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张可儿恢复笑容。
“啊对了！”空空想起来她这几天作的画，于是起身去寻，转身递给南方，“送给你的。”
南方接过画，打开。
入目的枯黄色大片的渲染整张画纸，深深浅浅，勾勒出那片梧桐树林。南方再一细看，发现这幅画并不萧条，画的正是春天。温和的春日阳光打在树林的落叶上，旁边绿意盎然的小树作缀，更添了生机和春日的味道。
“你的画技比小时候进步了很多。”南方赞道。
“那肯定啊。”空空应道，这画技，还是她苦心练了好些年的。
“熹微，我怎么没有？”张可儿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这个，我这几天就画了这一幅画。等我下次画了，再送给你啊。”空空的画工虽然不慢，但是宿主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作一会画，就要休息一会，便这么慢了。
“行，我可记住了。”张可儿得了承诺，总算又露出笑脸。
下午出院的时候，南方开着车送她到了桐城大学，好久没有回校，总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南方知道她一定需要帮忙。
“郑总，还要继续跟着吗？”莫风透过车后视镜，等待郑川泽的回答。
郑川泽看着南方一行走进桐城大学，才缓缓地说，“不用了。”
“这是唐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纸条。”莫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早上空空递给他的纸条。
郑川泽接过纸条，打开来看，看起来是用画笔蘸了黑颜料写的字。
这是一张欠条。
欠款人写了唐熹微的名字。
郑川泽看完只是沉默地收起来，放到衣服里。
“阮白最近去了哪里？”郑川泽闭上眼睛，背靠着座椅。
“他回了北城看望母亲。”莫风说着，启动了发动机。
阮白那个家伙，和熹微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好在配文是：我嫂子巨好看。不然，恐怕没有什么心情回家看望母亲。
“差不多该让他回来了。”郑川泽依旧闭着眼睛。
说实话，最近公司的事务着实不少，倾羽走了之后，秘书的办事效率大不如从前。
“是。”
“汇报一下倾羽那边的情况。”郑川泽说这话时不由得叹了口气。
“非洲那边的事务，一切顺利。”
“我要具体情况。”
“倾羽没有汇报。”莫风皱眉，他确实只收到一切顺利这四个字。
沉默无言。
没有汇报。
这也是倾羽的性子，足够细致也足够自信。既然她承诺了会处理好非洲的事务，便一定不会食言。一切顺利这四个字，似乎也只是为了证明她的能力，她的优秀，证明她，能够兑现诺言。若是在国内，在他身边，倾羽一定是最认真细致，面面俱到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那一次
那件事，不像是倾羽的作风。
可偏偏所有的调查结果都指向倾羽，并且她坦然承认，放弃解释。
放弃解释，意味着接受别人所有的猜测和指责，意味着这些猜测和指责都会成为所谓人言的事实。
而倾羽，一点也不在乎。
“警察局那边办妥了没有？”郑川泽已经高强度工作很多天了，话语中略带疲惫。
“那边由律师顾兰城全权负责，不过警局的一个刑警队长李一很刻板，一开始坚决要求和受害人面谈。所以耽误了点时间。”莫风平静出声，“目前案件已经准备结案。顾律师会努力让他们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十年，已经是杀人未遂的最高年限。
“那个借贷平台，顺便解决了吧。”郑川泽并无意搅人生意，只是这次打击若不够猛烈，他怕那群人会心中怀恨，暗中报复。
他郑川泽，要一击击垮那些人。
“是，我会转告顾兰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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