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空气里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将慧香打晕,急匆匆的往院外走去。
“出来吧!”
上官璟妍站在院子里,瞥了一眼屋顶,冷冷的说着。
她此时冷若冰霜的模样,早已不是白日里温柔婉约的少女,而是带着一丝杀气的黑暗女王。
“主子,这是红花,可至人流产的药。”
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年纪约和她一样大小,将手里的东西恭敬的递给上官璟妍。
借着微弱的月色,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印刻蝴蝶因她的说话时的呼吸而颤动着,似乎在她脸上起舞一样。
“蝶衣,将这些红花给赵夫人和李夫人服下去,在找两个看得过去的流浪汉打扮一番,扔到她们的床上。太子妃都还没有过门,怎怎能生下长子呢?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嘲笑恶吗?”
上官璟妍往前走一步,一把抓过黑衣女子的衣服,恶狠狠的说着。
她的语气里带着不甘,带着愤怒。
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这,十分的渗人。
“是!”
黑衣女子淡定的回答了一句,轻轻的拨开她的手,消失在那一抹月色中。
她走后,上官璟妍站在院里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才缓缓的回屋去。
翌日,太子府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进府两年这久的赵夫人和李夫人因忍受不了太子外出的寂寞,竟然偷偷的在各自的院子里偷人。
一早,太医俸太后娘娘之命给太子府的正侧妃及几位夫人检查身体时,不巧发现了此事。
而且,两位夫人怀有身孕有数月,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还饮了红花等禁药,为的就是遮掩住着肮脏的丑事。
此举,激怒了太后。
当场便赐死赵夫人和李夫人,将她们二人在朝为官的亲人扯了职,似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毕竟,她们二人做的是令皇家蒙羞的事情。
杀鸡儆猴,太后此举也是做给那些心术不正,蠢蠢欲动的人一个警告。
荣华宫里,司徒兰静静的听着贴身宫女禀报着一切。
“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是个可造之材!”
司徒兰轻轻的呡了一口上好的菊花茶,阴沉得如死潭一样的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将手里的信纸第给贴身宫女。
“将信纸给太子妃,我想她会喜欢见到本宫送给她的礼物。”
司徒兰在宫女的扶持下,小心翼翼的朝着墙壁走去,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美女图,冷笑一下。
上官璟妍,想要坐稳皇后的宝座,就要看你如何处理好所谓的友情了。
司徒兰忽然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闭着眼睛将匕首朝图上的女子扔去。
下一刻,就看见墙上女子图上稳稳的插着一把刀,此时正在冒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循着小刀看去,似才看清楚了画上女子的容颜。
眉间一点红,梅花争开放。
今将女子独特的西域气质淋漓尽致的画出来,好似来自天上的仙女下凡,误入了人间一样。
匕首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刚好插在女子眉间那娇艳欲滴的梅花上,一切显得诡异而违和。
翌日清晨,上官璟妍告别了自己的父母,骑着马儿匆匆的朝着南疆的方向飞奔而去。
通往云雾山的官道上,山路崎岖险恶,下面便是一望无际的死海,黑沉沉的,看着都令人心惊胆战。
一辆同体黑沉的马车急匆匆的压着地面如疾风一样使过,溅起无数的灰尘蒙了过往车辆的眼睑。
“女人,你不是伶牙俐齿,冷心无情吗?我这样伤了你,你一定恨透了我,恨不得杀了我对不对?你一定要挺过来,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山路虽然崎岖不稳,但丝毫不影响马车的平稳。
君墨寒死死的抱着面色惨白的白芷溪,小声点呢喃细语。
他附在白芷溪的肩头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马车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亮晶晶的泪珠在他是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马车上。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边的安静及他那泣不成声的声音在马车里回荡不散。
坐在外面的青姝和青风听着里面的声音,对视一眼,眼里带着一丝不忍,各自瞥看眼帘。
世子为了摆脱赐婚,能和白小姐在一起,不惜狠心的伤了白小姐的心,又将东郡皇帝赐的美人折磨至疯。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来一个北疆公主,彻底寒了白小姐的心。
如今,世子虽已诈死,逃过赐婚一劫。
但凭着东方辰的聪明一定能想到这一层,如今白小姐又生死不明,世子未来的路更加艰难了。
“哎!”
青风仰天长叹了一声,哀怨的气息感染着行路的每一个人。
夜,还是如往常一样来的猝不及防,漆黑得不见五指。
君墨寒等人紧赶慢赶,终于走到云雾山众途的宣阳城,这座被称为黄金城的地方。
之所以被称为黄金城,只因这座城池价比黄金物廉价贵,可总有许许多多的商人喜欢驻足在这里,消费者他们辛苦打拼而来的财务。
这里,有他们向往的绝色美人,从未见过的美人。来这里的每一个人,不是家财万贯就是高官厚禄。
“殿主,铁老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马车刚刚停稳,君墨寒未作停留,一把将奄奄一息的白芷溪抱在怀里,急匆匆的走进黄金城的镜月轩,青风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小声点说着。
此时,夜虽已深,来这里住宿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本来吵吵闹闹,拥挤的大厅因墨非寒踏入的那一刻,顿时没有了声音,寂静无可怕。见他走进来,众人自觉的让出来一条走上楼梯的路。
君墨寒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抱着白芷溪一步一步爬上楼梯,但凡他所经过的地方,众人无不感觉到如冰窖般的寒冷袭来,肆无忌惮的袭进了他们的骨髓,甚至于每一颗神经。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君墨寒那冷漠的背影终于是消失不见,那股寒厉刺骨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不见。
众人顿时感觉压在胸口的那股压力终于不见,保随之拍了拍胸脯,大口大口的穿着气。
但,他们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一样,依旧心有余悸的偷看一眼三楼,生怕那股可怕的气息再一次袭来。
“刚才那个是不是传说中的血煞殿主——墨非寒?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许久,人群中一道清丽的女子将这抹安静的气氛打破,直接道出了众人的心声。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得到大伙的回应,众人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好似看傻子一样。
“你们倒是说话啊?到底是不是?”
女子激动的拉着一旁一个年纪稍长的中年女子的手摇了摇,高兴说道。
她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君墨寒消失的方向,两眼放光,无数爱慕的红色桃心从里面止不住的往外冒。
“师妹,你是疯了吗?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血煞殿主,不想活了吗?”
坐在她旁边的女子,一身金黄的纱衣借将她衬托得美丽大方,但她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她光洁的脸庞流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就如她怦怦直跳的心一样,永远停留不下来。
她瞥了一眼叽叽喳喳的师妹,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尽管她声音很轻,但她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钻进大厅里每一个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
“师姐,我……”
女子闻言,仿若才恍然大悟一样,黑黝黝的双目里溢不住的惊悚神情流出来,好似看见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样。
她紧张的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望着三楼的楼梯口,确定了血煞殿的人没有下来,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因为君墨寒的出现,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众人再无食欲,三三两两的离开,朝着各自的客房走去。
翌日,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血煞殿主来宣阳城一事传在城里传扬开来,闹得沸沸扬扬。
一早,镜月轩便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吵吵闹闹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盖过了前来执法的宣阳城太守。
宣阳城的百姓围堵在镜月轩门口,都想一睹血煞殿殿主的风采,那个美名名扬天下的殿主,可以与文采天下第一的东郡墨世子可以媲美的人。
血煞殿名震江湖,不是因为他们嗜血杀之成性,而他们所杀之人都是一些无恶不作,残害百姓的恶徒,那些贪官污吏,榨汁百姓血汗钱的地方恶霸,官员。
而江湖上,却人人惧畏血煞殿主。
只因他天资聪颖,悟性无人所及,武功高强,对付那些恃强凌弱的所谓正义的帮派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如今武林盟主萧洪天曾经瞧不起刚刚崛起的血煞殿,当着众武林人士的面侮辱了墨非寒。
不想,却被他当场挑断脚筋,此处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自己的后半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