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走？
我迫不及待看过去，可是门被堵着，我看不到他。
“此话当真？”
“当真！”萧谦墨很冷静，也毫不迟疑，“你带走她，可以。需要用东西交换！”
萧谦楠：“什么东西？”
“不要！”露露惊呼！
她摘下墨镜，取下口罩，直接扔在地上：“萧谦楠，你要是答应他，我就死给你看！你再也见不到我！我保证！”
紧跟着，我看到萧谦墨的手拍了拍萧谦楠的肩膀，示意他让路。
萧谦楠被露露的话吓得不敢动弹。
“大哥，外面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出不去！”萧谦墨又拍了拍萧谦楠的肩膀。
他这才迟疑着，侧身，让开。
看到他的时候，我万分欣喜。
可是，他没有多看我一眼。
而是直接走到露露的助理身边，朝她们微微一笑：“来，把她今晚在台上戴的东西给我！”
他的表情，就像个痞子。
“不准！别给！”露露几乎抓狂。
可是她被萧谦楠抱着，根本下不来。
那两个主力左右为难。
萧谦墨碰了碰鼻子，又把手伸过去：“给我。”
Tony过来，双手插兜：“墨，你怎么喜欢女人的东西？”
萧谦墨没理他，眼皮下垂，下巴却抬高。
Tony自讨没趣，只好走到露露那边，和萧谦楠沟通。
他蓝色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带着贵气，可是他谈话时候的眼神，有些玩世不恭和复杂。
我看不懂他，摸不透他。
严肃的事情，他可以笑着做。
似乎他从不认为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那两个小助理犹豫着把首饰盒拿出来的时候，露露一口咬在萧谦楠肩膀上。
萧谦楠闷哼一声，没有开口，更没有松手。
萧谦墨拿着盒子，毫不犹豫转身往门口走，没有看我一眼。
“大哥，人你带走！”他走出去，边走边烁，“Tony，多说无益，放人。”
露露已经声嘶力竭。
但萧谦楠哪里听得这话，抱着露露就往外走。
强子他们这才进来，Tony也和萧谦墨一道走了。
“你们走吧！”我看着两个小助理，“谢谢了。”
她们千恩万谢，就乱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
我看着门口……
他大概是对我很失望，所以，两个人距离不到两米，他都不看我一眼。
“强子，客人都散了么？”我看了眼时间，凌晨。
强子被踹了一脚，脸色正难看。
我倒了水给他。
“嗯，都差不多走了！露露还真有点本事，那些人也够捧场！咱老板……”
说到老板，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我耸肩：“是啊，生意人，精着呢！我们这群打工的，哪里玩儿得过人家。”
这时，陈曼突然出现在门口，冷着脸，敲了敲门，用低沉地声音说道：“走，师父让我接你！”
我点头，看着强子：“你也好好休息吧！今天的工资我会给你多算点的！辛苦！”
————
塌门出去，外面鹅毛大雪。
冬夜的雪，在路灯下簌簌下坠，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它醉人。
地上已经有了白色，但不深，脚印，车轮印，还有猫狗跑过的痕迹。
陈曼打开车门，一言不发，也不催我。
他走了。
我看着地上错乱的车轮印，哪一道，是他开车驶过留下的？
蹲在地上，摸着雪。
冰凉刺骨，却唤不回我的灵魂。
夜色寒凉，雪花染白了荼蘼。
鬼使神差，我坐在地上，望着萧谦墨别墅的方向……
路灯昏黄，已经凌晨，少有车辆来往。
“陈曼，陪我喝几杯，成吗？”
陈曼原本是靠在车上的，听到我的话，站直身子走过来。
她真的很美，前凸后翘。
比很多女人都美太多了。
如果不是她的嗓音是男人嗓音，我想会有很多人对她垂涎三尺。
“不回去？”陈曼对我始终都是冷冷的，“你在惆怅什么？你应该庆幸，那东西被萧谦墨拿回去了！不然……”
“不然什么？”我看着她。
无可挑剔的五官，无可挑剔的身材。
为什么说话这么冷。
她没理我，走进Darknight大门，十分钟之后，手里抓着几瓶洋酒，没有杯子。
“到车里喝？”
雪还在下，我不舍得离开。
“就这里？”我反问道。
最后，竟然是她妥协。
她的嘴唇有些薄，泛紫。
直接坐在了我旁边。
递了酒给我。
“谢谢！”我打开，直接灌了半瓶在嘴里。
瞬间暖和起来。
本来我就穿得很薄，为了应酬。
在下雪天的夜里，怎么经得住冷风。
但半瓶酒下肚，变散了寒气，反而很暖。
“何苦？”陈曼也喝完半瓶。
她的酒量惊人。
胃里灼烧。
“哟，你还会安慰人了？”我不得已笑笑。
陈曼一向不是个感性的人。
从我见她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她比普通的女人，要冷硬。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故事，但我大约能想象得到，她并非被风一吹，就长大了。
“不，是我自作自受！”我把剩下半瓶喝进嘴里，“并不是我看不到萧谦墨的好，而是我注定进不了萧家的大门，那就不必折腾。棉老给我的戒指，我必须拿回来！在我手里丢失，我就要负责。”
陈曼的神色变了一下，开了第二瓶酒给我。
又是半瓶，有些头晕。
但同时，雪，让我清醒。
这个城市，脏了。
连雪都无能为力，都染不回去。
“我拿了八十万给孟姐，所以我缺钱！我没有资格要爱情，所以我必须抓住我的事业！我做不到面面俱到，但总得顾上一面。”我自说自话，仍然看着萧谦墨法式别墅的方向。
虽然，根本就看不到。
他太远了，太远了。
连背影都没给我。
“愚蠢！”陈曼点烟，顺手也扔给我一根烟。
火光微弱，明明灭灭。
“我是很蠢！从今往后，我安心跟着墨爷，也安心在这里工作！没有不好！”我哆嗦着手，几乎要冻僵，“彻底断了念头了！”
陈曼冷哼一声：“自作主张！”
“你……”我想反驳，却无力反驳，“行，我是个失败者，你说什么，我都无话可说。”
————
上车回到棉老的住处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他已经睡下，我轻手轻脚上楼，冲了热水澡。
那天夜里，我明白，虽然萧谦墨什么也没说，就像这场雪来得毫无预兆，但他是真的走了。
第二天，棉老的佣人依旧是六七点就叫我起床。
无精打采，头疼不能自拔。
但还是下了床。
吃早餐的时候，我甚至了看不清桌上的东西。
快速喝了牛奶，不敢看棉老。
陈曼很厉害，她精神饱满，妆容精致。
相比之下，我显得落魄至极，憔悴至极。
终于，棉老发话：“吃完就上楼休息！不用陪我散步！”
如获大赦，正要答应下来，我头一次看到棉老喝酒。
虽然是米酒，但是在清晨，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棉老……”
“不必多说！”棉老大概是不想听我这些苦不堪言的话，“你吃完，睡醒了，再找我！”
“好！”
于是，我匆忙吃完，然后又上楼休息。
这一次，没有人上来叫我。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
洗完澡下楼，棉老正在和陈曼下棋。
对陈曼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她似乎随时都是精神饱满。
“丫头，你这一句，下错了棋！”棉老没有抬头。
但是我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
佣人给我倒茶，我坐在棉老旁边。
还没吭声，他又继续说：“不过，年轻人，下错棋很正常！谁都会走弯路，谁都会失败！重要的是……”
我喝了口茶，很苦。
从来没有尝过如此苦的黑茶。
但又不能当着棉老的面叫苦。
我知道，这是他的安排。
“重要的是，跟对人！”棉老声音沙哑。
他不抽烟，但嗓子竟然坏成了这样。
“我知道！”我答。
“韩越琛那边的关系，处得还行么？”棉老突然问我韩越琛。
我警惕：“和韩总，没有太多交情，但是和梦轩稍微有些熟了！”
不希望棉老给我的下一个任务会跟韩家的人有关。
“这就够了！”棉老从茶几下面取出一叠照片，起初是反过来的，我并没有太过注意。
但他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傻眼了。
是我和韩越琛。
“棉老，你一直让人跟着我？”说不出的哽咽。
不被信任的失落。
棉老笑：“并不是。丫头，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只相信自己！”
我无话可说。
但我，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让我做的，会是一个艰巨而危险的任务。
如果说没有这场任务，我可能不会彻底地成为另一个人。
而且，萧谦墨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在1号包房出现过。
关于他的桃色新闻，漫天飞舞。
一开始，我对这些传闻毫不当真。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有魅力可以让他宠到人尽皆知。
他懂得节制。
但是，那天我亲眼看到的时候，我信了。
并且就在韩越琛家里。
我按照棉老的吩咐，过去和他们搞好关系，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