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溪没想到自己到了依碧阁门口一并遇上了前来探望的沐明岚。
清溪有些不能理解,自己是前来幸灾乐祸的,那沐明岚是来做什么的?
她难道没看到沐明琳几个人都是远远地躲着的吗?
清溪有些黑线,穆然觉得沐明岚好像为了嫁人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呢。
不过清溪倒也犯不上对沐明岚做些什么,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进了依碧阁。
两个人还没进沐明依的屋子就听到了沐明依的惨叫。
那声音惨的呀,清溪觉得自己都要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不过想到了自己的那个簪子,心里只生了一个词:自作自受。
清溪与沐明岚二人对视了一眼,沐明岚的眸中明显的还是带着几分的怯意的。
清溪没将目光在她的身上放太久,就甩袖子进去了。
清溪原想直接进到内室去的,只是看到一个中年的大夫正在绞尽脑汁的斟酌药方的样子太过显眼。
那苦恼的样子,清溪都觉得他的头发都要被自己抓掉了似的。
清溪有些黑线,觉得这个大夫好像是有点傻,其实如果他不管沐明依也没什么事的,毕竟自己给沐明依下的毒恐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解的。
这个太医完全可以说自己解不了的,而不是在这里绞尽脑汁的写药方,而且有可能就算是药方写下来也得不到她们的感谢,甚至是因为药方不好会受苦。
可这个太医还是谨记着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分,不遗余力的治病救人。
清溪一向对这种医者仁心的人狠不下心肠的。
她给沐明依下的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只要一天时间自己就会好的,中途不管喝什么药就只会加大毒药的药性。
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解药,但是用解药的话会比现在痛苦万倍。
清溪叹了口气,等沐明岚进了内间后,还是走到了那个太医身边轻声说:“这位太医不必费心了,我观五妹妹的这毒解药虽是难寻,但是也发做不了多长时间了。”
正在写药方的人闻言眼睛一亮,看上去倒是极开心的,“姑娘你知道这种毒?”
清溪勾唇,十分淡定的说:“不知道。”
这位太医的眼睛暗了一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魔怔了,自己一个大夫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呢?
清溪倒是因为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咳一声:“这位太医放心,我虽然不知道这种毒,但是看表象还是了解个大概的。”
这个太医被清溪整得都不知道现在到底要不要相信她了,整个人都有些囧囧的。
清溪也知道自己的话估计在这个太医这里是没什么信服力的。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提醒道:“太医还是不要随意开药方了,这个毒恐怕是越用药发作的越厉害的。”
“若是太医还想保全自己的话,还是要小心为上。”
太医若有所思的看着清溪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沐五姑娘身上的毒不会是沐三姑娘下的吧?
想着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沐三姑娘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怎么会毒药这种东西呢。
还是这么厉害的毒药。
清溪现在一心想要奚落沐明依,丝毫不知道刚刚自己已经惊险的要暴露了。
清溪走到内间的时候,大夫人正在轻声的安慰沐明依,手还不停地在沐明依背后抓着给她挠痒。
而沐明依的脸已经没有形状了,比周碧婉在地上摔到的那次还要严重。
沐明依身上痒,心里还委屈。
想哭却又不敢,眼泪落在脸上生疼。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清溪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感这么低,她都走到内间了,都没人搭理她。
平时这一个个的可都是恨不得她可以去死的人,没事也要找点事的。
清溪骤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如果自己早这样给她们找点事情做恐怕她们也没那么多精力找事情了。
清溪轻咳了一声,让房间里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她。
“五妹妹这脸这脸是怎么了?看上去真是伤得厉害,以后怕不是会落疤?”
清溪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表情那叫一个真挚。
大夫人倒是听出了什么,恨恨的瞪了清溪一眼。
但是沐明依根本就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她现在脑子里只有清溪说的那些话。
“脸会落疤”这几个字一直在沐明依脑海中盘旋。
沐明依一直都心比天高,觉得自己嫁的人一定要是皇子什么的,最好还可以嫁给未来的皇上。
现在她的脸毁了感觉比要了她的命还要难受!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沐明依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的这种怪病或者被别人下毒呢?
如果清溪此时知道沐明依的想法的话,怕是会想看看沐明依到底是脸皮有多厚。
但是沐明依此时就是很委屈,委屈的眼泪都管不住了。
咸咸的眼泪落在脸上的伤口上,沐明依疼得大叫,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就是这一下,沐明依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
昨天,发簪。
昨天自己将沐清溪的发簪摔坏了!
沐明依死死的看着清溪,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恨意,还有着看到希望后不确定的试探。
“是你对不对?是你给我下的毒对不对?既然是你给我下的毒那你一定是有解药的对不对?”
沐明依说完这话,大夫人也看了清溪一眼,虽然心中也有着一些不相信,但是现在自己的女儿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大夫人声音极轻,还带着一丝的痛苦,一丝的恳求:“清溪,母亲不知道你的五妹妹做了什么,你要下此毒手,可是母亲只希望你能看在她是你妹妹的分上原谅她,把解药给她。”
“就当是母亲求你了!”说着大夫人就要给清溪跪下。
沐明岚也装的一副吃惊的样子,“三妹妹,五妹妹的毒竟然是你下的?我们可都是一府的姐妹啊!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呢?你快将解药给了五妹妹罢!”
看着演戏上瘾的大夫人,清溪心里没有一丝的同情,至于沐明岚,清溪更是懒得理。
她微微勾唇,“清溪不明白大夫人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大夫人说的什么毒。”
她刚说完,还不等大夫人说些什么,沐明依就大声叫道:“你骗人!你一定知道!一定是因为昨天我摔坏了你的发簪你在报复我!”
声音那叫一个惨烈啊,在外间的太医都坐不住了,就连大夫人看清溪的眼神中都带了怀疑。
而清溪丝毫不为所动。
“原来五妹妹还记得昨天的事啊,既然五妹妹记得,那清溪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清溪笑了笑,轻抚了下头上的发簪,“我今天就是为了昨天的簪子来的。”
说完,她又将外间的太医叫了过来做个见证,害得太医在心中直骂自己蠢,实在是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只是他再怎么自责都没有办法了,既然清溪都叫他了,他也不能装死。
毕竟大家都知道她可是准宁王世子妃啊!
“太医刚刚可在外间听到了我五妹妹的话?”
可怜的太医额头上直冒冷汗,战战兢兢的回答:“听到了。”
清溪笑了笑,将怀中的簪子尸体拿出来,“好,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五妹妹可以给我银子了吗?”
沐明依现在还在懵逼状态中,不是在说下毒的事情吗?她为什么要给我要银子呢?
大夫人的额角也抽了抽,但是现在有太医在,大夫人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脸面的。
她有些肉疼的让身边的钱妈妈拿了100两银子出来,笑了下,“清溪你看你,也不跟母亲说一下,母亲怎么会欠你这么个簪子的钱呢。”
大夫人的这番话生生的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大方贤惠的继母形象,衬的清溪小气巴巴的还爱计较,整个人都钻到钱眼里似的。
清溪心里冷哼,面上带着些委屈:“大夫人说这话真的是太误会清溪了,清溪哪里有这么小气呢?若是平常的簪子也就罢了。”
说着清溪停顿了一下,方才继续说道:“只是这个簪子大夫人也许没有仔细瞧过,这个簪子可是价值不菲呢!”
清溪让菱歌将簪子递到大夫人面前,继续说道:“大夫人应该也是识货的。”
多的倒也没说,有让菱歌将簪子放到了太医的面前。
大夫人咬着牙,面上还是带着笑问道:“这个簪子大约要多少钱呢?”
清溪面色不改,“五千两银子。”
大夫人都要吐血了,她还从来没有听过谁的簪子有这么贵的呢!
大夫人脸色一冷,“清溪,母亲怜惜你,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狮子大开口吧?”
清溪皱眉,面上带着些许不解,“大夫人,您说什么呢,清溪听不懂。清溪只知道簪子价值几何清溪就要什么价格,甚至看在大夫人的面子上还少要了呢!”
沐明依也炸了,“一个簪子能有五千两银子!”
清溪笑了笑,“一个簪子再珍贵也到不了五千两,但是若是做簪子的人很厉害,簪子自然是要涨价的。”
“这个簪子是前朝著名工匠陆国匠亲自做的,你也知道陆国匠的东西一直都是有价无市的。”
“大夫人认为多,可是清溪还觉得自己要少了呢!”
大夫人咬了咬牙,让钱妈妈拿了五千两银子塞给了菱歌。
之后就不再看清溪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清溪看了那些银子,觉得自己这次的目的达到了,便轻轻笑了两声,道:“多谢大夫人了,不过我看五妹妹的病呢,大夫人还是要早早的给五妹妹找好祛疤的药呢。”
“不然五妹妹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呢?”
最后一句的声音有些轻,但是落在大夫人和沐明依的耳朵里只觉得向惊雷一般。
清溪走后,大夫人眯了眯眸子,差点摔了手中的茶杯。
若不是因为太医还在,恐怕这一套茶杯都保不住了。
太医在下面也是瑟瑟发抖,只觉得这安平侯府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他根本不敢多待,只说了句自己能力不够,实在是不知道沐五姑娘的病应该怎么治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清溪拿着大夫人给她的五千两简直是神清气爽,脸上笑真的是止都止不住。
菱歌倒是有些担心,她不是觉得自家小姐怎么样,只是说有些害怕大夫人会对自家小姐不利。
她虽然不想在小姐开心的时候说什么丧气的话,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姐,大夫人好歹也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小姐这么做万一大夫人对小姐不利怎么办?”
“菱歌你忘了?大夫人会对我不利从来都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清溪眯了眯眼睛,“若是我主动出击的话大夫人说不定还会自顾不暇,没时间对我做些什么了。”
菱歌想起来之前小姐过的什么日子到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
清溪觉得自己可以多调一点祛疤膏了,毕竟想想用药的人还不少呢,周碧婉,沐明依,这都要用的。
那什么俗话说的好嘛,和什么过不去都不能和钱过不去。
清溪微微一笑,觉得自己想的极有道理。
不过总觉得今天的沐明岚奇奇怪怪的,清溪抿了抿唇。
第二天一早,赐婚的圣旨又分别到了安平侯府和宁王府。
宣旨公公倒是一大早就来了,但是架不住有人怠慢啊!
大夫人这次真的是能耐得不得了,让宣旨公公等了那么长时间,这不是将安平侯府架在火上烤呢吗?
偏偏这个时候安平侯上朝去了,老夫人又是大夫人的人。
清溪攥紧了拳头,她觉得有的人真的是不找事情就活不下去,偏偏还总能戳着她的底线。
清溪冷冷的勾唇,大夫人还真的以为府中真的没有人奈何得了她了?
清溪叫了吉总管过来,在吉总管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吉总管有些迟疑,“三小姐,这样不好吧?”
清溪皱眉,问道:“那吉总管觉得就这样让宣旨公公等着就好了吗?”
吉总管看着一旁脸色不耐的高公公,也不由得狠了狠心。
若是一般的宣旨公公也便罢了,可这个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皇子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脸面的,一个小小的侯府又如何能慢待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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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小伙子我看你身上功德不小,是做和尚的好料子,怎么样,考虑一下?
明净:,不用了,我对做和尚不感兴趣。
师父:哎哎哎!
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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