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电话那端持久的沉默。
空空还以为断线了，看一眼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
“那个，先生？您在听吗？”
“在听。但是我们，很久没联系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声音如风如水，十分好听。
空空出神，这，明明就是白墨的声音啊。
“啊，那您真的没有什么能对我说的吗？”空空有些不死心，毕竟这是唯一的号码，如果还是不能知道很多，她就要用别的手段了。
“没有。”这声音简直就是美丽的毒药。
“好吧，打扰您了。”空空十分遗憾的挂掉电话。
之后再一次躺倒在白色的床上，双眼放空。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白墨的背影，还有白墨的声音。
空空从来没有见过白墨的脸，但又好像是见过了，忘记了。
总之关于白墨的记忆，清楚而又模糊。
她记得每一次见到他的样子，记得说过什么，唯独对他的长相的记忆，是模糊的。
真的是因为从没有见过他的脸所以才模糊的吗？
空空忍不住想问，可是问题的答案她自己应该才是最清楚的。可偏偏她记忆里就是有那么一段模糊的地方，她就是想不起来。
“诶烦。”空空转了个身，把头埋在被窝里。
失忆，记忆不清什么的真是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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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屏幕里的女孩子放下手机闷头睡觉之后，郑川泽不由得露出微笑。
手上的手机还没有放下，莫风的内线电话便打进来了。
“郑总，已经照要求把手机给她了。她好像是想联系过去的朋友，了解情况。”莫风半个小时前接到郑川泽的电话，让他给唐熹微送一部手机。
“嗯。”郑川泽挂掉电话，翻开通讯录，关于卡2的通讯录。
无数个拨出的电话的最上端，终于有了一个接入的电话。
郑川泽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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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阮白刚走进办公室，就忍不住到郑川泽的办公室里。
“啪——”门又是很用力地被打开，阮白再一次坐到了郑川泽面前的沙发上，但是这一次的坐姿并不悠闲。
“大哥，不带这么欺负小弟的。怎么好像我一回来，所有的事都是我干了？”阮白撇着嘴，这一天文件就没停止送过，他已经加班加点了，文件还有一个小山丘那么高。
“国内刚刚起步，人手不够。”郑川泽合上笔记本电脑，躺靠在椅背上，两手各拿着钢笔的一端，手肘搭在扶手上，凝神看着阮白。
“人手不够，你还把倾羽送走？”阮白昨天在办公室里忙了一天，晚上回去休息的时候，才听说倾羽被调去非洲负责一个项目。
非洲那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艰苦。倾羽一直以来都很优秀，为hz付出了很多，但郑川泽只把她放在秘书这个职位上，已然是屈才了。如今还要调到非洲，真是太过分了。如果是不信任，大可以辞退，何必这么折磨人。
“她只是个秘书。”郑川泽这是在强调倾羽作为秘书没有决策权，留在这里也无益。
“倾羽完全有当副总的能力，还不是你把她当秘书！”阮白是亲自见过倾羽的能力的，好几次力挽狂澜的，就是倾羽。
“这是她自己选的职位。”郑川泽话语中不带任何波动，“做好你份内的工作。”
郑川泽说话总是如此言简意赅，容不得反驳。
“得，你是总经理，你说啥都对，一开始我就什么都不如你，连我什么时候去找你，你都算得那么准！郑川泽，你厉害。我辞职！”阮白不知道倾羽离开的真正原因，但是非洲，那个地方，对一个女人来说，太危险了。郑川泽的安排，太过的冷血！他实在看不过去。更何况公司事务繁多，正是用人的时候，正需要倾羽，这个时候调走倾羽，阮白实在是看不懂郑川泽到底要做什么。
丢下这么一句气冲冲的话，阮白甩手走出了总经办的门。
“哐啷——”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新的秘书被刚刚的场面吓到了，敲门时都小心翼翼，“郑总有有位白小姐要见您她说她她叫白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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