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谁动了古人的蛋糕 > 正文 第011篇 药湖赴约
    天河地区嵌于连绵千里的古燕山脉之中。

    天河地区下辖六县,总人口六百万,仅天河市就拥有近五百万人口。天河各县均是谷壑纵横,域广人稀。

    叶城县在天河市西北方,元朝时期是兵站,明朝设县。

    直言不讳的讲,广袤百里的叶城县很穷。从盘古开天地时起,老天在“靠山吃山”这节点上就没有眷顾惠泽这片大山。因为这里既没有铁矿,又没有稀土;有的只是奇峰巉岩,古槐相映,和清冽冷凝的潭潭涧水。

    从古迄今,这里的土著人纯洁善良,健康长寿。

    这里不是非洲,所谓的土著人就是大山里土生土长的人,和他们相对应的是外来的经济开发者们。

    黄均,这个名字常被人们诟病的人,就是来大山里搞开发的精英。

    黄均走进大山,一番拼打,白手起家的他从负债累累到富甲一方,快的令人咋舌。

    黄均很早就喜欢古玩。

    在人们的意识里,似乎是只有富人才喜欢古玩,可黄均最初接触古玩时却穷的两眼发黑,欲哭无泪。

    有人说,一旦穷人一夜暴富,可比富二代们会得瑟摆谱。没做过统研,不知这句话是否犯了形式逻辑中以偏概全的错误,不过单从黄均身上看,这话有理。

    叶城县的黑石乡拥有一片美丽的湖泊,粼粼湖水中心有一座鸟语花香的小岛。

    在北方,一般群山环抱中的湖泊c深潭c涧水什么的都会被冠以圣洁美好颇带仙气的名字,如“天池”或“瑶池”。可是黑石乡这处高山湖的名字却稍显土气——“庙湖”。

    从字面上分析“庙湖”,虽不算高端,但也凑合。但“庙湖”谐音不好,经历代人的口口相传,以讹传讹,后来“庙湖”居然传成了“尿湖”

    据说上世纪,山村里竟然出现过“战天斗地向尿湖要水喝!”的标语。

    数年前,黄均和张先生串货来到黑石乡。黄均站在高峰之巅鸟瞰“尿湖”,观之良久后,他不禁呵呵呵乐了。黄均随即忍痛卖了当初穷死都舍不得卖的传家宝一一一白玉辟邪,斥资力投“尿湖”。

    据传,明朝时有位王爷不知何故,在湖边盖了一座药王庙,这就是最初“庙湖”的由来。黄均自然不会错过如此良好契机,他不吝钱财,请专家学者大肆宣扬;称湖水中含数十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有抗癌功效。并发掘出,古代此湖的真正的名字叫“药湖”,天呐,药湖!这可是天赐的琼浆玉液。

    黄均本想建瓶装水厂,无奈审批太难,只得退其次搞生态养殖。

    绿色原生态养殖公司成立后,宣传相当重要。

    媒体c中介c人嘴,铺天盖地齐上阵。一番造势后,药湖鲤鱼每斤售价一百六,一只喝药湖水长大的公鸡售价八百,蛋(母鸡下的)每枚二十元,就连药湖油焖蚂蚱都卖百元一串

    很贵吗?让喊贵的人大跌眼镜的是,药湖各种生物产品皆供不应求。特别是药湖土鸡蛋尤为紧俏,购蛋人要自己拎着竹蓝满山遍野的去寻觅,如果谁能半天内凑满一篮鸡蛋,那表情既快乐又满足,比下蛋的母鸡还有成就感。

    人们感慨,不是黄均生财有道,而是亟待改善的食物环境帮了大忙。

    黄均在药王庙的遗址上建了一座石牌楼,苍劲的魏碑体镌刻“药湖”两个大字。由于湖心小岛的形状像个织布梭子,便冠名“织女岛”

    “药湖”“织女岛”,两个名字似乎有些不搭,好在当地文人不多,也没人挑理儿。

    有钱了,黄均本想重金回购那尊白玉辟邪,但患难兄弟张先生大呼不可。他的理由是,宝物都有灵性,当初出兑白玉辟邪迄今已获利千百倍,这说明你与家传宝物缘分已尽的同时,白玉辟邪最后拯救了你一把。宝物已尽力,不要在强求它回来。

    黄均深以为然。

    三年前,在天河地区古玩圈,新贵黄均出手阔绰只买不卖的行为,使他名声鹊起。渐渐地,他便成了古玩行内颇有话语权的人物。

    张乾和黄均交情不错,但仅限于生意层面。

    昨晚黄均突然打电话邀请他去织女岛做客,并表明想要那只雍正青花釉里红出戟尊。清代瓷器,雍正青花最为精致优秀,雍正官窑青花釉里红出戟尊自然成为行内人的心仪之物。

    不过张乾有些不爽,黄均出的价钱是不错,但购买方式不妥。黄均既然提出想买,就应该主动上门商谈,而不应该让对方跑一百多里崎岖山路,把宝物送过去。

    老话说“客大压店”,虽心情不悦,一番斟酌后,张乾还是决定带着出戟尊去药湖织女岛。

    今天风和日丽一派爽朗,虽然山路起伏不平,豪华越野车却依然风驰电掣,赛车般飞奔。坐在副驾驶位的楚天女叫道:“林小强,慢点!刚才吃午饭你也没喝酒啊,为何开这么快?”

    林小强笑道:“早点到,买卖早成交早省心。”

    楚天女故作老成的叹口气说:“年青人,你不懂商道微妙之处啊。这谈买卖,无论卖方还是买方,都要矜持冷静,压住阵脚。你这么风风火火很主动的提前赶到,必然暴露了急于想出货的心态,等下一步谈价格时就被动了”。

    林小强稍松下油门,笑道:“价钱不是早就谈好了吗?”

    楚天女哼了声,说:“假如说,我要买你的手表,你问我能出多少钱?我说一万,你一听立马摘下手表,嗖的一下塞进我衣兜里,并且大喊:成交!你说我会不会认为自己出价高了,很不爽,甚至反悔?”

    林小强听罢点点头,故作郑重的说:“有道理,是不是应该这样?我要真诚地握住对方的手,很矜持的怀抱琵笆,欲拒还迎,十分不情愿但又很无奈的说:‘这宝物本想不卖,见你真心喜欢,虽然五百万的价格不理想,但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唉!忍了,就这价让给你了。”

    楚天女咯咯咯笑了:“对对,孺子可教也。如果说到最后你在喷出一口血来,就更到位了”。

    张乾坐在后排,看似闭目养神,其实他在分析黄均。

    黄均的父亲曾当过天河市体委革委会主任。改革开放初期,黄均的父母先后过世。黄均孑然一身在世间摸爬混打,颠沛多舛。直到他结识了张先生,懂得了一些术相门道,竟然有了神奇的转机。

    如今黄均发达了,虽不食客三千,却也高朋满座。今天邀请张乾来织女岛就是受朋友之托,买出戟尊只是个因头,所以张乾的多虑不无道理。

    越野车又疾驰一阵,公路上开始显示出黄均的实力;不是路边的广告,而是交管部门设置的路标,巨大的指示牌上用荧光漆赫然喷写着:“前方距药湖还有十公里”。路上方横幅写着;欢迎您!黄均携药湖生态养殖总公司全体员工向您问候致敬。

    楚天女瞥了一眼不屑道“横幅弄这么多字,肯定过分吸引司机眼球,影响交通安全。”

    十几分钟后,公路尽头出现淼淼碧泊。张乾轻声道:“到了,往右,那边有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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