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没想到玉龙山之行如此仓促。
当她已经到达别院的时候,她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大早,她还来不及给太夫人请安,就被张嬷嬷告知,玉龙山路途遥远,宜早启程。
只见了外祖母一面,随即她就被塞进了马车里。
护送的是三表哥元朗,陪暖阳同来的是思婷和思雨,这让暖阳诧异不已。
按理说,与她关系最好的是思甜,太夫人也不喜欢她和三房的庶女过多来往。
怎么这次出游,太夫人竟让思婷和思雨陪同。
各种不合常理让暖阳心绪不宁。
昨夜她就没有睡好,这一路颠簸更是让她浑身骨头都难受。
到了玉龙山别院,暖阳便躺下了。
兰茵动作轻柔的给她按着头,兰英则挑了一段游记念给她听,希望她可以早些入睡。
不负两个丫鬟的努力,暖阳很快便睡了过去。
可睡梦中并不安稳。
暖阳再次做了之前那种罕见而真是的梦。
梦里衣香鬓影,五光十色,一张张笑脸在她面前晃动。
她无知无觉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上前和她说话,她挤出笑容寒暄了两句。
有人不着痕迹的看着她小声议论,这让她很不舒服。
外祖母和她说了句话,安抚着她焦躁的心情。
画面一转,戏台上穿着戏服的戏子在咿呀婉转的唱着她听不懂的腔调。
水袖飘扬,眉目精致,可暖阳不会欣赏,只觉得聒噪的吵人。
她和外祖母说了句话,外祖母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她便撒娇的赖在外祖母身上,外祖母无奈的点头同意。
之后她便出了观戏的小楼,自己一人往外面走去。
她记得之前看过的花阵,那里有很多她见所未见的珍品。
之前人多,她来不及一一欣赏,如今可是有了机会。
她窃笑,慢慢迷失在花阵深处。
就在她观赏的兴致勃勃的时候,一阵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
她难受的蹙眉捂鼻挡住着恶心的气味。
却被人由身后猛然捂住嘴巴,动作粗鲁的往一边拖去。
她吓坏了,张口欲喊,却挣脱不了这人的操控。
直到被拖进一个黑黝黝的山洞之中。
她被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呼叫一声。
她抬眼看去,萧鼎之那冷峻的脸便映入她的眼帘。
她诧异的叫了他一句。
可萧鼎之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和她针锋相对的嘲讽。
而是狠命的撕扯她的衣服。
她吓坏了,想要呼救。
可话才刚出口,就被充满酒气的嘴巴堵住。
两唇相贴,她心里又是诧异又是惊恐,拼了命的挣扎,去推萧鼎之。
他不管不顾的撕扯她的衣服。
暖阳吓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用厌恶掩饰自己的恐慌,叫着萧鼎之的名字,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萧鼎之凄惨一笑,他说他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
萧鼎之的手抚摸上她的肌肤,她睁大了眼睛,又抓又挠的推他,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萧鼎之像是被激怒的豹子,动作狂暴粗鲁的在她身上游走。
她呼救,她尖叫,却都被堵在萧鼎之的口中。
他们亲密的亲吻,灵魂却没有半分融合。
她只看见那双求而不得充满的眼。
那样的犀利又那样的忧伤,充满占有欲又充满哀求。
她有一瞬间被这眼神镇住了,忘记了抵抗和挣扎。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突然袭来,她疼的撕心裂肺,狠狠的将指甲抓进萧鼎之的后背。
他或许也是疼了,更加凶悍的折腾她。
一切都是寂静的,寂静无声,唯有一种心碎的悲怆,强烈的在心中蔓延。
暖阳心疼的难以呼吸,她感觉头晕脑胀。
不知过了多久,萧鼎之终于停了下来,他细碎的吻着她,爱若珍宝。
地上的少女却心如死灰,没了半分生机。
萧鼎之给暖阳披上他的衣服,暖阳从未想到,自己第一次穿红色以外的衣服,竟然是在这种情景之下。
萧鼎之抱着暖阳告诉她,自己到底有多么的爱她。
爱到一定要得到她,否则他宁愿毁了她。
萧鼎之用脸颊摩擦着她的脸颊,舍不得放开一刻钟。
像是着了魔一样,萧鼎之恨不得将暖阳镶嵌在自己的骨血里。
一直到太夫人找到了他们。
暖阳已经昏迷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她应该当场死去的,死在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黑暗中。
而不是恬不知耻的继续苟活于世。
可外祖母病倒了,老人家年岁大了,再也受不得任何刺激。
她不能死了,她要让外祖母活着,所以她也只能活着。
外祖母也撑着,她老人家知道,她也不能死,她死了,暖阳也会死的。
两个人都为了自己爱着的人努力撑着。
萧鼎之从此消失在了暖阳的生活中,没有人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她被仓促的嫁给了宁王萧远之,即使她根本就不想嫁人。
好在萧远之是个真正的君子,他们过起了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直到一个月后,她被查出怀了身孕。
一切表面粉饰的太平都被揭露。
她嫁人一个月,却怀着两个月的身孕,任谁想都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她疯了,彻底的疯了。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个噩梦已经让她无法入眠,再来一个孩子随时提醒着自己如此肮脏的过去,她无法接受。
可她的身体太弱了,落下孩子,她也挺不过流产这一关。
萧远之知道后,第一次踏进卧房,和她说了些话。
他问:“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她觉得萧远之问的都是废话,她当然不想要。
这是耻辱,是伤疤,会让她疼一辈子的。
可萧远之又问她:“你可知拿掉孩子的后果?”
她没有说话。
萧远之继续说道:“且不说你自己性命难保,你可曾为别人着想过?”
她愣愣的看着萧远之。
“文太夫人的身体情况你也了解,她老人家如今硬撑着病痛,也不过是想让你有个牵绊可以好好活着。”
暖阳第一次看见温吞的萧远之竟有如此魄力。
他还在说着:“你只想着自己的悲惨遭遇,可曾打开眼睛看看周围关心你的人?且不说太夫人,就是父皇也是对你关怀备至,你的几位表姐妹还有表哥,抽空都要来看你一眼。你只缩在自己的硬壳中,将所有人的好意拒之门外,你如此自艾自怜岂不是辜负了关怀你的家人?”
暖阳嚎啕大哭。
萧远之没有理会她的悲痛,继续说道:“你可知你是镇国公楚家唯一的血脉?你母亲舍了尊严保你一命,难道就是让你如此践踏自己的?”
“我希望你能懂得,你的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你还背负着其他人的期望,你应该好好活下去,也该将这个带有楚家血脉的孩子生下来。”
“楚暖阳,别太让人失望了。”
他说完便走了,徒留暖阳哀痛万分,悔恨不已,久久无法在愧疚的心情中自拔。
最后,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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