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甜蜜老公爱上瘾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做我的女人(27)
    顾远桥直接去“谜底”等秦晚来。

    夜晚的城市变得分外可爱,大路宽敞,四方任行。

    十五分钟后,顾远桥站在“谜底”的门口,殷红正指挥一名服务员搬着一箱红酒出来,见到他,她低头看了看表,然后蹙眉,“你再这样超速行驶,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反正概率都是一半。”某人死不悔改地笑道。

    几年的高等数学,就教会了他狡辩。殷红为顾远桥的概率课老师默默地悲哀了一下。

    “打电话给秦晚来了?”殷红问。

    “他应该在路上了。”

    “真的送他回去?”

    “嗯。”

    “不原谅?”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因为我根本没怪过他。生在顾家,都不容易。他又不坏……只是没以前可爱了。”顾远桥说得轻松,不过眉眼间不是不怅惘的。

    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也真心疼爱过这个小外甥。

    晚来出生的时候,自己还抱过他,小小的一个,皮肤皱皱的,猴子一样。

    不过,在九岁的顾远桥眼里,却是最最可爱的孩子。

    现在他二十四岁了,却还是顾远桥怀里的小婴孩。

    “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你既然一早就知道这是个骗局,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拆穿,还要东弯西绕地巴巴送上一千万过去。”殷红已经陪着顾远桥一起往“谜底”里面走去。

    “晚来上次聚毒被拘留后,二姐对他经济管制,现在应该很穷,胡丹会了封住他的嘴,应该会给他一笔,当春节红包了。至于胡丹……她这样破釜沉舟,只怕花费不少,还影响她以后的事业发展,我总得给她留点养老费。——再说,他们给我无聊的生活增添了那么多乐趣,好歹要给点门票是不是?”

    殷红无语了。

    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么任意妄为地操控别人,却只是为了博自己一乐。

    在胡丹开始找侦探调查他的时候,顾远桥便是知道的。如果世上有个那么危险的信息库,倘若不能随时知道它的动向,那会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顾远桥在鬼门关滚过那么多次,已经很明白:未雨绸缪,比任何自卫都要重要。

    至于后面的发展……

    胡丹联系被她称为“干爹”的青帮老大,演那场追逃戏,他配合了。还自认为演技不错,简直浑然天成啊。顾远桥几乎觉得自己没去演艺界发展,简直是中国娱乐圈的损失。

    然后,他打电话给助理小宋,让他去查查胡丹在进入圈子前的生活,顺口说了一句,“哦,晚来应该很熟,算了,我回头去问他吧。”

    再然后,胡丹去找秦晚来。

    再再然后……就是刚刚发生的一幕了。

    与计划唯一的出入是:他原本是想让胡丹绝了对自己的念想,结果事情没做地道,居然被发现了,看来这次的恶人没有当成功啊。

    另外,引导胡丹去找秦晚来,也不是想玩弄晚来小朋友,只是在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之前,告诉他:还是别班门弄斧了,会砸自己脚的。

    破孩子,别那么经不起诱惑嘛,人生那么长,提前捅破纸窗户多伤感情。

    大家舅贤甥孝的,多好!

    “你也说,顾家的人,都不容易。……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轻看这位秦晚来小朋友了。”殷红却笑不出来,她略微担忧地看着顾远桥,这样道。

    不管顾远桥表现得多么轻松,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是他掌中的玩笑,可是殷红知道,那个家里,秦晚来是他最后疼爱的人了。

    却也经不起考验。

    远桥……还是会失望难过吧。

    “真有那一天,我也就欣慰了。”顾远桥已经坐到了吧台,拿起服务生自发送上来的酸奶,啜一口,淡淡道:“反正他想争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要过。”

    继承顾家的主意,纯粹是老爷子一厢情愿罢了。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殷红叹息,这个话题就暂时打住了,在秦晚来赶来之前,还是谈点别的吧。

    譬如——

    “怎么样,追佳人有进展吗?”某人颇为八卦地笑问。

    “今晚差点住进去了,算不算进展?不过,她的前夫实在古怪得很,还是去查查怎么回事吧。”

    “是准前夫。”殷红很实事求是地纠正。

    “没区别。反正既成事实,”顾远桥自发地无视这个问题,手端着那杯酸奶,晃啊晃,似乎颇为头疼。“不希望看着她和那个沈灏晨继续纠缠,只是,她似乎还对他死心塌地。我本想将她强行带走,却又怕她犟在那里,反而更加动弹不得。”

    现在的夏可可,并不想给别人任何机会。

    她的门是关上的。

    殷红见他此时的模样,不免哂然。

    和自己在乎的人周旋与被设计,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现在,面对一个白纸般的小姑娘,顾远桥却是一副完全无从下手的感觉。

    还真是一物克一物。

    “要不要听我的意见?”殷红坐在他旁边的高脚椅上,拿起吧台上一根橡皮筋,对顾远桥说:“其实夏可可那样的姑娘,看着觉得软弱可欺,也没什么脾气。其实骨子里,比任何人都有韧性。怎么说呢,就像这根牛皮筋,好像能拉很长,但不管你多用力,或拉或折,它都不会断。属于遇强则强型。想要她的心,你就不能硬来。”

    “哦?”顾远桥来了兴趣,身体往前趋一点,等着殷红后面的高论。

    “你得示弱。”殷红笑了起来,眼中的笑意也有那么点不怀好意,“让她对你产生同情,看你在外面孤苦伶仃的,说不定心一软,就让你得逞了。”

    这个法子本来不错,只是殷红MM的措辞,却好像在进行什么色狼活动似的。

    顾远桥笑了笑,似乎也觉得小红红分析得有那么点道理。

    孙子的三十六计。

    美人计与苦肉计一向百试不爽。

    至于自己到底属不属于“美人计”的范畴,某大叔自动跳过这个问题,姑且不去考虑。

    ……

    正说完这个话,秦晚来已经气喘吁吁地赶了来。

    比顾远桥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一些。

    他颇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外甥,也帮着他叫了一杯酸奶。

    秦晚来赶紧敬谢不敏:这年头,像舅舅这样没断奶的男人不多。

    “一杯威士忌,谢谢红姐。”秦晚来径直道。

    “红姨。”顾远桥在旁边纠正。

    他可不想比小红红大一辈,听着多老。

    殷红噙着笑,不去管这两别扭的舅侄,吩咐酒保在旁边伺候着,然后转身走了。

    凌晨的生意,可是最好的。

    场内全是聊天寻欢的人们。

    她很忙。

    “舅舅怎么那么急地要我走?”秦晚来拿到自己点的酒,便转头问坐在旁边的顾远桥。

    顾远桥手肘撑在吧台上,整个人懒懒地靠着吧台沿边,全无仪态。

    “我有一样东西,请你帮我带给二姐。我知道二姐盼那个东西盼得很急,所以要你早点带回去,也好早点尽孝道。”顾远桥说着,将面前的一张薄薄的纸推到了秦晚来的面前。

    纸面上,则摆着即将起飞的飞机票。

    秦晚来低下头,在看到纸上的内容时,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凝肃了起来。

    他又抬起头,探寻地望向顾远桥,“舅舅?”

    “告诉她,下次见面,我只是她的弟弟,你的舅舅。其他的,什么都别说。”顾远桥很是闲逸地说完这句话,然后举起酸奶,敬他,“一路顺风。”

    这份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公证书,他很早以前就想给顾家了。——在老头子将他赶出顾家的时候,他就该白纸黑字地放弃顾家给予自己的一切特权。

    只是诸事繁忙,他们也没怎么过问自己,顾远桥便将这件事耽搁了下来。

    这次秦晚来突然从香港过来,顾远桥便知道:哎,麻烦事又来了。

    老爷子抽风,爆了个冷门。

    底下的人也跟着心惊胆战,仔细算计。

    二姐让自己的儿子过来拉关系,无非是想打一个稳妥牌。

    如果踢不走三弟,那也让三第念着晚来的殷勤相请的交情,以后能关照一下这个小侄子。

    这还算有人情味的。

    至于大哥那边……没派杀手把自己这根眼中钉拔掉,就已经算兄友弟恭,谢天谢地了。

    说起杀手,纽约那边的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除了家里人知道自己是Rain外,其他人根本无法将这个称号与“顾远桥”联系起来。

    透露这个消息的,是大哥,还是——

    顾远桥将唇靠着玻璃杯的边缘,漆黑的眸子清晰而分明地映着此时咫尺之间的秦晚来,他没有问他,也不想去问。

    跟胡丹一起糊弄自己是一回事,将自己的仇家引上门,意图谋杀,又是另外一回事。

    顾远桥宁愿相信秦晚来只是一个立场没把持住、不小心做错事的破孩子。

    也不愿意相信他已经“长大”。

    有时候,自欺欺人,是一种美德。

    “舅舅,其实妈咪,一直很惦记您。她常常对我说,在爹地去世后的那几年,整个家族,只有你对她最好,其他人都在旁边看笑话。”秦晚来的这番话大概也是动了真感情,眼圈都红了。

    不过,那份公证书,他已经快手快脚地收进了衣服里。

    还真是毫不掩饰。

    顾远桥也不介意,秦晚来如果真的推三阻四、装模作样,他反而会不高兴。

    做人就该这样,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明明白白。

    别别扭扭什么的,最讨厌不过。

    “既然她还是选择了留在那个家族,就让她自己多多保重吧。时间不早了,你去赶飞机吧,我不送了。”他头也未抬地催促,这场送别会,就算提前结束了。

    秦晚来站了起来。

    他看着顾远桥的侧影,还是刚才那副懒懒散散,疲遢不堪的样子,浑不正经。不像妈咪那样劳劳碌碌,也不像大舅成天板着脸。说起来,自己还是喜欢这位小舅舅的。

    与自己相差九岁,谜一样的男人。

    顾家的异数。

    “舅舅也多保重。——我还是希望舅舅能回香港和我们一起过年,就是家人的身份……”他很慎重地道了别,语气也不同寻常,显得格外深沉而真恳。

    顾远桥点了点头,摆手,不耐烦了。

    “赶紧走吧,大男人,婆婆妈妈。”

    他又端起杯子自顾自地灌了一口酸奶,不再理他。

    秦晚来于是走了。

    拎起柜台那边的小箱子,出了门。外面的司机还在等。

    殷红忙了一圈,转回来,发现顾远桥穷极无聊地将威士忌与酸奶兑在一起玩。左边倒一点,右边倒一点,然后拿起中间的混合杯,映着灯光看色泽。

    就像小孩子玩泥巴。

    她走过去,将杯子拿过来,肃着脸道:“别浪费。”

    “我现在很想去见一个人。”顾远桥也不为自己辩护,“玩具”被没收了,他索性更没精神地趴在桌上,下巴压着手臂,侧着脸,嗡声嗡气地说。

    “想见谁?”殷红好意问。

    虽然心里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

    “可可。”他直言不讳。

    “那就去见吧。”殷红噙着笑,像幼儿园的阿姨,就差再去摸一摸他毛茸茸的头。

    顾远桥得到肯定答复,很快坐直身体,一扫方才郁郁寡欢的状态。

    “那我走了,回见。”他几乎下一刻都跑了出去。

    每次都这样,有事就跑过来骚扰,平时十天半个月不见个人影。事情一完,立刻脚底抹油闪人。

    有这样的朋友,殷红真为自己悲哀。

    还偏偏相交了十年!

    满心感叹,最后只化成四个字——

    交友不慎!

    那人快闪得没影了,坐在吧台附近沙发的一位女客施施然地走过来,很好奇地问:“刚才坐在这里的先生,是不是也在这里工作?能不能下次指名他?”

    “现在不行,等他沦落了,欠上一屁股债后,我会说服他到这里做兼职,到时候再通知大家。反正他现在也没遗产可以指望了。”

    殷红笑眯眯道。

    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诅咒好友的财运,是多么缺德的事情。

    顾远桥每次来这里坐一坐,都有一堆来问询的人,这让谜底的那些年轻美貌的头牌们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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