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末世青囊书 > 正文 第075章 灵鹫寺六一同心
    此言一出,大殿上自有无限伤感,但见那暴澜上前,即将姚瑶的左肩抹了两抹,却欲言又止。

    姚瑶道:教主不必伤怀!自繁衰剑问世以来,中之如中死刑,不是老化而死,便是童化而亡,此乃迟早事尔。

    步天林道:就没有什么破解之道么?

    姚瑶摇头道:或许有,然我等却一无所知。

    暴澜道:既如此说,姚使你可趁早往灵鹫寺一探究竟,我等也好相机决断。就目下而言,还魂枕一事,别无他法,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又转身与步天林道:听闻车厢峡之围已解,高迎祥c张献忠及李自成等各部俱已出了栈道。你且随我去!待安顿了山下之兵,便去会各路义军。

    凤红俦眼见三人动身,忙抽身离洞,就隐在暗处,又见天色已晚,随一伸手,便解了那两边的定身之术。

    那三人边走边说,就离殿而出。

    暴澜道:我等俱不在时,此地须多留些人手才是。一来,可助清云看守那林老鬼;二来,倘钻天猴自别处而归,也好有个支应。

    那两边的守卫如梦初醒,还在纳闷,忽就听见里面传出来说话之声,晓得教主来至,不敢怠慢,急忙爬起来,又复了岗哨。

    暴澜等出了洞门,就要下山,那两边的岗哨亦要跟随而去,却被姚瑶止住,又吩咐了几句,只教在此安守。

    凤红俦见他们走得远了,正要化符而去,却转念又一想,道:但不知此洞毕竟是个什么所在?

    待要逼问那两边的岗哨,又怕打草惊蛇,深为不便,随就悄然下山而去。到了山下一问,凤红俦不觉就心头大惊。却原来,此山唤作太和岭,竟然就在代州城外,与雁门关亦相距不远。

    惊讶之余,凤红俦却又不知何去何从了。欲上山去救林老庄主脱身,只怕是力有未逮;欲进京去解温轶伦之围,则更是一筹莫展。

    一番斟酌之后,只道还是先上灵鹫寺为妥。随转身就往腰里一探,顿觉不妙。原来,往大孚灵鹫寺而去的神行符早已用完了。无奈之下,即驾了青鸾鸟,便往东台望海峰而去。

    不一时,凤红俦来至东台藏经楼,见了澄一禅师,又将诏狱及白莲教诸事俱说了一遍。

    澄一禅师听罢,沉思良久,乃道:今晚,你且在此权宿一宵!只待明日禀过了方丈师兄,贫僧便与你同往京师。

    凤红俦道:不知大师此去,可有营救之策?

    澄一禅师道:此案关涉朝局,势必错综复杂,若不得个洞悉时事之人,就凭你我,实难大有作为。

    凤红俦闻言,失望之余,不禁就发起呆来。

    澄一禅师道:与其在此空劳神思,不如及早安歇,养足精神,待明日进京后,也好再做打算。

    凤红俦闻言,随起身就辞了澄一禅师。

    及至客房,用了些斋饭,又洗漱完毕,一宵辗转反侧不题。

    翌日清晨,凤红俦与澄一禅师用罢了早膳,急忙就架了青鸾鸟,直奔中台翠岩峰而去。

    少时,二人至梵宫,凤红俦与澄一禅师忙朝上礼毕,又与真一上人备言前事。

    真一上人见这二人行色匆匆,就要启程,忙劝阻道:此事并非急于一时,你等不要自乱阵脚,且教众师兄弟前来商议了再说。

    澄一禅师闻言,还要推辞,却见悟一尊者已出宫教撞钟聚集去了。

    不一时,众峰首领陆续闻钟而至。

    一时礼毕,不待众人动问,真一上人就率先开口,道:今日聚会,为有两件大事相商。

    众人闻言,左顾右盼,俱不明所以,随纷纷问道:敢问方丈师兄,是哪两件大事?

    真一上人道:其一,李步云及温轶伦等返京之后,即遭参劾,如今身在诏狱,危在旦夕,对此我大孚灵鹫寺当如何区处?其二,钻天猴·白袭明实为白莲教打入东厂之密探,今暂押我寺,不日即有白莲教高手来救,对此我大孚灵鹫寺又当如何区处?

    言毕,众人又是一阵左顾右盼,仓促之间,竟不能言。

    澄一禅师一听不好,随急忙离座,就起佛掌道:方丈师兄,澄一一时鲁莽,思虑不周,险些置大孚灵鹫寺于危难之中。

    真一上人道:澄一师弟,不是这等说。我大孚灵鹫寺千年运数,历劫无算,又岂惧此区区之险哉!凡份内之事,大亦为小;凡份外之事,小亦为大。今日之议,实无畏难避祸之心,确在明辨是非内外也。

    见众人不语,澄一禅师又道:方丈师兄说的是。事到如今,总归是澄一六根不净,尘缘未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澄一此去,心意已决!未免累及山门,吾情愿离寺,从此不上五台山。

    道罢,即瞑目合掌。

    众人不意澄一禅师竟说出如此决绝的一番话来,俱震惊不已。

    真一上人道:澄一师弟切勿冲动!人,生于天地之间,长于红尘俗世,又岂得根缘尽断?我佛慈悲,终不肯舍众生而去,大孚灵鹫寺又岂会弃你于不顾!快断了离寺之念。

    众师兄弟见说,纷纷附议。

    如一大护法道:方丈师兄所言甚是。澄一师弟,你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谅有多大事,还怕这千年的大孚灵鹫寺担待不起?

    静一童子亦道:倘你走了,我们这不就散了么?

    真一上人见澄一禅师不言,随于怀中就取出来一封文书,道:适才,趁大家未到之际,我在禅房内草就了一份奏折。内中言辞,自然是为李步云及温轶伦等人说话的。此案既已下了诏狱,必得圣上亲自过问。澄一师弟,治瘟一事,汝亲历其中,深明枝节,故此我已提请你为涉案证人。到了京师,你只需将这份奏折递至通政使司即可。另外,这里面还有一封给司礼监秉笔太监曹化淳的柬帖。我与他也还算有些交情,你若有甚不明之处,可往拜谒。

    言讫,又取出来一枚印信,道:这枚印信你拿着,不论是到通政司,还是去曹府,都用得上。

    澄一禅师见说,随上前就接了文书及印信,又匆匆看罢,便藏入怀中。

    真一上人笑道:如此一来,总好过你去京城乱撞。

    澄一禅师合掌道:师兄说的是。

    众人见说,一个个喜笑颜开,神清气爽。

    少时,澄一禅师道:但不知方丈师兄打算如何处置那白袭明?

    真一上人叹道:此人留在寺里,迟早是个祸害。

    又问在座诸位,道:不知你等可有甚说法?

    悟一尊者提议道:那白袭明血债累累,不如就将他废了,交与那代州衙门了事。

    真一上人道:此人是死不足惜。然废与不废,倒在其次。须知那白莲教势力非小,就将他交在衙内,左不过还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悟一尊者道:留又留不得,交又交不得,这倒如何是好?终不然就这样白白地放了他!

    澄一禅师道:不如就由我带去京城吧。

    众人听说,俱不解其意。

    真一上人沉思道:也罢。这白袭明总归还是东厂的番役,交由东厂处置,名正言顺。

    悟一尊者却道:可万一东厂护短,可不就便宜了他吗?

    澄一禅师道: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众师兄弟还在面面相觑,却见真一上人道:既如此,那你们就赶早上路吧。

    澄一禅师闻言,即与大众拜别。

    出了梵宫,叫上凤红俦,又随悟一尊者一起,至罗汉堂提了白袭明,便驾起青鸾,径往京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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