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帝把来观战的大臣们叫到身边,指着那白衣人留在打斗场上的足迹,说:
“众位爱卿,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细细辨认一番,有人惊奇地大叫起来:
“陛下,那些足迹竟像是几个字的样子。”
陈皇帝便说:
“当然是字。谁来念给朕听听,是些什么字?”
有人便念了出来:
“天……意……人……心”
陈皇帝心有所动。要召见那白衣人。
白衣人来到近前,跪倒叩头。说:
“草民玉箫生,叩见皇帝陛下。”
陈皇帝便问道:
“壮士且平身说话。”
“草民谢过陛下。”
“你这姓氏甚是古怪。但不知,这是壮士的家姓,还是国姓?怎么会姓玉的?”
“草民自己也不知道,师傅只说我是他拣去,自幼在山里把草民养大的。因草民只喜爱师傅的一支玉箫,师傅便教我吹箫。从那时起,也就把草民叫成了玉箫生。因听得近年国家遭北部诸国侵犯,方才打发草民下山。些许薄技,或许堪为国家一用。临别并以玉箫相赐。”
“你的剑术甚是不同于常人,也是你师父所教吗?”
“是的。”
“这是什么剑法?”
“师傅只说,这是他的师祖所传。与人厮杀之时,只可格挡。非遇仇敌,不可出招伤人。”
“但不知玉箫壮士的师傅,又是何方高人?”
“甚是惭愧,若无师兄们带路,草民一个人从来就走不出那座长满了翠竹的高山。草民与师兄们,素日不做功课之时,只在竹寮中起居。听师傅传艺,也只在竹林里。只知师傅人称‘白猿洞主’,住在白猿洞里。委实不敢探问,他老人家姓氏名谁。我在山上,只见过开山祖师神位,是位女祖。与女祖一同享受供奉香火的,还有一个白猿的神位。”
陈皇帝惊奇地问:
“莫非此剑法就是传说中,已经失传的越女剑法吗?”
“师傅并未如此说,因而草民也并不敢妄言。”
陈皇帝又问:
“玉箫生壮士的剑,形制甚是苍古,想来也是壮士师傅所传吗?”
“草民与此剑只有三年缘分。师傅说,缘分尽时,此剑他老人家自会收回。”
“如此说来,此剑定是仙家宝物了。可否容朕一观?”
“陛下要看,草民定当从命。”
玉箫生解下佩剑,有人便来要接过去。剑一过手,那人便惊叫起来:
“陛下,此剑甚重,不下百斤。”
两个侍者将剑抬到陈皇帝面前,陈皇帝龙目细观,只见那柄剑上,隐隐刻有竹枝花纹——此是越女剑无疑。
陈皇帝大喜,问道:
“既是朕有缘一观此宝剑,可否请壮士一试剑术?”
“自然可以。不过,此剑一经发动,剑气便会伤人。还请陛下退至百步开外,此处只需几十名壮士。金银铜铁,山石树木,不拘何物,只管向我投掷。”
说话间,玉箫生跳出百余步开外。只见他持剑在手,当胸一竖,另一只手一个白猿拜佛,矮下身形。刹那间他一足足尖点地,一个探海之势。旋即一团白光护住身形,众人只听得,耳边宛如有风声穿林而出。略近处的树梢飒飒作响,连陈皇帝的黄箩盖伞,羽扇旌旗,都猎猎舞动起来。几十名精壮将士,只将那备好重物投将过去。玉箫生剑光舞动之处,仿佛有一片飞沙走石滚滚而来。片刻功夫,玉箫生收住剑势。只见满地断枝碎石,残破刀剑,和满地烟尘。有几个投掷重物的将士,因力道过猛,接近了剑气的气场,也已经盔残甲破倒地不起了。
再看那玉箫生,依旧是白色的衣袂飘飘,鬓发丝毫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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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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