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茜婷，如果求饶有用的话，现在的你，就不至于如此面孔。”
现在的顾茜婷，比死了半条命还要可怕。她全身赤果（裸），身上是又青又紫的抓痕，胳膊与腿上缓缓的流出鲜红的血液，身体颤抖的如筛子一样。
“你真狠毒。”
这像是她临死之前最后的一句感慨。
“顾茜婷，你能有今天，都是有你自己和你妈造成的，我就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顾惜冷漠的说完，又一枪打在了顾茜婷的后背上。
顾惜的枪法很准，她每一枪都避开了要害，然而每一枪都很致命。
顾惜盯着顾茜婷，看着她，语气还是那样的无情冷漠。
“你就呆在这里等着人来救你吧。”
并不是顾惜想要放她一马，而是放任她自生自灭。
“如果，你没死，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一定会一枪杀了你，而不像现在这样，还留你一口气。”
她最后警告一次，若是顾茜婷识趣，就不会再做出那些背后的小动作。
顾惜收枪，转身，眼神撞进古巷城有些担忧的眼神。
她停顿一下，咬咬牙。
顾惜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做这样杀人的事情，之前他会劝阻，也是担忧表情。
时隔三年。
一切都没有变，对古巷城来说。
顾惜没有变，只是他们的关系改变了。
古巷城开车，顾惜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身上笼罩着一抹忧伤，就算是阳光射进来，铺在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消退。
她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不知道想写什么。
“接下来打算回哪？”
“公寓，楚铭的公寓。”
她有些事情要问问楚铭，即便心里有答案，即便她是肯定的。
“你应该好好的休息，你看起来很是疲惫。”
顾惜淡淡的摇摇头，道：“我没事。”
古巷城点点头，没再劝说。
顾惜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她要做的事情，很难被改变。
不然，她不会十年后回来。
不然，她不会与古巷城分手。
只是
不然
她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改变主意的人。
许久。
古巷城淡淡的看几眼顾惜，有些思索，几秒后，仍开口。
“你还是放过了顾家人。”
“没有。”
顾惜迅速的反驳。
“你还是没有让她死。”
“我只是想让她生不如死，死真的是太便宜他们了。现在的顾家真的是家破人亡，绿帽子，乱——轮（伦），。我对自己的枪法有信心，顾茜婷不死，也得残疾。”
或者，没有人救她，失血过多而死。
无非就这两种结局。
顾惜的每一枪都打在能够让顾茜婷瘫痪的神经上。
“可你放过了顾章。”
顾章是大学生，一直和女朋友在外地学习，只有在顾老太太过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
他对顾家的事情很不了解，也不太关心。相比顾家的人，他是最善良的人，从没有做过对不起顾惜的事情。
顾惜想起那次在香蕉松饼的店里碰见了顾章，他洋溢着灿烂对我笑脸，终究对他下不了手。
“他只是无辜的，无论是我妈的死，无论是陷害我的事情，他从没有参与过，就连顾老太太的死，他也没有指责过我一次。”
所以，他不该承受一些大人犯下的错误。不该承受一些自己没有做过事情的惩罚。
顾惜不打算对顾章怎么样，也只是因为顾章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也许，归功于那张天真的笑脸。
曾经的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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