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换世之旅 > 《换世之旅》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半个时后,我们走出那片废弃的住宅区。阿年将我放在每隔一个时才有一趟公车的车站椅子上坐着,然后走去几百米外的转角路上的一间蛋糕店,给我买来一份抹茶蛋糕卷。

    我不怎么喜甜食,但极爱抹茶味,蛋糕只吃抹茶蛋糕。

    阿年把巧巧的蛋糕盒子递到我面前,我一下开心得把所有的不快丢开。

    接过来,三下两下开封拆盒,连叉子都不用,托着底盘张口美美地咬上去。

    我心满意足地发出感叹,巴巴让阿年也吃,阿年说不要,他侧身站在我旁边,一手兜在裤口。

    我腾出一手拉过他手看腕表时间。

    夹在繁华和荒废之间的僻静公车站,拦不到出租车。

    并且已经快到公车下班时间,我俩能搭的只能是最后的一趟末班车。

    我的模样估摸挺吓人,不过若要阿年一路背我回去岂止不厚道,简直不仁道。

    所以我想了想后没把做让他一路背我回去的混事。

    还有得等,我让阿年坐,阿年没坐,只站过来一点。

    他不想坐,我不勉强,低头认认真真吃我的蛋糕。

    俗话说,两串鞭炮噼啪响,两根木头长蘑菇。阿年话少,幸而我不是鞭炮也不是木头,十年吵闹也好好儿过来了。

    眼下我没空跟他说话,空荡荡的公车站,安静得寂寥。

    不多时,“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是高跟鞋的声响,方向是阿年那侧的街角拐口。

    我没理会,想着是夜路人,可能也是来这儿等车。

    阿年皮相上佳,我从来知道他极具招惹狂蜂浪蝶的诱力。

    可因他身上那份从容冷静偏偏透着凛然的拒绝感,所以接近他的人总会不由自主和他保持适宜距离。

    走近的脚步声在我们身旁停下后,只一会儿,女人开始跟阿年搭讪。

    女人是妖。她站到我们旁边,浓妆粉味掩盖不住重重朝我鼻子扑来的妖气息。

    她没威胁,所以我仍是打算懒怠理会的。

    可我万想不到她跟阿年搭话不够五句,出口的内容就完不是一个风味了。

    她跟阿年调情。

    见识过无数风月女子的妖媚妩惑,甭管是多么大胆露骨c在街头c对一个头一回遇上的陌生男人尺度如此劲爆都不能使我怎样。

    然而这男人是阿年!

    一个女人当街跟阿年调情!

    我口瞪目呆,一口蛋糕塞在半边腮巴,吞不下吐不出,愣张大嘴。

    我c我实在还未有幸见过阿年惊世骇俗的魅力展现之时。

    我仰头张口震惊状看阿年。

    阿年低头,抬手,修养绅士地帮我把嘴巴合上,温声说:“吃你的蛋糕。”

    我终是一个憋不住,乐得“噗”一声喷了一嘴蛋糕沫子。

    手忙脚乱把蛋糕往旁一放,弯腰闷声大笑起来,可把自己闷笑坏了。

    我若笑死也顶多跟阿年有半毛线的关系。

    我撑不住伸手抓上阿年衣衫防止自己滚地上。

    阿年扶着我为我顺气。他修养高深,依然面不改色,八风不动。

    我仰头对阿年笑:“阿年,她跟你调情,我头一回见你被调情,震惊难免重了点。”

    阿年略蹙眉。

    后面的女人走出来,说话的声音和婀娜的腰肢一样充满情调:“呦,原来这是你妹妹呀。”

    我转脸,友好地跟女人打招呼:“哟,你好呀。”

    女妖一门心思在阿年身上,若非我破功大笑她压根不会理会我这个多余的。

    猛然一照面,她活吞了苍蝇似的一张脸扭曲起来,妖艳的脸几经色彩变化后,终是扯出几分别扭的笑,凉气呵呵:“老c老板娘,怎么是你呀?”

    叫我老板娘?

    我歪头,在昏黄的光线里细细打量一番她浓妆艳沫的脸,瞅了一半天,还是不怎么确定:“你是c白玉?”

    女妖呵呵干笑着应声点头:“是啊,我是白玉。”

    我吃惊原是个认识的:“噢,是你呀。不过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白玉的笑脸更扭曲:“老板娘说笑呢。”

    此女是只白兔妖,是生活在这座城里数千只妖中的其中一只散妖。

    她道行不深,浓妆艳抹之下可是好一副如珠似玉的白莲花模样,可不知怎的内里偏生了一颗色胆包天的大花心。

    她只爱美男,人生名言是希望泡遍天下美男。

    我和她见过那么两三次面,看她本性不坏,泡男却也讲究你情我愿,不害人,所以也没管过她。

    可这妞但凡见我都有点儿畏怯。

    白兔泡男都泡到阿年身上了,我没好意思把话说太直白戳她脸皮,只说:“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怎么跑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

    白玉尴尬笑:“到这边见个朋友,这地方偏,没打到车。”

    我“噢”了声,又说:“一会一起坐公车呗,车应该快到了。”

    我这人心眼其实不算太坏,但这会儿我太想看阿年的戏了。

    白玉心里应叫苦连天恨不得脚底抹油先溜,可我硬生生让她不好走。

    我发现我可能还是挺坏心眼的。

    白玉不好走,只得扭扭捏捏和我们拉开距离,然没刚才跟阿年调情的情场老练。

    我默了一阵,坏心眼没法按捺,抬头看阿年,认真说:“阿年,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呢。你也二十好几了,唉,我时常看天那个子被他老子娘逼婚逼得可凄惨了。你说这种事虽然不能强求,但也确是人生大事。”

    阿年的脸色似是变了变,逆光,我看不真切。

    只是他一双眼睛沉静如海,看得我忽地有点讪讪。

    很快,他打消我的不自在:“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我忽略阿年眼神带给我的不适:“这还用说,有当然要带来给我看。没有嘛你真没有?”

    阿年性子虽冷,可情爱一事和性子冷不冷无关。

    像狐狸生就一副天上地下皆不放在眼里的冷艳傲娇性子,还不是数千年只为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的。

    我和阿年向来各自过活,我还真不知他到这个年纪是否为谁动过春心。

    阿年似乎笑了笑,绕过来端起我的蛋糕,坐我身旁,拿叉子弄了一块递到我嘴边:“吃你的蛋糕。”

    我瘪瘪嘴,张口把蛋糕咬进去。

    阿年不爱看别人戏,别人也看不了他的戏。

    他不想跟我磨叽,他就总拿东西堵我的嘴。

    可他的终身大事,我岂会轻易死心。

    我笑眯眯看他:“你就跟我说说,有没有?”

    阿年仍是云淡风轻的,只管一口一蛋糕塞我嘴巴。

    直到我吃完,我磨得口燥舌干的,没磨出他的一句“有”还是“没有”。

    我很是沮丧。

    边上的白玉满脸惊恐看我俩,我当没看见。

    我和一个人类称兄道妹的事,能抽他们的魂剥他们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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