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科幻小说 > 古城侠道 > 正文 第十九章 饮酒游诗
    又是一天了,明怀换了身衣服,收好画符工具,将换下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在火炉通风道边,又从柜子上盘子里拿来果子来吃,然后又取出一个糕点叼在嘴里,默念了一声莫怪莫怪,拿上上学的挎包飞身而出,朝学校跑去,因为今天学校还有个考试。

    考试中明怀答的很快,自从修炼紫宵雷法,明怀就有了过目不忘之能,虽然每天的休息时间很少,但上课时的注意力却异常集中,因此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这个从前让老师烦恼不已的捣蛋鬼,如今却品学兼优,让老师和同学都吃惊不已。上午的考试很顺利,下午时他也用很快的时间便将试题答完,然后匆匆跑回小院,见晾至的衣服已经干了,便整整齐齐的叠好,又将从冰刀陈给的鞋子一同放在包里,然后又骑着车出去了。

    明怀骑着车穿过胡同,朝五刹海而去,路上又看见好几条大老鼠巡岸查探,只是这次它们在见到明怀时,都会驻足向他行礼,明怀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习惯性地朝他们点头示意。他今天要去的是鼓楼之下冰刀陈,陈老爷子的家。明怀七拐八绕骑行在冰刀陈的旮旯胡同里。他骑到最里面时,正看见冰刀陈陈老爷子在家门口,摆了一条长凳,认认真真磨着冰刀,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朝明怀看上一眼。明怀不敢言声,只是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陈老爷子磨那冰刀,只见冰刀陈在冰刀架上先用粗磨石打磨,沿着圈,一圈一圈地打磨,明怀能从刀口上看到磨石的颗粒痕迹。

    然后冰刀陈又用油石涂上油,一边开始精细打磨,一边对明怀说道:“这油石啊,颗粒比较细腻,需要先用机油浸泡,然后再以画圆或者沿斜方向打磨,当刀口光亮平整了就可以了。你看,由于打磨造成的刀刃侧面的金属毛边都集中在刀刃的侧面,如果不经处理直接上冰会感到还不如没打磨得好呢。”

    明怀看得清楚,点头称是,他继续听冰刀陈说道:“这最后啊,还一定要用油石对侧面的毛边进行清理处置,沿着刀刃直线细心仔细的清理毛边,要把里外刃都要清理到,还要用手指甲来测试一下,看看刃口的锋利程度,如果很轻易的就刮下指甲屑来,这样才算是打磨完毕了。”嘴上说着,手底下活计却十分利落。只一会儿功夫便将一双冰鞋磨好放到一旁的木箱之中。

    冰刀陈停下工作,明怀这才躬身向老人行礼,玉面头陀呵呵一笑说道:“昨日遭逢劫难,今日得见,气色好多了嘛。看来你师父教你的紫霄雷法,掌握的不错啊,玄诚老道果然慧眼识人。来,咱们爷俩进去说话。”于是明怀帮冰刀陈一起将磨刀的工具收拾好,两人这才进到里屋,坐了下来。

    玉面头陀说道:“明天就要去治理那条河虺了,你可准备好了么?”明怀说道:“已经准备妥当了,对了,多谢您给我换的衣服和鞋子,我已经将它洗好了。”明怀从挎包中掏出那套洗好的衣服,连同那双鞋子一起递给陈老爷子,陈老爷子默默地接过,走到一旁,将那衣服和鞋子稍稍整理了一下,便放回到柜子里去了,转过身子对明怀说道:“当年他比你稍大些,我觉得玄海险恶,不如做个平凡之人,便送他去学校中读书,谁知那场浩劫更是残酷无情,他又少不更事,是非不分,终酿下苦果。早知如此,又读的个什么书呢,也许当年是我害了他啊。”

    说话间已从旁边的矮柜里拿出了一碟花生,一瓶二锅头,两个小酒杯放到桌子上。明怀见到,赶忙拿过酒瓶,为陈老爷子倒满,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陈老爷子就着花生喝着酒,说道:“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的孩子都已经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了,原本就不盼他成就一番事业,也不盼他能够光宗耀祖,只盼他平平安安一生,自己奔波一生,老来能够享受天伦之乐,他却那么小就走了。”

    明怀还小,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面前这个悲伤的老人,只知道早年丧母c青年丧父c中年丧妻c晚年丧子是人生四大悲,他对自己的父母毫无印象,自打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父母去世了,有人讥讽他,也有人可怜他,这一直是自己的一个痛。陈老爷子的老来丧子之痛,明怀虽不能体会,但心中也很沉重。明怀不敢多饮,只是沿杯沿小口抿着然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酒话。两个人只说到月明星稀,明怀见冰刀陈已经醉醺醺的,便将他扶到床上休息,怕他有事,便在一旁伺候着。陈老爷子则摆摆手,示意让明怀离开,明怀又待了半天,见他没事儿,这才拱手告辞转身,踱步走出了房子,然后他轻轻关上房门,推车而行。

    明怀心中向来以修炼玄门之术,结交山野精怪而颇为自豪,虽不能在同学之中炫耀,自己掌握了另一个世界的秘密,总会有一种淡淡的优越感,此时却心灰意冷,破受打击,想不到陈老前辈,这个曾经也是玄门闹海之人,现如今却孑然一身,无所依倚,只留下冰刀磨石作伴。只听得房间内冰刀陈颤声诵道:“矛指冬日夕残阳,萧萧黄昏鸦群殇。昔日惊鸿初梦醒,沉思往事无儿郎。”明怀走出胡同,玉面头陀那沙哑之声始终萦绕耳中。

    冬天的夜总是漆黑而寒冷,路上已无行人,只有胡同间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像是喘着粗气般忽明忽暗的。明怀骑行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感慨,他不知道玉面头陀念的那首诗出自何处,只觉得那首诗悲伤而哀怨,不知是何人所做,也不知是为何人所做。明怀回到大杂院,院中的人大都已经睡了,偶有几户人家窗口处还亮着小灯也透着光怪陆离的感觉,那应该是考大学的学子还在挑灯夜读。攻读拼搏了好几年的人,为的却是那鲤鱼跃龙门的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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