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藤蔓把火扑灭,刚把衣服整理好,洞口上空就出现了两个御剑的男人,一黑一白的宽大衣服将他们遮得严严实实,脸都被同色的布蒙着,只露出两只黑色的眼睛来。
“殿少爷属下奉命前来接少爷回家”黑衣男人双手抱拳,恭敬的弯下腰来。
“走”
他命令到,冷漠的瞟了他一眼,眉宇间是刚才没有出现过的霸道,安缘轻啧了一声,怎么就没发现他把性格藏得这么深啊。
他又朝她藏身的方向瞟了一眼,微微张了张唇却未吐出来一个字,他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掐了一个法诀,脚下就渐渐生出几朵冰莲来。
原来也是修灵者还是罕见的冰灵根
安缘诧异到,刚才她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身上有一丝一毫的灵力逸出,也根本没有想过他和自己一样是修灵者。
看着他随那两个奇怪的男人一同离开,安缘躲在藤蔓后又气又恼,刚才隐隐约约看见那两个男人身后的衣服上刻着一个渊字。
她随即低头看了看披肩的右上角,那里绣了一朵好看的梅花,在离梅花很近的地方也用墨色的丝线绣了一个渊字,不过披肩的颜色是黑色,所以看起来不太明显。
“该死的”她咬牙到,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自己身上外逸的灵力压制住了而且他刚才离开的时候好像还对她说了一句‘说出去就杀了你’
明明是她救了他!
云层上空,一片晴朗,没有一点要下雪的迹象。
景渊黑着一张脸看着下空,若有所思,一旁正在御剑的墨卿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别噎着”
景渊懒懒的吐出几个字来,墨卿舔了舔唇道:
“殿下怎么不杀了刚才那个女孩?万一是他派来的”
“她给我吃了很奇怪的东西”
景渊眉头紧蹙,像一把生锈的锁,开始他也以为她是那个人派来的,所以就一直防着,那个果子他本打算用灵力包着咽下去,再用灵力逼出来吐掉
哪知道果子一下肚就有一股力量挣脱开他灵力的束缚,瞬间就化为一丝一丝全往自己的识海里钻,最后尽然和识海融合为一了!
“她给殿下吃了什么?该死!属下这就回去灭了她!”
墨卿眼睛发红,瞬间起了杀意,一旁的白涅听了,也诧异的转过头来:
“殿下是出什么事了?”
“先留个活口,等回去再说如果是那边的人,倒是要看看他又想玩什么把戏”景渊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想把那个人碎尸万段啊
安缘顺着藤蔓出了洞口,又去山上摘了些野果子放在空间里,指环上被加了一个小符阵,她灵力太弱,差不多花了半天的时间长解开。
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修灵者了,不然肯定不会把空间指环给她,给钱明显要更实在一些。
等食物差不多够了,天色也晚了,安缘又摸索回了洞里,点了一簇火,如果晚上下雪的话,这个洞还能勉勉强强的挡挡风雪。
冬天的天气多变,半夜的时候就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鹅毛大雪,平政王府的灯差不多亮了一整宿,这一宿进进出出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
景渊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一位看上去年纪很大的老者把脉,墨卿和白涅立在一旁,脸色很不好看,冷得要死。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已经是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来平政王府的第36个大夫了,这么久了,竟然每一个人查出景渊到底吃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脉象奇怪,从未见过。
“出去!”
景渊气愤的挥开老人的手,自己的寒毒还没治好,现在又出了问题!真是该死的
“殿下”墨卿明显有些担忧,看着他的眉头不展心里更难受,就冲着门外的侍卫吼道:
“换人!”
“都下去!”景渊咬牙:“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废物!”
第一次看见自家主子动这么大的怒,白涅愁着一张脸拉住正要冲过去的墨卿,刚才的老医师见情况不妙早脚底抹油跑了,白涅也拉着墨卿出去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个女的杀了那个人!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墨卿挣脱开他束缚,咬牙道,白涅见他这样,脸色更冷了几分,抬手就在他头顶来了一记重拳:
“你派人去各地打探一下还有什么比较有名的医师切记不要走漏风声,我在府里守着殿下。”
“不去!要去也是去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别再添麻烦了”白涅给了他一记白眼,语气低沉的厉害,墨卿气鼓鼓的嘟嚷了几句,还是乘着飞剑离开了。
要不是打不过白涅,他才不要听他的!
景渊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连续摔了几个茶杯都不解气,他颤抖的手指上正在向下滴着鲜血,估计是碎瓷片飞溅起来划伤的,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他快速的转过身去直接在软塌上打起了坐。
意识悄然探进识海,景渊有些小小的讶异,自己的识海变化太大了。
由于以前中了寒毒,他的识海一直处于被寒冰包裹的状态,不仅对身体有影响,还严重阻碍了他的修炼,特别是识海中心的灵核,每次用灵力去稍稍触碰一下,就感觉全身都被寒气侵蚀。
这也是他这两年来一直没有突破灵力界5级的原因。
景渊细细的打量着识海里的灵核,原本被寒冰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的灵核已经恢复如初,露出了原本好看的青蓝色,灵核四周漂浮着少量的火红色游丝,识海里的寒冰似乎有些怕那些游丝,都退散到了几米开外去。
他小心翼翼的从指间释放出一丝灵力来,灵力在游丝周围打了几个转,又被他收了回来。
景渊皱眉,退出了识海,突然又一口血喷到白色的纱帘上,在门外守着的白涅听见里面的声响立马破门而入。
见景渊捂着胸口,再看看帘子上的大片鲜血,他握紧了拳头,上前去扶着景渊:
“殿下”
“没事”擦干嘴角的血,景渊浓稠如墨的眸子暗了暗,道:“只是寒毒发作了,去把我的药拿来”
“是”
白涅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景渊呆坐在软塌上。
怎么感觉寒毒好像有被抑制的迹象?还有识海里那些突然出现的奇怪红丝似乎带着那个女孩的灵力
想着,他握紧了拳头,就算手背上的青筋完全暴起,也不肯松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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