱,报社寄回的稿费也足够他养家糊口,也不至于穷破潦倒落得流落街头的地步。

    宋清让还会偶尔寄钱给家里,虽然祖宗们总是会将信封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并说他们就算饿死也不会收洋人的钱。

    但宋清让就算是再怎么有骨气,也抵不住时间的磨蚀、与延绵千年经久不衰的孝心,也还是他先低的头,让宋若词过节时回家去陪陪那些想念他的父母亲,去陪陪那些半只脚早已经踏入棺材的长辈们。

    宋若词一直都是知道的,只要她身在宋宅,那个仿佛可以化为实质的炽热视线就会时刻追随着她,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视线早已变质,从一开始单纯的仰慕逐渐地悄无声息发生着变化。

    小变态。

    宋若词猜得到,那个时常会在暗处窥视她的人,投在她身上纯粹清澈的视线绝非属于男子,但她却没料到居然会是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姑娘。

    直到那天年夜,当时还是晴空万里,顷刻之间,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避雨之处。

    已是深夜,宋若词则是按照上面传下来的规矩,理应要留在主厅守着。

    而灵枝,宋家人却不强求她一同在主厅守着,灵枝本就不愿与那些死气沉沉的人待在一起,但她却见宋若词理好衣襟端端正正地地坐在大厅,但她又不是宋家人,也不好腼着脸插进去。

    好在灵枝身形娇小,屋外的草丛正好能藏下她,她便早早俯下身缩进了草丛中,路过的人没有一人发现她,她觉得无趣枯燥之时便会睁大眼睛细细地数着过去几个人、又进去几个人。

    灵枝还认得宋若词穿的那双靴子,与她穿的靴子不大一样,鞋跟比她的要短一点,但短短的,只能堪堪地将整个脚都包裹起来,靴子表面油光锃亮一尘不染。过了很多年她才知道这不是什么靴子,而是小女孩们都特别喜欢穿的小皮鞋。

    灵枝最喜欢在暗处注视着宋若词,这样她就可以避免宋若词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虽然她从未与宋若词对视过,但她畏惧那样淬了毒的视线。

    正襟危坐的宋若词朝她这边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看上去就好似对她伸出手,缩在一团的灵枝下意识眨了眨干涸的眼睛,蹲久了的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微微往前挪动,便见宋若词用那只线条优美的手举起身前的水瓶,仰起来时露出弧度好看的下颌,俏皮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如蝶羽一般煽动人心,橙色暧昧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那深邃凌厉的五官棱角,薄唇碰上瓶口处,喉咙不时上下起伏。

    灵枝觉得她应该是被蛊惑了,就像是童话中被塞壬的歌声吸引的水手、无可救药的迷上她。

    “宋若词”那一团矮小的草丛里传出轻声低喃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空中,无影无踪。

    雨来得很快,为了不被人发现,灵枝根本就没办法躲,只能呆在原地被暴雨打湿了头发,很快她便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脑子里像是被层层纸糊黏住,晕晕沉沉的甩了甩贴在脸侧湿漉漉的发丝,灵枝恍惚间好像与宋若词对上了视线。

    她傻呼呼的对着宋若词笑了笑,然后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便闭上了眼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是谁”坐在最上方的老人摩挲着祖上传下来的绿玛瑙戒指,语气淡然地问道。

    几个下人察到动静,很快便将躲在草丛中浑身湿透的灵枝抬了出来。

    “回姥爷,这是我一友人之女。”一个脑满肥肠浑身上下充斥着铜臭味的男子惶恐起身,点头哈腰恭敬道,“因为欠了人情,所以便让她在宋府住了下来。”

    “姥爷,这丫头发烧了。”

    姥爷的眼皮往上翻了翻,视线终于落在了灵枝身上,灵枝昏迷不醒地侧躺在地上,从她凌乱的发丝中露出半张脸,他便能看出灵枝绝非面貌普通之人,他鼻间发出一阵嗤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那肥头大耳的男子,“福贵,这不会是你红颜知己的女儿吧”

    福贵在姥爷的注视下,额头上的汗全都冒出来了,他跪在地上头几乎快要磕在地上,“姥爷说笑了,这是我生死之交的友人之女,他说”

    “我可不是喜欢听谎话的人。”高高在上的姥爷缓缓阖上眼眸,不快不慢的说到,“我看福贵你也不像是能与人有过生死之交的人。”

    姥爷越说越慢,到最后就好似是睡着了,久久没有下文。

    一屋子的人就默默地看着跪在地下的男子,无一人敢说话,福贵在他们的注视下,顿时汗流满面,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姥爷,那丫头要被烧傻了。”管家站到了姥爷身后,微微俯下身凑到姥爷耳旁说到。

    “哦今日过年夜,想必医馆也都关门了吧。”姥爷语气平淡,屋外刮来的风夹着雨,顿觉冷意袭身,忍不住打一寒战,紧了紧衣服,他垂下眼对着管家吩咐,“去把门关上。”

    “等等。”宋若词抬手,拦住了管家,一屋人的视线全都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先是侧过头看向坐在太爷椅姥爷,乖顺的喊了喊,“爷爷。”

    “若词有善心,是好事。”坐在太爷椅上的老人眉目祥和,一脸慈善可亲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堪比血石心肠,“但规矩终究是不能破坏的。”

    宋若词在这一刻想了很多,有国家兴亡、救死扶伤,她记忆中那个时刻追随她的视线,是丝毫没有恶意的,是温柔羞怯的,就好似试图往上攀岩柔韧灵巧的藤枝。

    她渐渐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接受,她知道一直在暗中探看着她的人,一定是住在宋府,她还知道那人是个羞怯的女子,但当灵枝暴露在她面前,她却有些慌神了,有些手足无措浑身都不对劲,有什么东西不在掌控之中,不在预料之中,不在宁静之中。

    好在灵枝并没有清醒,这意味着她不需要现在就面对她。

    宋若词舒了一口气,她根本还没有做好面对灵枝的准备。

    她虽是宋府的大小姐,但她却很庆幸,庆幸她的父亲与宋家断离了关系,她的母亲传授给她的知识,是不同于封建的传统文化。

    起码让她知道规矩终究是死的,但人却是活的。

    她环顾四周,屋里的人似乎都知道她想救灵枝的意图,都纷纷别过眼不敢与她对视,宋若词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她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你们就这么见死不救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万一真的烧傻了呢那人岂不是就废了”宋若词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发青,“如果躺在地上的是自家人,你们会救”

    “我看也没有人愿意多管闲事吧。”宋若词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手脚冰凉,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柔声问道,“舅舅,她叫什么名字”

    “灵灵枝”

    一众人就这么看着宋若词大步跨向浑身狼狈的灵枝,利索的将她抱了起来,然后一脚将虚掩着的木门踹开,迎着风雨离开了宋府。

    那陈旧的木门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最后摇晃了好几下,彻底的坏掉了。

    灵枝形销骨立,依靠在宋若词怀里,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崽,娇小又柔弱。

    在宋若词怀里颠簸感,让本就头脑不太清晰的灵枝更加晕乎了,她浑浑噩噩睁开了一条眼缝,盯着那人的线条优美的下颚,打在她脸上的雨水沿着那尖尖的下颚滴落,还有部分沿着白皙的脖颈滴进了衣襟里,她身体颤了颤,发出了像小兽般的低鸣哽咽。

    她又闭上了眼,午夜特别黑,冷风夹着雨刮在她身上,但她却觉得并不冷。

    “醒了”宋若词犹豫几分还是没有将手从灵枝怀里抽出来,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轻轻的搭在了灵枝滚烫的额头上,迟疑的喊出了她的名字,“灵枝”

    “若词”灵枝身体羸弱,这次的高烧几乎快夺走她半条命,“救我”

    “宋小姐。”几个穿着统一的下人破门而入,对着宋若词这个宋家的小姐还是有一份尊敬在里面,只是远远地站在她身后。

    “嗯。”宋若词伸出手描绘着灵枝的轮廓,她自从见到这人便开始心律不齐,她想她大概是心动了吧,那这可真是孽缘。

    就算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但宋若词不曾后悔救了她,救下了这只脆弱的“藤枝”,是她做过最勇敢的事,同时也是最赋有意义的事。

    宋若词淡然的起身,不容拒绝的将手从灵枝怀中抽了出来,被灵枝好不容易暖热的手又恢复了冰冷,宋若词静静的感受着手背上最后一丝温度流逝而去,冷淡的视线扫过站在她身后的人,“走吧,我主动领罚。”

    她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便没有再回过头,躺在床榻上的灵枝像是有所感应似的胡言乱语呢喃了几声,无人听见。

    她起先是不知道她是被宋若词救的。

    这些事也都只是灵枝从旁人的耳里打听到的,宋若词为了她违背了祖上的规矩,不仅没有守在大厅过夜,而且还将大厅的门给踹坏了,这是大不敬,她也在那之后从未见过宋若词。

    医馆的人说,当时大过年的,街上所有的医馆都关门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他们这个偏僻的医馆,他们说抱着她闯入医馆的那个姑娘浑身也湿透了,但是她却要求他们先救她,到最后那姑娘也没有服用一口药,就合着那湿漉漉的衣服在她旁边坐下了,一坐就是大半夜。

    宋府的人很快就找上门了,他们这才知道那姑娘居然会是宋府的小姐,当时她面上看不出任何受寒患病的样子,就跟在宋府的人走了。

    宋府的人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人人皆知,犯了错家法伺候更是让人闻风丧胆,他们平日也偶尔在茶楼听见过宋若词的下场,据说是寒气入体,又饱受折磨,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病秧子,砸在她身上的药材成千上万,她沦为一个药罐子,像一个吸血的蛆虫将她父母财产全部吸干。

    她母亲没有稳定的工作,只能当个家庭英语教师,但碍于外国人的身份,没有哪家人愿意招聘她。

    而她父亲为了养活一家三口人,不仅夜里要秉烛写稿,白天还要在附近的工地做苦工,他们家早就维持不住了,如若不是她父亲一狠心,将家弄成旅馆,将屋子低价租出去,恐怕连平日里柴米油盐都买不起

    灵枝听见这段故事已经是过去多年之后了,她早已被家人从宋府接走,离开了那压抑沉闷的四合院。

    她牵着身侧的小女孩的手,坐在医馆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被她牵着的小女孩与她当年年龄相仿,甚至可以在小女孩身上看到她当年的影子,灵枝抱着女孩放声大哭,哽咽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娘”小女孩从未见过灵枝这么脆弱狼狈的样子,她的手悬在半空中,过了片刻终于落下,轻轻地拍打着灵枝的背脊。

    “”就在不远处的宋若词一双深沉的眼眸就像是冬日里冻结的寒冰,她垂下眼收拾好药囊,掩着嘴忍耐不住的咳了几声,喉口一阵血意翻滚,嘴唇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医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但唯独宋若词挺拔而僵硬的背影与热闹的人群格格不入,那伶俜的背影似乎透着一种刻入骨髓一般的、沉重的孤独。

    “小词乖,你在这儿待着,娘亲过会便会来接你。”灵枝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容,但嘴角却像是有千斤重似的,露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娘亲是要去哪”小词坐在凳子上,晃着小脚丫,歪着头笑吟吟地问。

    “去见一个故人。”

    灵枝不知她究竟是以何种心态敲响宋若词的门,破旧的老木门沾染了尘土,甚至还有部分沾在了她的手上,让她不由微微蹙眉。

    她扪心自问,时隔多年她还来打扰宋若词,是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时间的力量是无情的,她已经快忘却了当年的自己究竟对宋若词的是有着什么样的情感。

    但是她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友情。

    “你是谁”木门打开了,出来的却不是宋若词,倒是一样貌普通的青年,穿着一身青色的中山装,显得腼腆青涩。

    “请问宋若词小姐在这里吗”灵枝立马对着男子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儿本就是宋小姐的家,她能去哪”那青年古怪的瞅了灵枝一眼,“请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你就和她说有一位曾经受过她照顾的姑娘来找她”灵枝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了几分,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青年低声的说,“她想见见她。”

    青年警惕的看了她几眼,见她实在是没有恶意,便转身进去告知宋若词。

    青年很快就回来了,他瞅了瞅灵枝,语气不善,将宋若词口中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灵枝,“宋小姐说她并不记得她曾经照顾过哪个姑娘。”

    灵枝缩在衣袖中的手指不留痕迹的蜷缩了一下,她僵硬的笑了一下,恍惚的问道,“是宋小姐亲口说的”

    “对,宋小姐还说,她身体已经不行了,希望不要再有人打扰她了。”青年说完便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灵枝面上的假笑终究是再也维持不住了,她握紧了双手,没入掌心的指尖阵阵发白,街道上有卖报的小童,大声吆喝着,“买报,买报啦,又有事变了,上海滩要变天啦”

    一阵大风卷着扬尘吹过来,卖报小童怀里的报纸顿时随风飞舞起来,街上的人一窝蜂的弯下腰去捡报,没有一人听见那卖报小童的哭喊求助声,人越来越多,早已将他微弱的声音给掩盖。

    灵枝用一直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坐到地上,头低在两膝之间,肩膀在颤抖,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绞痛,让她难以呼吸。

    她们,就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他往我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脸红红的跑开了。

    我低下头看了看那躺在手心里的那张小小的纸条,纸条十分的干净,只有一小部分皱褶,像是随意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然后随意折叠了几下,最后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但是我还是很开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是汗渍的手心握紧了那张还未打开的纸条。

    夏天是那么炎热,光是站着,都觉得十分炽热,只是刮来一阵带着热气的风都能令人短暂的忘却正值酷暑,但那只不过是饮鸩止渴,紧接着只会觉得更加难耐。

    我看见他从远处小跑着过来,心底里很想给他擦一擦额头上的汗,但是我却什么都没做,只是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听着他说话。

    “老师,是这样的。”他慌乱的在空中比划着,额头上的汗顺着他的脸侧滑落,隐没在白色的衬衫领里。

    我的视线从他的衣领移到了他的脸上,微微朝他微笑,“没关系的,慢慢说。”

    “昨天那张纸条是是我女朋友”他尴尬的挠了挠脑后,脸颊上有些泛红,两侧的酒窝随着他抿嘴的动作微微下凹,“她硬是要我塞给老师,其实那里面写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还是在笑,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

    “还请老师把那张纸条丢了吧。”他一脸歉意的道歉,“希望没能给老师带来困扰。”

    “怎么会呢”我眼角微弯,隐约有点湿润,“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记得来问我。”

    “知道了”他朝我挥了挥手,脸上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醒目,紧接着他牵起了另一个女生的手,笑容更加灿烂了。

    灿烂到有些刺眼。

    我抬起头看着耀眼的太阳,缓缓的眯起了眼。

    迎面行驶而来一辆货车,车灯一晃而过,也是同样刺眼。

    恍惚之后,鲜血汨汨地从他支离破碎的身体里流出,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阵阵发白,但脚下踩的油门却没有停。

    手心里,那发黄显得有些陈旧的纸团,隔着重重的铁栏,外边的自由与阳光似乎与我无缘,但我还是很开心。

    因为那张纸条,我既没有扔掉,也没有打开。

    仿佛只要那张他亲自塞进我手心里的那张纸条还没打开,他就在我的身边。

    我坚信着。

    只有这样,不打开纸条,不去看里面是什么,生前留有的遗憾才会将他困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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