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可能。”狸猫言简意赅。
“那你说，三年的时间什么也没研究出来，这个正常吗？”基德又问。
“正常，你们就为这事找我？”
“事实上，我们发现爱生领导层近来暗中与外国各方势力频繁接触，其中不乏国外顶尖生化研发团队。我们有理由怀疑，爱生公司存在将研发成果私下转让的嫌疑。”鸢尾说道。
狸猫的面瘫脸终于浮现一丝玩味，“一旦这种催化剂研发成功，是有资格角逐诺贝尔奖的。要利不要名，这群人倒是实在。”
鸢尾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早在立项之初，爱生就与政府签订了保密协议和专利转让协议书，事先约定，该研究由国家支持，其成果也属于国家，私下转让是违法的。”
“研究本就存在高失败风险，若他们有意隐瞒研究进度，伪造结果，政府也奈何不得。就算最后政府问责爱生，甚至采取高压手段，这群人大可将公司关门。毕竟，私下出卖催化剂得到的收益足够买下好几家像爱生这样的公司了。到时候，这群人拿着钱去国外随便哪个地方移个民，顶多一辈子不回华夏罢了。”狸猫一脸事不关己地评论道。
“所以，我们需要你进入爱生内部，核实催化剂研发进度，并在第一时间带出相关研究资料。同时，你要密切公司高层动向，一旦掌握其转让研究成果的证据，国家将即刻对其实施抓捕。”
“让我去的原因不止这一个吧？”狸猫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背后的书架前，抽出一本黑皮书，“这件事算不上有多危险。”
“不错，从一年前开始，爱生以研发手性催化剂为由，多次向政府申请购买化学原料，其中有些是普通市面上难以采购到的管制化学品。”鸢尾向一旁的基德使了个眼色。
狸猫面前的投影幕布上出现了几种化学品的图片。
“邻氯苯基环戊酮c麻黄素c醋酸酐这些人在制毒？”狸猫挑了挑左眉。
“根据线报，近半年来国内黑市出现了一种新型毒品，从管制化学品的申请记录来看，爱生公司具备嫌疑。毒品具体渠道来源还在调查之中，但有迹象表明，其背后有国外非法组织的势力。”
“所以，这次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拿到研究机密，二是调查制毒。”狸猫总结道。
“不错，”鸢尾点了点头，“你的新身份我们已经做好了，美籍华裔池奕，哈佛生化博士，刚回国。这是他的照片。”
幕布上出现一个戴眼镜c相貌普通的短发男子。
“可靠吗？”狸猫瞥了一眼，翻开了黑皮书。原来那是一本装帧精良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文字，还有一些示意图。
“是自己人，所以这次省了不少事，你可以将主要精力放在潜伏和调查上。”鸢尾说道。
“知道了。我先去和教授打声招呼，后天回来，具体等我回国以后再聊。”狸猫说道。
“打招呼？荷兰的博导这么拼的吗？都暑假了还要压榨你？”基德怪叫起来。
狸猫没有搭理他，作势准备关机。
“耽误你学业了，”鸢尾假作抱歉地笑笑，“不过你若是有要事，也不必那么着急赶回来，可以宽限个三四天。”
狸猫阖上黑色笔记本，说道：“速战速决，我不想拖到下学期。”
“好。”鸢尾满意地笑道，在离开座位前，又对着屏幕补充了一句：“齐肩短发很适合你，可惜不得不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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