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我，让我打死这个臭小子！目无尊长！”莫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
“消消气，消消气，打坏了心疼的也是您啊。您先放下，有话好好说！”严衡按住那根坚硬的拐杖，一直在给莫璟川使眼色，就差没跟他直接用语言交流了。
可莫璟川出奇的平静，仿若并没有遭受方才那重重一击。他终于抬起眸子，“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呸！”莫老爷子火大，“你找！你查！就算有结果了有用吗？我告诉你莫璟川，你做再多也没有用！找不到的！”
“我没想要您批准。”
“好啊你！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对吧？跟你爸一个德行！爷爷的话也不听了！行！那滚蛋！”莫老爷子扔了拐杖，往沙发那边挪动，最后微微喘着粗气。
严衡感觉到莫老爷子的吃力，就知道他是真动气了。于是他低声对莫璟川说：“少爷，老爷子年纪大了，你还是顺着他吧。”
“严衡！”莫老爷子叫道。
“诶，您说。”
“扶我回房休息。”他撑着沙发慢慢站了起来，挖了莫璟川一眼，最后随着严衡的搀扶，一步步往楼上走去。
莫璟川刚才本想过去，却被莫老爷子的眼神制止。他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里隐藏着深沉的复杂情绪。
他微垂着眸子，神情隐晦难测。
几分钟后，严衡从楼上走了下来。见莫璟川还在客厅，他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
莫璟川抬眸，淡淡问他“爷爷他没事吧？”
“哎，差点就病发了，幸好休息了会儿就没事了。少爷，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是真的不能动怒。你能顺着就多顺着点，说说假话也是行的。”严衡忍不住提醒。
莫璟川手肘撑着膝盖上，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只说了句：“麻烦照顾好爷爷。我下周再回来。”
“少爷你……这是要走了？”
“嗯。”他轻轻应道。
“少爷，老爷子只是一时气话啊！等他气消了，估计又后悔跟你吵架了。”
“我知道。”莫璟川撑着膝盖从沙发上站起身，“我下午要去一趟c市，所以得先走了。”
“c市？”严衡疑惑，继而又想起什么，便提醒道：“少爷，今明两天天气似乎都不太好，你要是出去了，别在外逗留太久。”
莫璟川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严衡送莫璟川离开后，这才又去了楼上。
他进房间的时候，莫老爷子已经从床上起身，正站在阳台那边往地下眺望。
老人的背影在萧条的冬季里愈发显得孤独，严衡看了心有不忍，上前低声说道：“老爷子，少爷他去c市了。”
“知道了。”莫老爷子转过身来，慢慢踱步到一旁的椅子上。
“您喝不喝水？”严衡问。
莫老爷子摆摆手，脸上不再是平日里那副和蔼风趣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冷肃。他看了眼严衡，随后缓缓道：“把莫启文给我叫回来！我有事跟他说。”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待严衡走后，莫老爷子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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