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拓野猛的将突然闯出的女子一把摁住,一手勒紧细小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枪搁在她脑门上。
“你是谁?!”他冷声问道。倏地,脑海里浮现一抹紫色倩影。
难道……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她’钻进他的被子,躺在他的床上,和他火-热了一整晚。
想起‘她’那晚生涩的反应,他身体某处迅速膨胀。
第二次,是在慈善舞会那晚,他记得‘她’的味道,‘她’身体峡谷的感觉,‘她’是唯一一个他没有用套的女人,第一次是酒醉来不及,第二次,他是刻意的,这么甜美的可人儿,他渴望得到最真实的触感。
虽然最后他没能将‘她’带出那场火灾,但他深信‘她’也逃出去了。
或许,他迟迟没有将别墅的保全系统安装起来,就是预感有天‘她’会回来找他。
今晚,也许让他等到了——
尉迟拓野嘴角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勒紧‘她’细小脖子的手不禁放松,凑近‘她’小巧的耳边,用力深吸,好熟悉的味道,是‘她’么?
“是你么?”
他沙哑的说道,嘴角不禁含住她柔软的耳垂,轻轻一舔,带着无尽的魅惑,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丝颤抖,不禁低声笑出来,真是敏感的小东西,接着,他惩罚性的用牙齿轻轻一咬,惹来‘她’一阵轻吟,该死,腿间的疼痛让他蹙眉,这女人永远有本事轻易挑起他最原始的渴望。
但,恰恰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有如中蛊一般,居然好怀念‘她’甜美的味道……他下意识的,举着枪支的手移开来,伸手摸到墙壁上的按钮开关,这次,他不能让‘她’溜走——
啪!——
灯光骤亮,亮的满室有些乍眼。
“尉——迟——熙!”
声音震耳欲聋,几乎穿破了她脆弱的耳膜。
尉迟拓野飞快的抽开身子,喘着粗气,shit!
竟然是尉迟熙!
莫非刚才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嘿嘿。”她缩了缩小脖子,尴尬的跟他打个美国式招呼。
“三更半夜,你跑过来干什么?”尉迟拓野又蹙起眉头,心里升起一抹失落,原来不是‘她’。
尉迟熙轻叹一声,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他还记得‘她’,否则,他也不会舔吻她的耳朵,但悲的是,当他看到是她之后,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里的失落。
他不希望‘她’是她,又或者是,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她’就是她?
“你怎么老是这么晚回来哦?”她嘟嘴反问。
不理会他严厉的目光,大喇喇的脱下长裤,咕哝着:“老是三更半夜回来,也不想想会有人等门,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老人家’……”
天知道,今天真是吓坏她了。
被笑笑拖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心理医生断症她怀孕!
犹如一枚炸弹袭来,轰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出来后,笑笑直问她有没有事,她抿嘴不答,只是敷衍的回答说没事,当时,她真的吓坏了。
后来,与笑笑分开之后,她偷偷去了医院验孕,当医生笑眯眯的恭喜她的时候,她终于确信,她怀了拓野的孩子。
算下日子,应该就是‘凯帆酒店’那晚怀上的。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不禁浮上一朵嫣红。
从开始的惊吓,到害怕,再想到这是她和拓野的孩子,一股幸福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心灵,身体里怀着拓野的宝宝,奇妙的感觉流畅开来,冥冥之中,孩子,让她感觉和拓野这辈子永远都分不开了!
这种心情,就像蜜糖一样,让她瞬间被甜蜜包围,拓野是孩子的大叔,她是孩子的妈妈,他们是温馨的一家……
“尉迟熙,我还没问你跑过来干什么!该死,这么大了还随便脱裤子!”他生气的吼道,别过头去,她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吗?
“人家要沐浴呀。”她柔媚的笑着说道。
现在她的身体不同了,当然要跟他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喽!
她窃喜。
“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他随口撇下一句,旋即转身向客房走去。那丫头就是人来疯。
“喂——你去哪儿?”她喊道,裤子脱下半截,真是,她又不是没穿内-裤。
他不应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
待尉迟拓野来到客房,快速在浴室冲洗一阵之后,围上一条浴巾,倒头就往床上睡。
最近忙碌的事情太多了,之前在泰国的那批军火凭空消失,黑狗亦在大范围搜索,在泰国的这笔账,他迟早会找黑狗算,现在阿超也死了,那批军火更是无从下手,毫无头绪了。
想着想着,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缓开,就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尉迟熙亦围着一条大白浴巾,左躲右闪,像个小偷似的钻进尉迟拓野的客房。
房内依然是乌黑一片,除了他的呼吸声就没别的了。
讨厌,这么快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也不会安慰一下她这个孕妇!
她也刚刚才知道自己做了妈妈,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总之好复杂呢。
她好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奇妙的感觉,好想有他在身边一起分担。
可是,纵有千言万语,她都无法开口与他明说,毕竟,在他心里,他依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今晚,她鼓着勇气,想要告诉他真相,想要和他说,其实跟他上床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但,她要怎么开口?
难道说:“拓野,我就是跟你上-床的女人?”
但是不可信呀,无凭无据,只怕会惹来他的嗤笑。
或者说:“拓野,上次在你房里的女人是我,‘凯帆酒店’那晚的女人也是我!”
这样直接挑明,他会什么反应?
咒骂她两句小丫头片子,直接扔她出门?
还是说:“拓野,你上了我,你要对我负责,因为我有了你的宝宝!”
靠,他上过的女人只怕是有如恒河沙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要是直接拖她去打胎可咋办?
唉,尉迟熙暗自叹气,偷溜摸进他的房间……
真是的,满屋子黑漆漆,每次上她也是乌漆抹黑的,这男人是猫头鹰吗?
不然怎么夜间行动如此娴熟。
她捂住嘴,听着他低沉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滚上他的床榻。
轻轻的,
柔柔的,
悸动的,
一如那个旖-旎的夜晚,她的心怦怦怦的跳动起来。
她蹑手蹑脚跨坐在他腰上,刚刚坐定,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尉迟熙!你到底在搞什么?”
声音沉闷,透着一丝不耐。
搞你啊!
不过这话她只能在心里闷哼,不敢说出口。
“人家今天想跟你说件事儿嘛。”她嘟嘴咕哝,跨坐他腰上的臀开始不安分的挪动。
该死,这丫头竟然坐在他的宝贝上!
***
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小毛巾的尉迟拓野,透着薄薄的布,敏锐的触到她的体热……
惹来他一阵咬牙切齿的轻吟,他沉住气,微怒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赶紧回房睡觉!”
“不要,人家就想现在跟你说。”
暗夜里,她无意中朝他撒娇,语气里都是她和他未发觉的小女人甜酸味道,透过空气,无形中渗入他的骨髓,憷得他一阵酥麻。
Shit!他心里暗咒一声,她不知道他是个男人,而且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吗?!
“尉迟熙!”怎么每次他都要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叫她,“你给我下来!”
“不要!”她甩头,就要坐在他身上,可惜光线黑漆了一点。不过也好,给她壮胆。话说,趁黑做坏事!
“我数三声!”他浓重的鼻音里透着威胁。
“不要!”每次都用这招来威胁她!哼,才不要。
“一!”他忍着身体某处的胀-痛,气势高昂。
“不——要!”她拉长尾音,鼻子哼着。
“二!”他忍耐有限。
“就不要!”她不依,又挪了挪臀部,无意中擦过他的身体,倏地,她的俏脸绯红。
“噢……”一阵低吟从他嘴里逸出,这丫头!玩火了是不是!“尉迟熙!立刻给我下去!”
“拓野……”她瘪瘪嘴,鼓起勇气,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带着一丝羞赧的甜蜜,“你摸-摸看……”
他蹙眉,顺着她的手摸到一团软软的肉,“做什么?”
“你摸-摸看啊,有什么感觉?”她故作神秘,心里小鹿乱撞,等待着他的答案。
“什么感觉?”他眉头揪得更深,这妮子要他摸她的肚子干嘛,软软肉肉的……手感是不错,“你饿了?”
“……”她叹气,“不是,你再猜猜。”
他又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丫头到底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她白眼一番,“不是啦,再猜。”
“烦死了。”他咕哝一句,“尉迟熙,你发胖了!”不然肉怎么跟猪油一样那么厚。
“矮油……才猜对一半。”怀孕是会发胖的说,她眉眼一弯,“快接近答案了哦。”
“尉迟熙!我没什么耐性!”他咬牙警告,疯了才会跟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呜呜呜,你再猜猜嘛!”她垮下小脸,他怎么就这么笨呢?
“你气胀了!”他闷声说道。
尉迟熙倒塌!“讨厌……才不是!”
“尉迟熙!那我给你最后的答案——三!”说完,他猛的坐起来,一把将她抱起,不理会她的惊呼,顺手将她扔到门外——
砰!
门被关紧!
咔嚓!
上锁!
“喂——大坏蛋!”她回过神,狠狠敲打着门板,他居然将她‘丢’出来!呃,虽说动作粗鲁却不失温柔,以致于她并没感觉到疼痛,但,这男人……
居然将他孩子的妈丢到门外!
她轻抚肚皮,眼神露出晶亮的光芒。
好样儿的!尉迟拓野,这笔账,她记住了,迟早跟他算!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别墅的窗口,犹如她初-夜的早晨,懒洋洋的躺在他温暖的黑色大被子里,尉迟熙翻个身坐起来,拓野!
她脑海中浮现一张冷酷的俊脸,想起昨晚的委屈,他将她直接扔出房间,不禁轻叹一声,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宝宝,大叔不要妈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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