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门口帮派进出通道,岳根平仔细观察着,发现站在城门处的有两批不同帮派人马,其中一批身穿绿c白劲衣,腰挂鹰形玉佩,便是飞鹰帮的帮众。而另一批都是身穿红色劲衣,身材魁梧,胸口处有一洪字,衣袖上刻有云彩金边。
他心中想到:“这便是马帮主曾经说过的,赣州洪帮帮众了吧!”想完牵着马匹,向通道处走了过去。
那两方人马早早的便看见了岳根平,当时见他骑着骏马而来,身穿青色锦袍,又年纪轻轻,便以为他是城内那家公子哥,并不怎么在意。
如今看他牵着骏马,向帮派通道走了过来,便都知晓了,此人是两家帮派中人。两帮人马都面露疑惑之色,他们两家帮众对城中帮众大多熟识,更别说向他这种年纪的了。毕竟在帮派中,向他这种年纪的青年俊杰,能来此地大多都是帮中精英或者高层子弟。
那洪帮领头的大汉对旁边的飞鹰帮领头之人说道:“老赵,你去问问,看看什么来头?”
只见那个被叫老赵的大汉说道:“你这瓜皮,为撒子非得叫老子去问吗!搞不好又是你我那家,帮中的高层子女过来耍哟!也不知道这群青皮货,是真个不怕死咧,还是一群怂包蛋蛋,尽往这鬼子地方跑,还以为这里好玩是不?别等打起来时,跑得又比那个都快,有莫子好问的吗?”
“你个憨货,叫你去问你就去问吗,批话贼求鸡儿多!这里是你们锦州,又不是我们赣州,你不去问那个问?赶紧去问清楚了,如果是我们帮的,晚点我请你喝酒不就是了吗!”
岳根平离得很远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大嗓门c草莽气息十足,不禁让他对两人产生了丝丝好感。记得他当初在村子时,村里邻居街坊都喜欢这样说话。
想着想着,不禁感到一阵叹息,他如今已经很难回得去从前的生活了,他见识了城市的繁华,见识了帮派的威望,见识了武者强悍的实力。他的内心早已起飞,他只能越走越远,越走越高!
“两位大哥,你们就别争了吧,小子都已经来了。”岳根平走到门前,看着两位还在争论得大汉,不禁面露苦笑道。
“呃”那两大汉面色尴尬的停止的争吵。
其中飞鹰帮那位赵姓大汉挠了挠头脑勺,对站在面前牵着骏马的岳根平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那位高层子女,呃c不,你是我们两家那家帮中弟子。”
好像感觉自己又说错了话,那大汉面色变得酱红,让人看了十分喜感。
“我说,老赵你该不是看上人家后生仔了吧!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哈,要不晚上我请你去县里醉红楼,找两个龟仔让你尝尝鲜?”洪帮那大汉说完后,身旁帮众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连飞鹰帮那群帮众,都偷偷瘪嘴偷笑。
那赵姓大汉面色呈现黑紫色,对着洪帮的人怒骂道:“你们这群龟儿子,笑个串子,老子是带把的,当然是喜欢带把的。”说完后看着身后的帮众说道:“还有你们这群背时舅子,竟敢跟着别帮人员嘲笑老子,是不是想吃俺老赵沙包大的拳头?”
那赵姓大汉说完后,全场帮众面面相觑,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岳根平嘴角都露出了微笑,想到:“这位老哥果然是性情中人,不过以后还是要离他远点!”
趁那位赵姓大汉还没反应过来时,岳根平赶紧走上前说道:“大哥,我是咱飞鹰帮飞鹤堂的,你赶紧带我去帮中落脚点吧!你看这天色已快要黑了,小子可是饿了一天肚子,还没吃饭呢。”
那大汉显然是有些疑惑,没有反应过来,听见岳根平的话,赶紧收了收心思说道:“小兄弟,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帮中落脚处。”说完看着旁边还在偷笑的帮众,脸上青筋涌动,大声说道:“在笑,老子一会弄死你们。我先送这位小兄弟进城,你们好好值守,等我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说完后,带着岳根平向城内走去。
岳根平看了看夕阳西下的城门口,那群可敬又可爱的大汉们,心头一阵感慨涌过,权势与岁月,当真是可磨灭一切事物,当那一天他们不再这么质朴,不再这么纯真时,那恐怕也是一种可惜吧!
想完,跟着赵姓大汉向城中走去,一匹马,两道人影,在夕阳中拉长着背影,越走越远。
那赵姓大汉,带着岳根平来到城东处一处大宅说道:“小兄弟,这里便是我们飞鹰帮在汉江县的临时驻地了。”
岳根平看着眼前的这座大宅,只见整座大宅庄严宏伟,门口站着两位,矗立着身姿的壮硕大汉,门中时不时闪过道道忙碌的人影,暗自点了点头,想到:“倒也不愧是飞鹰帮的临时驻地,气势辉煌不可欺。”
“老赵回来哟所!”
“又带着新人来了哟!”
旁边两位门卫看着老赵打趣到。
“嘿,好好站你的岗,别浪开多废话,晚上请你们吃酒。”
“好好,你说的哈,别到了晚上不认账哈。”其中一位笑着说道。”
“说个屁话,男人一口唾沫一口钉,老子撒子时候哄骗过你们吗?”
说完赵姓汉子看着岳根平道:“小兄弟,你别管他们,他们都是帮中的好汉子,上刀山c下火海那都是敢闯敢拼的,我看你还算顺眼,别学那些青皮怂包货一样,像个娘们!走我们进去。”
通过身边赵姓汉子介绍,岳根平知道了此地只是飞鹰帮的临时驻地,大多都是后备弟子再此驻扎。洪帮的临时驻地也在县城,不过是在城西,两边一东一西交相呼应。若有突发事件,半个小时便可集结于城门口十分方便。
“赵大哥,你说此地是临时驻地,那交战之地在哪里啊?现在两面战斗情况如何?”
听见岳根平的问话,那赵姓汉子脸色有点凝重道:“交战之地在城外往西八十里处,哪里叫铁索寒江,江对面便是青州。因为铁索寒江江水常年冰冷,人在水里不出片刻,就会手脚抽筋沉溺而亡,连帮中好手都受不得那寒气,在加上附近都是平原地带,没有高山树林,所以一直都没有造船工具,只能靠一座铁桥强行硬冲。”
“本来我帮是占有优势的,毕竟是和洪帮一起攻打悬剑门,前期倒是打了几次大胜仗,后来悬剑门不知开出了什么条件,让赣州的另外一家名叫青帮的帮派,也参与了进来。”
“最近战况一直很焦作,战线一直拉扯在铁索寒江附近,我便是前次负伤,回来修养的。不过现在老子伤已经好了,等再过几天换防的时候,老子就又要上去狠狠地打,悬剑门和青帮那群兔崽子们了。”
“嘿嘿!等到这次大战结束,我便回家好好陪陪我家那婆娘和小崽子,睡热炕,有娃子叫爹的感觉真是不错!”
岳根平看着赵姓大汉狰狞中带着一丝回忆的表情,摇了摇头,对赵姓大汉说道:“赵大哥,你便送我到这里就行。还有感谢赵大哥的告知,你真是个好人,我倒是挺羡慕你们这样的生活。”
那赵姓大汉憨笑的说道:“那行,你自去前面院中做好登记,我们下次再见时请你喝酒。”
说完回头向院外走去,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一般,回头对已经快走进院中的岳根平悠悠说道:“后生仔,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希望你不要羡慕我们这样的生活,刀尖上行走,总有一天会被刀尖割破脚背的。”
“还有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愿意去当好人,我希望你也不要去当好人,在这个世界上,好人总归不长命,我还不想太早死,我家中还有婆娘和娃儿在等我呢!”说完回头离去,转出院门不见踪影。
岳根平停顿步伐,回头看了眼已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向院中走去
只见院中人影流动,到处都是忙着收拾货资的帮众,这群帮众都是面色凝重,整个大院除了货物搬运的声音,和偶尔两处传来的催促声,便再无其他声音,显得很是安静,他看着这群紧张,但又不慌乱的帮众,连带自己都有了一种大战将发的感觉!果然百姓看到的往往只是表面,一些大事只有身处之人,才能感同身受
他随意的向一名帮众,打听到了登记处,走了进去。看了看登记处,除了一位坐在躺椅上,晃着椅子休息的老者外,便再无一人。
他走了前去,说道:“前辈,在下下山不久刚到此处,前来登记名册。”
那老者舒适的微微眯了眯眼,面带傲色的看着岳根平说道:“名字c堂口c师从何人,统统报上来。”
岳根平看着那老者的嘴脸,有些不高兴。心中想道:“每次都报黄老名讳,也显得我太依重黄老,出门在外还是得靠自己。”
想到这里便说道:“前辈,我叫岳根平,乃飞鹤堂药童,是下山前来历练的,因为刚上山不久,现在还是堂内杂役药童,还未曾拜得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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