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气娘子 > 第 62 章
    堂,人家都有爹娘来接,只有我总是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我也想要有人接,我爹肯定不成。再说媒婆又给我爹说了几个人,我都瞧不上,看来看去也只有锦绣和心思,我想帮我爹和她凑成一对,你觉得怎么样?阿蝉,你不能只顾着你自己过好日子,倒是想想我这个可怜的?好歹咱们这么多年的jiāo情不是?”……

    阿蝉觉得张邈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当即点点头,忍着笑:“瞧你说的,我要是不帮你就是我的不是了,成,我过会儿给你问问,倒是你可别忘了我jiāo待给你的事情,要是把人给饿着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邈这次十分痛快地放锦绣走了,锦绣还有些纳闷:“张邈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以往总是胡搅蛮缠好一阵才让我回家。”出去看到等在外面的林远南,抿着嘴角说道:“就这么一阵路还不放心?阿蝉姐的日子看来过得很滋润啊。我倒是羡慕的很,还很怀念和你在一起做绣活的日子。现在绣房自从你走了之后就没多少活了,以往夫人最爱在穿戴上下功夫,现在连问都不问了,偶尔才有两件小活安排下来。听说是因为方小姐不听话的缘故,惹得夫人大怒,这会儿气都没消,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阿蝉想了想:“要不你和我一块来布庄做绣活罢,你手艺好,老板肯定要的,你也没什么拖累,时间也自在些,你要是愿意,我就带你去。”

    锦绣怎么不想?可是她早不是能照着自己的心思活了,摇摇头说:“不了,我就在方家罢,做个撞钟的和尚。”

    阿蝉见她不想说这个事,也不强求,犹豫了下将张邈想要知道的话给问了出来,听的锦绣一阵羞涩,她喃喃道:“张大哥是个好人,可惜我这样的配不上人家,朝不保夕的,谁知道将来能有什么事发生?我还是不拖累人家了。到家门口了,我这就回去了。”……

    阿蝉走在林远南身边,叹口气说:“都是不容易的,她比我还小却要想那么多,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待着多不容易。”

    林远南看了眼锦绣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个锦绣身上藏着什么东西,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头绪,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坐了马车去了城里,林远南将铺子里的马车借了来,不必和人挤也松快些。他都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和娘一起在外面转转了,读书那会儿娘生怕他累了生出厌烦之心,总是带着他去风景好的地儿,山清水秀的看着赏心悦目,清幽的很,他也算争气,总是很快就将书上的东西记住了……

    春风吹遍大地,一路上送来花香,散去了身上的所有烦忧,不过才入城就听得一片纷纷攘攘,小摊铺子甚是多,瞧着很是热闹……

    林远南将马车停在藏玉居门口,带着阿蝉和母亲往林家去,边走边说道:“我知道娘即便是来城里也会绕开林家,可是做错事情的又不是我们,何故避着呢?我们以前快活的日子都是在那里过的,这辈子也丢不开,娘往后还是崩委屈自己了。天道轮回,总会让那些人得到他们应得的下场。”

    阿蝉安静地跟在林远南身后,身子笔挺,目光直视前方,看起来落落大方,并无半点穷酸之气。她自知晓对方是远南的仇人之后,便决定输人不能输了气势,不卑躬屈膝不凡事都新奇,让人小看了去……

    进了林府门口的家丁甚是客气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想来是得了吩咐。家丁将他们带到老太太所住的院子便离开了,林远南打量着发现这里竟然没有半点变化,想当初自己跟在父亲和母亲身后来这里给老太太请安,明明知道人家人不喜,却还是做出恭敬的样子,那时他已经懂得不管多么不高兴不喜欢都不能表现在脸上……

    才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声响,紧接着传来的是老太太震怒地痛骂:“我花银子养这些人是作甚么吃的?连人家身后的老板都查不出来,眼看着自家的酒楼就要开不下去了还无动于衷,你去传话,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该去哪儿去哪儿,往后别让我看到他们。”

    里面的孙嬷嬷出来传话,冷不丁地看到三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又转身回去和老太太说三房的来拜访了,很快出来让他们进去。只是难得的提醒了一句:“老夫人心里不快,说话注意些,不然到时候给了你们不体面,可别怪。”

    林远南嘴角的笑一直扬起,只有阿蝉听到他从鼻间喷出来的一声冷笑,当中竟有几分幸灾乐祸……

    身旁的下人早将一地狼藉都收拾好了,而老夫人脸上洋溢着的笑,让人觉得方才那个暴怒的人另有其人……

    林大娘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福身道:“儿媳带着远南和孙媳fù给母亲请安!”

    林老夫人站起来扶着林大娘的胳膊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笑道:“这么多年没见,我们都老了,那天在路上瞧见远南,长的很像他爹,一表人才,瞧着就是个有出息的。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林大娘心中再呕,也得笑着回话:“托母亲的福,儿媳一家小日子过得甚是安稳,旁的不敢多求,如此便已经知足了。”

    第六十七章

    林老夫人眼珠转了转, 含着精光的眸子盯着林远南身后的阿蝉,细细打量一阵才笑道:“这就是远南的媳fù儿?长得可真是标致,诶哟, 还是越看越好看的, 老三家的, 你这双眼可是会挑人,有眼光。”

    林大娘跟着看了眼自己的儿媳, 抿嘴谦虚道:“母亲这话说的,我就瞧着这孩子实在是能踏实过日子的, 远南也就会读书识字,又是个不会说话的xìng子,里里外外全靠我这媳fù张罗了。”

    林老夫人想起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子, 难得说了两句实在话:“你倒是省心的很,不像那两个混账东西没了章法,真是慈母多败儿, 神仙都难救。天天瞧着那几个人糟心的很,我寻思了许久,你们娘俩这几年也受苦了, 以前的事情就这么过去罢,谁知道还有几年好活?院子我也让人收拾出来了,这就搬回来。”

    林大娘微微愣了愣,那装着她和三郎那么多记忆的家, 怎么能不想?但是谁能知道这位老太太存着什么心思,笑着说道:“儿媳谢过母亲, 只是远南在镇上还有活要做,一来一回这么远怕误事,阿蝉娘家还有个祖母也需要照顾,实在离不开。”

    人吃一次亏就够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挖了坑给他们母子俩跳?有些东西哪怕就是撕碎血ròu舍弃也不能为了那一点渴望而答应,将自己放进别人的手中由着人欺负的事情再不能发生了……

    林老夫人摆摆手道:“先别忙着拒绝,远南如今也有二十多岁了,也该能撑起一个家了,大好儿郎可不能被安逸的日子磨了血xìng。你二伯成天捣鼓着他的生意,反倒是把咱们林家的老本给耽搁了,这不新开的酒楼将咱们的生意顶得不能动,让你二伯想法子,他这会儿倒好跑的都不见人了。你祖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家业,说什么也不能在我的手上给断了弦儿。你给别人做事能的什么好?竟给别人做嫁衣裳了,咱们自己家的买卖先不说别的,不用受人的气不是?听祖母的,你回来接了酒楼,只要把酒楼救活了,往后还愁什么呐?”说着和蔼地冲着招招手:“好丫头来祖母这儿,你们两口子成亲,我腿脚不便就打发你两个婶子去了,你可别怪祖母才是啊。祖母给你准备了样见面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从外面回来的孙嬷嬷赶忙将提前备好的首饰拿过来,阿蝉嘴角抿着笑,微微福身道:“多谢祖母,这东西太过贵重了,我收不得。”

    林大娘走过去拍了拍阿蝉的背说:“好孩子,你祖母给就收下罢,别辜负了老人家待你的心。”

    阿蝉复又行了一礼,说道:“谢祖母。”

    林远南对上林老夫人探究的目光,笑道:“生意上的事远南不懂,能做的也不过是拨拉算盘珠子的活计,万一要是着了别人的道将酒楼赔了进去,远南真是愧对所有人,祖母还是不要为难远南了,实在是有心无力负担不起这等重担。”

    阿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他说这样的话自己一准就信了,反而现在她看什么事情当中都像是藏着别的东西,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老夫人还没说旁的话,却听外面传来一道急切地声音,连规矩都顾不上了:“老夫人,这……这次可是出了大乱子了,玉楼阁的苏老板吃了咱们家的菜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酒楼里都乱了套,还得您过去镇场子。”

    林老夫人用力将桌子上的茶碗扫在地上,瓷器碎裂地声音传入耳中,变成一根细长的刺扎着耳膜,也顾不上老三家的在,怒气冲天道:“这可真是反了天了,到底是谁想着法子要整死我们林家,远南,你跟我一同来。”

    林远南冲着阿蝉点了点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一块来,兴许有热闹看。”这才跟着老太太走了出去,健壮挺拔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阿蝉看着婆母,犹豫地问道:“娘,我们要不也一块去罢,再远处看着,到时候在藏玉居等他就是。”

    林大娘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曾经的家,转念一想终究不属于他们了,艰难地扯出一抹笑道:“早上也没见你吃多少东西,肚子该是饿了罢?娘带你去吃牛ròu面,就在不远处,以前远南最爱吃他家的面,比过年都高兴。长大了倒是不怎么念着要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味道又没有变过。”

    阿蝉看着手中的那两样首饰,抿嘴笑了笑,既然是给自己,那就由着自己支配了。她没想到这位老太太倒是沉得住气,分明做了那般过分的事情,竟然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瞧着道行深得很,要远南管什么铺子想来也是有其他的用心,但愿他能谨慎些,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林远南对酒楼的事情不会chā手,他不会给自己的人添麻烦,老太太是想拿他当箭靶子?明知道酒楼积重难返,将这个担子压在他身上,若是恢复过来功劳是她的,要是自此一蹶不振,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她在祖父那里倒是能撇得一干二净。这位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精明给谁看,也许是在大宅子里住得久了,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

    到酒楼的时候,苏老板的家眷已经将酒楼给围了起来,哭哭嚷嚷地乱成一团。苏夫人眼尖看到林家老太太,当即哭喊着大声质问道:“林老夫人,您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家老爷一直照顾你家的生意,任外人怎么劝都舍不得挪地方,说是在你家吃的是这么多年的情分,如今可倒好,你们林家却是半点情分都不顾,亏得有人请了大夫来,再晚些我们可就成了孤儿寡母,这让我们怎么过日子?”

    林老夫人更是将众人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她攒着眉头深思,好端端地怎么能把人给吃坏?前两天她嘱咐下人将菜、蛋、ròu都换成新鲜的,没道理会再出岔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使了坏手段,故意在客人的吃食中下了东西。做饭的厨子,端菜的小二谁都有可能是做恶事的人,严肃地安抚道:“你放心,既然人是在我们酒楼里除了事,我林家会承担起所有责任,我会好好过问这件事,给你们一个满意的jiāo代。”

    这事若是寻常人那还好说,只要塞给几俩银子就成,可苏老板在这城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随意给打发了,想来这次得大出血才成。不管怎样,若是能借着这次机会肃清家底,将那些居心叵测地人给揪出来,这才能正正经经地做生意……

    但是林老夫人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对于想要将他们置于死地的人来说压根不会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既然捉住了蛇的七寸自然是要狠狠地往死里打,任凭她想怎么挽救都难填这个越来越大的窟窿……

    阿蝉腹中并不饿,还是同婆母来到林家酒楼,人群围拢起来什么都看不到,只听人们窃窃私语,而后突然冲出一声哭喊,断断续续地话中听得出这事怕是不能就轻易了了的。

    不管林老夫人怎么解释都没人肯妥协,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男人,幸灾乐祸道:“要我说是你们林家酒楼的气数尽了罢?以前就仗着你们一家独大,做的菜跟喂猪似的,怎么好意思坑大家伙的银子?现在终于出了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了了,我们这些外人也看不过去。苏老板可是咱们城里数得出来的富贵人,被你们酒楼这么一闹,身后的铺子都得跟着颤,这事轻易怕是了不得的。”

    苏夫人底气更足:“我家老爷这会儿可就在医馆里躺着,被折磨的连个人样子都没了,老夫人要是不信这就跟我去看看,免得你以为我们讹你。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的处置不和我们的心思,咱们势必要去官府论道论道了,人命关天的事,县令大老爷心里该是有杆秤,能给咱们评个理。”

    在这城里但凡能数得上来的身家背景都不简单,与官场上的人更是亲的好像穿一条裤子的,所以林家能买通人,苏家未必就不能,县令大人两边都不想得罪也只能秉公断案,至于结果肯定是有一方脸上会难看,如今不用多说,结果已经知晓了……

    当着众人的面,林老夫人得顾着自家的脸面不能就这么被架在火上烧,让外人咄咄逼人地将理全占了,可是事情不由她掌控,不管她说什么,苏夫人的大嗓门都能压过她的,让她无计可施……

    林远南上前一步道:“既然苏老爷暂时无碍,我们还是先让他好好养养身子,听得出来苏家的大事向来是苏老爷做主的,不如等苏老爷身体好些了再谈?林家也是有头脸的人家,不会做出转头就不认的事的。祖母年纪大了,久站不得,不如到里面去说话?免得被闲杂人等看了笑话。”

    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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