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罪之执念 > 《罪之执念》正文 第二十九章 花魁
    九公子一众人来到惜春楼前,只见左右写着一副对联,左边写的是“醇香迷迭惹人醉”,右边写的是“百花争艳为君开”,中间楼牌之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惜春楼”。一名锦衣公子笑道:“想不到半年前九公子酒后佳作竟然被这惜春楼作了门联。”九公子则是笑道:“偶得偶得!”门前龟公姑娘见众公子仪表气度皆是不凡,岂敢怠慢,赶忙迎入楼内,路上九公子便听到有人闲谈:“听说这惜春露新来的花魁婀娜多姿,风骚入骨,技艺不凡,男人被她看一上一眼,魂都没了。”另一人道:“真有这么神?”有一个声音道:“别说,我真见过,那笑容,那腰肢,看的我浑身发抖。”最先一人又道:“听说这花魁卖艺不卖身,只愿陪自己相中之人,要是让我能一亲芳泽,哪怕短寿十年也愿意。”另一人不屑道:“卖艺不卖身?看老子今天用钱砸到她躺下来。”显然最后一人财大气粗,之前几个声音都弱弱地附和,九公子听着众人谈论,起了兴致,一众公子包下台下左侧最好的包厢,一名锦衣公子扔给小厮赏钱,小厮赶忙谢恩打点。

    众人入座,未到花魁出场,台上正演着戏曲,众公子皆是王侯贵胄,自有气度,也不着急,欣赏戏曲,谈古论今。不料突然三名富家公子模样小生闯入,小厮一脸无奈,表示拦不住,九公子不愿暴露身份,便让一人起身交涉,那三人见状直截了当,道:“别跟爷废话,看你们衣着不凡,也是性情中人,给你们三千两,将这地方给爷腾出来。”交涉之人望着那人递过的银票,不屑笑道:“三千两便想让我们挪座,再加二十倍还差不多。”九公子打量三人一番,又见周遭围观人众窃窃私语,似乎对这三人颇为惧怕,不敢让他们听见,就连小厮龟公也一副避之不及模样,九公子看出端倪,交涉之人拿出六张银票,道:“给你们六千两,马上从我们眼前消失!”那三人神色间贪婪之色一闪而逝,脸色变幻极快,却不料被九公子尽收眼底,将好友拦住,见好友神色不解,朗声笑道:“聂兄,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三位兄台既如此大方,我们若是不领情倒显得自家小气了。”将好友银票截回,顺手将那三人银票收上,转身恭请,笑意渐浓,道:“三位兄台,请!”聂姓公子见九公子起身说话,便知道九公子有所打算,众公子纷纷起身应和,那三人一时间脸色涨成猪红色,周遭人众见那三人吃瘪,皆是暗里称赞。

    三人一时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终其中一人道:“好家伙,倒是有两把刷子,爷几个突然没了兴致,这座不要了。”伸手便要将银票夺回,九公子自幼在宫廷习武,身手不俗,自然不会让他们轻易夺回,戏耍一番,令三人抢得摔了个狗吃屎,笑道:“三位兄台倒是性急。”众人一阵哄笑,三人起身不知从何处抽出凶器逼向九公子,九公子神色镇定,反而回身落座,聂姓公子将腰牌亮出,那三人见到腰牌皆是身形一震,不敢动弹分毫,聂姓公子见震慑住三人,趁余下众人还未看清便将腰牌收起,问道:“现在你们还要这座吗?”三人慌忙摇头,聂姓公子追问:“那钱呢?”三人又是摇头,其中一人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该死!该死!”便欲抽身退去,却听九公子道:“扰了我们的雅兴,就这样一走了之?”三人闻言当机顿住,战战兢兢回身哭声道:“公子但请责罚!”九公子笑道:“责罚就免了,方才我的朋友差点被你们骗了六千两,那你们就赔他一样的数目就好。”围观众人一时轰然,平常哪里见得到如此场面皆是争相观望,九公子出尽风头却是泰然自若,不急不躁,三人哑巴吃黄连,真是有苦难言,最终互相望了一眼,咬咬牙,凑出三千两,九公子道:“还差三千两!”其中一人道:“不是还有三千两在公子您手上。”九公子却正色道:“这可是你们买座的钱,钱我收了,是你们自己不坐了而已,要是手上没有,可以差人送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三人面色发白,在身上一阵翻找,凑出三千两递上,道:“公子,这下您可满意?”九公子神色一缓,笑道:“满意,当然满意,不过这惜春楼本是风流快活c寻欢作乐之地,你们如此面相若是从惜春楼出去,恐怕惹来猜忌,坏了惜春楼的招牌,这样吧,你们三个要欢笑着出去,不能让外面的人觉得你们在惜春楼受了委屈。”三人直呼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这么个祖宗,但是顾忌此人身份,却不得不从,最终笑中带泪出了惜春楼,围观人众一阵叫好,对九公子称赞有加,一众公子亦是围上前来,道:“九公子,你可真厉害!”

    热闹过后,人众散开,各回各座,九公子将九千两银票收下,轻笑着向楼上某处望了一眼,众公子跟着望去,却只见到一个婀娜火热背影,聂姓公子打趣道:“九公子,想不到这么快就有心仪之人?”九公子却笑而不语,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犹自震撼:“果真不凡!”

    正此时,老鸨大喊一声:“花魁来了!”台上戏班不知何时早已撤去,垂下一条大红长布束,众人皆是拉长了脖子争相望去,欲一睹花魁风采,随着一阵花香,无数花瓣飞舞,惜春楼内奏起了情深意浓的曲子,花魁顺着布束缓缓落下,一袭红裳,半遮半掩,腰身不堪一握,婀娜身姿c万种风情在红裳之下若隐若现,场下不时有人咽起了口水,花魁终而落在铺满花瓣的地毯上,一双凤眸魅惑无限c轻眺众人,舞姿时而优雅,时而放浪,拍击在男人魂魄的最深处,掀起惊涛骇浪,就连九公子见多识广,也一时失了神,更不要说普通男子。花魁见众人模样,轻笑一声,酥媚轻柔,回身摆柳,衣袖轻扬,夹杂着美人体香与花香的空气令人沉沉陶醉,不可自拔,终于,花魁一曲舞罢,以衣袖半遮面,只露出凤眸细眉,又更添几分神秘,场下众人痴痴然,矗立良久,不知是谁第一个冲上舞台,欲将花魁揽入怀中,一亲芳泽,众人皆是清醒过来,叫骂不断,跟着冲上去,场面混乱不堪,浑水摸鱼者c痴心护花者比比皆是,花魁受了惊吓,在人群之中慌乱躲闪,衣带险些被人扯下,香肩半露,令人群更加疯狂。

    突然,一道身影拔地而起,蜻蜓点水将花魁一把抱住,飞身抓住红布束,二人高高悬空,下方众人皆是争相跳跃,却怎么也够不着,原来那人将下方一截布束拉起盖在花魁肩头,挡住无限春光。花魁见那人一身华服,气度不凡,贵相十足,自己被此人抱在怀中,一时间难免摩擦碰撞,却也得娇羞轻声道:“多谢公子!”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公子。九公子近前细嗅,佯作风流道:“花香人更香!”见花魁娇羞模样,不再玩笑,弃了布束,与花魁落于楼上,反手将之前所得银票尽数扔给老鸨,道:“花魁姑娘今晚与我作陪!”便搂着花魁进了香闺。楼下老鸨接住银票,却向楼上道:“公子,所谓价高者得,场下各位客官还没给价呢!”九公子却不回话,一同前来的好友上前道:“老鸨,别坏了公子雅兴,我们哥几个在这里,不信还有谁能比我们更高!”聂姓公子随手抽出十张银票,塞给老鸨,众人与老鸨这才念及这一众公子身份,虽说场下有人能出的起价,却不一定惹得起人,老鸨转念一想,一万九千两已不是小数目。当即笑嘻嘻向场下众人赔礼,并令小厮为众公子安排妥当,聂姓公子苦笑道:“九公子果然是九公子,一来便拔得头筹,我等望尘莫及。”众公子皆是一阵哄笑,跟着老鸨安排的一众美人花前月下,亦是快哉!

    香闺之内,花魁离了九公子怀抱,道:“方才多谢公子搭救!”九公子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敢问姑娘芳名?”花魁回眸道:“风尘女子,姓名有何重要,公子所求也不过是一夜快活罢了!”九公子却是正色道:“对我很重要!”花魁轻笑道:“公子倒是会哄人。”九公子却道:“这不是哄,若是不知道姑娘芳名,又如何将姑娘记在心中呢!?”花魁闻言,看着九公子灼灼目光,一阵情动,转身背向道:“小女子名唤月儿。”九公子却念道:“玫瑰花前月当空,如梦亦如幻,人如其名!”花魁听九公子吟诵,道:“公子喜好诗文?”九公子笑道:“略懂一二。”花魁月儿沉吟偏刻不语,而后道:“奴家要更衣,公子可否暂行回避。”九公子这才想起花魁衣裳被拉扯破损,背过身去,道:“出去可不行,放心,月儿姑娘,你早晚是我的人,在下不会急于一时!”花魁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隔着凭风更换衣裳,窸窸窣窣,听着那细微的响动,九公子心头一阵异样,欲见还休,情难自抑,终于花魁出声道:“公子可以转身了。”九公子转身望去,见花魁换了一身杏黄衣裳,少了几分性感火热,多了几分端庄贤良,不一样的风情,不一样的味道。花魁低声道:“尚未请教公子尊名?”九公子道:“九公子?”花魁神色一黯,道:“公子方才还说要把奴家记在心头,怎的现在就开始打发奴家?”九公子尴尬一笑,道:“月儿姑娘,在下实有苦衷,但请见谅,在下对姑娘一片痴心,明月清风皆可见。”花魁笑道:“那都是虚的?”九公子道:“实的我已经交给老鸨了。”花魁被他逗乐,笑意嫣然,月光之下,绝世容颜,九公子一时也看得痴了,柔声向花魁道:“月儿姑娘放心,今日我俩只谈风月,不论其他,待日后时机成熟,在下定然告知姑娘原委,届时还请姑娘不忘今日之约!”花魁听的感动,嘴上却道:“公子既有苦衷,那我们便静待日后吧!”窗外明月高悬,二人相对而坐,杯盏交错,似多年故友,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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