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凤飞九天之执棋者 >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凤羽心内白眼相加,面上却是笑嘻嘻的,跳在他背上吊着脖子耍赖:“你背我驾云,杀到清风浦去!”

    “本以为你性子变得稳重了,不想还是这样!”风寻接住她,点足向云上飞去,“你是折了翅还是断了足,非要背着不可?”

    “你不情愿?”凤羽挑眉,“那我自己飞,下去了?”见他没反应又喊:“我真的下去了!”

    风寻仍是不作声,凤羽一脚跳下去,自己驾云不理会他。又隔半晌,身后还是没有动静,她停下来问:“怎么了,背我一下这么委屈?”

    凤羽见他毫无反应,耐着性子最后一次问:“你不愿背就不背,我又不恼你。不过是玩闹取乐,这值得生什么气?”

    他还是淡淡的不讲话,凤羽真的恼了,头也不回地向前飞去。风寻见她背影渐渐变小,低头吐出一口血,压抑不住地咳嗽几声,方擦擦嘴角去追她。

    凤羽不等他追已抵达清风浦,门口那只花斑虎见着她龇牙,仿佛认识一般。猫儿与鸟儿相克,它又不是雪骁那般的灵虎,她忙忙避开。

    风寻便在此时追上,眼神一扫逼退看门虎,微笑着拉她进院。凤羽甩开他的手,从竹林小径中穿行而过,在花圃里寻到亲自除草的芈江,遥遥喊他:“真神!”

    “来来来,”芈江抬头见到她,笑着招手:“你来得正好,快到我这花根前站一站,给它沾点灵瑞之气!”

    凤羽依言过去,在花丛跟前绕一圈,又跳了两跳,笑问:“可好了罢,能说正事了吗?”

    芈江拍拍手上的土,转身在童子端着的铜盆里净过手,又从另一童子手中托盘里拿起锦帕擦干手,回头笑道:“走,进去说罢。”

    凤羽心里想他架子不小,却客客气气的没有说,笑着随他进屋去。风寻早已等在屋内,手中端着童子奉上的香茗,正慢悠悠地吹着。方才凤羽顺着竹林进去不理他,他便从岔路直接转到屋里。小童子见到他不敢拦,只说自己家真神正忙着,请他稍侯片刻。

    凤羽一进屋便坐在芈江对首,问他:“上次在万花节承真神的情,告诉我玉环中记忆的破解之法,今日又要劳烦真神了。”

    “何必如此客气?”芈江倒茶给她,脸上挂着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笑,“今日又有何事?上来说了这一车好话,事情定然不易办。”

    风寻走过来将杯子搁在她面前,向芈江道:“本尊此来不为别的,却是为救你一命。”

    “救我一命?”芈江嗤笑,“天神倒说说,如何救我一命呢?”

    凤羽不耐烦与他阴一句阳一句地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是为了辛氏一族来的。”

    芈江常年带笑的面色果然一僵,一手扶着袖子一手摆弄着茶具,道:“辛氏一族的事,与我什么相干?天神犯不上救我,我也犯不上去理会他们。”

    风寻从他手中接过新茶,轻笑道:“你倒是不想理会,可也不得不借他们的势,否则又何必费尽心思借那本《异经》兴风作浪,先给后盗?”

    “天神这话我可担当不起。”芈江笑道,“不知可有谁瞧见那盗书人的形貌了,又有谁瞧见我同魔族的四皇子云端相与了?”

    凤羽虽不能确定是他,也猜不透他的动机,但心中大半疑他。如今瞧他这推诿抵赖的笑模样,只是心烦却无计可施,又听风寻道:“真神做事滴水不漏,自然没人能抓住尾巴。不过本尊也不是为了拈错问罪来的,方才说过,是要救你一命。”

    “此话怎讲?”

    风寻问道:“纵然你所谋之事成功,此刻他们请你回去做族长,单凭辛氏一族的力量,你又有几分把握赢得了你要对付的那人?”

    芈江不语,凤羽却在心中盘算,听风寻这话的意思,芈江用一本《异经》算计辛氏一族c图谋族长之位,原来不是贪恋权位,竟是要借助辛氏的势力对付旁人不成?

    “天神果然是天神,”芈江摇头叹道,“居然早已猜透我的本意!这些年多承天神关照之情,我心里记下了。只是天神要的东西,我必给不了,所以也不能顺天神的意。无论辛氏的力量大小,我只放手一搏便罢了。若能对付得过去,便是造化,若对付不过去,那也是天命如此,夫复何言!”

    芈江心知风寻帮自己,必是有条件的。一千九百年前他曾参与过一事,牵连极广,多年来风寻一直在探查其中内情,今日来此,自然是想从他口中探知这个秘密。但是偏偏此事他绝不能说,贼船他已上去,下却难了。

    凤羽听得云里雾里,早年间的事她都已忘却,自然不晓得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默默喝茶,听二人话里的机锋。

    风寻望了她一眼,回头意味深长地道:“当年那件事多亏真神相助,本尊关照一二是应该的,也不必挂在心上。今日之事还未言明,怎见得你就不能顺本尊之意了?”

    “陈年旧谷已是烂在我胸中的了,若再要翻腾,徒惹是非不说,只怕自己也要被其所害。今日之事又何须言明,左右我是无能为力的。”

    芈江笑着为二人斟茶,神色间却萦绕着淡淡的愁绪,观之令人一惊。凤羽沉默半日,忽道:“真神言尽于此,我们不好再问。但我们今日非为纠微探秘而来的,所以真神不必怕翻腾旧事,只将眼前的事给个痛快话便罢了。”

    她话虽说得好,芈江却只看着风寻。若风寻肯帮他,那辛氏一族的围他不是不能解;若风寻不愿帮他,他谋划多年好容易做成此事,岂能功亏一篑。说到底,他若非迫不得已,乐得隐居逍遥,何必去谋辛氏族长之位c受案牍劳形之苦。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若不了结早晚现出端倪来。”风寻手指描摹着杯沿,“本尊今日劝真神收手,焉知不是为你将来挡一祸患!你也不必忧心,本尊言出必践,自当为你挡灾,当年之事也可以不问,只要真神一个承诺而已。”

    芈江早已猜到七八分,此时放下心,起身走进内室取来一只赭色雕漆木匣,道:“天神照拂敝下多年,自是早已怀有招揽之心。事已至此,我岂有不从善如流之理。”

    凤羽拖过那木匣,抽开屉子,只见里面两叠树皮刻的线穿书简,首页清清楚楚以上古神文写着“异经”二字。她心中大喜,忙拿出来细看。风寻却忽然拦住她将将碰到树皮的手,倏地推上盖子化在手中,回头便向芈江告辞。

    一时出得清风浦,凤羽仍旧不同他讲话。风寻走到林边云台下,背过身去温声道:“上来罢,背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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