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
甄非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王玥儿这么快就回复他了。
打开短信一看，甄非的眉头立即紧紧皱了起来。
“李董今天上午11点35分的飞机飞羊城，头等舱，已经出发去机场了，你如果不死心，可以去机场找李董。”
甄非认真想了想，回了一条短信过去。
“玥儿小姐，首先万分感谢您百忙之中回我短信，然后我冒昧地问一下，是不是我司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够好，这才导致贵司的不满？”
这条短信介于含蓄与直接中间，属于比较委婉但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套话。
甄非要问的重点不是是不是存在，而是哪些地方做得不好。
过了片刻，王玥儿回了短信。
“我只能告诉你，你们鸿飞的肖副总监不会说话，得罪了李董。另，我不会见你，也不看好你，勿回。”
甄非看完短信后陷入沉默之中，心中泛起像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肖新彦是怎么做到跨越好几个层级直接得罪大佬李青衣的？
甄非突然很想立即赶回星城，暴揍肖新彦一顿，然后打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些奇奇怪怪的回路。
“现在该怎么办？”见不到王玥儿，也得不到更具体的信息，甄非在犹豫要不要去机场直接堵李青衣。
光幕突然出现，浮现出一行字。
甄非被吓了一跳，正端起杯子的右手猛地剧烈抖动，咖啡不小心洒了一裤。
路过的咖啡馆服务员立即拿来纸巾盒，小心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听这意思，是很怕甄非突然犯病了。
毕竟魔都白领压力之大，远超其它城市，唯有帝都c羊城和鹏城堪可比拟，时不时传出白领猝死之事。
“没事，没事，刚刚有些恍惚了。”甄非接过纸巾盒，被服务员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赶紧让服务员离开。
抽出几张纸巾将洒在裤子上的咖啡渍擦了擦，甄非麻溜收拾好文件，拎起公文包起身就走。
有人在边上死死盯着，眼中露出生怕他犯病的警惕，搞得甄非心情更糟。
既然常规法子见不到王玥儿，那就先回酒店去，甄非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弄明白一些事情。
过不多久，甄非回到酒店房间，将房门反锁，顾不上清洗裤子上的污渍，直接一屁股坐到窗户边的椅子上，紧紧盯着光幕。
这行字是甄非离开咖啡馆后显现出来的。
“见鬼，这踏马到底怎么回事？”甄非使劲闭眼c睁眼好几十回，仍没有驱散光幕和这行字，有些暴躁了。
他不信天上能掉馅饼，只觉得是有人在搞他。
或许旁人难以理解这种想法，但这就是甄非的真实想法。
好运，从不曾光顾甄非。
所以他决然不会轻易相信，被一颗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的石头砸中脑袋后，他便能拥有小说里的主角才能有的金手指。
“不行，得把这件事搞清楚。”甄非做出决定，然后掏出手机，准备验证一番。
“真言术。”甄非默念一声，给王玥儿发出一条短信，“玥儿小姐，您真不准备和我见面谈一谈了，是吗？”
短信发出，甄非右手紧紧握着手机，等待着回信。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内除了甄非浅浅的呼吸再无余音，针落可闻。
兹兹。
就在一分钟即将走尽时，甄非的手机震动起来。
短信，简单一个字，“是”。
甄非立即劈里啪啦回复短信，问了三个问题。
“肖新彦怎么得罪李董的？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如果有，该从哪个角度着手？”
发完这条短信，甄非突然有些小忐忑，不知为何。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也在希冀着疯狂漂流瓶是真的？
这一次，王玥儿回复得很快。
“肖新彦口花花调戏李董之女李涵静；李董已经铁了心；除非奇迹发生，李董回心转意。”
甄非的心情陡然变得无比复杂。
疯狂漂流瓶大概率是真的。
但是，哪怕疯狂漂流瓶是真的，也无法帮他扳回这一单。
李青衣铁了心，八百万的采购大单基本上已经砸了！
“难道就这么回去，让肖新彦得逞？”甄非呢喃自语，心里千百个不甘心，没道理肖新彦匡了瓢，让他背锅。
“可是，真要直接去堵李青衣？”哪怕甄非再如何不甘心，他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让李青衣回心转意。
光幕浮现出一行新的字，闪烁片刻后，继而切换到蔚蓝色为主的界面。
“说不定还有转机，捞！”甄非看着光幕，犹豫了一会儿，果断咬牙决定。
他伸出右手食指，点击“捞一下”。
一束无比熟悉的光打下，一个漂流瓶浮起。
甄非再点玻璃瓶。
叮咚。
甄非愕然。
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他瞌睡时给他送枕头，还是真有人在暗中搞鬼，要捉弄他？
没道理他缺什么，便来什么。
这么好的运气，只能是小说主角的，他甄非一个自幼没了父母c在孤儿院长大c好不容易有人收养他却第三年即故去的倒霉蛋，不可能拥有。
“是天意，还是捉弄，试一试便知。”甄非心中仍存有怀疑，但横竖别无它法，决定再搏上一搏。
搏成了，是好事，搏不成，结果反正不会更糟糕。
甄非打定主意，拿出手机定机票。
魔都飞羊城，头等舱，大几千软妹币。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甄非哀叹，“任性，为所欲为！”
出差从来只坐经济舱的甄非头一回买头等舱的票，没别的感受，只有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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