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释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
可是,莫小蚁是他的妻子,三姨太虽然不被他宠爱,但也是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用一个,去换另外一个,显然不是什么绅士的事情。
宇文欣并不催,他知道爹地会做下决定。
果然,片刻后,宇文释略微侧向身后,淡淡道:“把三太太带过来。”
今天的农历的月中,每逢初一十五,三姨太便会去庙里烧香,自华玲怀孕后,三太太也去得更勤了。此时也应该在庙里。
那个庙离发布会现场并不远。
后面的人领命下去了。
宇文释宣布中场休息,请工作人员带各位媒体的朋友先去喝茶。
……
电视前面,宇文南自然知道,这中场休息是缓兵之计,不过,宇文释需要时间考虑,他就给他这个时间。他同样做好了,宇文释放弃莫小蚁的准备。
如果真的不能和平解决,那只能决裂了。
宇文南的视线再次转向面前的莫小蚁。
……如果宇文释真的放弃莫小蚁,自己真的会做什么事吗?
他不知道。
现在,他也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你觉得,他会妥协吗?”宇文南重新端起刚才还没有喝完的红酒,慢慢地啜了一口,望向莫小蚁,淡淡问。
莫小蚁并不回答。
她已经被安置在宇文南面前的椅子上,在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莫小蚁起身不得。
“那样的人,喜欢你的时候,确实可以把全世界都给你,但是决定放弃你的时候,你只会恨不得这辈子都没有认识过他。”宇文南继续说着,注意力也重新转移到电视屏幕里。
中场休息已经结束。
只是,主席台上,却多出了一个人。
宇文南的手指倏地握紧。
许是用力实在过猛,薄薄的高脚杯竟然爆裂开来,红色的酒液和指节上的血痕揉在了一起,顺着手背滑了下来,触目惊心。
莫小蚁也吓了一跳,她顺着宇文南的视线望过去,然后,便看见了三姨太。
宇文南的母亲。
三姨太显然很少参加这种活动,坐在宇文释的旁边,又是惶恐,又是受宠若惊,虽然养尊处优了这么久,还是有贵妇人的感觉,但到底显得小家子气了点。
宇文释正随意地对她说着什么,样子颇为和睦。
倒是把底下的记者们弄得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本来以为这是为宇文欣正名开的一场记者招待会,怎么把三姨太弄了上去?
众所周知,三姨太可是二少爷宇文南的生母。
这个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啊。
宇文释也并不解释让三姨太来的原因,只是让她坐在一边。
自然,他只是要给宇文南看。
现在,他们手里一人有一个筹码,他很想知道,宇文南到底会怎么选择。
双方的坚持,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延续。
宇文南转向了莫小蚁。
他真的、真的、生气了。
用自己的母亲作为威胁,宇文释,你也太绝情了。你宠莫小蚁,你可以给她你现在能给的一切东西,可是,难道自己的母亲就不是人吗?就没有与你同床共枕,没有得到过你的亲睐吗?
原本已经受伤的拳头,慢慢地蜷了起来。
尖锐的玻璃渣,也刺进了宇文南的皮肤。可是他却浑然不觉,仍然将拳头握得很紧很紧。
温热的血,也滴滴地落了下来,溅在地板上。
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
异常清晰。
莫小蚁突然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身上发寒,可是寒意来得如此汹涌,她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宇文南却已经站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老头子,就真的那么喜欢你吗?——就算你被他儿子玷污了,他还是愿意要你?”宇文南真的气疯了。都是宇文释的女人,都是宇文释的儿子,可是,为什么永远都可以为了一方而舍弃另一方。他真的,欺人太甚!
为什么寻常人家的一家人,可以和睦如此,唯独在宇文家,连委曲求全的亲情都奢求不到?
在阿欣不在了的这两年,在莫小蚁没有怀孕之前,宇文南甚至还有一丝错觉,觉得宇文家终于平静了。
爹地也终于正视他们母子两了。
可是说到底,全是笑话!
莫小蚁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可是身体一抬,便被后面的两个男人按了下去。
宇文南已经慢慢地逼近……
玄关那边,华玲同样看得面色惨白,她已经不想躲了,在宇文南握起双拳的时候,他手上的伤痕,就已经刺激到她。
她想走过去,下腹突然一阵剧痛。
华玲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宇文南的手已经撕开了莫小蚁的衣衫,哧拉的布帛声,她的身体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那个他曾经描摹过的身体。
带着初-夜的惊痛与纯净。
可现在,这具身体,是爹地的,是他父亲的。
讽刺,真是讽刺得很。
他下手几乎毫无留情,莫小蚁试图反抗,可是手臂和肩膀被按得死死的,她只能叫他住手。可声音还没有冲出喉咙,嘴也被捂得紧紧的。她的泪迸了出来。温热的液体溅在宇文南的手背上时,他的动作稍微一滞。
然后,便传来了花瓶砸破的声音。
从玄关的方向。
众人转过头去。
华玲正倒在地上,手抓着已经破掉的花盆底,目光瞧着这边,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在她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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