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你成了我的秘密 > 《你成了我的秘密》正文 六十三 小哥的卤蛋头不错嘛
    丘为予一路要转机,到了摩洛哥,又辗转坐车进了达尔贝达的戈壁沙漠。秋期算算三天,丘为予应该就会有消息了,可直到第四天,仍然音讯全无。秋期每隔一会儿就打一个电话,可总是没有人接。

    秋期开始担心了。

    坐卧不安中又是一天,直到傍晚,终于接到了丘为予的电话。

    信号不好,声音时有时无,还有不小的干噪音。

    秋期问他:“到啦?”

    “到啦,昨天进到沙漠里,才全部安顿好。”

    秋期听丘为予的声音喘得很,问他:“你在干什么?怎么喘成这样?”

    “我跑了半个多小时,在这个山头上才能接受到一点信号,在营地里,电话都没办法打出来。”

    秋期咋舌:“环境这么艰苦啊,剧组里条件怎么样啊?”

    “都一样,我们在沙漠里,除了黄沙,啥都没有。哦,对了,秋儿,你那大箱的行李现在可是组里的大宝贝,哈哈。”

    秋期也很开心,刚要问他能不能再寄点什么过去,就听丘为予匆匆说道:“我要回去训练了,找机会再跟你打电话啊,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挂了啊。”随即,又只剩下“嘟嘟”的声音了。

    秋期失落地关了手机,盼了好几天,就讲了这么几句,他还有好多话想跟丘为予说呢,那儿又没有信号,下一次通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唉,秋期重重叹了口气。

    不过,也没闷上几天,秋期也进组了,先在台湾取景拍摄,趁着这机会,dl在没戏的时候带着秋期把垦丁转了个痛快。

    不知不觉,在组里也快要近两个月了,组里的人都很合他脾气,一个个都有趣得紧,加上dl的细心热情,秋期这两个月过得很开心,唯一不如意的,只是丘为予的消息来得不多,每一次也都只能匆匆说上几句。他不清楚丘为予在那儿的情况如何,也不知丘为予是不是瘦了?黑了?在训练中有没有受伤?食物还吃得惯吗?听说那里的蚊虫特别厉害,有没有被咬着了?

    每天每天,这些问题都在秋期脑子里盘旋。

    他太想念丘为予了。

    今天,导演宣布了台湾部分的拍摄已经结束了,下阶段要去巴塞罗那拍摄。大伙儿鼓动着导演请了一顿海鲜大餐作庆祝。

    吃着吃着,秋期看着一大桌的海鲜,想起上次和丘为予通话时,他说现在最想吃顿火锅,哪怕只是涮涮菜叶子也好。秋期突然没了胃口。

    他盘算着,摩洛哥摩洛哥巴塞罗那

    他眼睛一亮,连忙拿起手机搜找着,果然,他没有记错,巴塞罗那就在摩洛哥旁边,飞机过去只要两个多小时,而且,摩洛哥还是免签的。

    秋期心中大喜,寻思着等丘为予再打电话来,要和他好好合计合计。

    布达佩斯的戏份其实不多,前后也不过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但秋期感觉特别漫长,像是要拍到地老天荒似的。以前总跟丘为予念叨,等两个人都没有工作的空当儿,一定要来欧洲转转。秋期喜欢这里的建筑,浪漫的教堂,神秘的钟楼,更令他心动的,是这里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他可以不要戴帽子,也不用戴着口罩,和丘为予牵着手在阳光下漫步街头。

    可现在,他到布达佩斯也快要一个多月了,除了dl硬拖着他转悠过附近的几条街道,他都没有心思多逛逛这座欧洲最美的城市。

    这天的戏份少,结束了之后,秋期被dl叫出去喝酒,布达佩斯街头的小酒吧很多,他们随意挑了一间进去。

    因为还没到点,酒吧里人不多,有一个华人女孩子抱着吉他在轻轻哼唱,倒是久违的中文歌曲。

    dl跟着节奏拍着大腿,脑袋一伸一晃。秋期看着有趣,指指唱台:“上去唱一个?”

    dl笑:“我要上去唱了,这bar主就要哭了,保准他这家bar明天就得歇业。”

    秋期想起木头唱歌永远都找不到调调,笑着说:“怕什么,估计最不会唱歌的人我都听过了,还怕你这‘小巫’?”

    dl张着大嘴哈哈笑,一定要秋期讲讲那不会唱歌的“大巫”。

    于是,秋期就给他讲了木头,讲了小,讲了联赛,讲了一姐,讲了晓文老师,讲了剧组里的事。

    dl听得有滋有味,不时问上几句,或者捧腹笑个不停。

    秋期讲着讲着,竟感觉那些人,那些事好像离他好远好远,莫名有一种不真实感,像在编故事一般。

    两人不知不觉中已喝了一匝啤酒,秋期讲完,dl一时间也没接话,拿着瓶子慢慢啜着,气氛一时静了下来。

    默了有一会儿,dl才问:“说说你自己的事呗。”

    秋期笑:“我不习惯说自己。”

    dl又问:“为什么不讲讲丘为予呢?”

    “他啊?”秋期喝了口酒,眯了眯眼睛,“我不知道说他哪件事好。”又低头笑了笑:“好像印象中他就一直在,每件事都有他,但就纯粹讲他的话,又讲不出一件完整的事。”

    因为你们的事永远交缠在一起,你不想谈自己,也就剥离不出丘为予。dl想,又问秋期:“那你觉得丘为予哪里好?”

    秋期突然笑了起来:“dl你今天怎么对丘为予那么感兴趣?”

    dl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那次做节目就觉得他特别高冷特别有范儿,我想象不出他会和你们这群中二少年处得来。”

    “你觉得他高冷?”秋期眼睛也笑没了。

    dl反问:“不是吗,人高马大的,又没有什么笑脸,话也不多。”

    秋期想了想:“他内心很柔软,看到路上一只流浪的小狗被压断了腿,他会偷偷红了眼眶。看到偶然遇见的老太太过马路,他会在后面悄悄护着。每一场见面会,看到粉丝的追随,永远是他第一个忍不住落泪。但是,这些他不会让别人看到,他会藏在聚光灯的暗处,销毁这些‘柔软’的痕迹,再站在闪光灯下,大家看到的就永远是一个冷着脸的丘为予。其实,他挺不适合在娱乐圈的,作为一个明星,你知道他最怕的是什么吗?”

    dl摇头,看着秋期眼底的波光,被暗红的灯光照着,泛着幽深的黯红,显得迷离。

    “怕人群,怕大家盯着他的眼睛。”

    dl不懂。

    秋期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他和我说过,他当模特的时候,有一次接了一个综艺,里面有个环节,让他脱了衣服展示一下身材。对于模特来说,这其实算得了一个什么事儿?可是丘为予不愿意,和节目组再三推却,可谁会卖他一个小模特的脸面?所以他脱了,对着台下那么多双眼睛,对着屏幕前更多双眼睛。所以,你懂了吗?”

    dl有些了解了丘为予:“怪不得我看他的机场照永远都是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满脸写着‘生人勿近’,那他为什么还要在圈子里待着?”

    秋期粲然一笑:“因为我们有约定。”

    dl又不明白了,他望着秋期的笑,恍惚又看到了当年《happy家族》中那个让他心动的男孩子,他忽然就不想再问下去了。

    管他什么约定,反正约定里永远不会有其他人的可能。dl自嘲地笑,也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半个多月后,秋期正式杀青。他捧着花束,和其他演员,以及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合影庆祝。虽然这是他的第二次拍摄,但上一部片子的匆促收场,他体会到的全是苦和涩,并没有像这次的杀青这般,充满了成就感和快乐。

    导演也挺高兴,多喝了几杯后,就非要搂着秋期拍照,一时间几个主演也挤过来凑热闹,齐齐抱着秋期,把他围在了中间。秋期开心地大笑,dl看四面八方都没了位置,忽就跃上了沙发,脚勾住靠背,紧靠了沙发,打横从秋期头顶上方搂过了秋期的肩。

    以后大概再不会有离他这么近的机会了吧。dl伸出手指,比了个“year”,却破天荒的没有笑出他的一口大白牙。

    杀青宴一结束,秋期脚底生风就赶回了酒店,把一些必备的东西收拾好,让悠悠赶紧帮他订了行程最近的机票,想了想,又叫高厚赶紧出去多买一些速食类的食品,装了满满一行李箱,就赶去了机场。

    吕郝送他到安检处,再次问他:“你真的一个人都不带?”

    “不用。”秋期戴上墨镜,“我三四天就回,工作室你盯着,不用给我打电话,那边信号不好。”

    “好,那你自己小心些。”

    秋期点了点头,拖着箱子过安检。

    很快,两个半小时之后,飞机就降落在了达尔贝达。秋期又照着地址,坐火车到了戈壁站。

    走出站口的时候,正打量着路边的泊车,刚准备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秋儿!秋儿!”

    太熟悉的声音,在满耳都是听不懂的外国话中,显得尤其清晰。

    秋期日思夜想了近四个月,他欣喜地转头寻找,终于看到不远处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

    秋期快步跑过去,急促之间,箱子跟不住他的脚步,他弃了箱子,几步跨到了丘为予面前。

    丘为予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蓝t恤,一条迷彩裤,蹬着一双军用靴,黑了,瘦了,但是比之前精神,看上去也开朗。

    秋期伸手摩着他的寸头,笑着看他:“哟,小哥的卤蛋头不错嘛,多少钱一颗?”

    丘为予哈哈笑,在秋期腮边拧了一把:“哥这卤蛋头千金不换。”说着,去把地上的行李箱捞了回来,勾着秋期的肩往外走。

    “秋儿,你怎么带那么大一个箱子来?”

    “回去自己看去,到时候你就要跪下来抱住我大腿感谢我了。”

    “”

    丘为予是问剧组借了牧马人来接的秋期,沙漠里路况不是很好,丘为予摇摇晃晃熄了几次火,才爬行了一段。秋期耐不住了,夺了方向盘就要自己开,丘为予只得坐在副驾驶指挥他方向。

    一路横冲直撞进了沙漠中心,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到了剧组的营地。

    秋期一脚油门直接轰了过去。

    营地旁摆放了几套桌子躺椅和遮阳伞,桌子上只有搪瓷杯子,没有其他的食品。丘为予指着同秋期介绍:“这是我们拍摄时休息的棚子。”

    “哪把躺椅是你的?”

    丘为予一指。秋期又问:“你现在也有椅子坐了?”

    丘为予一愣:“我什么时候没椅子坐了?”

    秋期想起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丘为予坐在门槛上休息,连张小方凳也没有,他朝丘为予笑笑,没有拆穿他:“咦,其它人呢?”

    “都在上戏呢。”

    “震哥c韩子他们呢?”

    “我让他们在镇上住着,这里没事,不用他们跟着。”

    “你现在没戏?”

    “我跟导演说了上午请假。”

    秋期想象着丘为予在导演面前撒泼打浑满嘴瞎话编着理由请假的样子,又想乐了。

    丘为予问他:“饿了没?想吃啥?”

    秋期说:“要放饭了吗?”

    丘为予笑:“放什么饭,我们都是轮流到镇上去买菜,回来自己做的。”

    秋期拉着丘为予的衣摆:“那别做了,我那箱子里有吃的,拿出来泡泡得了。”

    丘为予推了一下秋期的脑袋:“尽吃这些不营养的东西,干巴巴的,哪有热饭热菜好。”

    等其他演员都下了戏,回到休息区,早已闻到一股饭菜香了。

    一个长相稍显粗砺,年纪略长的男人走进“食堂”——一个专门僻来烧菜吃饭的地儿,看着桌子上三菜一汤,虽然都是简单的素菜,但那香味不是假的,闻着就觉得好吃。

    他上前就夹了一筷子往嘴里塞,边吃边鼓着腮帮子问丘为予:“你做的?”

    “嗯。”丘为予看他又是满满一大筷子,抱怨地喊:“哎,你少吃点,我们都没吃呢。”

    那男人接连几筷子下肚,终于满足了,这才看到丘为予身边还站着一个小伙子,只比丘为予稍稍矮了一些,很清瘦,浓眉大眼的,皮肤被丘为予一衬托,白得格外耀眼。

    看他略有一丝拘谨地站在一边笑,男人问丘为予:“这个小朋友是”

    “哦。”丘为予摸摸寸头:“我都忘了,他叫於秋期,我的从前演戏的同事。”又指了那男人对秋期说:“秋儿,这是毅哥,咱这戏里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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