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毒医宠妃权倾九州 > 正文 第六十章:回西北(1)
    幽暗的内室里,只燃着一盏幽暗的绢灯,老太妃端坐在太师椅上,幽幽的暗光打在她的半边脸上,显得幽深恐怖,她的手里是一头打转着的卷宗,身后,四个她从未见过的老嬷嬷在身后卑微的弓着身子,低着头。

    苏锦心悸了一下,却瞬间恢复了深色,走近“皇奶奶金安。”

    “起来吧。”老太妃并没有苏锦刚一开始想到的那样,而是和蔼的朝她笑了笑,“一路走进来,可有什么感受?”

    苏锦的脑海里那些森森的骷髅头瞬间闪现,她斟酌了一下开口:“还好。”

    “还好?”老太妃的声音拔高了些许,苏锦突然想起来书文的一句话,“听说世子爷在七岁之后就是由老太妃亲自抚养了。”

    “这便是镇北王府,你嫁了进来,毫无选择,一路只能踏着尸骨往上爬,你应该说”习惯了“。”不待苏锦思量一下她的话,容太妃忽然起身,将手里的卷宗递给了苏锦,苏锦皱眉接过。

    缓缓的翻开卷宗——

    “安德六年,容太烈私造兵器库,请铁匠造图纸,意图不轨。”

    “安德九年,容贤打死太守之妻,强暴尸身,被安太烈转移道了雁南。”

    “安德二十九年,容太烈之妻被秘密杀害,西北动乱不安,安太烈集合旧部,意图造反。”

    “庆元一年,容家涉及江南盐商密谋私造一案,容府管家恕不认罪。”

    “——”苏锦都是一扫而过,紧接着,她又翻看了后面的几页,终于到了圣武这一年代。

    “圣武一年——”

    “圣武一年——”

    “二年c三年c四月初”

    一件件不为人知的事情都在这个卷宗上清清楚楚的详细记载着,而真正映入苏锦眼底的是“圣武十一年,镇北王爷容擎天失手打死镇北王妃,为了欲盖其罪,逃回西北。”

    “镇北王妃是被容擎天打死的?”

    “打死的?”怎么可能?苏锦翻了又翻,可关于镇北王妃的记载很少很少,以至于她什么都没找到,她震惊的待在原地,身子心底寒冷直直的涌了上来,脑海里,容云淡漠的脸,镇北王爷愧疚的眼神,她劝说的话语,小小年纪,看着自己的母妃死在父王的手下,他,他是怎么活下来的?疼,钻心的疼。

    “看完了?”容太妃淡淡的声音响起,苏锦回神,看了过去,那一刹那之间,苏锦以为看到了地狱来的婆娑。

    淡淡的点了点头,她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卷宗。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犹如鬼魅般的传了过来,在这暗室里,透人心凉。

    片刻,笑声停了下来,幽幽的暗室里,容太妃狰狞的面孔在苏锦的眼前渐渐的清晰c放大,以至于毛孔可见,苏锦后背泛上了一层薄薄的凉汗,脚步一个跌趔,后退了几步。

    “什么意思?”老太妃眼神一凝,“镇北王府为国效忠,肝脑荼地,可结果呢,结果就是那些毫无作为的御史撰改史记,写了这部密谋册子,企图一举扳倒我们容家,怎能让他们如愿。”

    苏锦看着状似癫狂的老太妃,隐隐皱了皱眉。

    “皇帝多疑,无法,老身相信你,阿锦,这个册子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保管。”突然,老太妃一脸正色,郑重的将卷宗递到了苏锦的怀里。

    苏锦愕然,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心微微颤了一下,照理说,这几日,皇帝日日召见她,这太妃早该生疑了啊,今日,将她唤来这里,却是给了她一个册子,只要她将这个册子交给皇上,那么,镇北王府几十余人口的性命可都交代在这上京城里了,想着想着她不由的看向了面前恢复了深色的老太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奶奶,这——”苏锦有些犹豫。

    容太妃拍拍她的手“阿锦啊,这册子事关容府一脉生存,你是容家的长媳,早该传给你了,拿着吧。”

    “皇奶奶,您的身子,定能长命百岁,这册子,还是由您保管着最为妥当。”忽而,苏锦将卷宗往前一推,送到了容太妃的面前。

    容太妃的眼神底下闪过淡淡的不知名的意味,突然,扬长了声调,“哦?你不愿意要这册子?”

    苏锦摇头,容太妃眼神一凝,只听,“阿锦对于王府之事还有些生疏,望皇奶奶悉心教导,能者方居其位。”

    “哈哈哈,好一个能者居其位!”容太妃大笑,“那老身且问你,皇帝召你入宫有何要事?”

    苏锦这下心道,终于来了。

    “皇上听闻我棋艺精湛,邀我去下棋,这几日,皇宫里,有一波从禹城而来的戏班子,皇上知道我幼年在禹城长大,便要我去看花旦儿唱的戏曲。”

    “就这些?”容太妃疑惑的瞅了苏锦几眼。

    后者不徐不慢的开口,“是。”

    “禹城的戏班子怎么会来上京皇城?”

    苏锦心一怔,淡淡道,“不知。”

    容太妃看着苏锦的样子不像说谎,片刻,浑浊的眸子里闪过微微的叹息,罢了罢了。

    “皇奶奶?”突的,暗门大开,一身白袍的容云大步走了进来,风尘仆仆,身上的寒气儿直把容太妃冷的打了个寒颤,“阿——阿云,你怎么会在这儿?”

    话出,扫了一眼松了口气的苏锦,看向了容太妃,“皇奶奶金安。”一顿,避开了容太妃的问话,“我有事找她,先带她离开了。”说着,就要走过来拉着苏锦离开。

    “站住,什么事着急成这个样子?”容太妃脸色一寒。

    容云和苏锦停下了脚步,彼此相对视了一眼,容云悄悄的摁了摁苏锦的手心,示意她无碍,这才缓缓开口,“我心口有点疼,阿锦嫁进来之后,都是她平日里给我揉的,才有些许缓解之意,这不,又疼了,所以忙着拉她回去。”说着,还配合的做了个痛苦的表情,皱着眉弯了下腰,苏锦立马将他扶住。

    容太妃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孙子的,一听容云这样说,便想到了长久以来容云淤积的病,忙放两人离开,“快,快回去吧。”

    苏锦忙点点头,就在二人就要出密室的时候,程嬷嬷赶了上来,“世子爷,世子妃。”

    “怎么了?”

    程嬷嬷将手里的卷宗递了过来,“老太妃说了,这卷宗啊,由世子妃亲自保管。”

    话落,苏锦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容云后,接过了卷宗,“嬷嬷辛苦了。”

    “老奴告退。”

    苏锦与容云一路回了简书堂,苏锦将那卷宗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打笑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某个男人,开口:“需不需要臣妾来帮爷揉一揉心口啊。”

    “过来。”谁知,人家容云看着苏锦的那番模样,没有丝毫打趣儿的意味,清寒的声音直勾勾的传进了苏锦的耳朵里,她撇了撇嘴,走了过去,“无聊。”

    “天天没心没肺的。”容云的话听着像是训斥,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宠溺的爱语。

    “把那本册子拿过来。”

    苏锦随手扔给他,见他要翻了起来,脑海里“圣武十一年,镇北王爷容擎天失手打死镇北王妃,为了欲盖其罪,逃回西北。”这样的话一闪而过,她猛地一怔,见容云的大手快速的翻过几页,她连忙将手里的瓜子儿一扔,朝着床榻便扑了上去,一把将容云扑到了身下,抢下了她手里的卷宗。

    容云被她的行为弄得楞了一下,挑眉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笑眯眯的女人,“你紧张什么?”

    苏锦呵呵笑了一声,“哪有?哪有?”她不知道,容云到底清不清楚镇北王爷打死了自己的母妃,倘若并不知道呢?就这样让他看到,于心不忍,况且,这本册子上面记载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未知,若不是真的,岂不涂惹伤感?

    身下的男人眼神渐渐的变暗了,苏锦心里大叫不安,一骨碌就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顺便着将卷宗藏到了自己的袖袍里,狡辩道:“这是皇奶奶给我的,你不准看。”

    “那是什么,你知道吗?”容云环着胸,神色严谨。

    苏锦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争气的别过了眼,“我不是傻子。”

    “过来。”

    “不去。”

    “过来。”声音渐渐的拔高。

    苏锦退后一步,将卷宗深藏袖袍里,“这件事你别管了。”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不喜欢躲在别人身后,她希望能独当一面,做他的战友。

    他一听这话,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的身子直接直了起来,直直的朝着苏锦走了过来,看他走近,苏锦直接一把拉开了们,就要走出去,可她人刚到门口,一道强烈的气流从身后传了过来,“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而身后,也随之堵上了一堵肉墙。

    “到哪儿去?”容云堵了上来,直接将她挤到了身后的红木门上,眉眼低笑,看向她。

    苏锦素手抵在他的胸口,挣扎着想要退出他的怀抱,“你又要干嘛啊?”她真烦容云这种动不动就搂搂抱抱她的样子,生气。

    “你是我容云的妻子,能怎样?”

    睥睨九州的气势直冲的苏锦说不出话来,羞恼的瞪了后者一眼,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急匆匆的,苏锦连忙退出了容云的怀抱,后者也没有在拦她,打开了门。

    “世子爷,不好了,西北的线报传来,老王爷似乎快要——”殡天二字还未说完,苏锦得了脸色便淡了下去,忙扶住了绯唇有些发白的容云。

    苏锦看向管家,“你先下去。”

    管家皱眉,急道“世子爷,此时此刻你应该尽快回到西北啊,那里,需要你主持大局,若王爷不在了,武郡王定会趁机夺权,那一家子现在可都在西北呢,二老爷又是挺支持他们的——”

    絮絮叨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云给打断了,“我知道了,通知下面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待本世子想想。”

    管家还想说话,却被容云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将话憋了回去,看了一眼站在狮子身边那个临危不惧的女人,暗暗的留了个心眼,退下了。

    苏锦还说呢么话都没说,容云也没说,她只知道,后来,容云在书房待了一夜,红烛在屋内也燃了一夜,第二日,苏锦拿着解酒汤去的时候,容云已经恢复了神色,一身白袍坐在太师椅上,神情莫测。

    “喝了。”苏锦端着汤走了进去,递到了他的面前,顺便扫了一眼屋内凌乱的地面,酒罐子扔得满地都是,可她什么都没说。

    容云接过,一口气喝了下去,书文走进来,带着丫鬟把屋内打扫了一番,点上了檀香。

    苏锦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回去。”毫不迟疑的话语摊开在了苏锦的面前,他目光悠深的看着她,苏锦浅笑,“好。”毋庸置疑,这是他一夜做出的选择,无论前路有多难,他会陪着她。

    圣武十七年冬,上京传出谣言,当今镇北王爷病重难安,定安世子当朝上谏,直言要回西北见父王一面。

    谁都知道,定安世子是西北留在上京的一个质子,是皇帝最为有利的棋子。

    大家也都清楚,皇上是不可能放定安世子回西北的。

    可偏偏,定安世子非要回西北,在御宫外,跪了一夜,朝堂大惊,纷纷上谏,诸如,“定安世子是镇北王爷唯一的嫡长子,皇上三思,要慎待。”

    “容擎天乃几朝元老,又位居王爵,他的儿子,必须要回西北看望。”

    “镇北王死了,继承王位的又是谁?世子必须要回西北。”

    “如今西北大乱,王爷病重,唯有世子回去方能主持大局,平定战乱。”

    彼时,西北是蛮荒之地,还未被大楚完全收复到河山,镇北王坐镇西北多年,积言甚重,唯有他的嫡长子回去,才可平霍乱,定朝纲。

    当日的朝堂之上,摄政王放出话,定安世子病弱之躯,难以继承大统,西北霍乱多年,镇北王病重,难以担当大任,理应收回镇北王的二十万兵权,回归朝堂,派大将前去西北坐镇。

    此话一出,朝堂皆惊,后宫更是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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