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因果太极 > 正文 第9章 、原来如此
    田厚天在办公室里接到老赵的电话,说田甜被绑架了,田厚天脑袋先是嗡的一声,紧接着如五雷轰顶一般炸开了。田厚天刚要报案,手机就响了,田厚天接电话。“喂,田厚天,你女儿在我手里,如果你敢报案,我会撕票的。”田厚天连忙说:“我不报案,我不报案,请你放了我女儿,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那好,我们见一面,在哪见c什么时候见,我会通知你,记住如果你敢报案,我就撕票。”

    田厚天道:“好的,好的,我不报案。我要跟我女儿通话。”可电话那边挂断了。田厚天栽倒在办公椅上。

    秘书小刘进来,见田厚天栽倒了,忙从抽屉里拿出救急药,让田厚天吞下。田厚天缓过来。小刘问:“田总,发生什么事了?”田厚天道:“田甜被绑架了。”

    小刘说:“那赶快报案呀。”田厚天忙说:“不能报案,绑匪刚刚来电话,如果报案他们就撕票。”

    小刘也蒙了,“田总,那咱们怎么办?”田厚天道:“等电话,他们会约我见面。”

    周青对老赵说:“我们得报案。”老赵说:“不能报案。”周青大声道:“不报案怎么行,及时报案警察在路上设卡,警察会拦住绑匪。”周青不顾老赵一个劲地喊不报案,打电话报了案。

    周青用手机导航,让老赵开车来到就近的公安局。老赵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周青心想,老赵一定是被忽如其来的情况吓着了。公安局接到报案,已在几条路上设路卡,拦截相同颜色的宝马车,周青说,他没有看清车牌号,老赵也没看清。只知道宝马车是黑色的,这些情况周青在打电话报案时就已经说了。

    周青坐在公安局的长凳上,他很沮丧,刚刚老赵还坐在他身边,这时候竟不知道去哪了。老赵去外面接了电话,回来对周青说:“周青,田总让我们回去。”

    “回去?”周青愣怔地看着老赵,仿佛老赵说了句他不懂的生涩的词。

    周青坐进老赵车里,老赵很镇静,一如往常地开着车,脸上看不出表情,可能是多年的司机生涯养成的习惯。周青却在心里自责着。

    田甜被带进一间画室里,那里的画琳琅满目,又都是很有特色,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手笔,田甜一副惊呆的样子,一个中年女子和田甜在一起,中年女子道:“想不到吧,绑匪还这般有才。”田甜笑嘻嘻地说:“真真老师,你想出的这个法子可别把我爸吓坏了。”于真真道:“吓不坏,你爸知道绑匪图的是钱,而你爸有多是钱,所以他不害怕。”于真真说这话时,嘴角露出嘲笑之意。田甜纳闷道:“真真老师,您认识我爸爸吗?”

    于真真赶忙说:“不,我不认识,我只是猜测,因为你爸不会抱着钱不放不肯赎你的,你说是吧。”

    田甜说:“真真老师,你说管我爸要多少,他能毫不犹豫地拿出来给我们呢。”

    于真真道:“我想一百万吧,拿了钱我带你去风景最美的地方游览,一路上教你画画,回来之后你的画风都会不一样。等你成名了开了画展,画作就值钱了,你赚钱还给你爸爸就是。”

    田甜道:“如果我爸能同意就好了,可他绝对不会让我出去旅游的,如果他能让我出去玩,我就向他借一百万。”

    于真真道:“你觉得你爸会同意吗?你连参加学校活动他都不让你去。”

    这个于真真,看上去有四十三c四岁的样子,梳荷叶头,五官显得很精致,并非是绝对漂亮,但却是绝对的精致,一张脸也精致,皮肤嫩而白,只是眼角有些鱼尾纹,暴露出岁月在四十几岁女人身体留下的一点真实。

    于真真是一位很有名气的画家,在田甜所在大学做授课指导时,与田甜成了朋友。田甜很喜欢于真真,因为于真真能陪她一起闹,一起玩,一起搞恶作剧。于真真更喜欢田甜,那是因为一个密不可宣的特殊原因。

    于真真一直想带田甜去游玩,一边游览风景一边教田甜画画。作为专门学画画的天甜,她崇拜于真真。于真真的画室不是什么人都让进的,因为于真真不愿公开自己尚未公开的画作,田甜可以随意来,因为这小姑娘象极了她的女儿。

    田甜因为受父亲不让干这不让干那的限制,每次于真真到风景之地写生,都想带着田甜同去,想为她指导画作,可田甜总不能去,因为田厚天不让。田厚天怕的是韩玥的家族病遗传在女儿身上,会尽早发作。实际上迄今为止,田甜还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这场绑架事件是田甜和于真真合演的,其实一开始,田甜并不知道在这次与周青回秀水村,于真真要‘绑架’她,而于真真也不知道田甜去秀水村,一切都是巧合,当田甜下车看风景时,于真真看见了田甜,于是于真真就和给她开车的司机,蒙着一块遮蔽画板的布,一块上演了绑架案。自然田甜是配合的,如果田甜不配合也不能成功。

    田甜想在于真真这住两天,想和于真真一块去写生,一块疯玩两天。

    韩厚天从没对老赵起过疑心,可绑架田甜这件事,竟然与老赵有关。老赵厚着脸皮求他,要他跟公安局摆平这事。韩厚天肺都要气炸了,他对老赵嚷道:“你知道我差点死在你手里,你知道吗,我听说田甜被绑架了,我心脏差点都不跳了,如果小刘不进来给我拿药,你就见不到我了。”

    老赵说:“你看这事闹的,都怪我,都怪我,可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呀,是于素素给我打了电话,说田甜在她那玩两天就回来。

    “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才告诉我?”

    “周青一直跟着我,我怕他知道太多的事不好,再说,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想于素素能告诉我,一定也能告诉你,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

    田厚天无奈地看着老赵,幸亏是一场虚惊。老赵却说:“你当初对不起人家于素素,现在人家只是吓你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气得田厚天对老赵大喊:“滚。”

    “滚就滚。”老赵理直气壮地出去了。

    在对待于素素的事上,田厚天感到自己罪孽深重。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韩啸天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不能不报恩呀,田厚天原以为只是牺牲了自己的感情而已,却没想到,他竟然把好端端的于素素给毁了,于素素怀孕的事是他娶了韩玥之后才知道的,如果在他没娶韩玥之前,田厚天知道于素素怀孕,又那么钟爱肚子里的孩子,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他不会娶韩玥的,但果真如此吗?

    他如果早知道于素素的一切,他真的就不会娶韩玥吗?

    因为他对韩玥还是有一点点喜欢的,韩玥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清纯又活泼,对他又那么依赖,天生有无法医治的家族病的韩玥,若嫁给他人是不能保证下半生的幸福的,可于素素不一样,于素素身体健康,心里承受能力强,,各个方面又那么优秀,即使离开他也能找到好男人。田厚天以为终有一天,于素素会把他忘了,找个比他好的人嫁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于素素现在还一个人单着。

    于素素只是吓了他,而老赵当初就是站在于素素这边的,他苦劝田厚天不能牺牲自己的幸福娶韩玥,与于素素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可田厚天不听。他非要娶韩玥,并且表示自己不是图韩家的家财而娶的韩玥,竟然签定了婚前财产公正的协议。

    田厚天现在回忆起来,他最终娶韩玥,不能不说有韩啸天一步步设局的结果,回想起从前那一步步过程,在当初,田厚天看来是偶然,现在看来并不是。现在他有个与韩啸天一样遗传了家族病的田甜,他能体会到做父亲的心了。

    田厚天告诉老赵,这件事不要声张,公安局那边他会摆平的,但田甜被绑架一事,别跟周青说没这回事。

    老赵虽然不知田厚天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两天周青没去上学,他都快急疯了。为了田甜的事,他要去公安局追去,田厚天告诉周青,不能再去公安局了,绑匪知道报案恐怕要撕票。为田甜生命安全着想,周青不敢再去。

    田厚天对周青说:“这件事不能怪你,是我让田甜跟你回老家的,田甜无论出什么事,都与你没关系。”田厚天越是这么说,周青越觉得对不起田家人。

    田厚天对周青说:“你放心,田甜会没事的,绑匪绑架田甜,为的是要钱,不是要命,这个我会解决的,只是这件事不能再扩大影响了,不用我多说,树大招风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公安局那边我已撤案,就说是一场误会。

    “可是,田甜还没回家呀,你就不担心你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吗。”

    “周青,你放心,以我的能力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这件事就当没发生,你一切照常就是。”

    周青这些天魂不守舍的,他没心情来见韩佳。学校的食堂后厨也很少去,他烦得要命。

    田厚天趁着夜色走进一家高档酒店的包间里,他不明白于素素为什么选择这里与他会面。于素素站在酒店落地窗前,脸朝着窗外,她在看这座城市的夜景。这座城市给过她伤痛。那天夜里,当得知第二天田厚天就要与韩玥结婚的事,她去找过田厚天,没有见着。

    她就在对面的天桥上来回地走,她想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天桥下面有接连不断地飞驰的车急驶而过,她怕摔死后会被车压着肉饼。她下了天桥,在夜色中的马路上来回地走,一直走到天亮。那天晚上,幸亏没遇到坏人。那时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怎样继续活下去。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其实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只是她没听见。现在她听见了。于素素接了。电话是母亲打来的,“素素,你还好吗?从昨晚起,我的心总是突突地跳,就一直给你打电话,可你就是不接。你怎么样,啥时候回家来。”

    于素素不敢说话,她怕暴露自己的心情,她怕母亲听出她声音的异样,她只是嗯啊,啊呀的应付母亲。“素素,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怎么了。”于母还是感觉出女儿与平时不一样。于素素装作面前有人,压低声音的样子,说:“妈,没事的,我和几个朋友一起作画呢,我们要赶专题画展,没时间了。”母亲说:“好,你忙吧,你在作画妈就放心了。”

    于素素是个画家,她的画作中有一副得意之作,是一副素描画,有着流线似的美。说来奇怪,这副画所有的线条都是流线式的,就象用雨点画出来的,只有于素素自己清楚,那是她心里的泪。

    画的是一片雾茫茫的森林,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清路,有一只懵懂的小鸟落在一棵大树上。鸟的眼睛特别亮,小鸟的眼睛是这副画的亮点。这是一副奇怪的画,谁都不明白于素素为什么要这样画,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其实在空中浓云之下,还有另一只鸟,只是不十分清晰,只能看见它的翅膀,它的翅膀也是在浓云中若隐若现。原来那个落在高树上的眼睛明亮的小鸟,在盯着云雾中的另一只鸟。其实那时候,于素素就有预感,只是她还不能确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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