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了她一遍,她将头扭去,不看地上的东西。
“你不说也罢,这些东西,都交给官府,让黎国的王文律法自行斟酌,想必,相府和江门提督府也能更好的被斟酌一番。”
我威胁她。
“柳思和!你卑鄙。”
“比你好些吧,我从未用这种下贱的手法害过人。”
我说完,看着王怡,却见她突然笑出,温婉明媚的脸骤然显得狰狞,五官拧在一起,没有美感可言。
她笑的大声,笑的都有泪花从眼角溢出。
“是,你只会借刀杀人!”
王怡低吼道,我哑然的看着死死瞪着我的王怡,不明所以。
什么叫借刀杀人,我借了谁的刀,又是杀了谁?
我寻思着,王怡却再次开口说道:“你瞧不起我用卑鄙的法子,可是,你自己呢,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难过,如果不是你呵,都是因为你。”
她说的含糊不清,我听的云里雾里。
罢了,即便是我做了什么导致对不起她,可也都是偶然,毕竟我也从没想过害她,而她,她却下用药来对付我。
我起了身,腿有些发麻,我拿起茶壶和瓷瓶,采采走来帮我接过,我两手空空,却突然间,左胸口感到一漏,仿佛开了个大洞一样。我捂住左胸,死死的按住胸口,额间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第二次了,有这样的感觉已经第二次了。
这种异样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像开了个大洞,血肉淋漓,还未来得及细细琢磨,便好像有千万个蚂蚁爬过。
我捂着胸口,装作没事的样子出了屋,太阳已经升起,湖边已经开始起霜了,天也开始凉了,我出来的匆忙,外衫内只有里衣,现在出了门,突然有些冷了。
“小姐,这王怡怎么处置?”黄叔从屋内走出,来询问我如何处置一个刚刚想害我的人。
我征然的看着石板,胸口的异样已经消失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痛的了,我不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招惹了那么多的祸端,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难道是不应该陪嬴扬一起回皇城吗?难道是不应该有陪伴嬴扬一生的想法吗?
“找人看好,采采你去问问大哥的意思,让大哥做主。”
我声音清冷,高高在上,疏离着在场的所有人。
“是,小姐。”
我出了王怡的院子,又从人为填的湖边走过,看着湖中央的小厅子,想着昨日合音的两个声音。
我明白了,王怡善琴,却在教柳烟弹琴,柳烟应该是会吹笛,所以教王怡吹笛,两个人都是初学者,所以合奏出来的声音宛若杀鸡般刺耳。
原来如此。
“呵。”我冷哼一声,在寂静的湖边显得突兀。我终于分不清自己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了。
凡界太乱了,想的也多,不似我们圣界,人少,身边说话的人也少,所以连祸都少。
我回到房中,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个新茶壶,紫金制的,在阳光下,都能闪闪发亮,很是新奇。
我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却想起今早的事情,怎么也喝不下,只好将杯子放到桌上,进了里屋去穿衣服。
“小姐,奴婢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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