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蒙的脑袋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脑袋接连挨了这么沉重的两下。还真是够他受的，岱蒙的母亲一把抱住儿子用身体护住了他。
镇子上的其它人抢了过来，那个昆塔士兵一时间无法继续施暴了。愤怒的人们把他和岱蒙完全隔绝开了，人们推操着c叫嚷着一片混乱。眼看就要失序之时，突然传来的几声枪响。
这样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似乎被提高了好多倍。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他们心头一颤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着的动作。只有岱蒙的母亲，依然死死地抱住她怀里的岱蒙。
岱蒙受的伤不轻，这一系列喧嚣嘈杂的声音，他竟然都浑然不觉。显然第二下的重击，有够他受的。
在几乎无限的宇宙中，泰伦帝国所处的星系不过是一粒尘埃。可是，如果把星系比做是一锅浓汤的话，每个世界还比不上汤里的一粒胡椒。
这些世界中很多都称得上是千奇百怪，让人不得不生出感叹，造物之神的创造力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拉尔是一个水世界（意即表面几乎都是水的星球），而在帝国里有不只一个水世界。不过，拉尔星的水世界却因为生存有一种名叫一岛鲸的巨大水生生物而闻名。
但凡是出名的旅行家，都要在他们的书里记上一笔。
只要你阅读他们的游记，你就会发现这个特点。如果哪个旅行家胆敢声称，他从来没去过拉尔，也没有见过岛鲸。那么，毫无疑问他会被人们当成是毋庸置疑的骗子。
一个没见过岛鲸的旅行家？你敢相信有这样滑稽可笑的事情吗
那位著名的来自格赫罗斯贵族世家的勋爵劳埃尔德顿在他的《游历之夏》里曾经这样写道：“我所乘坐的破冰船在被困在格兰岛东侧的第一天。我们都百无聊赖地在甲板上闲逛，等待救援的过程是极其漫长而无聊的，时间慢得快要凝固了。”
“正当我喝完一冰被冻得结了冰渣子的咖啡时，第一次看到它。人们都呼喊起来，我抬头看见一个小岛慢慢从远处的海里浮起来，海水像是沸腾了一样翻腾着一直涌到我们脚下。”
“后来，我才从同船的菲利普特纳（他有一个海洋生物学学位）那里得知了，那仅仅是岛鲸的头在浮出水面换气。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都在期待着背鳍和尾鳍的出现。而在第三天和第五天我终于分别看见了它们。”
“而它的尾巴也正如传说的那样，有一些明显是被捕食者咬过的可怕缺口。”
这是在所有关于岛鲸的记录里最早也是最出名的记录，同时它们也被认为是最为浮夸和最难以置信的记录。无数的学者在后来计算过之后，都试图证明不管拉尔星，这颗水世界有多么地巨大，也绝不可能出现这样大的“鱼”。（岛鲸并非鱼类）
虽然在已经证实的记录中，岛鲸的大小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座名符其实的小岛，然而劳埃尔德顿的记录实在是让学者们觉得匪夷所思。
然而由于德顿勋爵的名声实在太大，相应的这种说法也就流传甚广。到了最后，这里居然成了旅行者们必去的景点。其实曾经有一些常年生活在那里的科考人员们说，岛鲸并不容易看见。它们总是只出现在那些其极寒冷的水域，而旅行者们一般很少踏足那些地域。
可是几乎无一例外的是，每本书里作者都信誓旦旦地宣称他们所见到的岛鲸是如何的巨大无极。而在所有的描叙里，都找不出一本的说法能比德顿勋爵的说法更夸张。
关于岛鲸的怪谈里，流传得最广的除了看见鲸头后的一周才能看见鲸尾之外。最著名的莫过于，形容岛鲸是反射弧最长的生物了。在这些传说里，岛鲸如果被捕食者咬下一口它的尾鳍的话，那么它在五分钟之内是不会有任何反映的。
在这些各式各样的目击里，这种传说被进一步的夸大了。最后，竟然每一条岛鲸，它们的尾鳍都被啃食过。
且不管这些形形色色的传闻是真是假，我们估且不论。而从泰伦帝国的角度来看，帝国又何偿不像是这些巨大的岛鲸呢。据说岛鲸很少转弯也几乎从不掉头。它只朝前游，当然这得宜于星球是一个圆，而非是在一个大池子里。
帝国的庞大，比起这些遥无的满是水的世界里的生物来说，又不知要大出多少倍。而道理有时候往往都是相通的，如此庞大的帝国来说，改革方向甚至掉头前进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像德顿勋爵写的那样“任何试图突然改变方向，甚至是掉转方向的举动，对于这些硕大无比的生物来说都是极其危险的。它们只在前进中微微的调整角度，一旦动作过大，那么转身的力和巨大的惯性之间的冲突，会要了这些巨大生灵的命。”
“两股力相较之下，就算是它们粗壮如山岳的脊椎，亦难承受。而它们自然也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它们的一生都知最深情的情人一样，一往无前而从不变心。”
德顿勋爵的这些话，后来一再被一些政治哲学家在他们的论文里引叙。他们想借此说明，任何激进的社会改革和政治激进都会让帝国陷入到巨大的危机之中。而保守主义的政治家们，也对这一理论笃信不疑。
虽然这样的理论也为很多改革人士所诟病，不过他们倒是有一点说对了。
帝国如同巨鲸，反射弧实在太长了。以至于，在太蛮星发生的叛乱已经愈演愈烈的时候，被关在沙漠中的波旬对于这一切都一无所知。谁知道呢，也许再过二十年，消息也未必会传到这些被关在沙漠深处等死的囚犯们耳中。
不过，就算消息传到了这里，又能有什么打紧？就算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又有几个人了解太蛮星处于帝国疆域中的何处？
而帕特里克这几天倒有些兴奋，他参加了一个由监狱行星的医生们组织的学术交流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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